“那你倒是有事做了,整天給我錢,我又花不完,看身邊的姐妹都有孩子了咱們這遲遲沒消息,我自然着急啊,求醫問藥的不也正常,想着真要是懷了也算是給你個驚喜了,誰知道看了這麼多的醫生,一點的消息都沒有不說,卻把這次看成了這樣…都不一定能活得過明年了…”
事已至此,秦修生也很清楚的瞭解了一個大概。
原來,這個恆夫人和恆安西多年無子,這恆夫人爲了孩子的事長期揹着這恆安西各種求醫問藥,到現在這包藥,只不過是體內累計了大量的毒素,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不過根據這恆夫人的脈象,這次若不是秦修生即使感到,恐怕是早就遭遇不測了。
“恆先生,話不多說,我現在需要……給恆夫人排毒。請現在給我準備一個乾淨的盆過來,順便在準備幾個毛巾。”
“換血?怎麼換血?”
恆安西有點不敢相信。
“就是用銀針刺穿恆夫人的動脈,然後利用我的功力,將夫人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但是過程我會刺很多針,而且需要周圍安靜,恆夫人保持心態平和,否則若是真的動了氣,容易傷害到肉身,引起血液逆流,這樣子就更難以讓我繼續下去了。”
“可是,你這個方法靠譜嗎?這真的不會傷害到我夫人嗎?”
恆安西倒是顯得十分的緊張的看着秦修生。
“你若信我,我定不會傷害到你夫人的,畢竟你是這兒的二把手,您的大名我還是有所耳聞的,不至於就此砸了我自己的招牌,你說呢?”
“那倒也是。不過,秦醫生,還勞煩你跟我過來一下。”
秦修生雖然急着給他夫人看病,但是此時恆安西卻是將他叫到了一邊。
“秦醫生,這次我叫你來,其實我還有着其他的事情想要跟你說…”
恆安西從剛纔的比較緊張自己太太的樣子,變臉成了現在這個很嚴肅認真的模樣。
“什麼事,說吧。”
秦修生一邊跟恆安西說着 ,一邊看着自己的時間,盤算着從一會自己開始治療到治療結束,大約需要幾個小時,需要多少天的光景才能看好,搞不好,這次病情複雜,會耽誤上自己的回魂丹……天哪還是不要的吧,自己的回魂丹只有一顆了!
秦修生想着,卻也眼睛看着恆安西。
確認了自己身邊沒有人之後,恆安西照舊是摘下了自己的金絲框眼鏡,然後放在了大衣口袋裡,雙手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
“我此次叫你來,不是爲了讓你真的治好我的太太,是讓你…”
說着,恆安西清了清嗓子,然後降低了音量:“是想讓你,讓她快點死。”
“我擦?我怕是耳朵聾了吧?不是你帶我過來讓我看看你太太到底是什麼疑難雜症的?到現在,反過來拜託我,讓我趕緊的讓她死了?”
秦修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恆安西內心到底是在盤算着什麼啊?竟然還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最毒婦人心,這句話用在男人的身上看樣子也是同樣沒錯的啊。
“呵呵,你不知道。”
恆安西說着,拽着秦修生離門口更遠了一些,然後將房間門關的死死的,以防有人偷聽。
“這女人,耍了我許多年,當我是傻子,不知道呢。”
恆安西深吸了一口煙。
“之前我們在一起,她爸爸,也就是我的岳父,是有點黑道背景的,包括我能走到今天,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我岳父的提攜,但是前幾年,我岳父岳母死於車禍,我就接手了她們家的一部分生意,做到了現在。”
恆安西看着秦修生,繼續說道。
“我得了癌症那段時間,這女人,不務正業,不照顧我,也不顧生意,這些我都可以原諒,畢竟我有現在的一切也是拜她所賜,但是這女人,和我司機睡在了一起,當我不知道,還懷了孩子,打掉了之後就再也不能生產,這些我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讓事情公開,顏面掃地而已。那司機早就被我處理了,埋在了後院,神不知鬼不覺,礙於面子我現在還沒來得及收拾這個女人,畢竟她家人還有幾個現在仍是有權有勢,不好得罪,但是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在眼前……”
說着,恆安西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殺氣:“所以,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忙,你懂我的意思吧?”
恆安西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動作,和那陣在酒店裡帶着金絲眼鏡的斯文敗類完全是兩個畫風,甚至是有一點點的讓人感覺到脊背一涼:“你努努力,但是也不要被她發現,若是傳出去了也有損我的名聲,畢竟現在她家人還有一些殘餘勢力,你就悄無聲息的弄死她,我會給你任何你想要的,就像我當時在酒店裡答應你的那些條件一樣,你說什麼都行……”
呵呵,本來以爲這是來救死扶傷,自己還怪着急的治病救人,沒想到,這個恆安西,竟然內心是這麼想的,想借着自己的手來殺了他早就不爽卻又不願意親自動手的結髮妻子。
也是,面對着這麼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黑幫老二,顯然也是不可能雙手是乾淨的,否則如何才能做到現在的這個位置?
保不齊,想、這個女人的病,也和這個恆安西脫不了干係呢,若真是這個恆安西自己下的藥,又覺得這種太慢,自然找到自己,想用一種更速度的方式了結了那女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秦修生沉默不語,看了 一眼時間之後,還是轉過身回到了房間。
看着秦修生不說話的樣子,這恆安西也算是放下心來,畢竟自認爲,還沒人能拒絕得了自己開出的,那麼誘人的條件呢吧?就算是這個秦修生再怎麼醫術高明,再怎麼兩袖清風,想必面對着自己的條件,也不會免俗。
“他跟你說了什麼,這麼久?”
蘇柔小聲問道。
“沒什麼。東西準備好了嗎?我們開始吧。”
說着秦修生將牀上躺在那裡眼看就要奄奄一息的恆夫人攙扶的坐了起來,在蘇柔的幫助下將她的衣服解開,然後拿出自己的銀針,一針,一針。
多年的經驗並不是白來的,秦修生似乎是有着一種特殊的透視眼,一眼就能準確的根據肉眼似乎根本難以發現的精準度來一下子就找到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