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所到之處,一片血液涌動,蘇柔有些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雖然也跟着秦修生在一起了這麼久,但是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離奇的樣子。
只見那乾枯的身體上,隨着銀針的轉動,血液不停的在血液運作着,繼而變成了涌動,一股一股,血管似乎也跟着漸漸的充盈了起來。
“拿盆來、”
秦修生到。
“好的、”
蘇柔趕緊彎下身去,遞過了自己手上的銀盆。
秦修生眯起眼,仔細的看着關於恆夫人身上的變化,隨着血液涌至身體的最高點,然後又由着背上涌到了胸前。
“我擦……”
秦修生有點尷尬,沒想到這血液似乎是有目的的,集中的涌向了那恆太太的胸上。
對,沒錯,是胸上。
而此時,那恆太太也是有些意識模糊,嘴裡輕聲的唸叨着什麼卻是已經聽不清,繼而整個人都跟着昏厥了過去,身子一軟,險些跌在秦修生的懷裡。
秦修生卻是不受影響,繼續認真的看着血液的走位。
“額,這踏馬,這血液的走位有點騷氣啊……”
秦修生唸叨着,只得硬着頭皮走上前,隨手拿出手上的一根銀針,然後……
這胸形狀雖然是還算圓潤,但此刻現在,治病救人要緊,此時此刻,秦修生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倒是蘇柔,站在一邊,看着這正在專心救人的秦修生,有點吃醋,但是卻沒辦法插話,只得在一邊看着。
看準了血液涌動的最高點之後,秦修生拿着銀針,朝着胸前狠狠一針,右手還拿着那個銀盆。
血液就像是突然爆發了一樣,一下子就爆破了血管,從胸前噴涌出來。
出來的顏色並不是什麼正常血液的顏色,血液 已經發黑,顏色黑紫油亮。
“我的天啊,這到底是吃了多少沒用的藥啊,才能讓身體裡面都變成了這個樣的!”
蘇柔驚歎道。
秦修生冷笑了一聲:“這女人的錢啊,真是好騙。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沒過一會,血液已經是接了差不多小半盆的樣子,也漸漸的止住了,可是那個恆太太,看着竟然沒有一點起色不說,反而更加乾枯瘦銷,比剛剛看着還要落魄不堪。
“修生,這……真的行嗎?爲什麼我覺得這狀態還不如剛纔啊……”
蘇柔有些擔心的看着秦修生。
畢竟,這可是個黑幫二把手的太太啊,在這個城市裡,就算是二把手,也足以捏死一個人然後也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跟着我呆了這麼久還不信我嗎?”
秦修生將那血液放在了一邊,然後將那恆太太身上的針全部撤下,然後用手掌運力,將恆太太的身上的針孔全部封閉之後,又將那個恆太太的衣着整理完畢,重新放回了牀上。
“這就,完事了?”
蘇柔看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的秦修生,不禁有些驚訝,這麼嚴重的病情,竟然被秦修生這麼一施針,就好了?
可是這恆太太看上去並沒有任何起色啊?
正當蘇柔看着秦修生,以爲就這麼結束了的時候,秦修生又發揮了自己神醫的體質。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粒回魂丹,這粒回魂丹,僅有一顆,這還是自己當初被送到醫院當醫生之前,那老頭子給自己留下的渾身上下最寶貴的東西了,畢竟自己雖然是醫術高明,但是這世間複雜,山外有山,不 一定啥時候就突然掛掉了,這玩意也算是能救自己一命。
但此時,眼前這恆太太,曾經給那黑社會老二帶了綠帽子的恆太太,這個被恆安西讓自己想辦法弄死的恆太太……
自己怎麼着也算是一個有着良心的醫生了,總不至於就因爲那個命令,就不把人命當回事啊!
將回魂丹從這恆太太嘴裡喂下去之後,秦修生感覺自己的菊花一緊,心臟也跟着一疼。
我的嗎啊真是太感人了吧!
就剩下這麼一個之前的玩意兒還被我用在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女人身上了!
但是此時此刻,若是自己不給這恆太太用的話,她就算是已經被自己放血了,也必死無疑了啊!
體內的毒素都把內臟燒成了垃圾場,就算是自己清理出去了毒素,現在也還是需要恢復體力的啊!
“好了,叫恆先生進來吧。”
蘇柔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門口:“恆先生,進來吧。”
恆安西將手中的煙掐滅了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勢在必得的帶着一絲絲詭異的微笑,走進了房間。
看着還躺在牀上眼睛緊閉的恆太太,恆安西還以爲自己所要求的,這秦修生已經達到了,正準備走上前假裝很遺憾很難過的質問秦修生爲什麼沒有治好自己的太太,卻不想,這秦修生,卻是先開了口:“恆先生,現在恆太太的病我已經看好了,但是現在還處於昏睡的狀態,服下了我的回魂丹之後,還需要起碼一個時辰纔會醒過來,然後再需要調養幾日,就可徹底恢復正常……”
還沒等說完,恆安西已經是目瞪口呆,然後將秦修生拽到了一邊,小聲卻也兇狠的問道:“你說什麼?我不是告訴你……給她做掉嗎?你怎麼還給她救活了!你踏馬的是不是活膩味了啊啊!”
“不,不是我活膩味了,只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是個醫生,我只會將死人治活了,至於如何將活着的人治死,這個恕難從命,我也沒學過,不過啊,恆先生,我現在是已經完成了我的任務,將你的太太醫好了不說,還將我身上最寶貴的一顆回魂丹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說着秦修生惋惜的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那恆先生,夫人這邊的病情我現在都給看好了,至於其他,那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兒了,你們自己的家裡事自己好好處理,我就不參與了哈,您想怎麼辦都好,我就先帶着女朋友走了。”
“小子,我踏馬的跟你說什麼你聽不懂是吧,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現在違揹我,你以爲你會好過嗎?”
恆安西咬着牙,死死的看着秦修生,眼中噴射出的一團怒火似乎要將秦修生整個人連帶着那個蘇柔一起吞沒掉。
“不好意思,恆先生,要殺要剮,隨時奉陪,但是你說的那個,恕難從命。走了!蘇柔。”
說着就叫上蘇柔,朝着恆安西點了點頭之後,轉身離開了恆安西的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