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完全呆住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是?”
雖然活了兩世,但是說句實話,穆靜之的身體很好,最多也就是頭疼腦熱的。
穆靜之從來沒住過院,所以也就沒特意的驗過血,義務獻血什麼的,穆靜之也沒獻過血,所以對自己什麼血型真的沒概念,現在冷不丁的被告知自己是熊貓血,穆靜之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了。
不過在清水鎮的時候,爲了驗證自己和楊明亮還有樑玉娟有沒有親屬關係的時候,自己驗過,那時候雖然沒細看,但是穆靜之也知道自己不是那麼稀有的血型的。
可是看到張國慶焦急的樣子,穆靜之想了想說:“我自己知道的不是這個血型,但是現在你們卻確定我是這個血型,這讓我很困惑,不過救人要緊,我也驗驗看,如果是最好,如果不是……”
“靜之謝謝你。”
“沒事,不用。”
看着穆靜之跟護士走了,張國慶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之後,也意識到問題了,當初在清水鎮的時候,爲了確認和楊明亮還有樑玉娟的關係,穆靜之是驗過血的,那時候她不是這個血型,張國慶是看到了化驗單的。
現在護士卻確定她是?
這本身就很詭異,張國慶抓住剛纔說穆靜之是什麼血型的那個護士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人說的啊。”
“什麼人?”
護士指了指剛纔郝瑩站的角落,張國慶迅速的跑了過去,卻沒發現人,他又四處找了找,依然沒找到人。
心中突然不安了起來,他猶豫了許久還是給凌慕澤打了個電話。
凌慕澤和詹姆斯約好了要見面的,但是臨時接到了張國慶的電話,他也覺得這事情很詭異,他和張國慶一樣,也是瞟了一眼當初的那個檢驗單的,上面穆靜之的血型的確不是什麼稀有血型。
怎麼一個素昧平生的護士就確定穆靜之的血型了呢?
“國慶,這樣,你跟着去看看,等靜之化驗結果出來,看她到底是什麼血型?”
“好的,我馬上過去。”
反正張國慶母親馬上也要準備一下進手術室了,張國慶也做不了什麼。
其實穆靜之到底什麼血型對張國慶和凌慕澤來說都不重要,讓他們緊張的是感覺後面有什麼人在推動着什麼。
凌慕澤想到的是母親,因爲在清水鎮的一切都是母親在推動的。
如果是自己的母親的話,那凌慕澤覺得自己責無旁貸。
但是因爲和詹姆斯約好了,他也不能放了詹姆斯的鴿子,只能先應付詹姆斯那邊了。
郝瑩悄悄的跟着穆靜之一起去驗了血,得知穆靜之的確是RH陰性血之後,冷笑了一聲,之前郝瑩可能還有所顧忌,因爲對穆靜之的身份更多的是在懷疑上面,現在沒了懷疑,已經確定了,自己怎麼可能放過她,反正自己早就下地獄了,也不指望上天堂了。
她回去之後,沒想到自己的丈夫還沒走,她睨了眼丈夫問:“什麼時候你這麼戀家了?還沒走?”
“馬上要走了,郝瑩我警告你,以後不管是你還是樑若言都不許再針對穆靜之了!”
“你現在關心穆靜之了?早幹嘛去了,當初你要是也是這樣的態度,穆靜之的親媽估計就不會死。”
這是樑世傑心中不能提及的悲傷,他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郝瑩,我警告你,不要再和我以前,要不是你,靜之就是我的女兒,你做了什麼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千萬不要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忍耐力。”
“呵!”
樑世傑又深深的看了眼冷笑的郝瑩,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軍帽,戴上之後整理了一下軍容出門了。
郝瑩陰鬱的看着丈夫的背影,看着看着突然笑了,笑的歇斯底里,自言自語的說:“不是你的女兒你就這麼在意,要是讓你知道了她其實是你的女兒還有我的活路嗎?”
樑若言聽到樓下的爭吵聲,小心翼翼的下樓,父親已經走了,母親卻笑的這麼恐怖,她囁喏的問:“媽,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郝瑩來不及收起自己臉上的陰鬱,她轉身看着怯懦的樑若言,突然反手一掌打在了樑若言的臉上。
樑若言捂着被打偏的臉,更加的怯懦了,“媽,你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昨天你要不是那麼蠢的話,我會被穆靜之罵嗎?會被樑世傑罵嗎?!”
郝瑩的質問讓樑若言理虧,“可是媽……”
“不要叫我媽,我不是你親媽!”
樑若言所有的情緒全都僵在了臉上,震驚的看着郝瑩!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郝瑩動了動嘴,想要找補回來,可是又覺得多此一舉,冷冷的掃了眼不敢置信的樑若言,就蹬蹬蹬的上樓了。
穆靜之驗完血被告知自己的確是RH陰性血之後,她一遍一遍的問護士和醫生:“你們確定沒驗錯?這可是要輸血救人的啊……”
醫生被問的有點煩了,不耐的說:“就是因爲知道是救人的,所以我們特別謹慎,加之你以前說過你驗血的時候並沒有告知是稀有血型,所以我們特別的謹慎,這次絕對錯不了了。”
醫生越是這麼肯定,穆靜之越是不安,雖然早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略複雜了。
可是沒想到竟然連一個血型都要隱瞞自己,真是……太想飆髒話了。
不管自己的身世是羅密歐和朱麗葉那樣的家族恩怨,還是純粹的風花雪月女人之間的妒恨引起的,穆靜之這一刻都不想這麼的算了。
以前她可能還想得過且過,但是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一定要找出真相,讓那些當年的參與者付出代價。
爲了各自的目的,竟然連自己到底是什麼血型都要隱瞞,這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嗎?明明是稀有的熊貓的血型,卻被告知是普通血型,現在是沒事,萬一到了生死關頭。
就血型這一項,自己就可能命喪黃泉了。
在給張國慶的母親輸血的過程中,看着自己身體裡的血一點一點的流出,穆靜之發覺自己好像再次重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