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和旺財是肯定要跟着的,除了胡玲外,董宇還把李偉和孫勇這對活寶也帶來了,也幸虧鬆尾義夫家裡的地方夠大,才能容得下這麼多的人。不過旁邊坐的那幾個傢伙就實在不合她的心意了,尤其是那個李偉,這傢伙眼睛在那三個倭國女人身上來回掃視,就一刻也沒停過!和這個流氓坐到一起,實在是丟身份!幸虧在場的還有兩個人比較正常,一個當然就是將軍大人,另外一個則是一門心思在和桌子上的美味佳餚搏鬥的旺財了。有了這兩個所謂的君子在場,胡女俠再能安坐在墊子上,否則她早就憤然離席了。
董宇滿嘴的大話套話和打官腔,鬆尾義夫卻彷彿很受用的樣子,一直在畢恭畢敬的做傾聽狀,時不時的還插言請教一下聽不懂的地方,這讓我們新紮的將軍大人極爲滿意,虛榮心得到了小小的滿足。原以爲自己的官場套話說的不太好,可是你看在這個所謂的知縣面前還是應用的挺自如的嘛。
董宇正在得意揚揚的繼續發揮着自己的語言藝術,耳邊忽然傳出一聲壓抑的極低的尖叫,跟着就是“嘭!”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急轉頭,發現胡玲一臉怒容的站了起來,在她旁邊的桌子上,李偉正滿臉尷尬的搓着兩隻手,一個倭國女人,也不知道是鬆尾義夫的兩個女兒中的哪個,正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站在旁邊,一隻手還在後面悄悄地揉着,似乎是那個部位有點什麼不適。
“怎麼了?”董宇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他在問出這三個字的同時,就已經明白那邊剛纔發生什麼事兒了。李偉那個傢伙平素的品行他實在是太瞭解了,三令五申、嚴重警告過後,這傢伙回了大明之後還一直沒有亂來過,現在這裡已經不是大明的國土了,這海盜頭子心裡緊繃着的那根弦也鬆動了,酒席宴上,美色當前,又是在不受限制的國度,做個什麼出格的舉動,也實屬正常。
正想着打個哈哈糊弄過去就算完事兒,這鬆尾義夫既然能把家裡的女人叫到酒桌上給大家斟酒佈菜,對這些事兒,肯定也不會在乎。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對面,果然,鬆尾義夫臉上笑咪咪的,連一點不開心的表情都沒有。他們這幫人都沒當回事兒,連那個紅着臉被襲擊了的倭國女孩兒都沒有追究的意思,可有人卻不幹了,誰?正是剛纔憤然站起的胡玲胡女俠!
胡女俠憤然道:“將軍,剛纔這個李偉,趁這個女人給他夾菜的時候,伸手抓人家的屁股!這種當衆猥褻女人行爲太過可恥!請將軍嚴懲!”
李偉一聽就嚇了一個哆嗦,“會長!將軍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這種解釋實在太不可信,連他自己都發現自己沒什麼好辯解的,說不得把當初會長大人下的嚴令拿出來說事兒:“將軍,這裡可不是在大明,這些人也不是...”
“夠了!”董宇厲聲截斷他的話頭,開玩笑,當着這幾個倭國人和胡玲這位女俠的面,哪能讓他說出那個命令,引起什麼國際糾紛,引起這幾個倭國友人的誤會倒是其次,要是被這位武當女俠誤會了,那可是隨時會發生不可測的事件的。
“你,”伸手一指正欲辯解的李偉,“出去!馬上回軍營裡去!在這種場合竟敢幹出這種事,惹得胡女俠和倭國友人的不滿,你馬上回軍營裡思過去!”
李偉有心再辯解一下,可發現董宇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他又有點不敢了,不過他也不是傻子,董宇話裡的意思他也聽明白了,心裡就更加委屈了,心說:你惹不起胡玲,管我啥事兒?可他還不敢說出口,說不得只好委委屈屈的站起身子,磨磨蹭蹭的向門口走去。
胡玲更是冰雪聰明,一聽就明白董宇這是顧忌自己在場,拿自己要是不在?這幫傢伙是不是更加會肆無忌憚?一怒之下就像也回軍營,又想到自己身上的任務,只好怒瞪了董宇一眼,坐下不吭聲了。
鬆尾義夫的那個臀部被襲擊的女兒紅着臉不停的鞠躬說着道歉的話,雖然她說的倭語大家聽不懂,不過她說的那意思,大家到都是到是怎麼回事,就連鬆尾義夫也頻頻向大家道歉,剩下的那母女兩個人也是趕緊給幾個桌上的人斟酒道歉,陪着笑臉說好話,搞得好像他們一家子做錯了什麼事兒一樣,現場氣氛當即又熱烈起來。胡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雙方都不追究,好像剛纔根本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好像就她多管了閒事,這讓正直的武當女俠心裡非常不爽,坐到哪兒連菜也不吃了。
酒宴上一時的冷場,很快又被笑語妍妍的三個倭國女人帶動起來,坐到那邊桌子上的吳小七、孫勇這倆傢伙也不是啥正人君子,趁着斟酒夾菜的時候,挨挨擦擦的沾點小便宜的事情乾的是不亦樂呼,女人們則是巧笑嫣然,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旺財還在低着頭猛吃,連剛纔董宇呵斥李偉的時候,他的頭都沒擡起來,這張桌上的菜已經有一小半都進了他一個人的嘴裡,也不知道這傢伙要吃到什麼時候纔算個頭。場上唯一不和諧的就要算胡玲了,現在胡玲是越看這幫人越像一幫狗男女,她是實在不想和這羣人同桌飲食了,乾脆放下筷子,手掐印訣,雙眼一閉,乾脆在酒宴上打起了坐,看不慣你們,我不看還不行嗎?這種無言的抗議,讓董宇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了,說點啥?他又不敢。啥也不說?這也實在是有點不和諧。
好在將軍大人涵養極好,修身養氣的功夫並不比胡女俠差,僅僅是一愣神間,他就已經又和鬆尾義夫相談甚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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