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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績興、洪鶴武兩協各補入五千桃園士卒,返回駐守屏東、西崗二府。
第三日,楊煥鵬第八協補入宜蘭俘兵、桃園守兵各五千,率兵返回嘉義府駐守。
第四日,齊盛第二協補入桃園守兵,宜蘭俘兵各五千,率兵返回新竹府駐守。與其同行的還有編入五千宜蘭俘兵的沐春第一協,暫駐彰化府。
第五日,雷五六第四協補入五千桃園守兵後,駐守宜蘭城;阿古力第七協補入五千宜蘭俘兵,率兵前往昌都府駐守;賀綱第三協補入五千桃園守兵,繼續留守花蓮府;而孫延福剩下的兩萬桃園守兵由其女婿顏鼎善指揮,編爲鷹揚衛第九協,繼續鎮守桃園府,孫延福調任卑南城,接任禮部左侍郎,其女被朝廷冊封爲桃園縣主,食邑一千,世襲罔替。
第六日,蕭廣成的北洋衛收編俘虜與招募新兵之後擴軍六萬,轄下六協。除了他自己兼第一協都統,楊三水、李順繼續擔任第二、第三協都統外,北洋衛中三名校尉一一被提拔爲第四、第五、第六協都統。
第四協都統乃蕭廣成昔日的親兵,後爲營指揮使的小將鍾虎。
第五協都統乃李順協下昔日一刀砍斷江大龍腦袋的校尉營指揮使的羅一刀。
第六協都統何宇是昔日陳靖元親衛營中的一員,曾經擔任楊三水的副手,也算是紅竹山五百悍卒的嫡系了。
擴編之後的北洋衛即日便登上海船緩緩離開了琉球,回師海上扼住三處航道,繼續爲平南侯的小私庫日進斗金。
陳靖元估摸着朝廷的聖旨這幾日可能到來,也來不及與衆將齊飲慶功酒便匆匆將他們打發回了各自的駐地。如此先楊廷玉一步,屆時二十萬大軍編入樞密院他也只能收到一本花名冊而已。
到了第七日,才招來文廷玉與張遷侯二人交待自己入朝堂之後天機府與平南都督府的相關事宜。
宜蘭城陳府,書房內。
大喬夫人款款長裙,風姿綽然的替三人上了茶水之後便悄然離開書房,因爲她知道男人商談大事之時忌諱女人在一旁。
文廷玉輕撮着茶水讚道:“這大喬夫人端莊秀麗,將來肯定是持家有道,侯爺真是好福氣啊!”
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大喬小喬乃是孫茂遺孀,目前納入侯府是不可能的,只能金屋藏嬌,文廷玉還往陳靖元傷口上撒鹽。
陳靖元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扯開話題道:“先談正事,先說說天機府之事。”
張遷侯漠然看了眼口不擇言的文廷玉,隨後對陳靖元道:“請侯爺吩咐。”
陳靖元道:“天機府總部還是設在新竹府,畢竟這裡無論衙門還是駐軍都是咱們自己的人,外人無法攙和,也就不會給朝廷那些吃飽沒事幹的御史們留下口舌了,至於其他州府的天機府分部,包括各個州府的緹騎衛,密諜細作全部轉明爲暗,省的自找麻煩。”
張遷侯點點頭表示明瞭。
接着陳靖元又道:“我父親來信說朝廷準備裁撤平南都督府。我們明着讓他們撤,暗中不撤,還是設在新竹城內,我不在期間由文長史一併打理,由文長史居中調度鷹揚衛九協和北洋衛六協,我身在朝堂不便過多介入。”
文廷玉刷的一下拔出後腰的雞毛扇,輕扇幾下,拱手道:“多謝侯爺的信任。”
陳靖元看着兩人,鄭重地說道:“我入卑南城之後,你倆一定要精誠團結,相互協助,無法解決之事再給我投遞書信。”
文廷玉率先表態道:“屬下一定會與張主事合作無間的。”
看着文廷玉大冬天還一搖一擺的雞毛扇,張遷侯就氣不打一處來,生冷道:“屬下聽侯爺的。”
接着陳靖元又吩咐兩人密切留意軍備衙門中的火器製造司,在羽翼未豐之前千萬別走了風聲被有心人知曉云云。
最後文廷玉提到:“侯爺,諸事都交待安排完畢,爲何獨獨沒有當日立下奇功的‘山地營’啊?莫非侯爺遺漏了?”
陳靖元笑道:“沒有遺漏,如今李土娃還領着山地營的兩千士卒在深山老林里拉練呢,等他們訓練完畢,我有大用,這支奇兵目前而言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張遷侯擠兌了下文廷玉道:“侯爺的深謀遠慮豈是我們所能及的?不該問的文長史還是少問爲佳。”
一番擠兌讓張遷侯頗有成就感,因爲除了陳靖元外,只有他能與這支奇兵能取得聯繫。
看着兩人之前還是互爲欣賞到如今你看我不順眼,我看你咯得慌,陳靖元心中苦笑了聲,真是一把雞毛扇引發的矛盾啊。
就在這時,門口一聲哭嘯嚇了陳靖元三人一跳,接着門被推開,王來寶哭喪着噗通一聲跪在了陳靖元的面前,抱冤道:“侯爺啊,這日子沒發過了,你瞅瞅,你瞧瞧...”
三人一看,嚯哦,官服被撕得破破爛爛,鼻青臉腫,門牙還被打掉了一顆。不用問,衆人都猜出了王來寶在新竹城又被母老虎暴打一頓了。
陳靖元趕忙扶起王來寶,急道:“來寶,你怎的跑宜蘭城來了?”
王來寶牙齒漏風地哭道:“不跑來能行嗎?侯爺賜給小的一房小妾,這還沒碰呢,頓珠那臭娘們就把老丈人、幾個舅子叫來府中將翠玉(原孫茂的姬妾,後賜給王來寶)鎖到柴房,又將屬下暴打一頓,我那個冤啊。”
“砰!”
陳靖元一腳踹開跟前的圓凳,喝道:“他媽的,還反了他們了,我的人說打就打,之前戰事吃緊也就慣着他們,如今還不知道收斂,遷侯。”
張遷侯道:“屬下在。”
“你陪來寶回趟新竹城,把這事解決了,如果說教不聽得話,就命令新竹城緹騎衛將康巴、塞班幾個親屬都抓起來下進大獄。如果他康巴敢率泰雅族士兵公然抗命的話,通知新竹府駐兵的齊盛給我統統剿了,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張遷侯聽完稱是將王來寶攙到一邊。
接着陳靖元又寬慰了王來寶幾句,就送張遷侯和王來寶二人出了府。
跟在身後的文廷玉勸道:“侯爺,這麼興師動衆會不會弄巧成拙啊,畢竟咱們軍中也有泰雅族的士兵。”
陳靖元冷笑道:“你覺得就康巴那爛大街的人緣與聲望還能成什麼氣候?哼,如果他繼續如此不識時務,別怪我先拿他開刀了。文先生,一味的忍讓與包容並不是王道,對付有些人就是要雷霆萬鈞的手段。剛柔並濟剛柔並濟,剛排在柔的前頭。”
文廷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稱了聲受教。
接着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文廷玉才匆匆告辭離開了陳府。
一個人左右無事,陳靖元便朝大喬的房中走去,與美人談天據說可以延年益壽。
大步疾走,不一會兒就到了大喬的房間外,卻聽見大喬與上門探訪的兄長喬九齡在談天。
只聽見喬九齡說道:“大妹,你看平南侯爺對你和小妹那麼寵愛,你能不能幫我跟平南侯爺討份差事啊?不要府衙,就是縣衙裡也行啊,你看咱家如果出了個七品縣令,那還不得光宗耀祖啊?”
大喬一陣遲疑,爲難道:“兄長,我和二妹與平南侯時日尚短,這也說不上話呢,而且平南侯的爲人你們也知道,怎會聽我一個女人家進言呢?兄長,咱們喬家幾代都是經商,咱就踏實經商不好嗎?不也天天山珍海味,綾羅綢緞,什麼也不缺呀。”
喬九齡還是不死心,繼續求道:“妹妹,你就幫我求求平南侯爺唄,也省的你嫂子老說我沒出息,整日就知道吃喝玩樂,行不?妹妹。”
“這樣啊?”
大喬真是不敢答應喬九齡,畢竟她和妹妹小喬也不是陳靖元府中有名有份的女人,說白了就兩隻籠子裡藏着的金絲雀。這貿貿然向陳靖元替兄長求官萬一令他不高興怎麼辦呢?
而屋外的陳靖元卻心道:“怎的天下的大小舅子都這個鳥樣?先是頓珠的幾個兄弟,再是大喬的這個兄長,莫非天下舅子都一樣嗎?”
“吱呀!”
陳靖元推門進去,算是替了大喬解了圍,對着喬九齡道:“想當官是吧?”
喬九齡看着平南侯語氣淡然,沒有一絲開心,忙改口道:“不敢,不敢,平南侯莫怪,莫怪!”
說着就往房外慢慢挪步,準備遁去。
陳靖元喝道:“站住,”看了眼大喬擔憂的神情,心頭一軟,道,“新竹府金羅縣衙的縣尉幹不幹?乾的話明日就啓程找新竹知府郭大人替你安排,不去趁早滾蛋。”
喬九齡一聽樂開了懷,九品縣尉也是官啊,隨即撅着大屁股一跪,謝道:“多謝侯爺,多謝侯爺,小的一定兢兢業業,維護好地方治安,不讓侯爺失望。”
陳靖元笑了笑,交待道:“上任了就好好幹,別拿我的名頭作威作福,如果讓我知曉,哼,我打斷你的腿。”
喬九齡腦袋搖得跟個波浪鼓似的,連稱不敢退了下去。
大喬睜着眼睛淚眼婆娑地看着陳靖元,欲言又止,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想當年自己是孫茂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曾想給兄長謀份好差事,卻被孫茂百般怒。而陳靖元就是爲了給她解個圍,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這個男人真心是對我好嗎?可我已是殘花敗柳,值得他如此費心嗎?
忽然手心一暖,已被陳靖元緊緊握在了手中,大喬仰着頭看着陳靖元,傾吐道:“侯爺,我...”
陳靖元單指豎着她的粉脣上,輕聲道:“噓,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