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緊夾着雙腿,他趕緊接過小乖乖遞來的布巾,心慌意亂往鼻孔擦拭,擡起眸子見她正用澄澈水目靈靈好奇看着自已,老臉更是臊紅,急把布巾遞還給她掩飾笑道:“那個……我時常這樣子,一……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
“你收着吧。”小姑娘推回他遞來的血巾,側着脖子看着他道:“那就是有病,得早點看大夫。以前我家隔壁也有個大叔這樣子,動不動就流鼻血,後來有一天睡下去就不醒了。”
那是腦袋受到重創,我是讓你害的,能比嗎?林帛綸心裡哀苦,微笑看着善良的小乖乖,搖了搖頭哈哈道:“若真是這樣,那也不錯,以後就不用這麼勞碌奔波了。”
聽得此話,小女孩噗哧一聲,輕啐道:“你倒還笑得出來,哪一天睡下真的不醒看你還笑。”話落,轉身走到一個架簡小殘破的燭臺前,把手中蠟燭放入,疑惑轉身問道:“你真的是和尚嗎?”
雙眼跟着她婀娜身子,林帛綸一顆心如被貓兒爪撓過,既癢又熱,心猿意馬裡聽得疑問,呵呵撩笑:“你看我這樣子像嗎?”
他這句反問是帶反義的,一般人都能聽得出來,然小女孩畢竟入世不深,仔仔細細觀看半晌,點點頭說道:“瞧你長的白白淨淨,斯斯文文,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倒是像,只不過……”奇怪地又搖了搖頭,“你總不經正地拿人一直看,這點就不像了。”
“哈哈哈……”她認真又疑惑樣讓林帛綸忍俊不住笑了出口,正當要說自已不是和尚時,她又啊叫了一聲,玉指直指道:“你這樣子又不像了。”
小乖乖如發現的新大陸的驚奇讓林帛綸一時笑的更開心,弄不懂她的邏緝是怎麼長的,搖了搖頭好奇反問:“難道和尚就不能笑,不能直視他人嗎?”
“當然不行。”小女孩搖擺起小腦袋道:“和尚四大皆空,怎麼可以笑?和尚戒七情六慾,怎麼可以不正經的拿人直看。”
“和尚又不是木頭,當然也會有開心的時候,開心時笑一笑,正所謂笑一笑十年少,不就是這個道理嗎?至於不經正這又從何處說起呢,正所謂眼睛是靈魂之窗,看其人虛與實,便觀其眸中清與穢,怎麼又會不正經呢?”
這席話讓小女孩子澄澈眸子鈴鈴,有些相信地點頭,“瞧你說話很深奧,也許你真的是和尚。”說道,她走到板牀跟着坐下,好奇地側過臉兒觀看,彷彿從沒見過和尚般好奇詢問:“你爲什麼要當和尚呀?”
小乖乖超級可愛和漂亮的臉兒近在咫尺,林帛綸的熱血頓時驚濤駭Lang洶涌了起來,在昏暗的燭光下,她水嫩的腮兒白裡透紅,小小嘴兒輕啓,漂亮的連神仙都遺精了。
“我……我……”咕嚕吞嚥口水,林帛綸垂眼瞟了一眼她撐於牀緣上的小小掌兒,色掌不受控制便蓋掬起來,當掌中陣陣荑柔傳達至神精,驀然回過神來,大窘急道:“我……我看你挺投緣,爲……爲你算命。”
“哦,哦!”手兒被握,小女孩自然縮回,聽得他要爲自已算命,怔怔點了點頭,便把小小肉掌張開,有點癢地看着他用手指撫摸自已的手命線。
因爲練劍,這隻小小的肉掌都長滿了硬繭,撫摸她小小的手指頭,小小的肉掌心,林帛綸一陣心酸,擡起笑眼對着好奇的小乖乖說道:“你很快就不須要再握劍,也不用再去打打殺殺了。”
“啊……”從小就拿劍,不拿劍拿什麼?小女孩不相信疑問:“不拿劍我拿什麼?”
“什麼也不拿。因爲既將要嫁人,而且還是嫁給一個一輩子寵你疼愛你,不捨得你去打打殺殺的人。”林帛綸眼內佈滿着濃濃寵愛笑意,心裡發誓自已一定要出人頭地,然後把她娶回去,就像公主一般寵着她。
聽得嫁人,小女孩臉上一羞,急急收回小肉掌,站起身輕啐:“誰要嫁人,我纔不要嫁人。”
“這段姻緣是上天註定的,誰也沒辦法更改。”跟着站起身,林帛綸臉上有着無比的認真,“他是個很俊逸出色的男人,迎親的隊伍會從城門排到城尾,他手持鮮花給你下跪,懇求你嫁給她,從此以後便像公主那般一直疼寵你直到老死。”
這番話話讓小姑娘連腳指甲都紅了,一顆心噗噗猛跳,瞟過羞恥眸兒睇了他一眼,結結巴巴嚅道:“我……我又……又不是……不是金枝玉……玉葉,哪……哪裡會……會有人這……這樣。”
“相信我。”林帛綸口氣堅定,雙手握住她柔軟細嫩雙肩,扳轉過她幼稚弱身子承喏:“他一定會讓你站在雲層之上,讓你幸福無憂,寵愛你一輩子。”
不明白這個和尚幹嘛這麼嚴厲,小女孩綻起羞眸瞥了他一眼,小小眉頭忽爾攬了起來,揮臂掙開他的雙手啐罵:“誰要站在雲層,只要他……他真……真有你……你說的那那……那樣寵寵……寵……”實在難於啓說出愛字,垂下雙眼撇開紅通通臉兒,蚊聲道:“……那就……就足……足夠了。”
她知足的羞語令林帛綸如沐浴春風裡,心裡是喜愛難言,含情脈脈地柔問:“對了,你喚什麼名字?”
“幹什麼?”處在害羞裡的小女孩警惕擡眼,紅暈消褪了大半,搖頭坦言:“你是金狗和尚,我不能告訴你。”
眼白上翻,林帛綸引誘笑問:“爲什麼不能告訴我?”
聽得爲什麼,小女孩呆了一下,自然便道:“雖然你是和尚,卻也是金狗的和尚,你會去給金狗通風報信。”
瞧她認真提防臉兒,林帛綸噗笑搖頭,道:“若我要去通風報信,把你們的臉型畫出來不是更好嗎?天下這麼多同名同姓的,名字能頂什麼用呢?”
小女孩想了想,感覺很有理道,他若要去通風報住,那說出她們的臉型當然更好了,城榜上貼着通緝犯也都是畫着模樣,可沒有單寫名字的。
“我姓風喚若能。”認爲他說的有道理,小女孩告了名姓,反問:“那你呢?”
“我姓林,名帛綸。”林帛綸心裡反覆念着小若能的名字,感覺非常的好聽,嘴角那抹濃笑像極偷到腥的野貓一般開心。
“林帛綸?”風若能小小月眉皺了起來,疑惑看着他道:“你沒有法號嗎?”
林帛綸搖頭笑道:“沒有,就這個名字。”
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風若能歪側小脖頸,“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我爸姓林,我就得姓林,我爸媽給我取這麼個名字,就永遠叫這麼個名字。”
“你爸媽……啊……你你……”恍然大悟過來,風若能噔時蹦上三尺高,震驚的小小玉指前指,雙眼不可思議嚷叫:“你不是和尚。”
“哈哈哈……”見着她往上跳蹦,林帛綸不由的暴笑出口,眼彎眉彎反問:“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已是和尚了。”
風若能瞠目結舌,回想自已見着他的短髮便把他誤認和尚,他確實沒有說過自已是和尚,可是他又摸自已手兒,又握自已肩兒,一時很是生氣,月眉擰成一股繩喝叱:“你明明幫我算命,還不承認。”
她一皺眉,林帛綸心裡便一陣心疼,微笑前走一步,更是靠近地爲自已辯解道:“會算命不一定是和尚,大街上擺攤算命的有幾個是和尚呢?”
他的話雖然有道理,然風若能大覺上當受騙,澄明的瞳眸迅速染上團火焰,見着此狗眼神賊兮兮的,警惕的小手掌不動聲色注滿勁道,猝然朝前使勸拍打。
“砰……”
林帛綸的寵愛是一廂情願,在小若能眼裡與奸笑無二。人剛靠近她,林帛綸胸口忽然劇痛,整個人不受控制朝板牀支離破碎倒飛了去,後背撞到牆壁重摔落牀,強行壓抑住滾騰的五臟六腑,仰擡青筋暴凸脖子,一張臉漲成紫紅,迷糊對突然打自已的小若能艱難道:“爲……爲……嘔……嘔……”嘴巴一張,鮮血頓如猛獸般,阻也阻不了,一團接一團血槳急速從肚裡往上竄冒而出。
處在氣憤的風若能這一掌使了全力,打出後見着奸佞的金狗血槳不停從嘴裡噴出,猛然想起他不會功武,看着他痛苦的表神,心裡不停的催眠自已,他是金狗,死不足惜、死有餘辜,殺死他只是爲民除害。
林帛綸兩天吃東西,身體本就無比虛弱,那裡受得了注滿內勁的一掌,血槳咕嚕從嘴巴吐冒,俊臉從漲紅褪成紫,再從紫褪成白,眼內的小若能越來越迷糊,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她爲什麼要對自已痛下殺手,霎時間,一顆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更是瘡痍滿目,大量的疲倦如潮水般向所有神精撲襲來至“砰!”太累了,林帛綸雙眼一黑,脖頸沒辦再擡起,砰的一聲,腦袋垂掉到厚實的木板牀上,世界陷入了混沌漆黑中。
“不……不要……不要!”靜看他這麼痛苦的死去,風若能始終過不了狠心的門坎,急欺上前扶抱着他,見着他脖子無力低垂,眸內珠光粼粼,猛擡手指朝他身上的穴道啪啪搓點,不見他回氣,開聲哭喊:“大師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