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過茶隨意往桌上一放,林帛綸站起身面看着她,呼吸有些急促,想得這娘門以前是避自已如豺狼,心裡惱火,手臂往前一攔,狠狠摟過她貼住自已胸口,“怎麼?無以爲報,只有以身相許是嗎?”
皇甫煙嚇了一跳,身子緊貼着他,聞吸的全都是相公的男子氣息,想要掙扎又想不爲婦道,耳根發燙輕語:“相……相公說什麼呢?”
“老子救你們已收到款了,不必要再額外補償。”話落,想想不太對,皇上賜婚,這娘門不就是自已妻子嗎?錢還沒到手呢?
“幹!”忘了這麼件事,林帛綸強摟着她往牀榻跨邁,嘿嘿把她扔於被上,下視這具活色生香誘人嬌軀,磨了磨牙便撲下,“拒絕啊,反抗啊。”
“相……相……相公……皇甫煙身上欺壓着座大山,相公的腦袋深埋於脖頸上啃咬,又麻又痛,臉紅如處子初血,那般的羞人,又是那樣紅豔。
林帛綸一手隔衣緊握美人胸前的柔軟,一手抱着她搖擺的小腦袋,肌膚玉潤嫩柔,便如了天山雪露,她獨有有蓮花香味沾粘脣齒,誘惑無比。
“相……相公……輕……唔……”被咬的極痛,皇甫煙羞羞答答輕語之際,忽然脖頸疼痛消失,嘴裡未完的話已被相公掠奪了,非但盡數逃入他口中,那羞死人的舌尖長屈直入,也不知是要做些什麼,開始亂來了。
原以爲如脂霜膚已是一大美味,直到吮吸住她的芳脣,林帛綸才知自已大錯特錯了。濃郁的蓮花香味散着甘甜,小小的丁香小舌讓人慾罷不能,所有的**處在極端的高亢中,還沒開始蹂躪,老臉一陣緋紅,額頭上那顆舉世窘汗滑落,怔怔的傻傻的,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
“相公……”神情迷離的皇甫煙撇開了他霸道脣瓣,吐氣蘭兮嬌喘着,瞧相公臉龐怔忡,親暱裡害羞縮了縮身軀,垂眸咬喚:“相公,相公……”
這朵水蓮花太……太厲害了。林帛綸心裡受到陌大沖擊,打懂事起也就一次夢遺,可今天還沒睡就先遺了。他可是一夜六次半猛男,超級牛叉的猛男,可是,可是……
“我叉!”難於置信,林帛綸慌亂從欺壓的嬌軀攀爬站起,轉身大步就朝屏外那大桶浴水裡狂奔。
皇甫煙臉兒血紅,壓根就不明白相公是怎麼啦,怯懦從牀上坐起,拉整了衣裳,既是好奇又是擔心挪出隔屏,耳內聽到的是陣陣水聲,好像在清洗着什麼。正要開口,突然裡面傳來吆喊:“有沒有褻褲,給我拿一件過來。”
嚇了一大跳,皇甫煙緊急轉身回了隔屏,從櫃裡捧出套嶄新褻衣,急步來到浴屏前面,猶豫蹉跎了半晌,最後還是步入了屏內,低頭閉眼蚊喚:“相公……”
林帛綸下面可沒穿,原想這娘門大概會從屏外遞來,不料她卻是捧衣走了進來,急忙拾起毛巾掩住重要部位,也不知她有沒有看見,抄過褻褲七手八腳胡亂穿上,鬆了口氣定目往她低下的臉兒瞧去,但見雙眼緊閉,齒咬下脣,紅通通的都熟透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不知爲何,她這副讓怯懦模樣讓林帛綸感覺自已就是禽獸,沒好氣罵了句,恨恨邁出浴屏,洗也洗白了,吃也吃飽了,不睡覺幹嘛。
感覺相公走了,皇甫煙急睜瞳眸,慌作一團繞入大隔屏,遠瞧他上牀拉被睡去了,微微鬆了一口氣,輕步走向牀畔,對着自家相公輕語道:“今日剛剛返回家裡,賤妾出去與爹孃坐坐,相公累了一天了,先行歇息。”
閉眼醞釀睡意的林帛綸努了努嘴,側翻過身,關上耳朵,這娘門吃錯藥了。
皇甫煙見相公如此,暗自嘆息,也不知說些什麼方好,蓮步側移,放下簾幔,輕步便離開了廂房。
皇甫宗懷自出牢便沒有稍停過,忙的連晚膳也顧不上吃,爲了儘快掌握門下省政事,直到午夜才拖着疲倦老軀,徐沈回了府。
“爹、爺爺……”甫入大廳,便見家人全都在,皇甫宗懷滿身疲倦頓時掃去不少,巡看滿堂兒孫,很是安慰地跨步到主位道:“這麼晚了,大家快去睡。”
“爹,您累了一天,也顧不上吃些什麼。”一名美婦人端着一盅藥膳輕擱於桌上,孝順道:“您身體不太好,得早些歇息爲好。”
“嗯。”老伴死的早,兒媳婦是自已親挑的,皇甫宗懷自是十分滿意,拿起湯匙勺吃了兩口,似乎想到什麼,擡眼看了看在場衆人,皺眉道:“孫婿呢?怎地不見他?”
皇甫煙輕福回道:“正在房內歇着。”
皇甫懷宗點了點頭,又吃了兩口,再也吃不下了,擱下湯匙,對着皇甫煙說道:“這個孫媳能力勿須置疑,然混帳也是天下一奇。雖然眼下叛亂已平,可遺留下來的問題多不枚數,門下省混亂之極,沒有多餘時間歇息。”
“是。”皇甫菸嘴上雖應,心裡卻沒有半點底,這個相公不聽人勸,也不讓人說,總是一意孤行,事行全憑喜好,她亦也無辦法了。
孫女明白,皇甫宗懷甚爲滿意捋了捋白鬚,似想到什麼哈哈笑道:“適才三司使殷大人前來找老頭討了兩個大元寶,說是皇上已賜下了賞,爲孫婿置了大量資產,還命監天師算了吉辰,下月十七舉行大禮,賜煙兒永寧郡主玉冊,官拜一品。”
皇甫煙微微一愣,不知曉能說些什麼,靜靜站着。
“嗯。”孫女沒有說話,皇甫宗懷甚爲滿意,左右觀瞧兒孫們,對着兩個兒子道:“明日早早就得去門裡處理事務,須速速掌握軍機政事,都去歇了吧。”
“是!”衆人莫敢不從,齊聲問安了,便魚慣往內門溫溫邁了進去。
新月如鉤,水銀瀾瀾。
煙雨閣內安靜詳寧,皇甫煙喚退了丫環,輕輕推開閣門,在灰濛裡尋了燭臺,燃起了小搓微火。看了眼落下的簾幔,暗歎來到簾前,輕柔卸下衣裳縷裙,僅着內褻掀開簾幔,見着相公已睡的沉了,俊逸的臉龐如天真的孩童,那般的柔和,與白日裡的雷厲半點都不像。
“唉!”自天牢相公睡到桌底,皇甫煙便知他睡像不好。輕柔挪坐入牀,淺淺嘆了一聲,不敢大動地扶擡起那雙夾被的大腿,拉了拉被褥躺於另一隻鴦枕上,甚爲煩惱想着,不知該要如何勸說這個雷厲風行相公。
春日晝起,夜裡涼意漸漸消退。萼花沾露,菁茵迷霜。
處在夢中的林帛綸被擾醒過來,有一段時間不知曉自已在哪裡,眼角有個人影走進走出,一大早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幹嘛呢?要不要讓人睡?”他沒有起牀氣,可不知爲什麼就是氣,咕嚕翻坐起見着神經病已是額頭溢汗了,噔時更是不爽地指着他吃力捧着的臉盆破罵:“婢女了?全都死了嗎?”
終於把他吵醒了,皇甫煙鬆了一口氣,急急把臉盆放於架上,瀝了熱毛巾急步到牀畔遞道:“相公醒了,快拭把臉去昏。”
林帛綸睇她一眼,不吭聲抄過毛巾,胡亂往臉上抹了一把,遞迴給她。
皇甫煙見相公擦拭了一下精神了許多,心下開心,急急拾杯和硝鹽前來:“相公漱口了好用膳。”
這神經病倒還憐俐,知道刷牙比吃飯還要重要,林帛綸沒有拒絕,手指沾鹽便伸入嘴裡往死裡摳,儘量每個縫隙都摳的乾乾淨淨。口齒泛香後,見着她吃力擡着一架銅製盂壺,心裡頓時極度不高興,急速接過破罵:“以後這種事讓婢女做就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是!”皇甫煙溫馴應喏,急步往衣櫃走去,捧着相公的官服上前道:“相公擡擡手。”
“不用了,皇上免我上朝。”眼見官服,林帛綸興趣缺缺跨步往茶桌置着的早飯走去,見着有兩碗粥,知曉神經病還沒吃過,扭頭對呆怔的娘門罵道:“杵在哪裡幹嘛,還不快過來吃飯。”
“是。”擱下官服,皇甫煙順從移步入坐,低頭喝了幾口粥,窺瞥身邊的相公,煩惱着該怎麼勸說他,這件工程可真艱鉅呀。
林帛綸又不是死人,吃着配菜撇目朝頻頻偷看自已的神經病看去,見着她驚嚇急轉眼眸,心下噔時不爽,哼了一聲道:“你有什麼要對我說嗎?”
皇甫煙咬了咬脣,緩慢擡起頭與相公交目,想了想才柔聲道:“相公您知道嗎?我們宋軍在邊境共用了二百三十萬兵甲,而金朝卻只有一百五十餘萬,其中有五十萬還是我宋朝子民,金兵把這五十萬兵馬稱爲肉盾兵。”
“啥?”林帛綸愣了一下,茫然觀看這個神經病,訝異的不是她說的肉盾兵,而是訝異她竟和自已提起打仗的事。一時間不由的狐疑了,皺起雙眉眯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皇甫煙連忙搖了搖頭,嫣然一笑道:“相公大才,昨日平叛之事未用一兵一卒便把叛軍擊垮了,賤妾崇敬,只是想與您隨便說說話,並無它意。”
“哦!”林帛綸做出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轉回雙眼繼續吃飯,無端端和自已提起兵馬,沒事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