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王找尋不到瑤瑤,便就四處派人查探,將老夫與瑤瑤的身份查了出來,多次嚴刑拷打於老夫。老夫誓死不從,便就下令將老夫斬首。”扁雀正說着,忽人停下反問韓少保,說道:“怎麼許久未見瑤瑤?”
韓少保只好先回答扁雀,說道:“我們後來進入秦國,瑤瑤跟隨青衣墨門離開秦國。”
“青衣墨門?”扁雀不解問道:“是否安全?”
“先生放心,青衣墨門是在下結拜的大哥,爲人自是沒得說,瑤瑤跟隨他們,自然是安全的。”韓少保說道。
“好好的爲什麼要讓瑤瑤跟你分開?其他人老夫不瞭解,只是相信你和姜子先生的爲人!”扁雀說道。
“現實所逼,這也是無奈之舉!我所圖謀之事,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屍首兩端,若帶着瑤瑤,豈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嘛!我韓少保死不要緊,不要讓無辜之人爲我犯下的錯而埋買單。”韓少保說道。
“買單?這是何意?”扁雀不懂。
韓少保並未解釋,接着說道:“待會兄弟安全歸來,扁雀先生只好一人上路了,我等不便再帶着先生了。”
扁雀說道:“老夫今日逃脫,已是涼國通緝要犯,人海茫茫,老夫還真一時想不起來要去往何處。不如先暫且跟隨你們吧,老夫醫術精湛,或可能助你們一臂之力也未嘗不可啊。”
“萬萬不行,我等所圖謀之事,極爲兇險,風險甚大,易遭身死,決不能帶着先生。”韓少保拒絕說道。
扁雀說道:“老夫連死都不怕,又何懼身死?我扁雀雖只是名醫者,但膽子卻也不小,非是膽小怕死之徒。你等小小年紀悍不畏死,老夫難道還不如你們啊?即使事敗,也不就是一死而已,何足道哉!”
韓少保見扁雀如此見此,慷慨陳詞,倘若再行拒絕,恐傷了他的面子,便說道:“先生既不怕死,那我韓少保自當熱烈歡迎。”韓少保心道:“現在四人都是不怕死之徒,提着腦袋闖出一番天地,還不如起個霸氣點的名字好了,不如就叫敢死隊得了!日後不論到哪兒,都報敢死隊名號,也算氣勢唬人。”
“先生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韓少保關心問道。
扁雀一笑置之,說道:“都是些皮肉傷,不打緊。”扁雀巡視了周邊,從邊上抓了把野草放在嘴裡嚼爛,塗抹在傷口上,與韓少保說道:“來,搭把手,把這草藥替老夫塗抹背後傷口之處。”
韓少保接住扁雀嘴裡吐出來的草藥,倒也不嫌棄,將草藥均勻的塗抹在了扁雀背後幾處血肉綻開之處。
韓少保正替扁雀塗抹草藥,忽聽遠處似是打鬥廝殺聲音,韓少保順着方向看去,隱隱約約瞧見前方有人正在激烈搏鬥,韓少保說道:“難道是二哥和六弟他們?扁雀先生,走,咱們過去看看。”
二人翻身上馬,即刻便就到了前方打鬥之處,卻見有兩隊人馬,一隊人馬皆是遮住面堂,圍住另外一隊人馬廝殺。那些蒙面之人,似乎對馬車中的大人物抱有必殺之心,已經連有三個蒙面之人被護在馬車邊上的一位將軍斬殺,但仍不死心,前赴後繼殺來。
那將軍身穿黃銀兩色相間鎧甲,年紀約有四十不到,已經殺得疲憊不堪,渾身鮮血淋漓,氣喘吁吁。
韓少保抽出放在馬腹邊上劍鞘裡的赤子劍,準備前來相助那位將軍,那蒙面之人見韓少保似要前來搗亂,手中長劍指着韓少保,大叫道:“臭小子,此事與你等無關,你休要多管閒事,趕緊給大爺滾蛋!”
“哎呀我去,你個狗/日的,你要不說這話,小爺還真不一定動手。你既然說我多管閒事,那你韓大爺今天就如你所願,偏就要管上一管了!”韓少保面露殺意,與身邊扁雀說道:“先生,你留在此地,我去活動活動筋骨!”
“小紅馬,該你上場了!”韓少保劍指那些蒙面之人,跨下小紅馬如離弦之箭,頃刻間已經衝到那些蒙面人之中。
韓少保手起劍落,赤子劍已以極快的速度斬殺了兩名蒙面人。
那爲首蒙面人見韓少保如此之強,大怒道:“臭小子,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嘛,識相得就不要多管閒事,趕緊離開這裡。”那蒙面人說着向韓少保扔過來一帶金子,韓少保接住,好傢伙,沉甸甸一帶,怎麼着也有百兩黃金,那蒙面人與韓少保說道:“這裡面的黃金就當向你討要個人情了,此事你不要插手,黃金便是你的。”
身穿黃銀兩色相間鎧甲的將軍撐着身體,連忙與韓少保叫說道:“壯士,你萬不能聽信此人詭言。他們毫無誠信,一旦拿下我等,必不會對你手下留情,望壯士三思而行啊!”
韓少保扛着赤子劍,把那袋黃金塞進了小紅馬右邊包裹裡,說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碰上韓大爺我,我了,是黃金也要留,人也要救。沒辦法,誰讓我這麼樂善好施、樂於助人了,既然你覺得黃金多,不想要就都給我,你韓大爺也來之不拒。”
“小子,江湖規矩懂不懂?”那爲首的蒙面人見韓少保收了黃金,還要救人,質問說道。
“你韓大爺又不是江湖人,你擱這兒跟我扯什麼犢子了?”韓少保活動筋骨身體,騎着小紅馬慢慢靠近了那爲首的蒙面人,似要跟他大戰一場。
“你不是江湖人?那你是何人?難道你是廟堂之人?”爲首的蒙面人三連問韓少保,倒把韓少報問得急眼了。
韓少保不爽說道:“怎麼着?你藍貓/淘氣三千問,十萬個爲什麼啊是不是?”
“什麼?藍貓淘氣是什麼東西?”爲首蒙面人見韓少保口出奇言怪語,不似大周人士,實在不知道此人到底從何而來,是什麼身份,心中不敢大意,怕是有身份背景之人,若是得罪惹惱,豈不失算倒黴。
“你爺爺的!”韓少保懶得跟他解釋,手中赤子劍指着那爲首蒙面人說道:“少他/娘廢話,到底打不打,打就現在出招,不打就給你韓大爺滾犢子,有多遠滾多遠!”
爲首蒙面人不知道韓少保的真實底細,又見他如此囂張不可一世,似是胸有成竹,怕不是尋常一般人等,不敢貿然交手得罪,便就收起手中長刀,與其他蒙面人迅速退去。
韓少保見那些蒙面人全都退了,招呼扁雀先生騎馬過來,與扁雀笑說道:“先生,剛纔我那扮豬吃老虎,裝得還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