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有枝沉思片刻,隨後說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校尉孫駟說道:“除了你我,再無他人可知。”
隔壁屋子裡潛伏偷聽他們說話的韓少保和樊無期,心中一切都已清楚明白,洗劫青漣鎮殺害如此多的村民,竟然真是齊軍士兵所爲。韓少保心罵道:“媽了個巴子,這些齊軍跟畜生有什麼區別,連自己的同胞百姓都殺搶,比他/孃的小鬼子還壞。我呸,什麼個玩意。”
韓少保心中有了個主意,與樊無期附耳小聲嘀咕,二人出了屋子,樊無期依韓少保之計先離開了將軍府。
韓少保見樊無期已經從房頂上成功離開,便就走到屋門跟前,心道:“禽獸不如的玩意,你韓大爺待會不玩/死你。”
韓少保猛地一腳踹開了大門,嚇得紀州城守將辛有枝和校尉孫駟陡然一驚,惶惶的看着門外站着的韓少保。一時間,竟都傻愣住了。
辛有枝大驚,不知道將軍府邸什麼時候混進了個外人,正要呵斥來人是誰,韓少保先聲奪人,與校尉孫駟說道:“感謝校尉將軍帶路,在下感激不盡。”
校尉孫駟大驚失色,指着韓少保斥說道:“你休要胡說八道,我與你並不相識,何來帶路之說?”
辛有枝看着校尉孫駟,又瞧了瞧韓少保,不知道兩人說話,到底誰真誰假。
“校尉將軍還真就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昨夜之事了?明明有人從青漣鎮逃了出來,爲何非要說沒有?哦,在下想起來了,你把那人殺了。不過在下不明白的是,殺便殺了,你爲什麼要騙辛將軍了?你肚子裡到底想打什麼花樣?”韓少保三言兩語挑撥校尉孫駟和守將辛有枝二人關係,對於這種事情,韓少保駕輕就熟,隨手就來,配上真真假假的事情真相,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再如往日那般親密。況且此事本就見不得光,私下密謀,最易猜忌,除非當真關係匪淺,鐵板一塊,挑撥不動,否則十有八九皆成。
齊軍校尉孫駟面露驚恐之色,指責韓少保信口開河,滿嘴胡說八道。
“校尉,他說得可是真的?”辛有枝心中略有懷疑,說道:“你真的殺了那個倖存者?”
“將軍,此人就是那名倖存者引過來的,若不是如此,多年都未出事,何至於今天就出了事。將軍不要聽此人挑撥,末將跟隨將軍多年,將軍難道還不相信末將嘛?”校尉孫駟急忙向辛有枝解釋說道。
韓少保輕描淡寫又說道:“反正那個倖存者已經死了,現在是死無對證,隨便你怎麼說咯。”
“你給我閉嘴!”校尉孫駟發怒,指着韓少保怒道:“今日本校尉就砍了你,向將軍自證清白。”
校尉孫駟起身與韓少保交手,赤手空拳大打出手。
韓少保拔出赤子劍,幾招便就將校尉孫駟打趴下。那校尉不服,氣惱韓少保如此栽贓陷害他,豁出性命與韓少保拳腳相打,想向紀州城守將辛有枝以證自己清白。
辛有枝看着二人大打出手,不動聲色,不知道該相信誰說得話。若說相信校尉孫駟,但是韓少保一路尾隨他到了這裡,把他原本藏身幕後的給拽到了前面,使其身份不再是秘密,大白於在外人面前,日後也必爲其所累,如此不是校尉孫駟,今日怎能會被外人發現自己另外一種身份。若是選擇相信韓少保,卻又更不大可能,一個外人貿貿然出現面前就選擇視爲自己人,豈不是笑話。
辛有枝心道:“不論你二人誰真誰假,只有死人才會永遠的守住秘密。”
辛有枝下定決心,準備摔杯引來將軍府親兵,命人將其二人全部斬殺,徹底清除隱患。
辛有枝趁韓少保與校尉孫駟交手之際,摔杯出響,吸引將軍府數十名親兵圍住了屋子。
校尉孫駟見齊軍包圍住他和韓少保,指着韓少保叫道:“此人是賊子,速速拿下,亂刀砍死。”
衆齊軍不爲所動,在等待辛有枝的命令,韓少保看着那辛有枝,不屑一顧,心道:“早就料到你會有這麼一手。”
紀州城守將辛有枝揮手指着校尉孫駟和韓少保,說道:“兩人,一個不留,殺。”
校尉孫駟始料不及,想不到辛有枝有朝一日真會殺他滅口,他與辛有枝叫道:“將軍,難道你也不相信末將嗎?”
韓少保倒見怪不怪,頗爲淡定。
辛有枝撇過頭去,指着校尉孫駟和韓少保說道:“校尉投敵,先殺校尉,再斬此人。”
孫駟面如死灰,惶惶不可自已,忽又狂笑不止,喃喃自語說道:“我孫駟盡心盡力替將軍做事,最後事發,竟然還要做他人的替死鬼,真是可笑。”
韓少保見校尉孫駟何其薄涼悲嘆,卻又同情不得,做此等事情,終有事發之時,只不過時間的長短而已。
將軍府衆齊軍親兵蜂擁而上,攻擊校尉孫駟和韓少保,廝殺震天,血濺滿地,一片鬼哭狼嚎,屍籍遍佈。
辛有枝站在後面,冷眼看着韓少保和孫駟,韓少保見孫駟不敵,身上多有負傷,便就出手相救,攙扶住孫駟。
校尉孫駟瞧着韓少保,冷哼說道:“用不着你的虛情假意,將軍要殺我,全是拜你所賜。”
“死性不改,老子在救你知不知道?”韓少保罵說道。
“用不着你來救,不就一死,何足道哉。”校尉孫駟絲毫不懼說道。
韓少保赤子劍斜刺,斬殺了一名齊軍親兵,赤子劍反轉劈砍,攔下了偷襲刺殺校尉孫駟的齊軍親兵。
孫駟多有負傷,血流不止,想要推出韓少保,卻被韓少保死死的拿住。
“做個買賣如何?”韓少保反手一劍,使出凌虛劍法將其齊軍親兵震退,隨後說道:“我救你出去,你把辛有枝的罪證交給我,你看如何?”
校尉孫駟不爲所動,邊戰邊與韓少保說道:“休想從我這裡得到關於將軍的半點消息!”
“你個癟犢子玩意,冥頑不靈啊這是?”韓少保本想趁機說通校尉孫駟,告訴他關於紀州城守將辛有枝的罪證,卻不想到了如今局勢仍然維護着守將辛有枝,半點也不買韓少保的帳。
“媽了個巴子,你怎樣才能說?”韓少保看着校尉孫駟問道。
孫駟冷冷的說道:“就是死,也絕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