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門城牆上有人放出暗箭,韓少保手中赤子劍出劍砍落,擡起了頭,望着山門上的校尉將軍蘇競,說道:“校尉將軍,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蘇競聞言一愣,有種頗爲熟悉的感覺,急忙看去,但見騎着小紅馬的那人竟是十絕城城主韓少保回來了!
蘇競兩腿頓時嚇軟,急忙雙手扶着城牆,險些癱軟在地。
韓少保騎馬上前,拔都、阿奴臺、伯罕和贏蘇四人在後跟隨,餘下三千多騎兵紛紛向前逼近,城上守軍即刻要放箭射殺,但聽韓少保高聲說道:“吾乃十絕城城主韓少保,我看你們誰敢放箭!”
西山門上守軍聞聽城主韓少保歸來,全部放下弓箭,卻見這時越騎校尉將軍惠善來到城牆邊上,一眼看見了韓少保,急忙帶人出城相迎,全都跪在地上聽候韓少保的命令。
韓少保淡淡說道:“把校尉將軍蘇競給我拖出來!”
越騎校尉惠善揮手迅速讓人去辦,韓少保瞧着跪在地上的惠善,頗爲不滿說道:“哼,本城主只不過外出兩月出去辦點事情罷了,怎麼着,回來了一個個都不認識我了還是怎麼的?竟讓本城主等了三個時辰,你們真是好大官威啊。”
“城主恕罪,適才末將正在他處巡查,不知城主到來,非是故意如此,請城主明鑑。”惠善辯解說道。
“祖安之了?本城主指名道姓要他出城相迎,沒想到他的排場比我的還大,本城主竟然調不動他了,派出蘇競這麼個狗東西出來答話,他卻視而不見!”韓少保不悅道。
“這個,這個末將不知。”惠善回道。
城內,前去傳話的士兵回報道:“稟城主,校尉將軍他...他跑了。”
衆人一愣,韓少保處變不驚道:“跑了?跑哪裡去了?”
“聽周邊兄弟們說,向城內跑去,應該...應該是跑向了祖大帥府邸去了。”士兵唯唯諾諾回道,不敢看着韓少保。
“哼,好啊,本城主正好也要找他祖安之說說話,一起去倒也省心。惠善,你也同去。”韓少保又與眼前說話士兵說道:“去,通知東門和南門的大小正副將軍全都到祖大帥府邸集合,就說是祖大帥的命令,不得有誤,速速照辦!”
那士兵看了一眼惠善,韓少保也看了看惠善,惠善見狀呵斥道:“還不趕緊照城主的話去做!”
士兵低着頭快速離去,韓少保淡然說道:“越騎校尉,此處守軍是哪路兵馬?有多少兵力?”
“回稟城主,是墨城軍,山門和城門處共有一萬餘軍士。”惠善回答道。
“好,調撥五千軍給本城主,我另有他用。”韓少保說道。
惠善爲難道:“城主要用兵,末將的舊部兩千餘人可全部交給城主使用,至於其他軍士兵馬,請城主恕罪,末將實在是調不動,這些都是祖大帥的墨城軍,非是末將所能命令!”
韓少保默言,心道:“好你個祖安之,小爺我不過就是離開了兩個月,你就把手伸得這麼長了,若是此行真被龍城公主慕容語所扣留在秦國,這十絕城不就變成你的了嘛。小爺腦袋彆着褲腰帶上去兵變奪城,難道就是爲了給你做嫁衣的?你爺爺的,真是混賬頭頂!不殺殺你的銳氣,當真以爲老子是泥捏的是吧!”韓少保冷冷說道:“惠善,帶路,進城!目標,祖安之府邸!”
惠善領命,先行前方帶路進城,韓少保與拔都附耳小聲,把赤子劍交到了拔都手裡,拔都隨後領十餘人進入十絕城後與韓少保分道揚鑣離去。韓少保等三千餘騎兵全部進城,在惠善將軍的帶路下,快速來到了祖安之府邸外,並下令將祖安之府邸團團圍住,不準放進放走一人。
祖安之府邸內,古祁、季鐮、魏寧、上官田、公叔婁、祖安之以及蘇競等衆將正全部聚於正廳之內。衆將收到消息,城主韓少保回來了,無不各懷心思,尤其是聽聞了蘇競一事之後,祖安之更是其心惶惶不安,想要出去卻聽府內傭人報說府邸外聚集了數千騎兵,正重兵圍困府邸。
衆將聞聽皆是一愣,不知道此舉是何意思,正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之時,但聽砰得一聲,大門被韓少保一腳踹了開來,驚得公叔婁等將皆是一驚,只見韓少保帶着三名將軍以及百餘軍士進入府邸,走到了正廳之內,所行之處傭人婢女諸位將軍全部跪下請禮。
韓少保大步流星走到了正廳內,看着眼前祖將,也並未出言讓他們站起來,只是問道:“祖安之,沒想到你現在的官威如此之大,竟是絲毫不把我這個城主放在眼裡了。”
祖安之趕忙解釋說道:“城主誤會了,今日諸事繁多,非是不去,實在是脫不開身。若城主早說名諱,本帥豈敢不去相迎啊。”
“哦?看樣子大帥這是日理萬機了呀,如此豈不是要大大的表彰了嘛!”韓少保冷眼瞧着祖安之說道。
祖安之低着頭不敢相視,雙腿跪地,說道:“不敢相邀功勞,但求城主明鑑本帥的赤忱之心,莫受他人挑撥。”
韓少保說道:“不急,時間多得是,事情慢慢處理,件件細說。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祖安之低頭不語,韓少保瞧着跪在後面的蘇競,走到他的身邊,說道:“祖大帥,你的舊部蘇競將軍曾經有負軍令,丟了城門。按照軍令,是立斬不赦,但是本城主念及他是你的人,並沒有過多苛責,原以爲知恥而後勇,卻沒想到的是狗改不了吃屎!既然如此不知死活,本城主就替祖大帥清理門戶!”
韓少保猛地拔出阿奴臺腰間馬刀,照其校尉將軍蘇競頭上砍去,卻見祖大帥突然出手,赤手空拳接住了韓少保手裡的馬刀,但見鮮血順着刀尖滴落在蘇競額頭,已經嚇傻了的蘇競渾身癱軟在地,呆若木雞之下嚇尿了褲子,許久沒有反應過來。
韓少保冷眼瞧着祖安之,祖安之死不放手,說道:“城主,蘇競之罪,我定當懲罰,望城主留他一條狗命,廢除他的校尉將軍身份,爲我府中下人,了慰此殘生罷了。畢竟他也跟隨了我多年,出生入死十餘載,即便有罪,我願爲他承受,只求城主手下留情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