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時分,祖安之召集舊部諸將及其兩千墨城軍於天安閣前,在韓少保的主持下,進行出征前的士氣鼓舞,並且承諾道:“此戰出兵吳國,大帥率領五萬墨城軍,身負使命重擔,望其諸君鼎力相助祖大帥,莫負本城主之所託。此戰,按照既定行軍路線,務必打通北上吳國、通往齊國漁陽城之路,與姜子先生的武衛軍會師與漁陽城內。屆時,本城主親自爲諸君加官進爵厚賞恩祿。”
韓少保端起案臺上的美酒,高峙於祖安之等人跟前,說道:“將軍威武!此戰百勝!”隨後,一飲而盡。
祖安之、公叔婁、古祁、蘇競、季鐮、魏寧等六將滿飲此杯,隨後齊聲說道:“城主威武!此戰必勝!”
衆墨城軍也是紛紛高呼響應,祖安之翻身上馬,與韓少保告別離去,公叔婁等人也騎馬隨後,率領天安閣前的兩千墨城軍從十絕城東門出發,餘下五萬步兵在公叔婁的帶領下隨後而行,開始對吳國展開了攻城征戰。
十絕城內五萬餘墨城軍全部離開之後,城內頓時空蕩了不少,不再似以前那般擁擠不堪了。韓少保帶領惠善、上官田、曹古、王喬烈、阿奴臺等將軍親自相送祖安之於十絕城東門,隨後目送他們領兵離去,直撲吳國邊城南墉城而去。
韓少保與身邊的韓成子說道:“叔父,墨城軍已出,我不再的這些日子變法之事可有擱置?”
“唉,好在也是磕磕碰碰之下勉強前行吧,總算沒有像以前那樣又無疾而終了。”韓成子嘆息說道。
“難道祖安之連變法之事他也敢插手干預?”韓少保問道。
“倒也沒有那麼大膽,侄兒早就有過明言示警,祖安之也不敢明着胡來,就是私下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罷了,常要反對於我。”韓成子說道。
韓少保說道:“他要反對的不是你,也不是變法,反對的是我韓少保。因爲他祖安之好歹也是齊國昔日的左將軍,而我韓少保不過是一個當年的小乞丐罷了。我這種出身低賤之人尚能做一城之主,他又豈肯屈居於我之下?心裡必然是不服的!”
“侄兒雖說是昔日乞丐,但與你當年第一次見面時便知你絕不是尋常人等,必有所作爲成就,加上侄兒又勤奮好學,靈活多變,活學活用,豈是他祖安之能相比的?”韓成子說道。
“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卻又眼紅他人所得來的巨大成就,從羨慕演化爲嫉妒恨,殊不知他人在成功之前付出了多少生死之事!這種人,多着了,我早就習以爲常了,只要別太過分就行了。”韓少保倒是不太在意說道。
韓成子說道:“侄兒這番話倒是中肯,既然知曉祖安之的爲人,爲何不一勞永逸的解決掉他們豈不是更好?”
“叔父有所不知,殺一個人固然容易,但是要挽回一個人心卻是無比艱難。倘若此番將祖安之舊部全部誅殺,勢必會在其舊部軍士中傳出大量謠言,再傳至大周諸國,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於我們而言可是大大的不妙。現在我們正是處於起勢開創階段,也正是用人之際,一旦將其祖安之及其舊部誅殺,勢必會寒了想要投奔我們的天下有志之士之心。即便祖安之罪該萬死,但現在也仍然不是跟他秋後算賬的時候,如果逼之過急,很有可能祖安之會狗急跳牆,畢竟現在的他不能與數年前在齊國時同日而語,他手裡有五萬墨城軍,若與別國聯手反叛,十絕城必將危矣。與其殺人寒心,不如以此命令他們出兵攻打吳國,如此一來,既絕了與他國相交的可能,又奪了城池壯大了我們的實力,還能消耗他們的兵力,一舉三得,豈不比殺了他們更爲的划算得利嘛!”韓少保附耳與韓成子小聲說道:“更加重要的是,利用他們替我等衝鋒陷陣奪城殺人,惡名全部擔在他的頭上,以後即便想要有什麼不軌舉動,也絕無人相幫!以後,但凡他們奪下一座城池,便就即刻安排人手前去接管,叔父以左庶長身份在此城舉行變法,便就能將此城的人心全部收歸於自己麾下。如此,祖安之攻城殺人,叔父變法救人,兩相對比雙管齊下,叔父覺得哪個更爲切實有效一些?”
韓成子看着韓少保,似是有些不認識他了,只覺心頭詫異震驚,喃喃道:“侄兒之心計城府,叔父萬萬不及,實在是毒辣。侄兒能有如此成長,叔父既喜又憂啊。”
韓少保自然是知道韓成子說此話的含義,只是說道:“叔父無憂,侄兒做事自有分寸。”
韓成子不再多言,衆人散去各自回府,王喬烈推着韓成子返回城主府邸,等候在府邸之內的溫蘇媚聽見動靜,歡喜的一路小跑到韓少保跟前,韓少保急忙穩住她說道:“慢點慢點,肚子都這麼大了,你可得小心點啊,若是傷了我兒子,定不饒你。”
“你敢!你兒子重要,難道他母親就不重要了嘛?”溫蘇媚嗔怒說道。
王喬烈推着韓成子先行進府,韓少保與溫蘇媚二人也回到了內屋。剛一進屋,溫蘇媚便就熱情似火的抱住了韓少保,與韓少保深情親吻了起來,兩人意亂情迷之下雙雙進屋,寬衣解帶正要行那人生得意之事,韓少保忽的抽身離開,說道:“不可不可,可別傷了我的兒子那就大大不妙了。”
溫蘇媚裸露着上身,有些羞澀說道:“臭小子,趕緊上來,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萬一捅...”韓少保話未說完,卻被溫蘇媚打斷。
溫蘇媚說道:“哎呀,我是孩子的母親,我說沒事便就沒事,快些上來吧。”
韓少保一愣,又道:“當真沒事?”
溫蘇媚臉色一紅,拉上牀簾,隔着簾子說道:“臭小子,再不上來,以後就休想再碰我一下。”
韓少保嘿嘿一笑,爬上了牀去,笑說道:“娘子不給相公上牀睡覺,這是什麼規矩?在大周,這可是欺夫啊,要受刑懲罰的。”
牀簾外,但聽裡面二人說道:“臭小子,手亂摸哪裡了,錯了...”
“沒錯啊,不都是窟窿嘛...”
“我說錯了便就錯了,還在下面了...”
溫蘇媚突然嬌喘了一聲,只聽裡面溫蘇媚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往這裡...”
溫蘇媚話未說完,又是輕聲叫喚了一聲,似是享受似乎是有些痛苦,但聽出牀簾裡面的韓少保說道:“哎哎哎,娘子饒命,別咬我啊,這不是許久未見娘子了嘛,有些生疏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