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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雷曉飛預測對了,新年臨近,“合作社”酒樓、食檔的生意奇好。
連小吃鋪的生意也好到不得了,只因“合作社”小吃已是名聲在外,成了穗城人送禮的佳品。時近新年,人們當然就禮尚往來啦,送上一份“合作社”的小吃,既實惠,又讓人歡喜,讓送禮的人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這段時間,不但雷曉飛忙得前腳踢後腳,連周夢蝶也自覺到酒樓的廚房去幫忙,胡醫師和高峰,更是被雷小哥支派得團團轉,這邊才採購回來,那邊又要兼職運輸大隊長去了。
“合作社”裡的所有人手,都在這段時間裡,被雷小哥“人盡其用”,支配得到了極致,這樣,才堪堪頂住了這波熱潮。
“合作社”裡的所有人在這段時間裡,雖然都累個人困馬乏,但卻還是人人工作熱情高漲。
股東們就不用說了,人家都給你的口袋塞錢來了,你還不熱情高漲?
而在“合作社”工作的員工,卻是因雷曉飛制訂的新工資方案,引起了高漲的工作熱情。雷曉飛參考前世的管理方式,訂下了員工按崗位所在單位的營業額提成的工資方案,也就是說,你崗位的所在單位生意越好,你的收入就越高,當然也越辛苦。時近新年,哪個不想多弄幾個錢過年,所以,員工也工作熱情也空前高漲起來。
張真人和洪七公在這段時間裡,就變成了兩個無所事事的閒人。“合作社”裡的工他們又不會做,就算他們會做,雷曉飛也不會讓他們做,一是他們的身份特殊,讓兩個江湖行尊去做小工,那當然就說不過去了;二是兩人雖然功力超然,但也是耆老之人,差遣近百歲的老人做苦力,雷小哥還怕天譴呢。
也許有人會問,那胡醫師不是老人嗎?你雷小哥不也支配個不停?對胡醫師,雷小哥的想法就不同,胡醫師是“合作社”的股東之一,出力是應該的,況且,派工給胡醫師做,就等於給胡醫師一個鍛鍊的機會,鍛鍊多了就會強身健體嘛。
如果胡醫師知道雷小哥心中的想法,不吐血纔怪呢。
“合作社”裡的人中,最忙的當然是雷小哥了,他不但成了整個“合作社”的總調度,還兼職廚房總監,更是每天戲班表演的節目監製、表演指導,酒樓打烊後,他又兼職會計和採購計劃員,幫丹霞、林採微算清當天的帳後,再準備明天的採購計劃,然後分配明天的採購工作,所以,雷小哥這段時間每天的工作量超過了十五小時,讓他的例行鍛鍊也差點腰斬了。
戲班這段時間在“合作社”裡的表演,增加到每天兩場,分別在午飯和晚飯的高峰期上場。
戲班的表演節目也豐富了,每場除了唱歌外,還有樂器獨奏、合奏表演,讓欣賞過戲班表演的人,都津津樂道。戲班的名氣也隨之急劇提升,已被穗城商會定爲今年新年期間,在穗城舉辦的賀年表演中,每天必上場的戲班,讓名利雙收的陳班主專程來謝謝了雷曉飛多次。
“合作社”這輪的餐飲熱潮,一直延續到舊曆年廿九。
舊曆年三十這天,是國人的團年日。這一天,人們都會在家中吃團年飯,象徵着團團圓圓。所以,雷曉飛把這天定爲“合作社”的打烊日。林採微與雷叔雷嬸,也在年三十這天一早,被雷曉飛請馬車送回了番山墟團年、拜祭祖先。
送走林採微與雷叔雷嬸後,雷曉飛就帶着胡醫師、高峰、丹霞、周夢蝶等人,準備對“合作社”的產業來了次大清潔後才團年。張真人和洪七公也自告奮勇,加入了勞動行列,“合作社”的產業也太大了,一干人直幹到中午,纔算勉強把諾大的“合作社”清潔乾淨。
草草吃了個早飯後,雷曉飛和林採微順便把晚上團年飯的準備工作也收拾了,才各自回去,待休息一會,才着手做團年飯。
雷曉飛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毫不意外地見到了張真人和洪七公兩人。兩老見雷曉飛忙過了年前的這一關,同時也從年前的這個“戰役”中,又再次認識了雷曉飛的組織能力和領導才華,兩人就有點迫不及待了,要來探聽雷小友對加入他們門派的事的態度。
雷曉飛見了兩老,有點沒好氣地說道:“哎,您倆都是老得不能再老的老江湖了,怎麼還這麼沉不住氣?我不是說過,過了年才答覆你們嗎?你們讓我過個安樂年好不好?”
兩老現在與雷曉飛混熟了,知道他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也就不放在心上,洪七公還厚着臉皮對雷曉飛說道:“雷小友,誰讓你表現得這麼優秀。我粗略估算了一下,這十天來,到‘合作社’就餐的人,每天超過五千人次,而到小吃店買小吃的,也有四五千人次,你雷小哥單憑着手頭上的三四十人,就能把這每天一萬人接待了,單是這份能耐,已值得我們三顧茅廬了。”
洪七公管過的人多,所以他對人的數目很敏感,連雷曉飛都沒有弄清的人流量,也讓他給弄清了。看來,這個老乞兒,不去做市場調查,真是浪費人才。
張真人也接言了:“對呀,如果看到雷小友你這樣優秀的人才,還不招攬有話,那我與老乞兒還不瞎了眼?”
雷曉飛鬱悶了:難道優秀也是我的錯?他忙對兩老說道:“兩老慢住,你們先別擦我的鞋,到了時間,我就一定給你們一個答覆,但我不給你們答覆之前,你們不能老纏住我,讓我寢食難安。”
兩老還想說點什麼時,卻被兩個匆匆而來的不速之客打斷了,來人是周學士和丹楓。
雷曉飛見到了風塵僕僕的周學士,心中不由一緊。
早幾天在一次晚飯上,丹楓才問過周夢蝶,問她爹周學士來不來穗城過年。周夢蝶說,她爹今年要在京城與她媽一起過年,過了年後,才能到穗城來。但在今天年三十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卻見到了風塵僕僕的周學士,看來他肯定有緊急的事,才從京城裡趕了下來。
張真人和洪七公見雷曉飛等人要商量公事,想告退。但丹楓卻阻止了,他對兩老說道:“這事兩位前輩聽聽也好,看能不能給我們出個主意。而且,這事與洪前輩也有一些關係。”
張真人和洪七公聞言,只好停步,駐足旁聽。
果然不出雷曉飛所料,周學士在年晚趕來穗城,主要是給丹楓和雷曉飛帶來了與兩人有關的重要消息。
周學士帶來的第一個消息,是關於這次李村改革成績上報的結果。李侍郎把改革結果上報後,忠王那邊的人馬上發難,說上報結果有水份,他們的發難完全是憑着一個想當然的理由:一個生產相當落後的地方,沒理由只用半年的時間,收入趕超過江浙一帶等生產先進的地區。雖然李侍郎力證這結果的真實性,但卻獨力難支。最後,雷曉飛這一套利國利民的先進生產模式,就這樣,在一個莫須有的理由下,暫時不了了之地被掛了起來。
單是這則消息,已對丹楓極其不利,他下來就職兩年了,還寸功未建。這次改革成功,本來以爲能讓他吐氣揚眉,誰知,卻出了一個這樣的結果。
周學士帶來的第二個消息,是直接關係到了丹楓仕途的壞消息。這個消息是關於那次平叛的結果,因爲忠王的暗室*縱,審理叛亂事件的結果,向丹楓不利的那方發展。
兩個泰拳高手,因爲沒人能聽慬他們的話,就只好押在刑部的大牢,準備慢慢再審,誰知幾天後,兩人都暴斃牢中,杵作驗屍後,說是水土不服,引起暴病的結果。這份驗屍報告,讓人生疑,兩個武功高強的人,什麼會同時暴斃於水土不服呢?
其它的叛匪,在疑有人串供之下,統一了口供,都說是丐幫的內訌,這樣一來,不但洗脫了忠王那邊的所有嫌疑,忠王那邊還倒打了丹楓一耙,說他的轄區治安管理不善。
這個壞消息對丹楓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本來可以立功的改革,被掛起了,已讓丹楓產生了職位危機;現在再加上一個本來也可以立功的平叛,竟被顛倒,恐怕更會讓他擔上罪名。反正,這兩則消息顯示的結果,丹楓不但沒有功勞,還要擔當責任。
這兩則消息對雷曉飛的影響則不大,追究起來,頂多就擔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革職。那還正中了雷曉飛的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