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玩機械
周學士還帶來的二個附帶的消息,一個是關於丐幫的,一個是關於雷曉飛的。
原來,忠王那邊把罪名全推給了丐幫後,還不知天高地厚地揚言要糾滅丐幫。後來,還是保皇派這邊的軍機大臣,以丐幫人多勢衆,實力雄厚,如果出兵征伐的話,會釀成天下大亂的理由力諫,才阻止了忠王那邊的行動。
洪七公對把罪名全推給了丐幫,已心生怒意,現在聽說還要趕盡殺絕,就更是義憤填膺,如果當初不是聽雷曉飛的安排,他纔不會將丐幫的叛徒交給官府。
江湖上的門派,一貫與官府都是河水不犯井水。雷曉飛當初的安排,本意是想給對方製造一點麻煩,誰知對方竟是奸焰滔天至此,在明眼人都能看出真相的情況下,還能顛倒黑白。
洪七公狠狠地說道:“還好,我爲了解饞,曾在皇宮中藏匿了一個月,那地頭我熟得很,我現在就動身,去做了那個叫什麼狗屁忠王的東西。”
丹楓和周學士兩人被洪七公的話嚇了一大跳,兩人都是文官出身,哪曾與江湖中的武夫打過交道,如果不是雷曉飛,相信他們也不可能接觸張真人、洪七公等江湖中人。他們哪曾預料道,洪七公一開口就是刺殺,那可是犯上作亂啊,那可是大逆不道啊。
雷曉飛這個現代人,就沒有丹楓和周學士那麼拘泥,他並沒有認爲洪七公的話有什麼不妥,像忠王這樣的奸臣賊子,早就應該誅之。不過他卻不贊同洪七公的魯莽,在不瞭解敵情的情況下去犯險,那可不是智者所爲。
雷曉飛對洪七公勸解道:“七公,在沒有弄明對方的情況下,冒然去犯險,不值。那奸臣,既然有這樣的地位,那他身邊的護衛肯定不少,如果到時冒出了幾個像泰拳高手這樣的護衛來,您一擊不中之下,可能還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況且,現在並不是殺一個人的問題,而是要面對一個朝中的派系,一不小心,可能會引起內亂,那大華就危了。”
這時張真人也開口規勸道:“雷小友說得對,這不是殺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你老乞兒都近百歲的人了,還是改不了那衝動,我們先把這事情弄透,再從長計議。”
在兩人的規勸下,洪七公才稍安穩下來,讓丹楓和周學士長長地偷鬆了口氣。
周學士接着說了與雷曉飛有關的那個消息,這是他這次唯一帶回的算是好的消息。
周學士把雷曉飛的鑽牀和牛耕技術報上去後,又在朝中帶來了一次震撼。鑽牀的技術還不是很多人瞭解它在製造業中的含金量,但牛耕的技術,大多人一聽後,就知道什麼回事,一想後,也知道它對大華這個農業大國的重要性,所以,雷曉飛這兩項發明,在朝中被一致通過嘉獎,這次連忠王那邊的人也出奇地統一讚成這個嘉獎,讓這次的早朝議事,成了這近十年來,最意見統一的一次。
也是因爲這次意見的統一,雷曉飛不但順利地拿到了這次的獎金,還被朝廷以重大貢獻的名義,嘉獎五千兩銀子,並官加一品,成了漁農部的一個從三品的高級幕僚,待遇相當於副侍郎。
才入仕半年時間,已混到了周學士相同品位的官職,這對別人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啦,但雷曉飛卻高興不起來。入仕並非他的初衷,也不是他喜歡做的事,他自認,政治是自己的弱項,這次幫丹楓處理的叛亂事件,自己以爲已穩*勝券,誰知對方一招無中生有,再一招指鹿爲馬,就已把自己方推到了不利的處境。所以說,政治永遠是黑暗的,永遠是骯髒的,自己沒有至人於死地的心腸,就不宜入仕,特別是在當今這個兩派鬥個不亦樂乎的朝代,入仕等於把腦袋別在了褲腰上。
雷曉飛自嘲地說道:“升官本是件好事,但在這個環境下,這種情形下升官,卻不是什麼好事,一個兩派都認可的出頭鳥,還不成了衆矢之的。”
周學士聽了雷曉飛的話,沉吟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爲忠王這次是發什麼善心,現在聽雷小哥你一分析,才知道原來他想拉攏你,難怪忠王當時還說了一句的話,看什麼時候有機會,一定要見識見識這位少年英才。”
一時間,在座的衆人陷入了沉默中,各自想起自己的心事來。
丹楓當然就擔心自己的處境了,但現在的情形下,他也無計可施,只好等待朝廷的判決。在這事上,周學士與雷曉飛也愛莫能助。
不過幸好,丹楓不是轄區的治安主官,最多隻是給個協助管理不力的罪名,而他在這場叛亂中,處理得當,沒有造成什麼後果,這一切又有整個郡治的官員作證,所以,就算定罪也不應很重,最壞的打算,可能是降職。如果幸運的話,那改革的事一旦認定成功,那丹楓就會功過相抵,而且說不定還會功大於過。
雷曉飛把自己的這個分析說出後,衆人聽了,感到有道理,才放下了一部分的心。
雷曉飛雖然成功地解開了丹楓的部分心結,卻解不開自己的鬱悶。自己現在也算有錢人了,加上這次周學士替他領來的獎金,他的總資產已超過了萬兩銀子,相當於前世的百萬富翁了。按自己的初衷,可以用這筆錢,來過下半生的逍遙日子了。但與丹霞交好後,他無可避免地與丹楓搭上了關係,又避無可避地陷入了官場,最後,只好極不情願地在自己的弱項中拼搏。
雖然雷曉飛兩世爲人,都沒有從過政,但從書中看過的官場險惡,已讓他望而生畏。今日,周學士帶來的消息,就是說明官場的險惡的最好例子。而特別是在法治不健全的當代,稍有閃失的話,不但會帶來殺身之禍,還會連累家眷,所以雷曉飛一直不想涉足這個泥坑。
現在自己不但在這個泥坑裡越陷越深,而且還被推到了浪尖上,水性稍差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大浪淹沒,就算能在大浪中撐下去,也可能就像丹楓般,時刻提心吊膽。
雷曉飛又想到了他正式從政後做的第一件帶事——試點“合作、互助的生產模式”。這個生產模式,讓李村的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扭轉了貧困;番山墟周邊的農村,運作了這種模式後,生產的提高也初見成效。這種能迅速改善農民生活水平的生產模式,只被政敵一句不是理由的理由,就封殺了,讓雷曉飛更是鬱悶。
煩躁之下,雷曉飛忍不住要吼兩嗓子。於是,他也不理旁人,提起了“吉他的弟弟”,自彈自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