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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長老與李傑聯袂連夜趕路,終於在第二天的中午來到了山城。兩人被等在城外的謝舵主和李豪帶到了城隍廟,在城隍廟的丐幫山城分舵招待室中,他們見到了雷曉飛。
金長老和李傑兩人,見到了門派中派來的人竟是同一個人,而且還那麼年輕時,不約而同地愕住了,交換了一個詫異的眼神。
雷曉飛讓文武、謝舵主和李豪等人先到門外等候,他關上了門後,纔打量着風塵僕僕的兩人。
金長老是個六十歲左右的健朗老人,從他那高高突起的太陽穴和精光盡露的眼神,就能看出他的武功不弱。李傑和金長老的年紀差不多,高瘦中顯出特別硬朗,看來身手應該也不錯。
金長老與李傑也在打量着雷曉飛,兩人橫看豎看,卻看不出這個年輕人會武功。
金長老狐疑地對雷曉飛抱了抱拳,小心地問道:“這位小哥就是洪老幫主派來的人嗎?”
雷曉飛點了點頭,掏出了玉斑指,遞給金長老。
金長老接過玉斑指後,端詳了一會,激動的神情馬上爬到了臉上。來到巴蜀有大半年了,這大半年來,因爲巴蜀這地方的閉塞,他再也沒有聽到過一絲一毫有關幫派在中原那邊的消息。今天,雷曉飛攜帶幫主信物的到來,不亞於那“抵萬金”的家書,能讓他不激動?
金長老連忙走前一步,到雷曉飛面前,對雷曉飛行了個禮,感激地說道:“謝謝小哥不遠萬里,帶來丐幫的信息,讓我這個離家的人,終於能得知家裡的消息啦。”
雷曉飛忙扶了一把金長老,說道:“金長老你客氣了,說來,我們還是同僚呢,我爲幫派出力,那也在情理之中。”
“哦?”金長老奇怪地問道:“小哥,此話何說?”
“我來巴蜀前,七公任命我爲丐幫的太上護法,我到巴蜀來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協助你把巴蜀的丐幫堂口建起來。”
“太上護法?”金長老吃驚得叫了出來,這個職位他也只是聽說過,洪七公在位時,這個職位一直是空缺的。
“對,洪七公任命時,就把這個玉斑指交給了我當信物。”雷曉飛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洪七公寫的親筆信,交給了金長老。
在旁一直沒有發言的李傑就鬱悶了,侄子不是說,有人持本派掌門的令牌要見他嗎?不會是這位年輕人吧?他可是丐幫的人呀,武當派和丐幫好像沒有什麼打交道呀?於是,李傑趁金長老看信的空檔,對雷曉飛說道:“這位小哥,你們在談幫中的事,我是不是應該回避?”
雷曉飛並沒有回答李傑,只是從身上掏出了張真人給他的玉牌,遞了過去。
李傑用顫抖的雙手,接過了那塊玉牌,看了一眼後,登時老淚縱橫,朝着東方跪了下去,激動地叫了聲“師傅”就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李傑自三十多歲藝滿下了武當山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師傅一面,現在他見到了師傅隨身佩帶的玉牌,就如見到了師傅,哪到他不激動?
看完信的金長老,見到了這一幕後,又輪到他鬱悶了,雖然他也知道老幫主曾到武當山盤桓過,和張真人有過交往,但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這次怎麼這麼巧,兩位武林大豪又走到了一起,而且還都把幫派中的信物交給了同一個年輕人?
接下來,雷曉飛的話,就讓李傑和金長老更是鬱悶了,他說:“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武當的傳功長老,也是我來巴蜀前,張真人任命的。”
武當的傳功長老和丐幫的太上護法,不論哪一個身份,放在江湖上,都是舉足輕重的角色,這個看似不會功夫、而且這麼年輕的人,怎麼一下了就有了兩個身份?李傑和金長老不由懷疑地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想到,是不是門派出事了?或者是老幫主(掌門人)出事了?不,不會的,老幫主(掌門人)神功蓋世,怎麼可能出來,肯定是被這個年輕人騙了。
兩人想到了這些,就忙拉開了架式,用凌厲的目光盯着雷曉飛。金長老厲聲喝問道:“年輕人,你快從實招來,這玉斑指你是從哪裡弄來了?是不是騙老幫主得來的?”
這時門外的文武出聲了,他問道:“雷小哥,發生了什麼事?”
金長老那並不友善的聲音傳到了門外,文武可是皇太子指定來保護雷曉飛的安全的,他當然緊張了,正蓄勢準備破門而入。
“沒事,文大哥,你在外面等着就行。”雷曉飛對文武吩咐完,轉頭對金長老說道:“金長老,你以爲七公這麼好騙嗎?難道他的親筆信也有假?”
金長老被雷曉飛這一提醒,想道:對呀,老幫主這老江湖,沒理由會被這個年輕人騙到呀,那信,也千真萬確是老幫主的親筆。但這個人也太年輕了點吧,老幫主怎麼讓他在幫中任職這麼重要的職位啊?
雷曉飛見金長老還是半信半疑,就用手比劃了幾招“降龍十八掌”招式,讓金長老過目。
“降龍十八掌”是丐幫的獨門秘技,除了幫主外,就只有幫中一些勞苦功高的人,被賞學一招半式,金長老跟隨老幫主這麼多年,併爲丐幫立下了不少功勞,纔不過是得賞了三招。
金長老詳細地觀摩了雷曉飛比劃的招式,確定了是“降龍十八掌”,而且,面前這個年輕人掌握的招式,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所學,毫無疑問,他一定是得到了老幫主的親傳。
證實了雷曉飛的身份後,金長老忙跪下給雷曉飛行了個幫中下級對上級的禮,恭敬地說道:“太上護法,剛纔多有得罪,還請護法原諒。”
“不知者不罪,金長老請起,我們已是同事了,還用這麼客氣?”雷曉飛扶了一把金長老,讓他起來後,就轉頭對李傑說道:“李大俠,你還有什麼懷疑嗎?”
既然金長老已證實了雷曉飛的身份,他就應該不是壞人啦。但李傑還是心懷質疑,既然已證實了這個年輕人是丐幫的護法,掌門怎會還讓他當本派的傳功長老呢?
李傑就出聲詢問道:“這位小哥,你說你同時兼任丐幫的護法和本派的傳功長老,那可是一件讓人不可思議的事,小心起見,不知我可否見識一下傳功長老的本門功夫?”
雷曉飛微笑地點了點頭,手拿劍訣,比劃了幾招武當劍法。
李傑正是以武當劍法見長,他確認了雷曉飛比劃的是正宗的武當劍法。當李傑正想上前行禮時,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了他的腦海:武當派一直就空缺傳功長老這個職位,因爲有張真人在,哪還需要別人來傳功呀。現在派中增加了這個職位,難道是張真人已經……
李傑不敢想象下去,忙用帶着一絲顫抖的聲音問道:“這個……傳功長老,掌門人還好嗎?”
“好,他很好,這個新年,他與洪七公兩人,還有胡醫師,一直在我的酒樓裡吃喝玩樂。因爲這兩位老哥哥現在老了、懶了,就把幫派中的重擔,缷到了我的肩上,如果不是看在張真人傳我功夫、洪七公又應承幫我照看穗城‘合作社’的份上,我才懶散得管他們這兩攤事。”
雷曉飛對兩位老人家的稱呼,又讓金長老和李傑愣住了。他叫兩老爲哥哥,而兩老一個是李傑的授藝恩師,一個對金長老也有授藝之恩,這樣算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就成了兩人的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