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河,是一片荒涼的河灘,雷曉飛極目遠眺,才望到了疏疏落落的幾條小村莊,零星地座落在一片廣闊的荒地之間。《biqime《文網》
雷曉飛讓文武、洪彪和石頭三人,分別到這些村中,請村裡的負責人到來議事。他自己則對着這片荒涼的地方發起了愣來。
在前世,雷曉飛腳下的地方是一個熱鬧的小鎮,這裡不但有工廠、碼頭,還有不錯的商貿,更有肥沃的田地。
雷曉飛清楚地記得,這裡離他前世時的市區,不到三十公里,這一帶的土地肥沃,是他前世時,是市北方的高產糧處之一,而且,這一帶還是市裡出名的蔬果、河鮮產地。再加上這裡又是出、入市的主幹道,所以這條道路兩旁一直到市區都很興旺。
現在的這裡,呈現在雷曉飛眼前的是一片荒蕪,地多是荒地,眼光所及之處,竟是沒有多少人家,與他前世的繁華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不久,文武他們幾人帶着了幾個戰戰兢兢的人來到了雷曉飛面前。這幾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他們被帶到了雷曉飛面前時,都不約而同地跪下,給雷曉飛叩起頭來。
雷曉飛開始還感到奇怪,自己並未讓文武他們自己的身份,他們怎麼見了自己就叩頭?
待文武他們訴苦後,雷曉飛才知道,原來這裡的人不會聽文武他們的話,就是連洪彪這個算是鄉鄰的話也聽不,最後,他們只能費了老鼻子的勁,邊指手畫腳比劃,邊半強制,才把他們帶了過來。
哦,原來是自己疏忽了。
雷曉飛前世的家鄉話,與粵語的差別很大,與國語就更不用說了。雷曉飛因心繫故土,思想一下子停留在了前世時,那時,各類媒體的轟炸,加上普及普通話和各地人員的異地交流,讓家鄉的童叟都能聽得普通話和粵語。但在當前這個年代,又哪有什麼語言交流的條件,所以,這裡的鄉民就聽不懂文武他們的話啦。
被帶來的幾人叩過頭後,見雷曉飛沒有反應,就連忙又更大力地叩起頭來,還邊叩邊哀求道:“這位大爺,我們都是窮人,沒有錢,還請大爺高擡貴手,放過我們。”
看來,雷曉飛他們被當成了強人。
雷曉飛連忙上前,一邊扶起幾人,一邊用家鄉話對他們說道:“各位鄉親,我是朝廷派來幫助你們的人,我請你們過來,是要與你們商討一個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辦法。”
來人聽到了雷曉飛會他們的家鄉話,而且看他們這一行人也不像是壞人時,才放下了心來。他們當中的一個老一點的、看上去讀過幾天書的人,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地對雷曉飛問道:“這位大人,我們這裡從來沒有官府的人光顧過,而且,這方圓幾十裡的地方,也沒有官府的衙門,請問大人是”
“我是南粵的巡察史,穗城以南的地方都歸我管。”
那個問話的人,雖然上過幾天私塾,但生活在這個沒有官府統治的窮鄉僻壤,哪知道南粵的巡察史是多大的官,也不知道穗城以南有多大,不過,他倒是從先輩的口中聽說過,這方圓幾百裡的地方,穗城是最大的官府機構。
既然對方是這方圓幾百裡最大的官府機構下來的,那當然是大官了,問話的那個人,連忙又帶着與他一起來的人,向雷曉飛這個大官叩起頭來。
雷曉飛再着扶起了他們後,對他們說道:“我與你們是鄉親,你們就不必多禮了,你們能帶我去看看你們生活的地方嗎?”
衆來人哪敢異議?連忙帶着雷曉飛去參觀了他們的村子。
參觀完了這些村子後,雷曉飛得到的結論是這一帶,比沒有改革前的番山墟還要窮,這裡的人,只能過着飽一餐、飢一餐的日子,這裡的人,都是靠在土裡刨食爲生,平日,還會到河裡去捕些魚蝦,來幫補生活。雷曉飛讓村子的負責人帶他到他們種的田裡,察看過了土質,還是與雷曉飛前世那般,這一帶的土地相當肥沃。
按理說有肥沃的土地,又有這條提供天然食物的大河依靠,這裡的人生活應該過得不錯纔對,怎麼卻是這麼貧窮呢?
雷曉飛再深入瞭解後,清楚了還是生產工具的問題,這裡比他改革過的李村都差多了,李村平均每戶還有一件鋤頭那樣的簡單生產工具,這裡竟是一條村纔是兩三張的鋤頭,連簡陋的農具都這麼欠缺,讓他們怎能不貧窮?
雷曉飛他們這一行,也帶有一些必要的用具,比如用來打犁的鐵塊、鐵釘等等,但那只是很少量。這少量的鐵資源,對於這些基本沒有生產工具的地方來說,還不是杯水車薪?所以,雷曉飛第一要做的就是調撥鐵資源供應這裡。
雷曉飛參觀完後,馬上就擬了兩封信,讓丐幫的通訊員給他傳出。
雷曉飛的這兩封信,一封給番山墟的伍府尹,讓他立即盡能力組織鐵資源和農具,第一時間送到這裡來;一封是給巴蜀的譚巡撫,讓他從巴蜀組織鐵資源,支援番山墟這邊。
巴蜀本土有鐵礦出產,加上那裡的鐵資源又沒有受到忠王的控制,所以巴蜀的鐵資源,能在應付當地之餘,還有盈餘。巴蜀、南粵都在雷曉飛的管轄之內,他當然就要充分利用兩地的資源,來平衡生產了。
當天,雷曉飛並沒有像往常一像,剛到了一個新地方,就埋頭工作,他決定放鬆半天,讓自己梳理一番對前世家鄉的改革思路,才着手下面的工作。同時,他也準備做一頓河鮮宴,滿足一次張真人和洪七公兩位“饞鬼”
雷曉飛讓近河邊那條村的族長,帶他們一行到那叫“潭江”的大河邊,去購買河鮮,順便考察一番這一帶的水上民情。
雷曉飛他們一行來到了河邊後,就招那些在河裡打魚的小船過來,一邊看他們有什麼收穫,一邊詢問這些船家的生活境況,一邊着手選購河鮮。
在雷曉飛與那些船家交淡時,胡醫師這個饞鬼,已經自告奮勇地爬上了小船,從船家的手中要過了撈魚的用具,在養魚的船艙裡,把魚撈上來,讓衆人挑選。
在這生態環境沒有遭受破壞的古代,潭江裡水上生物的品種奇多,衆人又都不是河邊長大的人,他們對胡醫師撈上來的魚,哪知道是什麼魚,更不知道哪些魚好吃。
胡醫師這個饞鬼急了,這樣下去,這個“河鮮宴”到什麼時候纔有吃呀?他連忙呼喚雷小哥,讓他過來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