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醫師的連聲催促,讓雷曉飛不得不停止了與船家的交談,過來應付他這個心急的饞鬼。(《奇》biqi.me《文》網)
雷曉飛邊挑選河鮮,邊把自己所知的一些有關於淡水生物的知識,傳授給了衆人。
見到了雷曉飛“開班”授課,周學士父女這兩個學習狂,當然就不肯錯過這個增長知識的機會了,特別是周夢蝶,她更是掏出了一本本子,邊聽邊記錄“小師傅”所說的知識。
周夢蝶現在也學她的“小師傅”一樣,隨身攜帶着她“小師傅”發明的便利書寫工具,專門用來記錄她“小師傅”平日“漏”出來的知識。不知她是否想編大華的第一本《百科全書》,還是要出一本《小師傅知識大全》?
張真人、洪七公和胡醫師這幾大“老頑童”的好奇心甚重,當然就上前來見識一番了。妙目神尼、洪欣和玲可公主,也各懷目的,加入了聽課的行列。只有文武、洪彪和石頭這幾個不感興趣的人,站在了外圍,當衆人的護衛。
“這魚叫河鯉。屬鯉魚的一種,不過,它的個子要比普通的鯉魚要大多了,因爲長年在活水中生活,而且活動範圍大,它的肉質鮮甜爽口,比普通的鯉魚好吃多了。”
“這魚叫黃鱷,也叫黃肚、黃骨,這些名字都是根據它的身體特徵起的,它肚黃、骨黃、頭上長鍔,捉的時候千萬要注意它的鍔,一不小心就會被鍔劃傷。這魚的肉質細嫩幼滑,味道極鮮。”
“這是大頭蝦。看,它的頭是不是特別大?這種蝦,大的有幾兩重一隻。”
“這是行鱔,屬鱔魚的一種,這魚有補血壯陽的功效。”
“這叫江蟹,是螃蟹的一類,個頭小,有黃,沒有什麼肉,用油炸香後,是一味下酒的佳餚。”
把胡醫師撈到的魚說了個遍後,河鮮也挑選好了,雷曉飛已經說到了口乾舌燥,正準備下課。而此時的胡醫師,怕漏下了美味,還拼命地往船艙裡撈魚上來,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功夫不負的心人,還真讓胡醫師撈到了一條剛纔沒有見過的魚,他把那條魚抓在了手中,衝着雷曉飛大嚷道:“哎,雷天才,這魚怎麼就這麼奇怪,離開了水,肚子就漲大?這魚能吃嗎?”
衆人循聲往胡醫師手中看去,果然見到他的手掌上那魚,肚子像被正在吹氣般,不斷地漲大。
雷曉飛見了這魚後,忙問船家:“這裡常見這種魚嗎?”
“不常見,我也是第一次捕到的。”
“船家,這魚不能吃,有毒,它的毒足以致命,你負責知會你的同行,讓他們千萬別吃這種魚。”雷曉飛肅言地對船家叮囑完後,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這魚在此不常見,否則,還真不知要毒死多少他的鄉親。
胡醫師等衆人,聽不雷曉飛在用這裡的話,對船工家說些什麼,只好在乾瞪眼等着雷曉飛的答案。
雷曉飛叮囑完了船家後,轉頭對胡醫師說道:“這魚叫河豚,俗稱泡鼓魚,離水後它的肚子會自動漲大。這魚不但能吃,而且還異常美味。”
胡醫師聽了雷曉飛的話後,忙說道:“那好,讓我再撈多幾條回去,讓雷小哥你做給我們吃。”
河豚美味,雷曉飛沒有嘗過,他只是從前世的媒體中聽說。他知道做河豚時,如果去掉了它的毒線,就可以消除它的毒。但雷曉飛一是從來沒有做過這魚,連它的毒線在哪也不知道;二是就算他會做,他也不會冒生命危險去滿足一下口福,所以,他制止了胡醫師。
“不忙。”雷曉飛對胡醫師說道:“這魚雖然好吃,但卻有劇毒,一個弄不好,吃後就會毒發身亡,看你還敢不敢”
雷曉飛還沒有說完,胡醫師就像手中拿着一個炸彈一般,連忙把手中的魚往河裡扔去。
在魚從醫師手中飛出時,雷曉飛連忙運起了太極的“迴旋”勁,一手向那魚招去。眼看就要掉到水中的魚,詭異地改變了落下的方向,飛入了雷曉飛的手中。
張真人見到了雷曉飛的武功進境,已經達到了功由心生的境界時,不由欣慰地連連點頭。
雷曉飛收回了魚後,把它扔到了岸上,說道:“免得它再被人捕到誤食。”
見了雷曉飛的言行,胡醫師不禁老臉一紅,訕訕自嘲道:“還是雷小哥的心地好。我是聽到說有劇毒被嚇怕了,才慌忙扔出。”
“只要不吃,就不怕中毒。”雷曉飛說完,就帶人和帶着選購好的河鮮回去,準備晚餐的河鮮宴。
雷曉飛他們就在河邊不遠處,支起了一個簡單的竈,露天做起菜來。雷曉飛還請了附近村子的那些負責人過來,吃這頓野餐。
這些人來到了現場後,見到了剛纔召見他們的大官在親自做菜時,都是一愣。在那時,除了廚子之外,哪有男人下廚?怎麼這個大官卻是要親自下廚呢?
因爲同行的人都是極品的食家,所以雷曉飛他們這一行在廚具這方面準備充分,而且,雷曉飛還帶上了不少的調味品。
水上的生物,基本都是些肉嫩不經火的食品,雷曉飛很快就做好了這餐菜。在做菜的過程中,那讓人垂涎欲下的香味,無不例外地引得在場的人猛吞口水。
菜出鍋後,菜式雖然不多,但卻是分量十足,而且色、香、味俱全,烹調手法也多種多樣。
第一道上的是湯水,行鱔濺酒湯。乳白色的湯水上面浮着幾星油花和幾片香菜,濃郁的酒香加上鮮甜的魚香味,從裊裊上升的熱氣中溢出,讓人不禁垂涎。
第二道菜是豉汁蒸黃鍔,黃鍔用製作蟠龍蟮的刀法,切斷了骨但連着皮,既看上去形美,也方便下筷。
第三道菜是清蒸大頭蝦,大頭蝦去頭,蝦段中分至蝦尾處成“人”字形,再把多個“人”字堆砌搭成脊形,以蒜茸、蔥花清蒸。
接下的菜還有油炸江蟹、爆炒黃沙蜆,再加上了從這裡的村子賣來的兩種青菜。
最後上的是這頓河鮮宴的重頭菜“姜蔥河鯉”之所以說是重頭菜,因爲它夠分量。
這條河鯉有十二、三斤的重,雷曉飛只是給它去了鰓除了膽,其它的部位全部保留,連鱗片也沒有打,就砍段泡油,用油浸至黃香後,再用適量的姜蔥。
因爲河鯉長年隨河水漂流之故,所以它的魚腸是沒有淤泥的“白腸”那近半斤的魚腸,雷曉飛當然也就不放過了,用來煎蛋。
這頓以河鮮爲主的野餐,不要說那幾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附近村子的負責人了,就是洪七公、張真人、胡醫師這幾位資深的食家,也前所未見。以致人人狼吞虎嚥,風捲殘雲般瞬間就消滅了雷小哥半天的勞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