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停火,只是爲未來的戰爭積蓄力量。
雙方簽訂的是停火協議,並非是邊界協議。所以說沙俄並沒有放棄原本的東方領土。
董書恆呢?他也不滿足於現在的邊界。現在在西伯利亞地區與沙俄的邊界因爲各個據點,看起來犬牙交錯。不符合董書恆這樣一個有整齊強迫症的人。
只是現在復興軍也沒有更多的餘力向前進攻。要是再向前勢必會拉長復興軍的補給線。
那麼戰爭的天平就又會向沙俄一邊傾斜。因爲補給線靠近誰的後方就對誰有利。
現在的戰場靠近華夏一側。在物資補給上明顯是偏向復興軍的。
但是繼續向西推進的話,那麼補給線的天平就向沙俄那邊偏了。
董書恆很清楚,真正決定今後邊界線的將是兩國對於該地區的開發程度。
而鐵路正是決定這種開發程度的關鍵之所在。
現在沙俄通向西伯利亞的鐵路還沒有修建。他們先在估計都沒錢修鐵路了。
但是,通過這次克里米亞戰爭,想必沙俄也體會到了鐵路的重要性。
因此,董書恆一直不停地向西延伸着華夏的鐵路。
爲了加快修建的速度。董叔恆甚至放權給左季高在西域自行修建鐵路。
不僅僅如此,他甚至放開了一部分支線鐵路給民間資本修築。
這樣多點開花,到時候從內陸修過去的鐵路只要跟西域的鐵路一對接就好了。
左季高已經開始修建從惠遠城到輪臺城的鐵路,後面這條鐵路還會向東延伸到吐魯番,向西出阿拉山口,從巴勒喀什湖向南通向費爾幹納盆地。聯通中亞地區。
向南,這條鐵路會通向喀什葛爾。正好以惠遠城爲中心將西域的各處要點連接起來。
另外在東北方向,董書恆準備修建一條通向關外的鐵路。
這條鐵路到了北邊之後會分爲左右兩支,一支繼續向東北連接遠東地區。
另外一支拐向西北方向,連接月湖地區。
還有一條鐵路從張家口向北經綏遠城連接庫倫、恰克圖,與東線的鐵路在月湖匯合。
同時從庫倫分出一支向西連接烏里雅蘇臺以及新佔領的西北方向橋頭堡阿穆哈拜商。
阿穆哈拜商先在已經改名爲唐州城。作爲復興軍在西北邊界地區的重要軍事、商業重鎮來經營。
上面提到的鐵路是董書恆心中規劃的鐵路網。當然了,這個鐵路網要是想實現的話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但是以董書恆現在的權力,要是想早點實現也不是不可能,這就是權力集中帶來的好處。只不過是犧牲了一點發展其他產業的資源而已。
讓我們將目光投向美國堪薩斯地區。
雙方的戰爭沒有因爲華夏的新年而有絲毫的緩解。
反而因爲屠殺的升級,使得雙方之間的矛盾愈加嚴重,雙方在戰場上絲毫不留手。
甚至於發展到現在,雙方的僱傭兵都已經不再接受對方的投降。
華爾本人對於春節沒有什麼概念,但是他知道這是華夏人最重要的節日。
所以在節日的這幾天,華爾帶着自己的手下回到了威奇塔城好好地修整了一下。
華人的僱傭兵大都比較節儉,他們的軍費很多都是由長江銀行直接發給他們遠在東方的家人。
所以他們過節也只是聚在一起吃吃餃子,喝喝小酒。頂多就是自己上去表演一下節目。
這次華兒比較有心,不知道從哪裡請到了一個馬戲團過來給大家表演節目。
不過最近復興軍出臺了一個政策——允許大家將自己的家人接到加利福尼亞來。
作爲洛杉磯的市長,華爾也以洛杉磯市的名義宣佈所有將家族接到洛杉磯落戶的隊員都能夠免費分到一千畝以上的土地。
這個政策對華人來說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一千畝地,還是永久的,甚至還免稅。當然了你要想擁有更多的土地就要交稅了。
這個政策一出,很多長江安保的隊員都意動了。
甚至,這個消息在華夏的移民局公佈後,很多國內的百姓甚至自發報名前往加利福尼亞。
這個消息當然也被美利堅政府知道了。
但是加利福尼亞本來就是一個加盟的共和國。他本身就是有權力出臺這樣的政策的。
相似的政策同樣適用與白人,但是東海岸的白人並不想遷移到遙遠的西部。
現在加利福尼亞與美國東部之間還隔着廣大的自由地區呢。
像是後世內華達、猶他、新墨西哥等地區都還是自由地。
美國要是想插手加利福尼亞的事情,除非現在加利福尼亞宣佈脫離美利堅。
就在前些天,長江安保的華人撤回大本營歡度春節的時候。
一對五百人的德克薩斯僱傭兵在堪薩斯城西邊三十公里外的堪薩斯河邊遭遇了兩千人的北方僱傭軍的圍殺。
布什本來趁着長江安保的人撤回來。
讓手下奧戈帶着五百人馬挺進到堪薩斯城的郊外幹一筆大的。
因爲他們聽說在堪薩斯城周圍聚集了很多從東北部遷移來的自由民。
這些人正集結在這裡等待自由派堪薩斯政府給他們分配土地。所謂的分配土地就是在地圖上找一個參照物畫上一個圈就算是分好了。
這些西遷的自由民,大都是在東邊過的不是很好,他們看上了這裡的土地政策。
在這裡他們至少能夠擁有一片自己的土地,而且暫時不需要繳納賦稅。
這些人一般都是趕着蒙着帆布的大篷車,他們的全部家當和一家老小都裝在車上。
此時在堪薩斯城西邊就是這樣一個由大篷車組成的臨時營地。
在這裡,遷移的自由民們會交換一些自己需要的工具或者其他的物資。
孩子們難得找到自己的玩伴,成羣結隊地在一起嬉戲玩耍。
就連狗狗們都因爲見到了異性而變得異常的活躍。
可是德尼斯·奧戈帶着他的五百人衝進這個營地的時候。卻見到了空無一人的營地。
原本在外圍圍了一圈的大篷車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當奧戈發現自己上當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帶人退出去。
正在這時一幫北方的自由派民兵他突然用大篷車擋住了奧戈他們的退路。
營地周圍的大篷車中,無數的槍口伸了出來。
奧戈一夥人此時就像是被獵人圍住的獵物一樣在這個大篷車圍成的圈子內亂竄。
他試圖帶着屬下向沒人開槍的地方靠過去,但是每當他到達一處看似是漏洞的地方。
哪裡就會突然冒出無數的槍口,這些北方民兵全部都躲在大篷車中。
也怪奧戈大意了,最近的幾仗都打的太順利了。稍微細心一些也不會中了這樣的圈套。
奧戈在馬上向大篷車開槍。但是顯然是那些躲在車子裡的人更具有優勢。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奧戈已經轉了一圈。他終於看清楚了,這裡至少埋伏了幾千人馬。
奧戈所帶領的畢竟的只是一些德克薩斯的民兵。
他們中只有一部分參加過與墨西哥的戰爭。
即使參加了與墨西哥的戰爭,也對他們的戰術也沒有太大改進,只能說他們的戰場經驗更加豐富一些吧。
因爲墨西哥人的步兵同樣也是渣渣。
這一圈下來奧戈手中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手下的慘死激發了奧戈的兇性。
“想要活命的拔出馬刀跟着我向西南角衝。”奧戈衝着手下大喊道。
說着,他自己率先拔出了馬刀。馬隊向西南角衝去。
他們頂着密集的射擊迅速靠近了作爲障礙物的大篷車。
這些大篷車首尾相連,要是不搬開的話,人能夠爬過去,但是戰馬翻不過去。
沒有戰馬的話,他們即使翻出到大篷車的外面,也逃不出這些北方人的追殺。
奧戈彷彿是戰神附體,對面射出的子彈將他身邊的人一個個地射倒。
但是奧戈到現在甚至都沒有被刮傷。
他縱馬來到了大篷車前面,然後一個縱身跳到了大篷車上。
他將手中的馬刀從上向下劈去。
鋒利的馬刀劈開了帆布,順勢將大篷車中的一個北方民兵給劈死。
但是這個大篷車中還有三人。奧戈將手中的馬刀左右揮砍,當即又放倒兩人。
剩下的一人用槍格擋住了劈來的馬刀。這讓奧戈衝殺的氣勢爲之一滯。
不過此時奧戈的手下也殺進了邊上的大篷車中。
很快他們將這幾輛車子給控制住了。奧戈命令手下在左右兩邊阻擊支援上來的北方民兵。
然後帶着幾個手下徒手將一輛大篷車挪了開來。
那些北方民兵自然不會讓這些南方人這麼容易跑掉。
他們紛紛從大篷車中鑽了出來,向這邊圍了過來。
不過他們沒有戰馬,之前爲了潛伏隱蔽的需要,他們的戰馬都沒有放在這邊。
但是剛纔奧戈的手下死掉了一多半,他們的戰馬大都還在圈子內遊蕩。
一些北方民兵於是跑過去騎上了那些無主的戰馬。
見到這麼多人圍了過來,奧戈與身邊現在還剩下的百來人都極爲緊張。
他們感受到了死亡正在向自己靠近。
當大篷車被挪開的一瞬,來不及招呼手下,奧戈騎上了自己的戰馬,一馬當先地向西南方向跑去。
那些北方民兵舉槍向他們射去。
突然間,奧戈的身體一振。他感到自己的胳膊上傳來了一陣麻木的感覺。
他知道是自己的胳膊中槍了。不過他絲毫沒有放慢馬速。在前進的時候他還會不時地修改戰馬前進的方向,以避免那些北方民兵中的神槍手瞄準自己。
由於緊張以及對於生還的渴望,奧戈全身心地投入到對戰馬的操縱上。
身後的還有零星的馬蹄聲傳來,不知道是自己的手下的還是敵人的。
奧戈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
就在這時,奧戈聽到了前方傳來了馬蹄聲。
他的心中一陣放鬆,因爲來的正是布什帶領的德克薩斯僱傭軍的主力。
“布什先生,我們遭到了伏擊,敵人的追兵在後面……”說到的這裡,奧戈身體一歪就從馬上摔下。剛纔胳膊上中槍,讓奧戈有些失血過多。
之前他一直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強忍着,但是現在他突然放鬆了下來,所以支撐不住了。
他因爲失血而休克了。立馬有幾個德克薩斯的僱傭兵去將奧戈送回營地找醫生醫治。
像德克薩斯僱傭軍這樣規模比較大的僱傭軍都有自己的隨軍醫生的。
奧戈只是胳膊中槍應該還死不掉。
布什沒有管受傷的奧戈,但是他從奧戈簡短的介紹中已經知道了奧戈的隊伍受到了北方人的埋伏。
自己的手下受到了這麼大的損失,自己這個老大一定要去找回場子的。
於是,布什帶着手下主力二話沒說就迎面殺了上去。
往前走了沒多久,布什又先後遇到了十幾個逃回來的潰兵。
這個時候的他才知道最近的追兵一共只有一百多人。
這一百多人正是搶了奧戈手下的戰馬,然後率先追上來的北方人。
布什心中大定,帶着手下的一千多人的就殺了上去。
果然,策馬跑了沒多會兒就碰到了這隊北方人的追兵。
這些北方人一看是對方的大部隊來了。
趕緊停下來調轉馬頭就要往來路跑去。
但是此時雙方已經靠的很近了。他們根本就跑不掉。
布什一邊讓手下的騎兵從左右兩邊包抄過去,一邊的帶着人從後方不斷地射擊。
一百人的隊伍漸漸變得稀疏。
等到遇到這這夥北方民兵的主力之時。這一百人也死的差不多了。
布什見到的對方的主力至少兩千多人,知道是敵不過對方的,所以只能識趣地帶着手下退走。
這次損失了這麼多人,這些睚眥必報的德克薩斯人將仇恨牢牢地記在了心中。
他們是一定要找這些北方人報仇的。
德克薩斯人在南方人中號稱是最爲英勇善戰的。他們的彪悍之名可是家喻戶曉。
“奧戈,你怎麼樣了?”回到了營地,布什先去看了一下奧戈。
奧戈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是他在墨西哥戰爭中的戰友。
這個傢伙曾經救過布什的性命。
“對不住了,布什,我指揮不當,損失了這麼多的人。”奧戈早就已經醒來了。
他的體質很好,只是失血過多,很快就能夠恢復。
“這不能怪你,這些北方人太卑鄙了,竟然玩陰的。既然這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跟他們講什麼戰場規則了。他們聚集了這麼多的民兵後方一定空虛。”
“布什先生,你是說準備去攻擊他們的後方?”
“當然,就讓那些黃皮猴子跟他們一起在這堪薩斯這裡正面幹吧!我們到後面去搶了這些人的老婆和孩子。看他們怎麼辦。”布什冷冷地說到,他的瘦削的臉頰,長長的鷹勾鼻子,以及兇狠的眼神,讓他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殺神。
“好的,布什先生,再給我兩天時間,我就可以再次上馬作戰了。”奧戈請戰道。
對於手下被消滅,他心中充滿了愧疚,此時這些愧疚全部化成了仇恨。
接下來的幾天,這些德克薩斯人難得沒有出動。
他們就像是舔舐傷口的野獸一般暫時蟄伏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們纔是最可怕的。
北方民兵經過了一場勝利之後,體會到了集結兵力作戰的好處。接下來幾天,他們集結了三千多人的大隊伍將戰線又向威奇塔城推進了五公里。
“華爾先生,我希望你們能夠向威奇塔城增兵,我們已經瞭解到對面的自由派從密蘇里以及衣阿華州又調來了五千民兵。”
“我們現在只有三千人馬,加上你們的兩千萬還有德克薩斯的一千多人。我們在總數上已經遠遠地低於對方了。”道奇先生說道。
他今天分別找了幾個大僱傭兵的頭目就是商討增兵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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