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奇先生,您要增加多少的兵力都沒可以,我們長江安保拉出上萬的人馬也沒有問題。”
“但是道奇先生,這麼多的人馬我們沒有辦法再自己完成後勤補給的事情。”華爾攤了攤手,無奈地說到。
原本他與南方的種植園主之間的合同相當於是計件合同。
按照殺傷北方民兵的數量來換取報酬。
但是現在北方自由派將戰爭給升級了,他們已經開始組織大規模的會戰。
那麼的就不能按照原來的報酬計算方式。
僱傭軍本來就適合參與獵殺活動,如果是參加大會戰的話無論如何都會遭受到更大的損失。
這這對於僱傭兵來說是極爲不划算的。
“好的,沒問題,華爾先生,我們的會全權負責貴軍的軍餉以及物資補給,另外你們的繳獲依然全部歸你們所有。”道奇難得的沒有討價還價。
並非是道奇改了性子,這些南方的奴隸主實際上比北邊的資本家還要吝嗇。
北方的資本家還僅僅是剝削手下的工人,這些奴隸主幹脆就是赤裸裸地壓迫,他們對奴隸可是一毛不拔。
道奇之所以這麼幹脆地答應是因爲他們的正規軍打了敗仗,現在情況已經極爲危機。
就在幾天前,北方自由派集結了三千的民兵跟南方的奴隸主手下的軍隊在野外進行了一場會戰。
雖然雙方都傷亡慘重,但是最終還是北方人贏了。
南方的奴隸主軍隊不得不向後撤退。
當初,他們這些僱傭軍過來是不需要負責這些正面作戰的。
負責此處事務的道奇不得不希望僱傭軍能夠參加的會戰當中。
南方的奴隸主不像北方那樣能夠隨便召集那麼多的民兵。
北方的民兵都有自己的產業,他們是爲了自己而戰。
但是這些南方人是爲了錢而戰。因爲大部分的土地都掌握在莊園主的手中。
南方的白人戰士要麼就是一些小奴隸主,家中有幾個黑人奴隸幫助他們種地。
要麼就是大莊園中蓄養的打手。他們爲大莊園主工作,獲取報酬。
兩者的兵力來源是不一樣的,所以北方人的動員速度更快,那些自由民拿上槍就是民兵。但是南方的奴隸主之間還要互相扯皮一下。
華爾他們的只要負責應對北方民兵對種植園的騷擾破壞就行。
他們獵殺這些滲透過來的零散的北方民兵,然後依照獵殺的人數獲取報酬。
長江安保這邊確實做的很好。
華爾摸清楚了對方的路數。對方的隊伍一般只有五十人左右。
所以華爾每次派出去的隊伍通常都會超過一百人。
這樣保證了長江安保這邊對北方民兵能夠保持的兵力上的絕對優勢。
而且長江安保通常都是以大隊爲主要的作戰單位。
這樣他們發現敵人的時候就有足夠的兵力,做出埋伏、堵截等戰術安排。
使用這樣的方法,長江安保一直打的順風順水。他們殺敵的人數遠遠超過德克薩斯人。
當然布什不會承認他們比這些華人弱,他們只是覺得自己沒有碰到好運氣罷了。
所以布什聽說了北方人在堪薩斯集會的時候,纔會將那當作一個好機會,趕緊派遣奧戈帶人去襲擊。
正是這種心理,讓他們承受了巨大的損失。
“好吧,您真是一個慷慨的人,那麼先生,您所說的增兵有沒有一個上限?”華爾問道。
華爾自然要問一下,現在就是要華爾拉出兩萬人,他都有把握拉出來。
不過那樣的話,道奇可能就要害怕了,兩萬多人完全可以將整個堪薩斯地區都給吃下來了。
“五千人,華爾先生,將你們的人數增加到五千萬,我們將負責軍費和物資補給。不過武器還是要你們自備,最好是能夠擁有一定數量的火炮,不然你們在跟北方老戰鬥的時候肯定會吃虧的。”道奇似乎是在好心地提醒華爾。
“沒有問提,道奇先生,我保證我的人在一個月之內就能夠到齊。”華爾拍着胸脯保證道。
華爾之所以這麼有信心,是因爲最近張廣順派人送信過來告知了華爾一個好消息。
總統讓人送來了一大批的後裝步槍,雖然只是落後的53式步槍。
但是華爾知道這種步槍可以的讓他們在武器上遠遠地將這這些北方老甩在身後了。
終於可以扔掉麻煩的前裝槍了。
同時運來的還有一些火炮,就是復興軍之前使用的後裝火炮。
這個消息讓的華爾振奮不已,有了這些他就可以放開手跟這些北方老打會戰了。
另外一邊德克薩斯人也答應了道奇增兵的要求。
即使道奇不說,這些德克薩斯人也要向前方增兵。因爲他們的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馬。
這次他們也要將兵力增加到五千人。
不用擔心招不來人,德克薩斯地區到處都是隨時可以參加戰鬥的無業遊民。
那個地方永遠都不缺少渴望戰鬥的暴徒。
德克薩斯正是因爲如此成爲了美利堅一個最爲暴力的地區。
時間已經進入了西曆的三月份。
歷史上的1856年是一個重要的年度。
這一年的英法挑起鴉片戰爭,清庭終於將自己的虛弱完全暴露在了西方人的面前。
但是現在,世界上硝煙最爲濃重的地方成卻成了北美洲的堪薩斯以及印度的西北部地區。
至於太平洋上覆興軍與西班牙的戰爭早已經銷聲匿跡。西班牙的人在太平洋上機會所有的力量都被消滅了。
一些重要的島嶼上,復興軍已經開始了繁忙的建設活動。
要論搞建設,這些西方的殖民者比華夏差了十幾條街。
他們一切都向錢看齊,除了本土之外,纔不會願意爲殖民地的建設多花一分錢。
但是董書恆不同,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將這些地方看做是殖民地。
每一塊土地在董書恆的眼中都是華人今後生息繁衍的土地。
所以無論是現在投入多少都是不過分的。
要想將這些地方變成華人的永固土地,沒有投入肯定是不行的。
基礎設施跟不上,到了當地生活的華人也不一定能夠呆得住。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後世很多地方走向沒落就是因爲生活條件差,居民大量外遷造成的。
防禦設施不齊全,這些地方就不一定能夠守得住。
印度那裡先不說,看似現在打的最熱鬧的是英印當局與阿薩姆地區的叛軍。
英國人也將兵力都投送到了東北部地區。
殊不知在東邊的緬甸,一場異常猛烈的風暴正在醞釀。
……
再次回到堪薩斯地區。之前雙方的戰鬥一直都還維持在武裝人員之間。
很少有針對平民的屠殺。
畢竟雙方都是白人,還沒有到將對方不當人的那種地步。不像白人對印第安的人屠殺,往往都是整個部落整個部落的殺光,因爲這些白人根本就不把印第安人當人看。
在堪薩斯河以北的廣闊草原是北方自由派控制的後方。在那裡已經有很多自由派的移民定居下來。
這次堪薩斯城徵調的民兵有很多就是來自那裡。
在這片肥沃的草原之上,從東部遷移過來的白人家庭可以挑選任意的無主之地安家。他們趕着自己的大篷車,感覺哪個地方還不錯,他們就會停下腳步,將這個地方當成他們的家。
草原之上並非全部都是乾旱的草地,很多地方都有溪流流淌而過。
騎着馬在草原上每跑一段時間就能夠看到一些稀疏的樹林矗立在那兒。
自由民的家一般都會靠近溪流和樹林。
溪流可以提供穩定的水源,溪邊的土地可以開墾出來種植小麥、玉米。
樹林中的樹木可以爲他們的建造木屋提供木材,也可以爲他們的生活提供燃料。
凱莉一家搬到堪薩斯已經有一年時間了。他們家原本住在印第安納州。
凱莉的父親原本是一名工廠的工人。但是工廠的工資太低了,於是他們一家告別了親戚朋友,踏上了向西遷移的旅途。
父親、母親、十二歲的凱莉還有十歲的弟弟以及一隻一歲半的牧羊犬,兩匹棗紅色的馬,一公一母,一頭母牛、七隻羊就是他們家的全部家庭成員。
終於他們在堪薩斯北部落腳。父親托馬斯找來大量的木頭建造了一間木屋還有一個牲口棚子。凱莉開始了在堪薩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離他們最近的是湯姆森一家。即便如此,兩家也有三四公里的距離。
最近一段時間,凱莉非常不開心,他和弟弟都不能夠出去玩了。
因爲天氣寒冷,加上父親被政府徵兆去了堪薩斯城。
母親每日裡將他們關在房子裡。
爲了防止他們偷偷逃出去,母親甚至威脅他們說附近有印第安人出沒。
怎麼會有印第安人呢?凱莉還偷偷地跑到過附近的一個村落廢墟玩耍過。
這個廢墟聽說就是印第安人留下的,至於原本生活在這裡的印第安人哪去了。凱莉也不知道,沒人回答她這個問題。
所以,凱莉覺得肯定不會有印第安人的,因爲他們的家已經拋棄了那麼久都沒有人回來。
近幾日的好天氣將外面的地上的積雪都給融化掉了。
凱莉透過窗戶看到了木屋前的臺階旁長出了一叢嫩綠的草。
春天要來了吧?真是一講令人高興的事情呢!
母親正在旁邊的而牲口棚子中擠牛奶。
突然,凱莉似乎聽到遠處傳來了模糊的馬蹄聲。
凱莉看到母親急匆匆地將牲口棚給關好,在低矮的籬笆圍牆邊向外張望一會兒。
然後她跑回小木屋中。
“凱莉,帶着弟弟躲到牀底下去,我不叫你們,千萬不要出來。”母親有不安地說道。
“媽媽,是印第安人來了嗎?”凱莉問道。
“我不清楚。”母親搖頭道。她取下了父親離開時留下的那把燧發槍。
小心地從一個小瓶子中將火藥倒進槍管,然後用一根木條壓緊,隨即又從一個小皮囊中取出一顆彈丸裝了進去。
接下來,她在這把槍的後上方裝上了一個火帽。
凱莉好奇地看着母親的動作沒有執行母親的吩咐。
弟弟還嚷着要她陪着一起做遊戲。這讓母親有些煩躁。
“趕緊躲進去。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凱莉你是大孩子了,要監督好自己的弟弟。”母親這次的語氣非常的嚴厲,她似乎有些生氣了。
凱莉低着頭,帶着弟弟不情願地躲到牀底下。
牀板很低,只有像凱莉這樣的小孩才能夠躲得進去。
不過這也讓他們在裡面呆得非常的難受。
凱莉安慰了一下弟弟。她對弟弟提議進行一場比賽,看誰在牀底下一動不動地呆的時間長。
要是誰先動了或者是先說話了就算是輸了。
“吱嘎”一聲,凱莉透過牀底下的縫隙,看到了母親的長裙劃過地板,跨過了門框。
隨即又是“吱嘎”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凱莉將因爲頭貼近了地板,所以可以很清楚地聽見的外面的馬蹄聲在逐漸地靠近。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隊人馬停在了小木屋的門口。
凱莉聽到了吵鬧聲,但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只有母親的和罵聲清楚地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隨即“砰”的一聲,一聲刺耳的槍聲傳進了凱莉的耳中。
弟弟被嚇壞了,張口就要叫出來,卻被凱莉用手堵住了嘴巴。
“奧戈長官,這家的男主人不在,肯定是去堪薩斯的作戰了。”
吊着一隻胳膊的奧戈騎在馬上,他們身邊有幾十名騎手。過了堪薩斯河之後,我們就見不到什麼像樣的聚居地了。
所有的北方自由派移民都是散居在各個地方。
所以布什將手下的隊伍打散分開行動,以提高效率。
他們知道怎麼找到那些定居的北方人。只要順着小河或者道路尋找,就一定能夠碰到這些定居點。
他們的有的是單獨一戶住在一個地方,有的是三五戶聚在一起。那些十幾戶人家的聚居地就能夠算上是小鎮了。
一路上奧戈他們的已經滅掉了很多戶定居的白人。等會兒回頭的時候,他們會將留在原地的財物和牛羊帶回去。
“殺了她。”奧戈看着這個拿着燧發槍在那裡示威的白人女人下令道。隨即一顆子彈穿過了那個女人的兄膛。
你的丈夫殺死了我的兄弟,那麼就讓他嚐嚐失去妻兒的痛苦。
自然有人去將牲口蓬中的牲口牽到一邊,隨即奧戈的手下點燃了牲口棚。
很快,這個牲口棚連同邊上的小木屋都會化爲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