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哼,又是告密

倒是生氣掉粉,張讓臉上的胭脂粉底唰唰地直掉,妝都花了。

程遠志看着張讓,內心竊笑,卻得忍住,緊繃着兩腮,也學着張讓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是何人?可是此處的主事之人?某要買官,買大官。”

蘭花指,程遠志是學不來了,爲了拉近關係,只好試着用鴨子嗓跟張讓對話,這就跟談生意之前,互相遞個煙一樣。

張讓平生最忌諱二件事:一件是忌諱別人將他當作宦官,嚼舌根罵他是太監;另一件是忌諱別人不將他當作宦官,宦官也是官,嘲笑他是個太監。

程遠志顯然不是宦官,卻扯着鴨嗓子,這不是諷刺又是什麼?

張讓斜着眼,眼神冰冷,看着程遠志如視死人,語氣陰柔地道:

“哼!你不知灑家是誰,卻敢睡在灑家的虎牀上,真是活膩了。灑家乃是天子身邊的近侍,十常侍之首,天子都尊稱灑家,喊灑家一聲阿父,灑家名喚張讓,你可認得?”

“還買官?壞了灑家的虎牀,污了灑家的淨地,灑家看你還是先買命吧,灑家這裡少說也值個二百萬貫,你若不拿出這錢贖命,賠給灑家,灑家就用你的人頭去掛在這房門口,警示後人。”

張讓生氣是真的,但錢財能消氣,和氣生財嘛。要是程遠志拿得出這錢,張讓還是可以放過程遠志一馬的。

出來混,圖錢,不置氣。

這房裡的東西,摺合成錢財的話,最多也就七八十萬貫,但程遠志這個態度不行,竟是睡在張讓的虎牀上,等着買官。

要敲打,必須敲打,張讓決定先給程遠志擠點水分,這樣想拿到張讓手裡的官職,少說也得多花二百萬貫了。

這錢,足夠門外的小六子奮筆疾書,寫一個月了。

程遠志心裡吐槽:

“要糟,全部的錢財才十萬貫,詔書都沒到手呢,這老太監竟然就要敲詐我二百萬貫,這是耍橫的?”

哼!耍橫的,程遠志可沒從怕過。

不待張讓身後的禁軍侍衛靠近,程遠志就決定先發制人,果斷出手,一招龍抓手朝着張讓襲去,暴喝道:

“閹人!某要出大錢買官,幾份絹布詔書而已。你這老太監,不賣就算了,居然還要某賠錢,真當某是泥捏的,沒有火氣?受死吧。”

程遠志的武藝稀鬆,卻不得不拼一把,只有挾持了張讓,才能取得詔書,並且換回一命。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張讓臉色如常,蒼白如魂,看着程遠志的穿着和招式,嘴角一笑,冷冷地道:

“不知死活!鄉野莽夫,竟敢跑到天子腳下,京城洛陽來撒野,還對灑家出手,真是罪該萬死。”

程遠志眼看就要抓到張讓了,正想加速發力,勒住張讓的脖子,這事就成了。

不料,張讓一看程遠志近身,猛地一掌拍向程遠志的胸口,那一掌看似綿綿無力,但程遠志只感體內似乎起了波瀾,就像在平靜的湖面裡砸下一塊巨石,五臟六俯沸騰起來了,身上的骨頭每一塊都在開始融化,融於血液之中。

化骨綿掌!張讓的成名技。

能夠靠近大漢天子的,當天子近侍的,除了忠心之外,武藝也是要過關的,預防刺客嘛。

疼痛感傳來,程遠志無法容忍,嘴巴一張,吐了一大口黑血,緩緩地倒去,心道:

“這老宦官的掌法也太狠了吧,一掌斃命,殺得比命根子還要乾淨。”

“不行,不行,這錢還沒花出去呢,怎麼可以人在天堂,錢在箱藏。”

“回退,回退,快回退。”

......

程遠志看着那一牀白淨的虎皮,心裡癢癢地,好想伸手摸一摸,再在上面好好睡一覺,一路風塵僕僕趕來,說不累不困,那是假的。

一隻手剛伸出去,另一隻手瞬間就‘啪’的一聲打了一巴掌,程遠志第一次罵起了自己,道:

“還敢摸?是不是還要美滋滋地躺這睡一覺呀?你忘了等下那老太監張讓就來了嗎?你忘了剛纔那一掌了嗎?化骨綿掌之下,骨頭都酥了,渾身化成一坨,死得多難堪啊。”

“得咧!我就老老實實坐在地上吧,忍一忍,就當掙回個二百萬貫咯,不然賣了我,都沒這個價錢。”

程遠志盤腿席地而坐,靜等着張讓進來,爲了不要太寒磣,還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帽冠。

古人流行跪坐,挺背直腰。此時,椅子是胡椅,漢人大多不用。跪坐最考驗一個人的功底,沒點練家子的基礎打底,一般人跪坐一個時辰,雙腿便會發麻。

程遠志這回學乖了,哪怕雙腿難受,也一動不動的。

張讓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程遠志正襟危坐,面朝自己的虎牀,不禁心生好感,這人還算規矩,可圈可點。

張讓大步走向虎牀,輕輕地躺在虎牀上,兩眼微眯,實則注意力鎖定了程遠志。

買賣,除了雙方自願,還得掌握賣方市場。

不說話,對方就不知你的底細,等對方急了,先提問詢價,這樣價格就好談了。

程遠志看到張讓進來了,知道張讓的武藝,也是體內某處一樣,拔尖的,不敢放肆了,乖乖地施了一禮,說道:

“見過張常侍。”

張讓沒理會程遠志,只是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點,暗自考量程遠志,還算知禮,至少知道張讓是常侍,說明前來買官的確是要買大官的,沒找錯門路,沒找錯人。

“張常侍,某要買官,還請常侍出手相助,賣一二個官職給某。爲表誠意,某可以向常侍告密......”

程遠志知道張讓是故意想拉高價錢,所以吊着程遠志,程遠志心生一計,想出個辦法,保證張讓能夠滿意。

誰知,張讓一聽告密,竟是二話不說,從虎牀上蹦起來,朝着程遠志胸前就是一掌,隨後陰陽怪氣地道:

“哼!又是告密。先前有唐周告密,害得天下反賊四起,天子的官職差點賣不出去,價格大跌,損失了無數錢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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