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客房,楚逸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玲瓏,你忘記剛纔我交代你的事情了麼?”
“皇兄,我沒忘,我只不過是想要幫一幫南唐太子,畢竟如玉一樣的人,死了怪可惜的。”
那鳳煜一襲天青色的長袍,猶如一卷江南水墨畫一般,氣質溫潤如玉,她在樓蘭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如璞玉一般的男子。
“可是,你今天的話,會讓他們懷疑我們的身份。”
玲瓏卻不在意,“皇兄,就算我不問,他們看到你這湛藍色的眼睛也會懷疑的。”
而她卻不同,她的長相幾乎與九州人無異,眼瞳也是黑色的。
楚逸一時無話,微抿了嘴角,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玲瓏卻在思考着,如何打聽出鳳煜身上中的毒,好回樓蘭去幫他偷解藥。
……
楚逸兄妹離開不久,夏侯音也離開了鳳煜的院子,回到她在天醫界常住的院子。
在灰濛濛的天色中,她的身影頎長而單薄。
落在月子衿的眼中,原本就清冷的身影又纖細了幾分。
身長玉立的站着,眸光一直落在了夏侯音的後背上,卻沒有追上去的打算。
“殿下,想去就去唄。”一旁的輕舟慫恿着。
他家殿下在這裡已經等文安公主許久了,誰知文安公主出來了,他卻只是這麼看着她離開。
“她現在正在爲鳳煜所中的毒心煩,本宮不想擾她。”
月子衿輕聲開口,然後直到看不到夏侯音的身影,才緩步回房。
回到房間,他纔將袖中的書信取了出來,看到上面的內容,眸光一沉。
輕舟見此,試探着問了一句,“殿下,難不成皇上派人來帶您回去?”
“嗯。”月子衿輕輕的應了一聲,眉宇間盡是不耐。
“殿下,不如我們先回去吧,您別和皇上鬧彆扭了。”
“放肆,你竟敢幹涉本宮?”
輕舟見月子衿動了怒,立即跪在了地上,身子輕顫着,“屬下知錯,只是屬下不想讓殿下和皇上之間因此生分了。”
這些年來,殿下一直叛逆着,就連皇上都拿他沒有辦法,可是皇上的耐心總歸是有限的。尤其其他幾位皇子一直虎視眈眈,等着抓他們殿下的小辮子。
“起來吧。”月子衿淡淡,吩咐,然後看向窗外,“如今樓蘭人滯留在九州,目的是安安,在她平安回到帝都之前,本宮不放心離開。”
“是,屬下明白。”
月子衿微抿嘴角,然後將手中的書信交給輕舟,“去回信吧,告訴父皇,給我兩個月的時間,一定回西涼。”
從手中的書信上收回視線,再次看向窗外的時候的時候,眸光驀地一凜,“誰在那裡,出來!”
緊接着,他身形一閃,直接掠出了窗外,將外面的人一把抓緊了房間內。
輕舟掃了眼被月子衿帶進房間的人,微微吃驚,“衛升?”
這不是文安公主的侍衛麼,怎麼會在這裡?
“爲什麼要偷聽本宮說話?”
“我沒有偷聽,只是剛好從這裡路過罷了。”
“是麼?”月子衿眼底劃過一抹危險的光。
“七殿下,衛升什麼都沒有聽到。”衛升緩緩擡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