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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親自參與這次在自己家鄉進行捐資助學活動,但是王勇一直在關注着事情的進展,並且不時的還主動站出來幫着王倩擺平了很多麻煩事。
這次半山慈善基金爲那些山區學校的孩子們捐建了三所教學樓,六所帶餐廳的學校食堂,六個微機室,還有六個圖書館。
總的投入卻並不多,好多的材料供應商,特別是當地那些工人,都主動的不要錢或是賠本供應,讓基金會的資金投入比預算少花了一大塊。
還有那些當地的學生家長們,只要有空閒都會主動到工地上做義務工,使得工期大爲縮短但是工錢卻少了不少。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這次的捐資助學活動大體上的事情都已經確定了,剩下的就是由基金會的人員留下幾個負責監督施工,並支付相應款項,王倩就從這件事情裡解脫了出來。
於是,自覺自己又幹了一件大好事的王倩就扔下手下,跑到半山村來騷擾王勇這個二哥來了。他這一來,王勇悠閒自在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每天一大早起,這丫頭就帶着勤快的雯雯帶着頭天晚上王勇想吃的早餐大呼小叫的跑過來,完全不顧男女有別,張牙舞爪的,兩個大小美女在乾媽和媛媛面帶笑容的縱容下直接就衝進王勇的臥室裡。
接下來就是一場大混戰,雖然每次都是王勇取得了勝利,順利鎮壓了兩個不服管教的丫頭,但是也因此被鬧得根本就興不起一點睡意了。
“不行,在這麼下去我用不了兩天都該掉膘了!”
再又一次的大混戰之後,王勇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對着走進來安慰他的乾媽說道,“雯雯那閨女你說平時多乖的一個孩子啊?可跟王倩到了一起,你看看都瘋成什麼樣了?你們也不管管啊?”
聽了兒子跟自己不滿的嘀咕,劉慧沒什麼的不滿,笑眯眯地站在牀邊看着他,然後幫他整理了一下因爲和王倩和雯雯兩個魔頭大戰弄得凌亂不堪的衣服、頭髮。
“你呀!趕緊起來吃飯吧,雯雯今天特意給你在村口小吃街給你買了手抓餅,現在還熱乎着呢!趕緊拿起來吃了,別辜負你閨女的一片心意了。”
“真的?還是我閨女最貼心了,知道孝敬乾爹了,平時沒白疼她。”
一邊說着,王勇一邊翻身爬了起來,穿了雙拖鞋就往外面跑,似乎晚了一會兒早飯就真涼了一樣。
等到了客廳,也沒理會兒正準備帶雯雯去學校的媳婦兒,還有坐在沙發上因爲又戰敗了獨自生悶氣的王倩,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起放在上面的手抓餅,就咬了一口。
“好吃不?”
王倩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了這句話,手都伸到半空了,正要去揪王勇的一隻耳朵的時候,突然就停住了,就跟暫停了一般,瞬間定格了。
王勇也沒閒心管她怎麼了,現在他的心思都在手裡的餅和放在茶几上的那碗豆腐腦上了。
那碗豆腐腦,做的真是不錯,雖然比別人家的要貴一塊錢,但是人家這絕對是真材實料的,一點不摻假,深得半山村全體村民的喜歡。
爲此,做豆腐腦的這個來自貴*州山區的攤販小夫妻倆還被村民大會全體通過,在村裡給他們免費提供了一個村民的老院子,讓他們就在村裡做豆製品。
村裡家家戶戶的都不差錢之後,對於飲食安全和口味的要求那就越發的迫切起來。
安全那是不用考慮的,家家吃的都是自己種植的完全綠色沒有任何污染的超級蔬菜,就連肉類也是大部分都是王勇提供的直接來自巴特爾大叔牧場。
除去這些,其它的東西就不好弄了。總不能什麼東西都弄一個專供吧?就比如這個早飯吃的油條,豆腐腦這些北方特色小吃。你總不能爲了早起喝豆腐腦吃油條,就專門弄一塊地種植大豆和小麥吧?
只是大部分村民不知道,王勇還真的有過這個想法,只是後來被他自己給忘記了。也許那天他突然想起這茬了,就真的會選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專門承包一片地方來種植這些村裡沒有東西專供村裡人呢!
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麼任性啊!
等王勇稀里嘩啦的喝完最後一口豆腐腦,放下碗,抽了一張紙巾擦擦手之後,才突然覺得不對勁兒起來。
這麼久了怎麼沒聽見自己那個鬧騰的讓自己頭疼不已的妹子的聲音啊?屢敗屢戰之後,承受不了失敗的打擊,打算服軟認輸了嗎?不應該啊?
帶着疑問扭頭一看,頓時就把王勇驚住了。老天爺啊!這事怎麼啦?
王倩兩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放在茶几另一頭的報紙發呆,同時眼角一顆顆的淚珠那是嘩嘩的往下流啊!
王勇正感覺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的原因把這個大魔王給惹哭了,這要怎麼收場的時候,眼角餘光看到了報紙上的那一行大大的標題:
我想看看外面是什麼樣的
不用看內容,只看標題和那幾張圖片,王勇就知道這裡面寫的都是什麼內容了。也知道王倩這個女漢子怎麼會哭的這麼稀里嘩啦的了。
在太*行*山深出,有這樣一所學校,它只有22名學生,兩位年過六旬的老教師。六十公里彎彎曲曲的山路讓這所學校幾乎與世隔絕。
六十公里的距離讓這裡和外界變成了一個地一個天,讓這裡變成了山裡和山外兩個不同的地方。
由於實在太偏遠,這裡沒有網絡,甚至連手機信號都沒有,幾乎讓人不敢相信這裡是華夏的國土上。
上山的公路是前兩年剛修的,路面還算平整,但山路蜿蜒,路面也只有兩米左右的寬度,下面全是幾十米的懸崖峭壁。
這裡沒有班車,也很少有汽車敢開上來,大家上山下山除了僅有的幾輛農用三輪車,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樣的摩托車。
盤山公路兩邊只零星的分佈着幾十戶居民,據說現在這裡很多年輕人都搬出了大山,剩下的都是因爲太窮或者年紀大了沒辦法搬走的。而這些人的孩子,也同樣被留在了這片大山裡。
這所學校只有來自附近村裡的22個大小不一的孩子,從學前班到三年級,到了四年級就可以到離這裡最近的一所中心小學寄宿讀書了。
由於學校實在是太偏遠了,沒有年輕老師願意來這兒教書,學校裡只有兩位已過了花甲之年,一輩子都紮根在大山深處的老教師,任然無怨無悔的在堅守着。
因爲沒有足夠的教室,所有孩子都分別坐在兩間教室裡上課,兩個年級一個教室。一般老師都是先給一個年級上課,另一個年級的在旁邊寫作業,講完這個年紀了再給另一個年紀上課。
那個傻乎乎的記者還問兩位老師“這樣上課會不會影響到孩子們聽課效果?”看到這裡王勇都想給他一巴掌,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老教師的回答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奈:“他們都習慣了。”
是啊,在那個來自城裡的記者看來不敢想象的事情,對於這裡的孩子們來說卻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也許從他們的父輩甚至是更早的時候開始,這裡就一直都是如此吧。漫長的時間和與世隔絕的環境足以讓任何人都習慣了這裡的一切,特別是孩子們。也許在他們的內心裡覺得山外的孩子們也是這樣上學的吧。
前年學校翻建時,上級給配了一臺電腦,這絕對是這所小學最先進的設備。
可惜,這裡沒有網絡,這臺電腦就幾乎成了擺設。兩位老師要想下載什麼教學資料,都要跑到二十多公里外的鄉里。
一個很可愛的三年級小男孩跟記者說,他最喜歡的就是上科學課,長大後要做一個科學家。他說除了老師屋裡的那臺電腦,他還見過別的電腦,就是從來沒上過網,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書上也沒寫……”他翻着手裡的《科學》課本說。
記者拿出自己的手機給那些學前班的孩子拍照,結果剛拍了兩張,就被這些滿眼都是好奇的孩子團團圍住,在記者的鼓勵下,他們伸出小手在屏幕上一陣亂點,嘰嘰喳喳的和同學討論,很是興奮和新鮮。
這些孩子對外界的瞭解極其有限,學校可能就是孩子們瞭解外界最多的地方。
他們都習慣於一學校爲界把世界分爲山上和山下。山上就是學校上面,通過那條蜿蜒的山路,過了幾座山頭就到了的鄉里。
由於這些孩子的家都是分佈在周圍的大山裡,每次來上課都要早早的起來,頂風冒雪的爬半座山才能到位於半山腰上的學校。
一個叫譚學剛的十歲小朋友,家住在山下。每天早上六點,他就和弟弟帶上中午的口糧走着去上學,到學校大概要花上兩個小時。
“別哭了,讓人看見還以爲我欺負你了呢?那上面不是有電話嗎?你打過去,或是幫他們架網線或是乾脆給那些孩子聯同他們的家人都搬遷出來,不比你這哭的眼淚吧啦的好啊?”
看到妹子哭的那麼傷心,王勇很是心疼,趕緊一邊勸慰一邊給她出主意。
結果他這話剛說完,王倩騰的一下就站起來,還沒等王勇反應過來呢,就抹着眼淚跑出去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