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就坐在林詩茵的對面,她震驚的看着警察,驚異出聲:“盜竊?”
“人證物證聚在,我們只需要走個流程做個筆錄,請你認真回答問題。”
林詩茵用帶着手銬的手指着自己的制服,拍着胸膛,“我,國家人民警察,以熱愛祖國爲榮,以危害祖國爲恥;以服務人民爲榮,以背離人民爲恥;以崇尚科學爲榮,以愚昧無知爲恥;以辛勤勞動爲榮,以好逸惡勞爲恥;以團結互助爲榮,以損人利己爲恥;
以誠實守信爲榮,以見利忘義爲恥;以遵紀守法爲榮,以違法亂紀爲恥;以艱苦奮鬥爲榮,以驕奢淫逸爲恥。試問,像我這樣隨時把八榮八恥放在心裡的人,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
男警察爲林詩茵把八榮八恥背得這麼牢而驚訝,警察局的其他人都通通看向她,林詩茵一想就知道是那個喻初臣乾的好事,想要整她?
“那你怎麼解釋?車主已經報案,車主的名字並不是你。”
林詩茵活活被關了一晚上,最後還是家裡派人把她接出去的,她站在警察局的門口,看着天已經微微亮,心裡早已恨死了這個喻初臣。
她忽然想到唐柚黎,心裡一跳,忙撒腿就往藥店跑。
這個該死的額喻初臣,她遲早要把他收拾得慘不忍睹。
等林詩茵到了君家,已經是上午十點。
再次見到唐柚黎,但見唐柚黎坐在牀邊哀莫大於心死,她眼睛裡有難以忽略的紅血絲,眼神迷惑。
林詩茵趕緊倒了水,拿着藥遞到她面前。
“對不起,我今天才從警察局出來,耽誤了你的大事,我罪該萬死。”林詩茵捧着熱水和毓婷,真情切意的望着唐柚黎,狗腿樣十足。
唐柚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拿起要就丟進了嘴巴里。
林詩茵覺得唐柚黎不大對勁,她小心的說:“其實這個懷孕的概率還是很小的,就拿我舅媽家,一直想懷一個,都十年了還懷不上呢。你就不要太操心。”
唐柚黎看着她,手捂着臉,手指抓着頭髮,顯然是很煩惱。
“不是,我昨天去找了君宴池,就是吃了你買的烤串後,我以爲他把藥拿走了就去問他要……”唐柚黎這麼說,林詩茵心裡咯噔一下,她昨天可沒再回來過,那烤串絕對不是她買的。可她不敢說,她心虛。
“你們說什麼了?”林詩茵心虛的問。
唐柚黎頹然的倒在了牀上,喃喃自語:“他說……”
唐柚黎的思緒回到了昨天晚上。
她一邊咬着烤串一邊唸叨這林詩茵,她想了想,這東西是君宴池帶回來的,林詩茵不可能坑她,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是君宴池把藥拿走了?如果是君宴池拿走了藥,他是怎麼想的?
她想了想,她自然知道什麼是受孕期,而她現在正處於這段時間,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如果真要有什麼,那麼吃虧受罪的就是她,她以後怎麼再面對祁連銀石?
她怒
氣沖沖想上樓去找君宴池,卻被家裡的傭人攔在了樓下。
“這麼晚了,少爺在休息,一般人不能上去。”女傭嚴厲的聲音和略帶指責的語氣想讓她離開,她現在焦慮得很,如果不採取措施,如果真要懷孕,她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狠心的拿掉孩子,如果不拿掉,她的計劃會全部被打亂,她的人生也許會發生鉅變。
“君宴池,你給我下來,君宴池……”
她正在焦慮,怎麼可能讓他矇頭大睡?
“君宴池,我我有話對你說,君宴池!”君家第一次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被怒吼聲打破寧靜,不多時,君家的別墅就已經亮起了燈。
君宴池就在這時穿戴整齊的站在樓梯上, 冷眼看着大吵大鬧的唐柚黎。
“如果不想睡覺就出去。”他冷聲斥責。
唐柚黎指着他,絲毫不退讓:“你倒是說到做到啊,我現在就走,你別攔我。”
唐柚黎想,要她走正好,早知道他這麼好鬆口她就天天晚上來吵他。
她當下二話不說,掉頭就往門外走,她剛走到門外,又被那些君家的保鏢堵在了門外。
“君宴池讓我走的,你們都是聾子嗎?”唐柚黎想要闖出去,可她一個暫時殘疾的人怎麼是這些人的對手?她被直接推到在地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顯得特別狼狽。
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嫌棄和鄙夷的,像是在看一個瘋子,誰都沒有說話,夜晚靜靜的,像鬼魅聚集在周圍,她覺得陰森森的,冷極了。
“都散了。”君宴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院子裡,對所有人命令道,幾個主要負責的傭人和一排排的保鏢全都散去,偌大的庭院, 只剩下唐柚黎和君宴池。
“要走?你又要違背承諾?”君宴池蹲下身,幽黯的眼眸注視着唐柚黎:“那你可要想清楚了,那個小子現在的處境很困難,我可還沒出手。”
他的聲音淡淡的,像是黑夜裡的一縷清風,唐柚黎側過眼,噁心的看着他,完美的臉型,如神一樣的存在,可他的心,堅硬又狠 ,他習慣掌控,也善於掌控。
唐柚黎知道自己對付不了他,在君宴池面前,她只能不甘的屈服,因爲她有想保護的東西。
唐柚黎的手扯住了君宴池的手臂,像是小時候那樣,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找他求助:“我今天……沒吃藥,現在是我的受孕期,我還小,我不想……”
她的手被打開,話也被打住。君宴池冷漠的站起身,他的眼睛裡好像燃燒着幽冥火,整個人恍若沐浴在黑暗中。
“你想的美,你不配有我的孩子。”他不等唐柚黎說完,一腳將她踢開,似乎嫌惡極了,徹底讓唐柚黎想要說清楚的話說不出口。
君宴池的腳力大,也許是心緒影響沒有掌控好力度,一腳就把唐柚黎踹翻在地,後腰撞在身後的一塊石頭上,她疼得倒抽涼氣。再回過神,君宴池已經出了門。
這一去,就是一晚上,唐柚黎出不去,也只能
回到房間,一直乾等着君宴池回來。
“這麼說,他是不想讓你懷孩子了?”林詩茵聽了唐柚黎說的,沮喪的開口,她倒是想讓唐柚黎懷上,只是現在不是時候,唐柚黎心裡有祁連銀石,而且感情很深,君宴池早就被排斥在唐柚黎的世界,現在這麼做,完全是強插一腳闖進來。
唐柚黎現在對君宴池,不排斥就怪了,也怪不得君宴池會這麼不計後果,林詩茵想,如果大神不喜歡唐柚黎,是完全不會理會她的,也只有唐柚黎這個智商高情商低的人才覺得對方是想報復她。
唐柚黎一夜沒休息好,又因爲君宴池一夜未歸而不安,兩人正在說這件事,就聽到外面傳來管家的說話聲。
“少爺不在,如果你們要等,可以在客廳等。”管家的話不失客套。
有屬於五六十歲的男人也客氣的回話:“我看外面挺着一輛警車,難道是遇到什麼事?”能聽得出來,對方是出於好心。
“是唐家小姐的朋友,林詩茵小姐。”管家尊敬的稱呼林詩茵,自然是瞭解對方的背景。
“哦,哦。”
“唐家小姐?難道是唐柚黎?”聶如雲的聲音忽然插入對話,林詩茵和唐柚黎都一怔。
“是的。”管家回答。
“她在哪裡?叫她出來,我是說這幾天一直找不到她的人影,原來是藏到這裡了?她還真是有手段,以爲擠開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待在君家了嗎?”聶如雲的口氣惡劣,滿肚子的憋屈和怒火在聽到唐柚黎在這裡時徹底被點燃。
“如雲,這裡是君家,注意禮節。”被聶如雲叫爺爺的人無奈的說着。
林詩茵不解的看着唐柚黎,顯然是對聶如雲忽然的發飆不解。
唐柚黎沒管聶如雲,她忙問林詩茵:“手機給我用一下。”
兩人坐在一起,唐柚黎拿過手機,馬上用手機搜索近日的新聞,然後給祁連銀石發了一封匿名郵件,大致是注意君宴池。
“爺爺,都是唐柚黎,一定是唐柚黎在其中挑撥,你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欺負我。”
“如雲, 現在不是你撒脾氣的時候,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聶如雲最終沒有再咆哮着要找唐柚黎,唐柚黎看着消息發送成功,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聶如雲恨恨的掃着四周,她悲憤交加,很慘了唐柚黎,想到唐柚黎正在這個房間的某處看着她笑,她就更加瘋狂。
兩人一直等到中午的飯點,傭人就算再不喜歡唐柚黎,一日三餐還是照顧的很好,還送了林詩茵的份。
聶如雲的眼睛像是蛇一樣看着那女傭走進離她並不遠的一樓房間,唐柚黎和林詩茵吃得正起勁,門就被聶如雲推開了。
“唐柚黎!”聶如雲的聲音好像能咬碎唐柚黎的骨頭。
唐柚黎頭都沒擡一下,林詩茵從桌前站起身,看着滿臉怒氣來勢洶洶的聶如雲,一點怯意都沒。
“你找她幹嘛?”林詩茵斜眼瞟着聶如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