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臘月,陳家又開始盤賬了。陳家的產業現在是穩步增長。賣技術得的錢大部分都給了皇帝和家族,但是陳家也得到了一些,在京城開了酒樓,店鋪,還在京城買了田莊,商鋪,這些現在都有了收益,所以今年陳家的資產增加很多。
外面暖洋洋的,一點都不像臘月的天氣,陳遠恆進到屋裡來,看到白氏已經盤完賬目了,正在喝茶。現在白氏沒有以前那麼繁忙了,因爲這幾年白氏的丫鬟們都已經長大了,很能幹了,幫助白氏分擔了很大一部分事務。
陳遠恆笑着對白氏說:“夫人,今年的情況很好吧?”
白氏還沒有說話,陳文蕙已經清脆的說:“是啊,父親,今年的收入很多呢。”
白氏也說:“老爺,你看一下總賬吧。”
說完把賬本遞給了陳遠恆,陳遠恆看着賬本,笑容越來越大,終於看完了。陳遠恆說:“我們的田莊反而是收入最少的了。”
陳文蕙說:“父親,我早就和你說過了,農業只能解決吃飯問題,是不能致富的,要發財還是要靠商業,都是那些腐儒的怪學說搞得,大家都只重視農業,不重視商業,要不我們大楚朝能更加繁榮呢。”
陳遠恆笑着說:“我的女兒大了,越發了不得了,居然連大儒們的理論都看不起了。”
白氏笑着說:“蕙兒,你也大了,要注意一下,你要記住,你是個名門淑女。”
文蕙伸伸粉紅的小舌頭,沒有吭聲。
陳遠恆則笑着說:“好了,夫人,蕙兒還小,再說了,這是在自己家裡。怕什麼。不過,蕙兒說的也有道理。你看我們各項生意,酒坊收入最高。現在青劍把酒坊擴大了,存的糧食越來越多,釀的酒也越來越多,賣出去的酒自然就多了。再加上這一年裡,有些三年前存的酒拿出了一部分賣出去,這個價格是普通酒的一倍,買家反而更多了。這個利潤自然也就高了。”
白氏說:“是啊,酒坊的收入是最高的。光是一個酒坊就給我們一年帶來十五萬兩銀子的純利潤呢。”
陳遠恆說:“是啊。青劍乾的不錯。”
蕙兒忙說:“既然父親。母親都覺得青劍乾的好。怎麼不獎勵一下青劍呢?”
陳遠恆笑着說:“是啊,蕙兒說的對,夫人,你看着是不是要獎勵一下青劍呢?”
白氏說:“因爲這幾年酒坊的生意一直都很好。青劍的年終獎勵我都是按照五百兩,甚至發過一千兩的。現在青劍可是不缺錢呢。他每個月有十兩銀子的月錢,年終還有幾百甚至上千兩銀子的花紅,哪裡花的完呢。我本來也是打算獎勵他一千兩銀子的年底花紅呢。但是想想,還是再增加一項吧,我想給青劍良民的身份。”
陳遠恆皺了一下眉頭,說:“一般人家都怕秘方外泄,因此酒坊都要用自己家的家生子,我卻不這麼認爲。我就很看好青劍。再說了。青劍是青霜的哥哥,他們從京城就跟着我們了,可以說是共患難的,來到江南之後,又幫着我們發展家業。我想,既然要給良民身份,不如把這幾個立了功的都給良民身份吧。還有,青劍的年齡也大了,是不是給配個媳婦啊?”
白氏說:“我早就留心了,私下裡問過青霜,青霜說,青劍屬意碧水呢。”
陳遠恆笑起來:“這個小子倒是好眼光,我們帶來的這些丫鬟裡面好像是碧水最漂亮吧,當初大宅裡的管家的兒子都看上了碧水,爲了這個夫人還曾經得罪過管家呢。”
白氏笑起來:“碧水以前也是我的貼身丫鬟,我自己的人怎麼能給那個紈絝糟蹋呢?不過碧水雖然長的柔柔弱弱的,但是性子卻是個烈的,當初曾經想過毀容呢。”
這個事情陳遠恆和文蕙都不知道,聞言都吃了一驚說:“還有這麼回事,可見這個秋水是個好的。”
白氏點點頭:“所以,我也不敢給碧水隨便指派人,就讓青霜去問了她,沒想到,她倒是也屬意青劍。想來是一起伺候麟兒的時候建立了感情了。”
文蕙最喜歡這樣的八卦,聽的津津有味:“好啊,這樣好啊,郎才女貌啊,趕緊給他們張羅婚事吧。對了,還有李環和紫玉姐姐,也該成親了。”
白氏笑着說:“還有呢,還有吟紅和陳慶,飛光和陳福,這四對乾脆都今年給他們成婚吧。”
文蕙立刻歡呼:“好耶,好耶,趕緊的,母親你要賞她們幾個嫁妝吧,就在我師傅的喜鋪裡定吧。”
白氏笑起來:“你這個小猴兒,倒是和吳師傅感情好,這麼快就想到給師傅壯生意了。”
文蕙嘻嘻笑起來。
陳遠恆倒是說:“蕙兒這個主意不錯。我看陳慶和吟紅打理的酒樓生意也很好,是我們第二賺錢的生意了,總共十一家酒樓,一年光是純利潤都有*萬呢。”
白氏說:“是啊,一般的酒樓開在縣城的一年也就是五千兩左右,省城就有七八千兩呢,最好的是京城了,一年有四萬到五萬的收入啊。也不枉費當初投資那麼多的錢。”
陳遠恆說:“還有翠錦樓的生意很也好。十一家店鋪,一年的純利潤也在三四萬兩。而且,翠錦樓僱傭的人最多,按說這個是最造福百姓的,很多人家因爲來我們的工坊做針線,能養家餬口,甚至日子逐漸富裕起來了呢。“
白氏說:“是啊,尤其是今年蕙兒給改革了一下,我們分出去一些活計,讓周邊幾個小作坊也賺到了錢,我們的訂單也能多做一些了。”
陳文蕙又說:“其實最賺錢的是紫玉姐姐的養殖場,光是賣技術,我們就賣出去一千多萬兩銀子,都快趕上國庫一年的收入了。只是這個錢沒有全落到我們的手裡,大多數都給了皇上和族裡了。但是紫玉姐姐和李環還是居功甚偉啊。”
陳遠恆點點頭。
白氏說:“既然老爺也同意了,乾脆就把這個八個人,四對都出了奴籍,給他們成婚吧。成了良民他們一樣也是給我們當掌櫃,只是以後的子孫後代就不用當奴才了,可以成良民了。她們現在又賺了這麼多錢,足可以當個富家翁了。”
陳文蕙說:“可惜,青霜姐姐貢獻也很大,她的香水作坊給我們賺了很多錢啊,也沒有聽說她和誰有情,怎麼辦呢?”
白氏說:“姻緣的事情急不來,等青霜找到了意中人,我就給她出了奴籍,一樣給她風光出嫁。”
陳文蕙聽了,覺得這樣也好。
陳遠恆說:“其實還有一個人,陳材,他是大管家,每樣生意他都操了心,我衙門裡的事情他也操心很多,但是作爲管家只能是奴籍,這樣可不好辦了呢。”
白氏說:“是啊,陳材家的,給家裡貢獻也很大啊,只是內宅裡的事情很多。可是少不了她啊。再說了,他們兩口子在府裡也待得習慣了,我曾經問過他們,他們都不願意離開這裡,也不想成爲良民。但是希望兒子和女兒能出奴籍。”
陳文蕙是這就有些理解不了了,問:“怎麼還有甘願爲奴的呢?這幾年我們給他們兩口子的賞賜,足夠他們做個富家翁了,難道不喜歡當財主,喜歡當奴才?”
陳遠恆笑起來:“蕙兒,你再聰明,也還是小啊,哪裡知道這世情的險惡啊。他們作爲我們府裡的內外管家,出去大家都高看一眼,別說是地痞流氓不敢惹,就是一般的官吏見了他們都還點頭哈腰,稱兄道弟的。若是隻是個普通的富家翁,有錢沒有勢力,光是地痞流氓,貪官污吏就能把他們整死了。他們都是聰明的啊。他們和那四對人可不一樣,那八個人,都是我們的掌櫃,就算是出了奴籍,也還是我們的掌櫃,當然能安享富裕生活,沒有人敢招惹的。”
這下子陳文蕙明白了,還是對這個特權社會了解不多啊。
陳遠恆接着說:“那就這樣吧,給陳材夫妻兩個的孩子們都出了奴籍,作爲獎勵吧。”
白氏忙答應了。
陳文蕙又說:“你們還忘記一個人呢,還有以前伺候大哥的碧紋姐姐呢。這幾年府裡的大丫鬟們都出去了,就剩下她和碧水姐姐了,她們就承擔了所有教訓小丫鬟的職責,還幫着那幾個打理生意,怎麼能單單落下她呢?”
白氏說:“我哪裡會忘記,只是碧紋也沒有找好人家呢,和青霜一樣,等她找好了人家,我一樣也給出奴籍辦嫁妝。”
陳文蕙笑嘻嘻的答應了。
白氏說:“我就知道你這個小猴兒,對我這幾個丫鬟都上心的很。這一點到是像我。我們自己用的人,她們爲我們出生入死的,我們也要對得起她們才行。”
陳文蕙點點頭。
陳遠恆說:“想着這幾個人,都是我們從京城裡帶出來的,現在能有個好結果,心裡也覺得高興,不如就趕在年前就把婚事辦了吧。這樣也喜慶些。”
白氏笑着說:“怕是時間不夠呢,這才幾天啊,不夠辦嫁妝的呢。”
陳文蕙忙說:“說好了在師傅的喜鋪裡買的,很省事的。”
白氏和陳遠恆都笑起來。陳文蕙才知道父母是逗她的。
ps:
希望文蕙身邊的人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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