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跟着說:“海圖?”
文蕙笑着說:“對。要是沒有海圖,怎麼知道沿海除了高句麗,倭國之外還有那些大陸,哪些島嶼,哪裡有暗礁,哪裡是航線?若是有成熟的海圖,就能有好的航線,我們的海貿就能去更多的地方,比如,南洋,這樣就能賺更多的錢。還有,我們可以省下很多前期開發的錢,一般海貿,剛開始都不是在做生意,都是在開拓航線。這個就很費時間,這個還不說,開拓新航路,就是要拿船,拿命去實驗,這樣損失太大,風險太大,可是有了海圖就不一樣,這些都能省下,豈不是能更快的賺錢?”
大家都被這個震驚了。好半響,柳敬原纔想起來問:“這麼說,文蕙妹妹是有海圖了?這就奇怪了,你一個小姑娘,連大海都沒有去過,哪裡有海圖啊?”
文蕙沒有說話。文俊倒是眼中光芒一閃,若有所思。劉演一看文蕙沒有說話,腦子一轉,就明白過來了,說:“若是文蕙真的能提供海圖,就是解決了我現在的難題了。其實,比起海貿的利潤來說,我更看中的是能不能通過這次父皇和陳家給我設的考驗。其實,就算是把這兩成的利潤都給文蕙,我也願意,我只是想擔這個名聲。”
文蕙一笑,這個劉演還真是有潛力,有胸襟,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文蕙笑着說:“在這之前,我想讓哥哥陪着我去一趟蘇州城。一來,我要看一下我們那邊的鋪子,二來,我要去取一件東西。至於皇上那裡,四皇子請放心的和皇上說,就說我們已經準備了二百萬兩銀子。不日就將要運到,還有,我們提供海圖。這樣你們就還要準備一些東西。這就給我爭取了時間。我取到後會給你們信,那個時候。你們再把銀子和管理的人手帶過來,我們就在蘇州城匯合。怎麼樣?”
劉演還沒有說話,柳敬原就說:“文蕙妹妹,不是我不信任你,這要是和皇上說了,到時候我們又沒有拿到海圖,這就是欺君之罪啊。這個可開不得玩笑的。”
文蕙笑着說:“絕對不是開玩笑,我有十成的把握能拿到海圖。”
其實之前看到扶蘇的日記裡有寶藏,文蕙就留了心,原來。他所說的寶藏就是他之前弄的航海圖。這些圖紙就藏在蘇州城的一個地方。文蕙估計有七成的把握能找到。畢竟扶蘇的時代到現在還不到一千年,這些圖紙應該能保存下來。如果是黃金珠寶,估計早就給人弄走了,但是幾張紙,估計留下來的可能性很大。再說了。這個扶蘇就是提醒了她,扶蘇能弄來海圖,難道她就不能嗎?如果到時候真的找不到圖紙了,大不了,文蕙就自己手繪一個就是了。只是這個自己手繪的就只能是簡圖了。什麼洋流。暗礁,小島之類的都沒有了,只能是個簡單的世界地圖了。這個在文蕙的前世,小學生都知道的,大概都能繪製的出來,還有人不知道,七大洲四大洋的位置嗎?
所以,文蕙纔敢說有十成的把握。
柳敬原還要說什麼,劉演,一把按住了柳敬原,用那雙寒星一樣的眼睛盯住文蕙說:“文蕙,我相信你,我這就寫密摺給父皇。三叔,還請你幫我和王家商議一下。事不宜遲,我們這就準備。文蕙你就是要去蘇州城也要準備幾天才能去吧?”
文蕙點點頭說:“這個自然,所以,我需要時間。還有,我還要向王家貸款呢。這就要請父母給我擔保了。”
陳遠恆忙說:“蕙兒的一百萬,我會找王家貸,四皇子的一百萬兩,我這就去找王義和商議。”
說完就匆匆出去了。
文蕙也說要去準備,就離開了。文俊跟着說,要看着妹妹準備,跟着文蕙走了。文麟,柳敬原和劉演去了劉演位於刺史衙門的臨時辦公地。
文蕙和哥哥一起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文俊一直都沒有說話,文蕙心裡想,哥哥真是成熟了,這耐心就比之前好多了。
進了文蕙的院子,來到文蕙的大書房,文蕙把丫鬟們都打發走,笑着讓哥哥坐下說:“好了,你可以問了。”
文俊一看妹妹的樣子,也忍不住笑起來,說:“你都知道我要問什麼的,快點說吧。”
文蕙說:“其實很簡單,我在昨天哥哥給我的那兩本小冊子裡面找到了光烈皇帝留下的一個小寶藏。”
文俊奇了:“寶藏?”
文蕙說:“這個光烈皇帝說,他要給這世間留點東西,留點趣味。因此,他特意設計了一個連環寶藏。”說道這裡,文蕙有點無奈,這個扶蘇可真是精力無限啊,還搞這個,直接都給了人多好呢。估計在前世看電視看多了。
文俊眼露光芒說:“連環寶藏?”
文蕙說:“是的。寶藏有五個,他在每個族地裡面都留了冊子,這些冊子裡面都有一個寶藏的線索。只有找到第一個寶藏,才能在寶藏裡面找到下一個寶藏的線索。因此,一共是五個寶藏,每個寶藏裡面都有下一個寶藏的線索。當然,若是有人能集齊五個族地的線索,就能一下子找到五個寶藏,就不用一個個的找那麼辛苦。所以,這個寶藏是雙向的。也可以從五個族地下手,也可以先找到一個,再一個個找下去。等五個寶藏都找齊了,還有個大寶藏等着。”
文俊說:“怪不得,都說前朝的光烈皇帝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你看他留下的玻璃,我們陳家族地裡的海船圖紙,還有建立五個族地,這些都是天才的想法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這麼聰明。現在弄個寶藏還要是連環寶藏。哎,真是令人嚮往啊。”
文蕙問:“原來我們陳家的海船圖紙是光烈皇帝傳下來的啊?”
文俊說:“是啊,我們陳家有許多東西都是光烈皇帝傳下來的。到現在,光烈皇帝的畫像還供在我們族地的陳家祖祠裡,和我們陳家的老祖宗一起享受供奉。其實,每個族地都是這樣子,大概這個也是歷任皇帝討厭我們這些世家的原因吧。”
文蕙這才之道,說:“他們是叛徒,當然討厭我們這些人了。要不是他們不遵守和光烈皇帝的約定,怎麼會把自己的族地丟掉,怎麼會讓蠻族得到發展的機會,怎麼會讓如今西北的百姓時刻蒙在戰爭的陰影下?”
文俊一笑:“蕙兒,這個話,只能在這裡說說,可不能說出去。畢竟現在是大楚的天下,我們都是大楚的臣子百姓。再說了,也不能完全怪劉家,最先背叛光烈皇帝的人是贏姓皇族,是秦朝歷任的皇帝們。他們信任太監,專寵佞臣,搞得*叢生,天下大亂,這才讓劉家找到機會的。”
文蕙想想也是。其實這個是歷史的循環。前世學歷史,文蕙是知道的,中國的傳承一直都沒有斷,但是沒有一個朝代可以萬代傳下去的,總是開國的時候很好,越往後*,問題越多,最後到當社會矛盾累積到一定程度,就會改朝換代。所以,有句話是,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文俊又說:“可是,我給你的那兩本小冊子,是抄錄的,只能說是文字裡暗藏玄機,書本本身一定是沒有玄機的。文字嗎,第一本,我看過無數遍了,並沒有什麼啊,難道是第二本?第二本上面的文字歷經多少代人,都沒有人能看得懂,就是當初抄寫的時候,也不會寫,還是通過蒙紙描的啊,難道,難道?不可能,妹妹,你又沒有學過這種文字,怎麼能看得懂呢?”
文蕙笑着說:“哥哥,你別管了,我反正就是能看懂。既然光烈皇帝能寫出來,就一定有人能看懂,是不是?只是這個人恰好是我而已。還請哥哥給我保守秘密,要是有人問起,若是自己人,你就說,我是從陳家族地的典籍中發現的線索,若是外人,你一句不知道就完了。”
文俊想想,按下心中的震驚,點點頭。不管怎麼樣,妹妹都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當然要爲她保守秘密。其實,文蕙的聰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文俊想想自己家裡這些年的變化,應經不驚訝了。
文蕙接着說:“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準備工作。那個放了海圖的寶藏就在蘇州城。我們要去一趟,所以,哥哥也準備一下,我也要叫秋碧過來準備一下。對了,哥哥,我和你說個事情。”
文俊問:“還有什麼事情?”
文蕙說:“我想要和萬巧珍的堂姐一起做生意,是關於玻璃的一門生意。到時候我們要把這些賣到海外去。你還要幫我看着,好嗎?”
文俊絲毫不懷疑忙說:“萬巧珍我是知道的。是萬家的那個小姑娘,你小時候就一起玩的朋友。她堂姐?一個女孩子也和你一樣做生意嘛?”
文蕙忙說:“我才十歲就能做生意了,美珍姐姐可是十六歲了呢。她啊,美豔大方,聰慧,有才幹,爲人也很好,總之這江南一地的姑娘們,沒有一個能比的上她的。你一定要見一見。”
文俊敏感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卻想不出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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