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蕙從馬明鬆那裡回來之後,就把事情和手下幾個大管事都說了一遍,特備是秋碧,綠芽她們。
說完,等了一會兒,陳文蕙說:“兩個月內我是要留在上海城了。等到我到達夷洲島新光城的時候,估摸着要過新年了。但是那些工匠,民衆們不能等,所以,你們幾個先去呂宋島,進行基礎的建設,至於步驟,我們之前已經都說好了,怎麼建設也都和黑家的子弟們討論過了,四個城市也都選好了地址,你們就去帶着人幹活就行了,一邊開荒,一邊建設城池,城牆,還要建設給民衆,工匠們住的房子,等我去了之後,估計房子都能蓋好了,正好住上,怎麼樣?”
秋碧忙說:“姑娘安排的很是。我正愁着姑娘要是去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多麼受苦啊。這樣一來也好,我們把房子都蓋好了,姑娘一去就不用受委屈了。我們也方便行事。”
陳文蕙滿意的點點頭。這幾年,手下的幾個人都歷練的越發能幹了。
就這樣陳文蕙安排了具體的事宜,第二天就讓身邊的這些得力干將們都出發去夷洲島了。她自己身邊只是留着師傅吳麗霞,玉錦,玉帶她們,還有十來個護衛,在上海城還是很安全的,畢竟這裡是自己親手建造的。
馬明鬆很趕時間,他當天顧不得休息就去查處那些世家豪門去了。隨後的幾天裡面,陳文蕙經常收到消息,江南的官場,豪紳世家們都風聲鶴唳,短短几天的時間裡。已經有五個官員被抄家問斬,還有十幾個官員被調離江南,去了西北。這些調離的官員都是沒有和齊王勾結的,但是也貪污受賄了,情節比較輕,馬明鬆在稟報皇帝之後,就由吏部把這些官員都調離。當然。是降級之後調離的。
比較起來,上海城是江南唯一安寧的地方了,這裡在陳文蕙的暗中掌控之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貿易。發展着,日益龐大。在上海城,陳文蕙也收到了來自京城的消息,知道了石貴人成爲了石貴妃。趙充華成爲了趙嬪,兩個堂姐都成了四妃之一。
陳文蕙一邊和師傅吳麗霞喝茶一邊和玉錦。玉帶們說話:“石貴妃這一胎肯定是個公主了。”
玉錦有些奇怪,問:“不是母以子貴嗎?石貴妃要是懷的是公主,能一下子從貴人成爲貴妃?”
陳文蕙說:“本朝一下子從貴人成爲貴妃的可能只有石貴妃一個了。這升級也升的太快了,都要趕上武則天了。不過。她因爲懷的是個公主,才能得到這個待遇的。因爲所有的皇子們都是太子的潛在敵人,只有公主纔是太子的臂助。太子和我大姑姑一定是知道了石貴妃懷的是個公主才放心大膽的把石貴妃的位份提的這麼高。這就是爲了以後小公主出生有勢力依靠。將來小公主勢力越大,越能幫助太子。這個你們好好想想。”
陳文蕙現在經常把事情拿出來跟玉錦玉帶她們分析。就是希望她們好早一日成長起來,成爲陳文蕙的幫手。
不得不說陳文蕙的這四個大丫鬟都是精心挑選的,都是很有天賦的人,再加上陳文蕙的悉心調教,還有府裡那些厲害的管事嬤嬤們的精心調校,她們進步的很快。
玉錦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姑娘猜的很對,估摸着石貴妃懷的還真的可能是公主。我們大楚朝的公主們一向都是權勢很高的富貴人家。比如說大長公主,還有麗川公主。將來大長公主過世了,麗川公主就是新的大長公主,這個小公主雖然不能當長公主,但是當個有權勢的公主還是沒有問題的,就像是之前的齊家一樣。”
玉帶也說:“這麼說來,將來石貴妃還能憑着小公主當上太妃呢,還可以跟着小公主到公主府去安享晚年,算是好結局了。”
陳文蕙嘆息一聲說:“你們說的很對,其實皇宮中野心要是不大的話,還真是不幕生男慕生女啊。我們說不定以後還有藉助這個小公主的力量的時候,畢竟,我們遠在海外,宮裡朝廷裡都要有自己的力量,自己的人才能發展的更好。大楚可是我們的根啊。”
玉帶點點頭說:“那姑娘是不是派人給石貴妃祝賀一下?”
陳文蕙點點頭說:“你們商量着擬議個單子給我看看,不但是貴妃那裡,就是太子,大堂姐太子妃那裡,白良娣,馬良娣,王良娣,還有大姑姑皇后娘娘那裡,還有陳淑妃,陳德妃那裡都要送去禮物。特別是太子和皇后的。我們可是太子和皇后的嫡系人馬啊。”
玉錦問:“這一次趙充華也成了趙嬪,我們是不是也送份賀禮?雖然趙嬪和我們關係一向都不怎麼好,可是上一次姑娘進宮,她還是送了姑娘價值不菲的禮物了,我們禮尚往來也應該送一份纔是。對了,她還是趙家的嫡女,是崇義公子的妹妹呢。”
說起來趙崇義,陳文蕙不由得粉臉一紅,說:“雖然她是崇義的妹妹,可是崇義和我說過,這幾個嫡出的妹妹一向都不和他親近,反而經常刁難他,我幹嘛要賣給她面子。再說了,上次,雖然她在宮裡送了我禮物,也挺貴重,但是,她可不是爲了送禮物纔去的,她是爲了皇上。事實上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皇上的寵愛,那一套首飾,送的一點兒也不吃虧,相反,她得到的比她送出去的多多了,我們幹嘛承她這個人情?不過,你說的也對,禮尚往來,她送了禮,我也要回一分纔是,要不,不顯得我小氣了?你們準備吧。不過,這禮物的厚薄要把握好。趙嬪的就送普通的不值什麼的東西就好了,面子上過去就行。還有王良娣的,也是這樣。太子妃的也是這樣。馬良娣的要送好的,白側妃的一般就行。太子和皇后得要最好的。還有石貴妃也要最好的。我那兩個當四妃的姐姐也送上等的份子。”
玉錦和玉帶忙答應了,就出去辦事了。陳文蕙接着開始詢問夏荷夏雨關於上海城最近的事情來。
京城中,這些人都收到了陳文蕙送出來的禮物。太子和柳敬原在書房說話。太子問:“你把文蕙送所有人的禮物單子都拿到手了?怎麼這麼快?”
柳敬原說:“事實上,我也吃驚怎麼辦的這麼快,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恐怕是陳文蕙的人手故意給我看的。這是不是故意藉着這個禮物來給我們暗示什麼啊?”
太子劉演沒有說話,認真的看着禮物單子,良久,他才說:“只怕是這個單子不但是我們有,就是宮裡的皇后,皇上,陳家的陳遠恆都各自有一份。你說的沒有錯,這個單子是陳文蕙故意給我們看的。要不,她的人一向謹慎,訓練有素,怎麼可能被我們拿到這麼詳細的單子?”
柳敬原摸摸鼻子笑了起來說:“文蕙這個人啊,真是天下最聰明的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送出了幾分禮物,就讓咱們這些人都明白了她的心意。“
劉演微微一笑,傾城傾國的臉上露出一絲溫馨:“是啊,你看,對待我和皇后,她都是送的最珍貴的禮物。給皇后的禮物除了尋常的綾羅綢緞金銀之外,這一尊珊瑚,一尊白玉觀音像就很珍貴了。還有我的,這一套十二生肖的赤金鑲嵌寶石的擺件,每個都有一尺高,足金,做工精美,寶石每一顆都很完美,堪稱傳世精品了。再看看給太子妃的,綾羅綢緞的一大堆,看起來很多,實際上呢,不值得什麼,可能連我的那一套十二生肖中的一個都不值得。再看白良娣和王良娣的東西,也是綾羅綢緞的一大堆,都是喜慶圖案,可是,也都很俗氣,這是送禮物呢,還是埋汰人呢?倒是給馬良娣的東西,比較簡單,只是這裡面有一份精緻的紫檀木的落地大紗屏風,上面繡工精緻,是十二美人圖,也可以當個雅緻的傳家之物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個太子府裡面,除了我之外她唯一看重的人,變成了馬良娣了。你說,這是爲什麼?”
柳敬原說:“文蕙和太子妃不怎麼相和,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這麼送禮也是理所應當,反而看出文蕙的大方顧全大局,還肯給太子妃送了這麼一大堆東西,很給面子了。想來太子妃也是滿意的。至於幾個良娣之間,本來,我以爲她會送王良娣珍貴一些的東西,哪裡知道卻是對馬良娣另眼相看。可見,文蕙對王良娣的友情已經變了。王家撇下來陳遠恆,單獨跟我們聯繫,這一點讓陳文蕙很是不滿啊。王良娣在府裡的一些所作所爲想來文蕙也能知道一二,這些都是她素日不喜的。所以,她已經不再把王良娣當成朋友了。反而,馬家最近幾年一直都和文蕙交好,文蕙還指望着馬家給她從西北弄多些戰俘呢,所以,這麼給馬良娣面子大概是因爲這個吧。她也是希望藉着這些禮物單子,讓太子殿下看明白她對府裡這些人的心意。”
劉演失笑:“文蕙這是在插手我府裡的內院事務嗎?”
柳敬原說:“早就插手了,要不怎麼會有王良娣的庶子出生?”
劉演啞然,柳敬原說的很對,文蕙早就插手了。但是,不得不說,文蕙這麼做還真的是能影響自己,起碼現在,劉演明白了,對待四個良娣,確實是應該多寵愛馬良娣多一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