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慕雅聽到此處,本來糾結的心,似乎舒展開來,他這一陣子一直纏着哥哥給她講故事,雖然是商業奇才,但是此時卻是像一個小女生般每天跟着哥哥身邊聽故事。
雖然熊天豪有忙不完的事,但也沒有讓妹妹這個奇才插手商業的事,一是想讓妹妹好好休息下,二是妹妹對自己怎麼起來第一步。對御風,對這個故事似乎有濃重的興趣般。
尤其在聽到御風爲了呂惠被人圍毆,揹着那個女孩走到凌晨12點,更是把所有積蓄拿出來給她的媽媽治病,熊天豪發現妹妹更是面帶難過之色,心想還是小女孩啊。
熊慕雅心裡更是沒有一點覺得故事裡的御風是傻子,而是頂天立地的男人。爲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撐起一片小小的天。
雖然短暫,但是卻讓人爲之感嘆。
這是熊慕雅回來的一個星期後,小丫頭又纏着哥哥給他講述曾經的事,還得必須從故事端口處處繼續,熊天豪無奈,只好找了一個咖啡廳繼續爲妹妹講述那段難忘的經歷
御風聽到這個聲音,只是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我來了?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呵呵,施主,此言差矣,你來是來,他來也是來,我說的你來了,是所指那普天之下的所有你,看來施主心事頗重啊。”只聽一個聲音由遠慢慢靠近。
御風想想也是,莞爾一笑。說道“看來是我理解錯了,還請高僧見諒。”
說道這裡御風看到由遠至近的身影,縱然現在心情不算太好,但也是目瞪口呆,只見那個發出高亢佛聲人說是高僧吧,他卻消瘦異常,還留着長髮,最讓御風鬱悶的是他的頭上盤着一個道士髮髻,留着古代道士的象徵性的山羊鬍。
說他是道士吧,他卻穿着一身佛裝,和御風電視上看的袈裟差不多,脖子上掛着一串佛珠。這麼不倫不類的裝束,讓御風着實一呆。
“貧道,哦不,貧僧,哦,暫時叫貧僧吧,貧僧是不是嚇着施主了,呵呵,施主不用介意,全憑個人喜愛,“說完看着御風一身血跡斑斑的着裝說道”看施主,步履蹣跚,渾身血跡累累,定是經歷過一次小小的劫難,貧僧想施主也許好久未食了吧。走吧,貧僧正好略備酒菜,望施主前去小飲一杯。”那個“高僧”平靜的說道。
御風此時更是木然的站在原地,在他的印象裡有這樣的高僧?雖然一副高僧的做派,但是裝束另類,語言另類,連酒都喝上了。
御風此時很是呆滯,就算他想象力在豐富,也不會想出有這樣另類的人。哦,是高僧。
但是御風還是看出這個“高僧”的不凡。他心想自己沒有多少東西,就算坑能坑我什麼呢。其次,他平常的打坐入定,也讓他一直也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所以,想完之後只是很平靜的說道“還請高僧帶我去小飲一杯。”
御風跟着這個高僧徑直一直走到一個很小的道觀,說好聽的是道觀,不好聽的點是個廢棄的小瓦屋。裡面牆上陳列着幾幅道家至尊的圖畫,已模糊不清。
但是陣陣肉香的味道已隨風飄進御風的鼻孔中,御風用力一吸說道“烤羊肉。?”因爲御風曾經就喜歡吃羊肉,所以對這個味道特別敏感,但曾經這也是奢侈品
“呵呵希望符合施主的口味,貧僧只是略備酒菜,還請施主不要嫌棄,請施主隨我到裡屋入座。”“高僧”悠哉的說道
御風一進“高僧”說的裡屋頓時又一次目瞪口呆,什麼只有自己想的烤羊腿?琳琅滿目的什麼都有啊,雞鴨魚肉。鵝牛全羊,只要肉類基本全了,御風更是無語,此時比被人圍毆或者被人滅了都無語
那“高僧”在一邊只是臉色悠然的說道“施主請入座,既然與施主有緣,那貧僧今天便於施主多飲幾杯。”
御風苦笑,就此盤膝入座。
看着,一瓶國賓茅臺豎立在簡陋的飯桌上,看着滿桌的雞鴨牛羊,在平時御風早便食慾大開,但是今天的事雖然他自己覺得自己沒多大東西被人坑拐的,但是凡事反常必爲妖,此事透着古怪啊
”施主,可與貧僧說說你所經歷的事與否?看貧僧是否可以爲施主解惑一二?”老僧非常自在的抿了一口茅臺問道,再次說道“施主也請”
御風酒杯未端,只是在這時聽到老僧說的經歷的事,面色一寒。雙眉緊皺,拳頭緊緊攥起。
老僧慢慢放下酒杯,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有志者自有千計百計,無智者只感千難萬難。”
御風一呆,細細體味這句話,確實有道理,沉思了一會,說道:“高僧,我想要力量,強大的力量,我不能看到一個柔弱無助的女孩,在我眼前失去她最重要的東西,我不能看到我最愛的人離我而遠去,所以我要力量,”
說完御風不管酒是否有問題,狠狠的一口喝下去,他現在對自己有點絕望了,什麼打坐入定,什麼養精蓄銳,在一個深愛的人離去嫌自己無能時他留不住,在一個女孩失去豆蔻年華最寶貴的東西時他無能爲力,他保持最清醒的頭腦在一切權勢,金錢下一無所現。
“施主可否聽貧僧一言,”?說完老僧又悠然自在的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沒有爲御風剛纔的情緒,波動一下
御風,猛然灌入一口酒,沒有繼續說話
“佛曾說,善有善緣,惡有惡報,善惡一念間。施主在俗世,可能經歷俗世過不了的坎,在俗世間怎能一個情字了得,但是貧僧還想問問施主,何爲善,何爲惡?”
說完老僧用筷子沾酒在桌子上寫了一個足字,說道“以我看,施主從坐姿來看,定是平常入定打坐時間已久,涵養心性精神,必定不是一般人所比,但是施主是否想想自己的路在何方呢?施主請看貧僧寫下的這個足字,這就好比人的一雙腳”
說完老僧又在足字右上角填一個小小的各字說道“然後各人”最後在各字下面寫上一個口字說道“在每一個關口選擇不同的方向而已,這就是路,施主可明白?”
御風抿了一口國賓茅臺,看着桌子上歪歪扭扭的那個“路”字,細細體味老僧的話語,似乎抓住一絲靈感,
老僧此時已沒在端酒杯而是繼續說道“貧僧給你舉一個例子吧,就說貧僧自己吧,貧僧四海爲家雲遊天下,經歷不少地方,被貧僧渡過之人,有的說貧僧是邪僧不倫不類,有的說貧僧是神僧,普渡天下。你知道爲什麼嗎?”說完老僧再次抿了一口酒
御風搖頭,沒有接話,
“因爲,被老僧渡過之人,有些施主看透本質,從此一飛高天,有的卻與本質越走越遠,從而自暴自棄,更甚者,自殺者都有,那施主,你且看貧僧是正是邪,是惡是善。”?
御風無言以對,這真不好說,同樣的話語,同樣的本質問題,爲什麼卻結果不一樣,
老僧接着說道,“就像這吃肉喝酒,自然本平衡,食物鏈必須運轉,我方行僧之人,憑個人自願,我就不喜素食,喜肉,這我走的路與大多行僧之人完全不同,所以被冠上叛徒之名義,但是我必自己有度,就像今天這酒,我就單飲三杯而已。即使在喜悅,只能三杯,這就是我對俗物的度。”
御風把從一開始高僧說的話慢慢總結一下,整理思路,他總是覺得對面的老僧,說的話都是對他有所指,尤其是寫的一個路字更是讓他心裡觸摸到一點東西。
“貧僧今天酒已過三杯,度已達到,所言之事施主願不願信一二,全在施主自己,我只想渡化之人一飛高天不想渡化之人死於非命。”
御風知道僧似乎下了逐客令,並沒有在意只是,恭敬的問了一句,“大師,我何時才能在見你。”
那個高僧只是轉身,走出門外,然後空蕩蕩的聲音傳來“你我既有緣,那就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會出現,若無緣,那此今生便不會再見,施主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