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和澤自從來到渡口鎮後就與我們不和,尤其近來有過幾次照面,我們越來越看不慣他一臉‘大爺’的樣子,他也不爽我們對他沒有阿諛奉承的態度,原本就存在摩擦的我們,一時間像水遇上的火,恨不能將對方生吞活剝了。
我想我們和他,遲早有一場‘仗’要打,但我並不懼怕他,說得好聽點他是投資商派來視察的‘先行軍’,說得不好聽,他只是一條走狗。就像8年抗日戰爭時期,留着一頭油膩膩頭髮,還五五分的漢奸。我們所擔心的是他背後的那股黑勢力,我們到目前爲止都還不清楚對方頭目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又擁有何種龐大的勢力?他如果要對付我們,會不會像捏死一直螞蟻一樣簡單?
知道了幕後策劃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報復回來?答案是肯定的,而且越快越好,我們商量之後,決定今晚就行動。翔太和澤一向喜歡去愛莎娛樂會所玩,於是青峰先去愛莎打聽,得知他的確在哪,之後李哥給尚在醫院的杜佳豪打電話,叫他一起去愛莎喝酒,算是慶祝我們正式合作,將來‘同氣連枝’,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趕到愛莎娛樂會所,沒過一會看杜佳豪的車也停在愛莎的停車場內,杜佳豪拄着柺杖一瘸一拐地從車裡下來,我忙和李哥迎了上去。
杜佳豪劈頭蓋臉地就問:“我說李兄弟你們今晚是不是吃撐了,一時找不到事情幹,這麼大半夜的,叫我這兒做什麼?”
李哥說:“剛剛在電話裡不是說了嗎,大家聚一聚,慶祝我們正式成爲盟友。”
杜佳豪有些不悅,說:“這有什麼好慶祝的?你們看看我這腿,纔打的石膏,醫生說了,要是不好好治療,會留下後遺症的……”說着看向一邊推着輪椅走過來的劉鑫,繼續說:“要是像劉鑫兄弟一樣,坐一輩子的輪椅就不划算了。”
我知道杜佳豪是開玩笑,劉鑫自然也沒在意,笑着回道:“坐輪椅有什麼不好的,不用自己走路,不知道多享受。哈哈……”
李哥笑道:“我看杜兄弟你口如懸河,喘息自如,傷口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杜佳豪拍拍劉鑫的肩膀,道:“哈哈……那是那是,這點小傷跟撓癢癢一樣!對了,你們叫我帶着這麼多兄弟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先申明,要是打架,今天可真不行,我這腿……還不是送上門去給人踩,到時候還給你們丟臉。”
劉鑫壓着嗓子說:“杜兄弟,大庭廣衆的,說話還是應該注意點分寸,我們都是‘良民’。”說完看了看路邊一些過路人一臉驚恐的表情。
我說:“杜兄弟是這樣的,今天下午你不是說過,今天晚上我們請你的這些兄弟來愛莎好好享受享受?”
杜佳豪搖了搖頭,眼睛盯着我和李哥看,搖頭晃腦地說:“不對,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我忙打斷:“哪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就是純粹地想感謝你,順便犒勞兄弟們,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走,進去喝酒。兄弟們,大家一起進去,今天晚上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們買單。”
一羣兄弟一聽,頓時像剛從勞改農場放出來的,一窩蜂地全往愛莎裡鑽,末了,一哥們走到門口還轉過頭來,悠悠地問:“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點頭,回道:“當然是真的,大家今夜就盡情地玩,想要什麼點什麼!”
那哥們很詭異地一笑,眼神在大廳裡幾個穿着暴露的美女身上來回看了一眼,伸出右手比了個‘三’,然後小聲地說:“那我要三個!”
愛莎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沒有之前的陌生,要了間包廂,叫了十幾個小姐,一羣兄弟各自領着心頭好往三樓獨立包廂而去,最後包廂裡只剩下我、劉鑫和杜佳豪。
對碰了幾杯酒之後杜佳豪似乎纔回過神來,在我和劉鑫身上來回看了看,一臉詫異地問:“咦,李晟兄弟呢?”
劉鑫一臉壞笑,回了句特內涵的話:“李哥也是男人嘛!”說完和杜佳豪一起發出更加淫蕩的笑聲,邊笑杜佳豪還邊‘嘖嘖’稱讚:“愛莎的小妞就是被其他地方的漂亮,而且技術好。劉鑫兄弟,我說這話你別不高興,真的,比你們會所裡的妞還風騷幾倍。我有時候被她們搞的兩三分鐘就全噴了!哈哈……今天就是這腿不方便,不然我也叫兩個上去玩玩。”
劉鑫低俗地回道:“杜兄弟,沒看出來你樣子挺魁梧、彪悍的,牀上功夫怎麼就不行?”
杜佳豪一聽‘牀上功夫不行’幾個字,臉立馬漲得更熟透的蕃茄一樣紅,昂着脖子吼道:“誰說我不行的,都是他媽的一羣騷娘們,我能抗住幾分鐘已經不錯了。劉鑫兄弟,要換成你……嗯,嘖嘖……要是你這瘦如材骨的體魄,一分鐘不到,準叫你‘小弟弟吐白沫’。哈哈……”
劉鑫說:“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試試,看看她們技術到底是怎麼個精湛法,回頭給我們會所裡那羣姑娘訓練訓練。”
杜佳豪說:“那我現在就給你叫,冉熙兄弟,也給你找兩個試試?”
我忙擺手,道:“杜兄弟,我對這個沒興趣,真的。”
顧冉熙一拍杜佳豪的大腿,說:“杜兄弟,咱們冉熙兄弟有好姑娘管着,不喜歡這些花姑娘,你的明白?”最後一句是學着日本皇軍口氣說的。
“什麼明不明白?”正說着,李哥走了進來,杜佳豪一看,頓時笑得前俯後仰,含含糊糊地說:“劉鑫兄弟,我是說的沒錯吧,李晟兄弟這種深不可測的高人都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們兩三分鐘算正常吧?”
劉鑫跟着傻笑,沒說什麼。李哥也不好奇,對我使了使顏色,我立馬回神,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說:“劉鑫,你和杜兄弟聊着,我和李哥出去有點事。”
杜佳豪疑惑,問:“來愛莎不喝酒,你們這是去哪啊?”
劉鑫忙倒上兩杯紅酒,遞一杯給杜佳豪,饒有深意地說:“杜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冉熙他不喜歡喝酒,就讓他出去透透氣,坐在這他也是乾坐着。至於李哥嘛……”說到這停了會,衝杜佳豪眨眨眼,繼續道:“李哥從樓上下來,肯定也有些疲憊,讓他出去舒口氣,這樣就沒人打擾我們了,你說說吧?”那表情像是在拋媚眼。
說話間,我和李哥已朝門外走去,在關上們的剎那,我和李哥同時將臉上的笑容凍結,我低低問:“怎麼樣,有沒有查到他在哪間包廂?”
李哥說:“剛打聽了,在二樓的‘雅賢居’包廂!”
‘雅賢居’只是愛莎衆多包廂中的一個,剛剛我們所在的那間包廂叫‘難忘今宵’,這是現在好多娛樂場所管用的伎倆,不像舊式的101到110、120等等,客人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想要的包廂,只是翔太和澤那種粗人,竟然選擇這麼間有詩意的包廂,突然腦海裡閃過趙大叔的一句話,王八,別以爲穿上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包廂裡還有哪些人,現在適不適合動手?”走在長長的走廊裡,我更加小聲地問。李哥突然停了下來,說:“冉熙,你聽我說,待會你就在包廂外邊等我,現在並不確定有多少人在裡面,但據這裡的服務生說,最近一段時間每次來這兒,他身邊都會帶着兩個年輕男人。”
我說:“他們是他的保鏢?”我繼續問。
李哥不點頭也不搖頭,說:“現在還不知道,所以你留在外邊,我先進去探個究竟。”
我不同意,“不行!翔太和澤雖然本身沒什麼過人的本事,但你剛剛也說了,他身邊多了兩個打手,我們不能和他硬碰硬,不如想個辦法,騙他上我們的車,之後什麼事都能結局……”
這個社會向來都是弱肉強食,而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脾氣,翔太和澤他參與謀害猴哥,又設計想趕我們出渡口鎮,新仇加上舊恨,如果今日不報,只怕日後他會更加肆無忌憚地對付我們。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我們決定快刀斬亂麻,管他背後支持者是誰,先將其暴打一頓再說。
之前李哥沒在包廂和我們一起喝酒,就是到會所裡打聽翔太和澤的消息,以確定他在雅閒居包廂。
一分來鐘的時間,我們雅閒居,門口站着兩個服務生,看到我們就問:“你們找誰?”
李哥指了指包廂,說:“我們是翔太先生的客人!”
那兩服務生對看了一眼,說:“那請稍等一會,我進去問問翔太先生。”說着鑽進包廂,就在他打開包廂門的剎那,李哥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手推開服務生,一手推開包廂門,包廂裡的情景頓時落入眼簾,除了沙發上大腹便便的翔太和澤,旁邊還做了一羣穿着考究的男男女女,而且最令我們意想不到的是,蔣幹和龔薇竟然也在其中,我頓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