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沒打通,我頓時急了,連忙看向懷罪和尚說,“我要去茅山。”
“怎麼了?”懷罪和尚差異的看着我。
“林新月去了茅山,她去報仇了。”我說着扯了扯自己的頭髮。
“啊......?”懷罪和尚一聽直接罵了起來。“這他麼不是胡鬧麼?去報仇還是去送死?”
“她是抱着必死的心態去的。”我說着搖了搖頭。
懷罪和尚聽完沉思了起來,最後他一拍手說,“我們去茅山,不過你不能這樣去,不然山門都進不了,我們要把你易容一下。”
我一開始沒明白懷罪和尚所謂的易容是怎麼回事,以爲他要和陳天浩那樣把我變成另一個人,誰知結果是給我剃了個光頭,搞得我也變成了和尚。
看了看我的大光頭之後,懷罪和尚心滿意足的說,“就這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徒弟。爲師賜你法號,空明。”
“你覺得這樣真可以?”我摸着光頭問懷罪和尚。
“可以是可以,就是這臉......?”懷罪和尚說着尷尬的笑了起來,“你這臉他們都認識,搞個光頭感覺也沒用啊?”
“你他麼......?”我一聽差點氣得背過氣去,“沒用你給老子頭髮剃光了,我有說我要出家嗎?”
“這個......?”懷罪和尚尷尬的摸了摸腦門說,“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帥的,而且夏天,光頭涼快,你說是吧?”
我心說是你大爺,一千萬只草泥馬都飄過去了。
這時青寧走了過來。看了看我的樣子說,“長相我可以幫你改變,不過只能變醜,不能變帥了。”
“行。”我一聽連忙點了點頭說,“變醜沒關係,反正還能變回來。讓茅山的人認不出我就行。”
青寧點了點頭,然後拿了幾根銀針,插在了我眼角內測和耳朵後面,也不知道她怎麼插進去的,那麼長,全插進去了,而且我沒有感覺到疼。
銀針插進去之後我面部肌肉開始收縮,很快就變成了另一張臉,我對着鏡子裡照了照,確實沒以前帥了,不過看着還像一個正常人,也不醜。
收拾完我們就直接啓程了,趕去了茅山派,希望能在林新月之前到達,不然她先到的話。那就有點麻煩了。
現在我的問題解決了,知音和青寧兩個人倒是有點麻煩,畢竟茅山邀請的是正派高人,青寧的來歷我自己都不知道,她也不會說出來,估計山門都進不去。
不過青寧有自己的辦法。她竟然把自己融入了我的影子裡面,就這樣消失了,這樣詭異的手段,着實讓我和懷罪和尚幾人吃驚了半天,這也使得我對噬魂殿有了更新層次的認識。
剩下知音雖然是正道人士,但崑崙滅在了茅山派手裡,她這樣光明正大的去茅山,我覺得肯定不行,茅山的人必然會盯着我們不放。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懷罪和尚卻說沒事,他說如今茅山派邀請了正道各大教派高手,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玄門中德高望重的人物,而且這些人必然大多數心懷正義,到時候茅山派也不敢胡來,至於他們滅掉崑崙派這事,肯定也不會攤到明面上來,畢竟崑崙派曾經也是道教大派之一。
我覺得懷罪和尚說的也在理,所以就沒有在意,我們直接大搖大擺的去了茅山派的五寧宮。
其實在我以前的意識裡,玄門這些比如道教、佛教之類的教派,隨着社會文明的發展和進步,已經漸漸落寞了,甚至很多人都已經不信了,但當我看到茅山派的五寧宮時,我感覺自己的思維被徹底顛覆了。
這應該算是一座道觀,但它的龐大與宏偉,真的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斤巨央圾。
這山門完全是用石頭開鑿出來的,兩邊各有一根巨大的石柱,柱子頂上還各自雕刻着一座巨大的石獅,獅子微微擡頭,巨口微張,做出仰天怒吼的姿勢,雕刻的栩栩如生,看起來真的是霸氣非凡。
在看那石柱中間,上面雕刻着茅山派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進去之後就是一路向上的臺階,一眼看過去,估計得有上百個臺階,一直延伸到上面的五寧宮。
這時候從大門到五寧宮,兩邊整齊的站着兩排身着清一色藍衫的男子,排場看起來比上一次在名流山莊大太多了。
在那五寧宮的旁邊,還有一座巨大的三清神像,這神像大到什麼程度呢?直接跟五寧宮一樣高。
看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懷罪和尚連忙拍了我的光頭一下,使眼色讓我別露出破綻。
我連忙收斂心神,然後跟着懷罪和尚他們就上了五寧宮,那些看門的道士看到懷罪和尚和蓮花也沒有阻攔,更沒有上來詢問我們的身份,直接就讓我們進去了。
進了五寧宮之後,我才發現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只是最前面的門面,這裡面大殿和院落,不知道有多少重,一直延伸到了裡面。
很快就有一個小道士迎了上來,領着我們一路去了裡面的院落,還給我們安排了房間,看起來一切倒真的像是名門正派的作風,總之表面看起來很不錯。
安排妥當之後,懷罪和尚還找了一個小道士,讓他領着我們在這五行宮四處去轉了一圈,不過最後轉到後山的時候,小道士卻不讓去了,說後山是他們茅山的禁地,外人不能入內。
我們也沒有難爲那小道士,不過我在心裡默默記了下來,這後山,應該不是善地。
後來我趁機會問了一下小道士茅山派請其他正道教派高人來這五寧宮的目的,小道士說這只是玄學中人在茅山的一次交流大會,就是各教派彼此交流道行法術什麼的,但我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們肯定另有目的。
晚上的時候茅山設宴招待了所有應邀而來的人,包括我們這些渾水摸魚的,人還挺多,不過沒有一個是我認識的,而且奇怪的是茅山七子剩下的那幾位,我一個都有沒見到。
懷罪和尚得空給我介紹了一下,對於這些所謂的玄學界高人,我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認識。
今天來茅山派應邀的,大多數都是道教人士,比如上清派、正一派、龍虎山、全真教,當然還有其他一些說不出門派的玄學高人,比如坐在茅山掌教那一桌的一個老人,穿着很樸素,見到人都笑眯眯的,感覺很和藹,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但懷罪和尚卻讓我分外小心這個人,他說這人學的是法,法是另一種玄學,就是沒有道,也沒有信仰,只修自身玄法,而這個老人,就屬於法門中頂尖的人物。
學法的人因爲心中沒有道,所以就沒有那麼多顧慮,做事全憑喜怒哀樂,誰得罪他,就必定誅殺之,屬於亦正亦邪得一個派系,所以這法門中的老人,也有一個別致的稱號,叫隨緣,有人叫他隨緣法師,也有人叫他隨緣大師。
再看看坐在茅山掌教那一桌的其他人,幾乎都是一派掌教,每一個都上了年紀,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隨緣法師能夠坐在他們一起,顯然並不是身份的緣故,那歸根結底就只能是實力了。
晚宴剛剛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後山忽然傳來了震天的怒吼,這三清殿離後山可是有一段距離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發出的聲音,竟然在這麼遠的距離都聽起來如此清晰。
整個大殿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側着耳朵仔細的聽着,那種震天的怒吼總共響了三聲,有點像野獸的嘶吼。
這時外面忽然跑進來一個小道士,跑到茅山掌教跟前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然後那茅山掌教就站了起來,對所有人一抱拳說,“對不住了各位,門派有一點事情,我需要處理一下,大家慢用,招呼不周的地方,還望多擔待。”
說完那茅山掌教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我聽其他人管茅山掌教叫雲山掌教,想來雲山是他的道號吧,我就暫且稱他爲雲山。
雲山離開之後,其他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了起來,我有些好奇就問了一下懷罪和尚,“剛纔後山傳來的那是什麼聲音?怎麼聽着那麼恐怖?”
懷罪和尚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大殿門口,然後慢悠悠的說,“傳說這茅山派封印了一隻來自地獄的兇獸,今晚正逢月圓之夜,我想應該是那兇獸的聲音吧。”
“那是不是因爲兇獸要破印而出了,所以茅山派才邀請了這麼多正道教派的高人?”我問懷罪和尚。
“有可能。”懷罪和尚點了點頭說,“不過剛纔那雲山掌教急匆匆的出去,我看應該是別的事。”
“難道是林新月來到茅山了?”我瞪着眼睛問了一句。
“有可能。”懷罪和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一聽這話我頓時坐不住了,連忙跑出去看,懷罪和尚他們也跟了出來。一出三清殿,正好我就看到幾個茅山弟子抓着一個人,仔細一看,果然是林新月,她一邊在那掙扎一邊咒罵,可惜畢竟是女孩子,又是普通人,根本掙不脫那幾個茅山道士的鉗制。
雲山過去之後直接一把捏住了林新月的脖子,然後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林新月直接就暈了過去,然後雲山揮手示意了一下,那幾個茅山弟子就架着林新月向後院走去了。
本來我準備找時機再救林新月的,可是看到這種情況,我真的沒有耐性了,直接大步向着那兩個架着林新月的茅山弟子走去,今天看樣子是註定要大鬧茅山派了。
我裝作很隨意的走到了那兩個架着林新月的茅山道士跟前,然後突然發難,一腳踹開了其中一個道士,緊接着伸手掐住了另一個道士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摟住了昏迷中的林新月。
就在這時候,林新月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反手一揮,我看到她手裡有什麼明晃晃的東西在閃動,想來應該是刀子,直向着我脖子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