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等左言溪開口,方亮傑就接住了話頭,“媽,您就少說兩句吧。時間也不早了,快去睡吧。”
明顯地聽見婆婆不高興地哼了一聲,腳步聲才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因爲照片太過蹊蹺,左言溪也並不是個沒腦子瞎的鬧的女人,秦依雪的電話又總處於關機中,所以這件事當天晚上就蓋了過去。左言溪將照片先收了起來。
可第二天,卻依然打不通秦依雪的電話。
沒有辦法之下,她只好在下班以後去秦依雪的家裡找她問清楚。
此時是下午七點,左言溪給婆婆打了電話說今晚不回來做飯,捱了一頓罵以後,攔了一輛出租出往秦依雪的住處而去。
“師傅,光明小區。”
剛坐上車,左言溪就感覺到了不太對勁,出租車司機並沒有回答她,而且沒有開計價器。左言溪因爲上車匆忙,也沒多長個心眼兒看車牌號碼。她不由得心裡有些忐忑起來。“師傅?”
開車的師傅穿一件深藍色的短袖,平頭,戴着一副墨鏡,只顧開車,對她的話竟然充耳不聞。
而且車輛竟然向反方向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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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光明小區——”雖然覺得開出租的人不應該耳背纔是,但左言溪還是下意識的加大了音量。
出乎意料的,這個司機就跟聾了一般。
左言溪這時候才着起慌來,“停車……停車!”
她這一叫,車子不旦沒有停下來,反而忽然加速。慣性使左溪言的身體忽然後仰,後腦被不輕不重地砸在了身後的坐椅上。此時就算是神經再大條,她也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她忙從包裡翻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報警,這輛車又忽然來了個急剎車,左言溪的身體瞬間飛了出去,額頭重重地砸在了前方坐椅上。手中的手機也直接砸在地上,後蓋與電板四分五裂。
左言溪一陣頭暈眼花,腦中嗡嗡作響。還沒有反應過來,旁邊的車門被打開,坐進來一個年輕人。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就被大力捂住了嘴。
一股刺鼻的氣味鑽進鼻腔,很快左言溪的眼前就模糊起來,迷濛中只來得及看清楚對方似乎穿着一烏件黑色的短袖,手臂上似乎紋着……黑色的……什麼圖案。
她的身體軟軟地倒在下來,嗅覺失靈,眼睛睜不開。只感覺到出租車又開動了。
不知道多久以後,左言溪才徹底地暈了過去。
…………
在這大熱天裡,左言溪竟然被凍醒了。眼睛還沒有睜開,便已經敏感地感覺到了手腳動不了。身下硬梆梆的,地板?
左言溪睜開眼睛,眼前卻依然是漆黑一片,她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睛被蒙了起來,全身也是溼漉漉的。人對未知的黑暗最爲恐懼,左言溪剎那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想要迅速起身,可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兩小腿併攏綁定了,她無法正常起身。奮力掙扎了兩下,她忽然停住了。
她正前方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對方就這樣看着她掙扎,沒有開口說話。左言溪隱約一方面聽見了喘息聲,另一方面憑的也是直覺。眼睛看不見,其他感觀就變得特別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