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轉眼間這個世界就變了呢,朱安妮實在是不懂。在這樣的情況下,朱安妮越發想念譚輕月。她每天都不吃飯,短短几天就消瘦了下來。
而朱安妮的父親總統大人,爲什麼這樣做呢!因爲在朱安妮還沒回來之前,就收到了秘密人士寄來的信件。上面清楚楚楚地寫着朱安妮和譚輕月在島上是如何勾搭,如何在一起的。並且對譚輕月進行了惡劣的攻擊,把他說成一個沒錢沒勢的小保鏢,並且因爲品行問題被僱主辭退了。
還把在酒吧救人那次描寫成是譚輕月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爲了讓朱安妮上當,還特意英雄救美,俘獲了朱安妮的身心。
而朱安妮早就被譚輕月迷得團團轉,被騙了也毫不知情,對他一片癡心。實在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傻女。
信件之中,還附有很多照片。其中有兩人摟摟抱抱在大街上的照片,有兩人在海邊游泳時穿着比基尼和泳褲相視而笑的畫面,還有一張,是兩人在黃昏的沙灘上赤身裸體苟合的相片。最後一張纔是重點,當朱炳元看到的時候簡直直擊內心。
想不到他的女兒居然是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照片拍得有點遠,看不清楚人的臉和表情,但是兩人身邊脫下的泳衣,分明和另一張泳衣照的衣服一模一樣!如果讓人看到他朱炳元的女兒和男人在野地苟合,他朱炳元的臉還怎麼放!
看了這些照片之後,朱炳元馬上打電話給朱安妮,並且以她生日快到了爲由,讓她刻回來。
朱安妮回來的時候,果然帶着那個男人。這個男人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卻不知內心如此不堪,把自己的女人玩得團團轉!
作爲父親的朱炳元恨不得把這個男人殺了,但是在還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他不會輕易動手。他已經派了人去鎏金島,要求把朱安妮在鎏金島生活的細節一筆一筆地調查清楚!
當然,他也派人去調查了譚輕月。譚輕月的信息很快已經返回過來了。譚輕月果然是別人的保鏢,夜氏那個扶不上牆的總裁夜流光的貼身保鏢。
夜流光長得流光溢彩,可是卻是個沒擔當的人。想必他的保鏢也是如此,也不是什麼好人。聽說還被辭退了,應該是沒有什麼好事。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朱安妮被這樣一棵爛白菜拱了,朱炳元就像把譚輕月狠狠地收拾一番。在得到具體信息之前,再讓他逍遙兩天。
那封信朱炳元看了,隱隱看出了寄信人的心思。那張野/合的照片是被特意放大了的,所有才導致模糊不清。好像是在警告他,如果把清晰的照片放出去,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看笑話!
這時候的朱炳元除了害怕朱安妮的名聲受損,也擔心影響到自己的形象和威信。所有朱安妮一回來,他就把她關了起來。
調查的具體消息還沒有回來,但早先調查到的和那封信上有所出入。所以,朱炳元打算先沉住氣。送飯的人又來彙報了:“總統大人,小姐又不吃飯了。這幾天都沒怎麼吃,看起來情緒也有點不太正常了,要不你去跟她談談吧?”
“這個安妮,怎麼這麼不懂事了。以爲她不吃飯我就會妥協嗎?我就要看看她能不能熬得過我!過幾天再說吧!”
傭人欲言又止,最後看總統大人態度冷漠地去忙其他工作,只能出去了。朱炳元自朱安妮回來之後就沒有去和朱安妮交流過,忙着各種各樣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在跟她賭氣。他想不到自己的女兒會如此不自愛,竟然眼光如此差地看上了一個這麼差勁的男人。
想到朱安妮的事可能會給自己抹黑,朱炳元就開始堵心。雖然他可以在事情的源頭就解決這件事,但是這樣受人威脅的感覺實在是不好。想他一個國家總統,居然被人用女兒的貞潔來威脅,說起來也是丟臉。
朱炳元和夜家的大房夜家喜最近在一次活動中遇見。朱炳元覺得對方看起來是個實力不錯的商業人士。他也找人評估過夜氏的財力,屬於一個複雜的家族企業。夜家喜從那以後曾多次向他表示過好意,希望高攀他們家,據說夜家三子夜曼城對安妮一見鍾情,十分傾心。雖說這個夜曼城也曾經是個花花公子,但最近的半年好像已經改邪歸正了。已經沒有了什麼花邊新聞,怎麼說,也比一個保鏢好吧!
朱炳元認爲,自己的女人如果嫁給一個保鏢的話,是否整個國家都會笑話他,這是萬萬不可的。多少世家公子和商業新秀可以挑選,安妮都看不上眼,怎麼就被那個保鏢哄騙了呢!
朱炳元也是氣,爲了安妮以後的幸福,也不能讓她這麼下去。
朱安妮的母親還在國外,想到這裡,他立刻叫秘書致電朱安妮的母親夜陳碧,讓她馬上回來。
秘書問道:“需要說什麼理由嗎?”
“就說小姐出事了,讓她回來!”
“好的!”
秘書撥通朱安妮母親的電話的時候,夜陳碧正在參加德國的一個鋼琴大師演奏會。“喂,什麼事?”
“夫人你好,我是汪秘書。總統大人讓我通知你立刻回國,因爲安妮小姐出事了!”
聽說安妮出事,夜陳碧十分緊張,問道:“小姐出了什麼事?”
“聽說是因爲交了男朋友的事!具體的還是您快點回來再進行了解!”
聽說朱安妮有男朋友了,夜陳碧倒是顯得高興,而不是擔心。“小姐有男朋友了?是什麼人?”
“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好像總統大人對他並不滿意!現在小姐已經被關在房間幾天了,事情有點嚴重,需要您回來處理!”
“什麼?爲什麼要關小姐?”
“這個你還是自己回來瞭解吧!”
“可是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完成啊!”這次的大師演奏會是世界級別的,能參加一次實在是難得。
“夫人,我只是替總統傳達指令,至於要不要立刻回來您自己拿主意。不過,現在小姐的情況不太好,我建議你還是立刻回來吧!”
聽汪秘書這麼說,夜陳碧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只能答應道:“好吧!”我這就去準備。
事態在向譚輕月預想到的更壞的方向發展,他已經幾天聯繫不上朱安妮了,雖然她是回了自己的家,但是兩人心意相通,他知道安妮一定是出事了!
他每天苦苦守在總統府外面,可是除了受到士兵的驅趕之外,連安妮的影子也沒看見!直到那裡的保安對他下最後通牒道,如果你再不離開,他們將要以危害總統安全的罪名把他關押起來,譚輕月纔不得不離開了。這個時候,他不能莫名其妙就被關起來了,他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更沒有把朱安妮營救出來。
現在的譚輕月痛恨自己沒有能力,沒有權勢和地位,他像一個頹廢的青年一樣,失去了平時的理性和瀟灑。
阿迪和藍力看在眼裡,急在心頭。他們當然知道朱安妮和譚輕月的戀情受到了考驗,總統府的門檻高不可攀。看譚輕月如此痛苦的樣子,阿迪勸道:“月哥,你彆着急,總會有辦法的。他們關得了安妮一時,關不了她一世!”
譚輕月痛苦地說:“可是我們憑什麼要受這種罪,難道就因爲她是總統的女人嗎?地位不同就不能在一起嗎?現在他們把我們完全隔絕開來,這是要將我們永遠分開?這個時候安妮一定也很痛苦,可是,我卻毫無辦法!爲什麼,爲什麼我這麼無能!”譚輕月一拳捶在牆上,發泄着自己的痛苦。
藍力道:“要不然我們向少爺請求幫助吧!也許少爺可以幫到你!”
“九兒現在公司裡的事情都一團糟,還沒有理順,想要讓他幫我,不是給他添麻煩嗎?再說,你認爲現在的九兒有能力和總統大人協商嗎?”
藍力聽了之後也認爲確實,現在少爺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再拿這些私事煩他,確實不應該!
最近一段時間,夜家的鬥爭已經白熱化!夜流光和夜家喜已經正面鬥上了。所有整個夜氏都在面臨這兩股勢力的拉鋸,表面平靜的表象下,是夜家喜和夜流光的明爭暗鬥。
夜流光雖然有能力,但是在夜氏勢單力薄了一點,夜家喜多年經營的力量已經盆根錯節,想要擊垮他,拿回主宰權,實在是難!
雖然拉到了夜家明的投靠,但是夜家明無論能力,還是實力,都不足以構成多大的幫助,所有夜流光這一仗打得艱難!
聽說最近夜家喜還和總統搭上了線,得到總統的賞識很多上層社會的人都願意給他面子,所有他掌管的酒店和大型遊樂園等都在很好地經營着!這讓他在夜氏說話更加大聲。就夜氏新開發的樓盤討論會上,夜家喜道:“我們夜氏最近名聲大振,得到了不少的支持,所有這個精品樓盤的開發,一定能夠暢銷,利潤一定比以前的樓盤都要大!”
夜流光道:“夜經理,雖然我們夜氏最近的名氣有所提高,而且得到了上層社會的認可,但我認爲這並不是我們盲目開發新樓盤的依據!你想想看,全國買得起這個價位樓盤的人有多少?咱們青城到底有買得起的人還需要買房的?再看看有多少人是正在躋身這個階層的?”
“你太小看我們國家的人了,現在我們國家的富豪是數都數不過來的。別再以你個人短淺的目光來衡量我的樓盤!”夜家喜刻薄地說。
“夜經理,那我想問問,你那些之前都經過仔細考察和評估,信心十足的樓盤有幾個還沒有賣完?”
“你,你爲什麼執着於那些沒有賣完的,賣得好的那些你怎麼不看?你是不是故意來跟我唱反調,想要阻礙公司發展的?”
“夜經理真會開玩笑,我是公司的總裁,肯定是希望公司能夠發展好的,怎麼可能會阻礙公司的發展!”
“公司的總裁嗎?爲什麼早幾年沒看見你?如果是想要公司能發展得好,早幾年是公司發展的最佳時期,你幹嘛去了?”夜家喜關於夜流光早幾年不負責任的控訴很快獲得了其他高層的支持。
“當年是我不懂事,沒有盡到責任,但現在我回來了,一定一心一意地爲公司的發展考慮!相信我回來以後的工作大家都有看到,已經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但是因爲夜流光迴歸就進行了不少改革,觸犯了不少人的利益,所有大家對於他並不十分歡迎。
一個部長道:“總裁回來之後確實做了不少工作,大家都看到了。但是說取得了不少的成效倒是沒有太明顯的數據!”
“是啊!公司是變化了,但是是否是往好的方向發展還不一定,總裁你也太自信了吧?”
夜流光早就預料到這些人會頂嘴他,所有早有準備。他讓宋青把最近5個月公司的營運和收益情況做了總結,並且用表格表示出來,可以明顯地看出變化。
“宋青,把我們整理的公司近5個月的收益情況發給大家看看!我夜流光習慣用事實說話,不喜歡誇誇其談!”
宋青依言把數據發給每一個與會人員。大家看到那收據,都沉默了!特別是夜家喜,簡直是無話可說!
表格上很明顯地寫着,前兩個月,夜流光來公司上班前,公司每個月各個行業和子公司的各筆收入,到了後面3個月,夜流光接手後,除了夜家喜負責的部分,其他部分都有了起色!特別是電子軟件開發和商場百貨兩個部分,收入提高的幅度十分大!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夜流光站起來俯視着所有與會人員,道:“現在,誰還要質疑我夜流光嗎?有誰是不相信我的,可以直接提出來。對我有什麼意見,也可以表達,我會準確地給你一個解釋的!”夜流光的氣勢太強大,使得其他人都不敢反駁。夜家喜想說,可是,他所負責的行業收益沒有提升,反而降了,實在是沒有說話的臉。
但是爲了不讓夜流光得逞,他還是要解釋幾句。“數據我們看到了,確實是有所進步。但是經營一個公司不是靠一時的投入就可以長久做好的,必須持之以恆,堅守崗位纔能有所持續發展。這裡我也要解釋一下,我負責的部門收益這幾個月沒有提升的原因。”
夜家喜定了定,重新組織語言道:“我負責的房地產部門也前幾個月剛好經歷了市場動盪,經濟波動的時期,所有建築市場也受到了波動的影響。這幾個月房價沒升,買房的人也少了,所有導致收益被減!但是,現在和未來/經濟已經復甦,市場也漸漸進入穩定期,肯定能讓房價恢復的,甚至會有所提升,我們要對房地產市場充滿信心!而且我負責的酒店和遊樂場部分收益也提升了不少。”
夜流光做在椅子上,目光嚴厲地看着夜家喜道:“敢問夜經理,你從哪裡看出現在和未來/經濟已經復甦的?你從哪裡看出市場已經進入了穩定期?”
說到這裡,夜家喜就更加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我前段時間在一個晚宴上遇見了總統大人朱炳元,和他聊過幾句,他說對我們國家的房地產業十分有信心,相信還有很多年的輝煌時期,我覺得很快就會有各項相關的政策來扶持樓市,到時候就不用擔心房子賣不出去了!”
“哦,看來夜經理和總統大人很熟的樣子,總統還給了你不少小道消息?”
夜家喜自豪地道:“是的。雖然不能說交情十分深厚,但是就我們見過的幾次面來看,都是相處得十分好,總統大人對我們夜氏的印象也不錯,還曾多次感謝我們夜氏爲國家經濟所做的貢獻!”
“那你有沒有看出,總統快換屆了,他是在拉攏你,讓你幫他投票呢?”
“總統換屆也沒什麼問題,我覺得以朱總統的實力,還是可以繼續連任的。如果我們互相支持,又有什麼不可以!”
“你把我們夜氏的未來寄託在一個不知道會不會連任,對經濟並不十分了解的總統身上,是否太過於不可靠了?萬一這些空頭支票都沒有實現,你讓我們集團怎麼辦?”
“這些不是空頭支票,一定會實現的!”
“夜經理,我們辦公司的,和政治雖然相關,但是絕不是隻靠政治就可以辦好的!市場的發展纔是我們調整策略的依據,你還是不要再做你的白日夢了!”
夜家喜最不喜歡夜流光的狂妄,好像自己什麼都懂的樣子,他這個高高在上的樣子把他徹底激怒。
“你不是才經營公司不久嗎?哪裡來的自信說明你就是對的?難道我們做了十幾年的人還比不上你?”
“就憑我是夜流光!”夜流光乾脆狂妄到底。
“你好大的口氣!你以爲你是誰?”
“就憑我海外商學碩士學位!以及對經濟發展的敏感性!我會向你們證明的!”
在場的人有人對夜流光的自信和狂妄表現出讚賞,也有人對他嗤之以鼻!總之,由於夜流光的極力反對,開發新項目的提議沒有通過!夜家喜對此十分火惱!這個夜流光回來之後,整個夜氏就不是自己當家作主了,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十分憋屈!
晚上回到家,夜曼城問道:“爸爸,聽說新項目被夜流光給砍了?”
“他說砍就砍?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這個九兒一回來就給我使絆子,看來我們想要自由發揮,必須要把位子搶過了!”
“是啊,爸爸,他九兒一個浪蕩子哪裡是管理公司的料,可是他現在是總裁,我們都要受制於他!”
夜家喜問道:“你和總統女兒朱安妮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目來說進展不錯,但是還不確定。我暗中寄去的材料不知道總統會不會信,這個有點懸。而且我知道總統的人正在島上查那些信息的真僞,雖然我花了很多錢讓人給他們做證,但是難保他們不查出來!”
“事情做得穩妥嗎?”
“盡力了!”
“那就行吧!最近你給我收斂一點,別再傳出什麼花邊新聞了,到時候破壞了大局,看我怎麼收拾你!”
“爸,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而且我現在只對朱安妮有興趣,其他女人都不能引起我的興趣了!”
“最好是這樣!”知道自己兒子的秉性,夜家喜不得不多囑了幾句。
朱安妮在被關了5天之後,終於見到了她的爸爸朱炳元,V國的總統。
她當時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因爲整天面對的都是隻有四面牆的房間,沒有人可以交流,吃不下飯,睡不着覺,想念譚輕月,對未來發生的事充滿了恐懼,她的心理也開始跟着崩潰!
當見到她的父親的時候,已經等了太久,反而沒有了太大的驚喜。
她只是想問,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有氣無力的從角落裡直起身體,問道:“爸爸,爲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看到這樣的朱安妮,朱炳元還是有點心痛。但是生氣的成分更多,難道一個男人就可以毀掉她了嗎?“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還像個人嗎?不就是關了你幾天,不讓你和那個男人聯繫,你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朱安妮懶得回答他,她只是固執地問道:“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要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出去?”
朱炳元懶得和他解釋,直接把那封寄過來的信扔給她自己看。“你自己看吧!這個譚輕月是個什麼樣的人,你竟然這麼不要臉,被人拍到這樣的照片!傳出去不僅你自己丟臉,我的臉也被你丟盡了!”
朱安妮拿起地上的信,困難地看了起來!現在她的精神狀況很差,必須要用很多力氣才能夠看得懂信上的字。看了很久,朱安妮才明白信上的內容。她驚訝地說:“不是的,這些不是真的!阿月不是這樣的人,我瞭解他!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