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樣說,但是給別人看見了會怎麼樣呢?這旁邊的衣服和他們之前身上穿的一模一樣,雖然看不見臉,但是百口莫辯,人都是先入爲主的。”
“那你是在乎它的影響呢,還是在乎事情的真相呢?”
“真相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詳細的結果出來了!”
“好,到時候,如果安妮和譚輕月是被人誣陷的,你就不能拆散他們!在一起或者分開都由他們說了算。”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安妮的婚事我是一定要管的,作爲父親,我一定要爲她的婚姻大事把關!”
陳夜碧十分困惑,她不解地問道:“前面的那麼多年,從來沒見你爲安妮這麼操心過,這次到底是爲了什麼?”
“當然是爲了安妮的幸福!”
“不,爲了安妮幸福的,不應該這麼做!”
“都是慈母多敗兒,你這也是太由着她了,會害了她的!”朱炳元儘量說得冠冕堂皇。
“炳元,你到底爲什麼一定要拆散他們?錢和權,這些東西我們有的還不夠嗎?”
“呵,你認爲這些東西有夠的時候嗎?俗話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安妮過慣了大小姐的生活,還能吃苦嗎?”
“爲什麼一定要吃苦呢?我相信安妮看上的人不會錯的。”
“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保鏢!保鏢!而且是個孤兒!”
“這,要是不喜歡保鏢,可以換一份工作!”
“碧兒,你怎麼就不瞭解我的苦心呢!”朱炳元放軟了態度。
“炳元,孩子大了,還是讓她自己選擇吧!我知道你是爲了安妮好,可是誰又能確定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就會一定幸福呢!”
“至少有保障得多!”
“唉!”看見朱炳元堅持己見,陳夜碧也懶得再說。以他們幾十年夫妻的瞭解,陳夜碧並不完全相信朱炳元的一套說辭!陳夜碧憂心忡忡。或者她應該先去見見那麼小夥子。
譚輕月和阿迪藍力在總統府不遠處的路邊停着,他們的車在這裡已經停了好幾天了。就這幾天,譚輕月明顯憔悴了,沒有了平時的爽朗。
就在譚輕月發呆的時候,阿迪注意到前面緩緩開過來一輛車。車牌號碼是C0008的一部黑色奔馳。
那輛車開到他們對面,然後停了下來。
“月哥,你看,對面那車?”阿迪向對面擡了個下巴,指給譚輕月看。
譚輕月從失意中回神,那車停在他們對面,應該是來找他們的。譚輕月緊張起來,這個人會是誰呢?會不會是朱安妮。他急忙從車上下來,然後,就看到對面車上緩緩邁出一個很高貴,很有氣質的女人。看起來年級不大,身材高挑,纖細,穿着一條合身的長裙。
如果說朱安妮是那種充滿活力,英姿颯爽的姑娘,那麼這個女人就是一個優雅,高貴的典範。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女人的風韻。她下車之後,仔細地看了看譚輕月,然後邁開步子向他走來。
從開始看見這個女人開始,譚輕月就開始緊張。他從朱安妮的相冊中看見過,這是朱安妮的媽媽。
譚輕月上前兩步,首先開口:“阿姨,你好!”
譚輕月很高,陳夜碧站定,稍稍擡首看着他問道:“你就是譚輕月吧?”
“是的,我是安妮的男朋友!”
“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譚輕月很忐忑,不過,立刻就答應了。“好的。”
“跟我來。”陳夜碧上車,譚輕月也上車,跟在了她的車後面。到了一個十分高雅的咖啡廳後,他們直接坐電梯到了頂樓。剛進去服務員就把他們領到了雅間,十分客氣地道:“夫人,請稍等!”
“好的。”陳夜碧優雅得答道。
之後來了個十分貌美的女子,問道:“夫人從德國回來了?”
“是啊!有點事,就先回來了。”
“真可惜,這次的演出一定很精彩吧!”
“是還不錯,都是大師級的人物!”
看見兩人好像很熟的樣子,說話譚輕月也不好插嘴。不過他也不是那種膽小的人,雖然兩人沒有理會他,他還是儘量淡定地坐着。
那女子看看譚輕月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的一位小朋友。來跟他談點事!”
譚輕月向對方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那女子點頭回應,笑着問道:“夫人,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今天的特色是榴蓮酥。”
“給我們來兩杯咖啡就好了!”
“好的,稍等!”
知道兩人有事要談,那女子退了出去,快速地上了兩杯咖啡就把空間留給兩人。
陳夜碧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
“阿姨,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我會老老實實告訴你的!”譚輕月誠懇地說。到現在爲止,他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但是看見對方態度優雅,並沒有輕蔑的眼神,至少對方還是個值得尊重的長輩。
“你跟安妮的事,我聽安妮說了一些,也聽他爸爸說了一些,但是他們兩人所說的有所出入,我就想親自來向你瞭解一下。”
“好的,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問,我會誠實回答的。”譚輕月直視對方,眼神沉穩毫不躲閃。
“你跟安妮是怎麼認識的?你對她是認真的嗎?”
一個多小時候後,兩人終於談完了。這個時候陳夜碧對譚輕月的態度已經好了不少。她能感覺到對方是個踏實可靠的男人,安妮看人的眼光沒有錯。雖然在地位和財富上沒有多少,而且也沒有什麼背景,但是人品還是可靠的。
“你們的事現在她爸爸極力反對,我和安妮暫時沒有辦法說服他。不過你不要灰心,安妮的心還是想着你的。安妮我會照顧好,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不要總是守在總統府外面了,這樣毫無用處。”
“謝謝阿姨!你放心,如果能和安妮在一起,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我會愛安妮一輩子的。”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你還是先去奮鬥你的事業吧!沒有一點成就,安妮跟着你也是吃苦!”
“我知道,我會盡力給安妮最好的生活!”
得到朱安妮母親的支持認可,對譚輕月是莫大的鼓舞。從此之後他的心定多了。只要是能奔着一個有可能的未來,吃點苦又算什麼呢!
兩人下樓之後,譚輕月道:“阿姨,謝謝你!”
陳夜碧道:“我也是爲了安妮,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我會努力的!”
回到車上,阿迪和藍力問道:“月哥,那個女人真的是安妮的母親?”
“是的。”
“哇,看起來好年輕,好有氣質!”
“是啊!而且看起來脾氣也好!”
“確實是安妮的媽媽,是個鋼琴家!”
“藝術家啊!難怪氣質這麼好!而且真會保養,看起來比安妮大不了多少!”
譚輕月道:“不要議論那麼多,知道是安妮的媽媽就行了!”
“切,說說都不行。”
“這就開始護着丈母孃了,好的,我們不說就是了!”
此後譚輕月帶着阿迪和藍力回了夜流光身邊。當他推開夜氏總裁辦的門的時候,夜流光看到他憔悴疲倦的樣子,皺着眉頭問道:“你怎麼了?怎麼這個德行?”
譚輕月在夜流光面前是從來不裝的,他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臉,癱坐在沙發上,道:“我就是這個德行!”
夜流光放下手上的工作,來到沙發對面,坐下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墨墨出事了嗎?”
“沒有,墨墨沒有出什麼事,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而且我看到歐陽慕琛派了很多人保護他,他所在的地方,附近必定是有保鏢的,也不好接近他,所以平時都只是遠遠看幾眼。”
夜流光皺着眉頭問:“既然墨墨沒有出事,你這副疲倦的樣子是爲啥?”
“你還記得朱安妮嗎?”
“我當然記得。她是晚晴的朋友。”
“我跟她在一起了。”夜流光側過臉來直視着夜流光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夜流光彷彿不相信他說的話。
“我說我們在一起了,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
夜流光驚訝得不得了,沒想到這個平時老實巴交,從不招惹女孩子的譚輕月,居然和朱安妮那樣的總統府小姐在一起了。夜流光很替他高興。
他展露笑顏,遠遠給了他一拳,道:“不錯啊!朱安妮這個女孩子不錯,以前我就很讚賞她,你小子有福氣啊!”
“可是,現在我們的關係遭到了總統的反對,好像是有人故意給總統寄了一些我的反面材料和照片,現在總統堅決反對我們在一起!安妮也被關起來了!”
“什麼,這個總統朱炳元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反對的態度很堅決!”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九兒,我需要你幫助我!”譚輕月直起身體懇求着。
譚輕月從來沒有露出過如此脆弱的表情,譚輕月也從來沒有因爲自己的事求過他。
自己的感情之路太過艱難,所以夜流光還是希望譚輕月能走得容易一點:“阿月,我能幫到你什麼?你儘管說!”
“我和安妮的媽媽談過了,她希望我能做出一點成績來,可以有養活自己和安妮的本事,有一點社會地位和經濟基礎。這樣她才能幫助我說服安妮的爸爸,也就是總統大人,讓他能放心把安妮交給我!”
“哦,安妮的媽媽支持你們在一起?”
“應該是吧!我們剛剛談過,她對我的印象還不錯!”
“不錯啊,是個不錯的開始!想要做出點成績就回來夜氏上班吧,現在我身邊正需要人手。”
“那島上那邊?”
“你不是說歐陽慕琛派了很多人保護墨墨嗎?既然他是墨墨的父親,那麼不管如何,他總是會保護好他的。算了,那邊的事就算了吧!”夜流光心中苦悶,他都不是墨墨的誰,想來也沒有什麼身份守在他身邊。
而且最近自己送他的手錶位置都沒有移動過,想必他已經不帶那手錶了吧!算了,不去看就不必多加傷心,從此就當不認識吧!無牽無掛也好!
“你回來得正好,我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夜氏這個爛攤子我收拾這麼久了還沒收拾好。夜家喜總是跟我唱反調,搞得我焦頭爛額的。阿迪和藍力也回來了吧?”
“回了!”
“那好,今天你們就到人事部報到,報到之後讓秘書給你們安排工作。”
“好的,九兒,謝謝了!”譚輕月流露出一個感激的目光。
“你這麼見外幹什麼!這是要傷我們的感情的。”
“嘿嘿,我懂!”
譚輕月是夜流光最信任的人,之前把他放在鎏金島,也是因爲重視!現在既然他想回來,那就回來吧!寧晚晴和阮風墨既然不是他命中的人,他付出再多的努力也是枉然。
譚輕月的能力絕不緊緊是隻做一個保鏢,他的才能不可多得。
埃文已經派人去鎏金島找人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聯繫到了島上的人,幫忙去找。但是得到的消息太過令人驚訝,以至於埃文根本不敢告訴寧晚晴。
“埃文,我聯繫了島上的人幫忙找你所說的那家人,可是,那家人現在都不再島上。他們去了哪裡我們也查不到,阮風華,也就是那個牙科醫生,很久以前出差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據他們牙科的人說,他已經消失好幾個月了。其他的另外兩個人和那個孩子卻好像突然失蹤了一樣,無緣無故就不見了。而且那個孩子當時消失的時候好像受到了一股不明勢力的追殺。總之,情況挺複雜的。”
“什麼?你是說那家人都不在?”
“是啊!而且都十分離奇的樣子,看情況他們家好像都不是普通人,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人會追殺一個小孩子。”
“追殺小孩子?天啊,那小孩子沒有被殺掉吧?”
“這個我不敢追查下去,這個話題太敏感了,我還是保命要緊。而且得到這些消息也只是在那個武館的一個學生口中得到的,我並不敢多查,怕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