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趙雲和謝堯兩人在給阮風墨做檢查,他們察看他的眼皮,聽聽他的呼吸和心跳,活動他的手腳,等等。得到的結果還是和之前想同。
“墨墨是誰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腦電波呢?”
“從腦電波的檢測來看,墨墨並非完全的沒有意識。他的潛意識在身體裡面活動,還是有一些反應的。”
謝堯拿出這幾天檢測到的數據,道:“你們看,這裡,腦電波的起伏範圍非常大,而且電波的波動闊度也超出了一般範圍。”
“是啊。他當時在想什麼?”
“我覺得應該是恐懼。你們看,這個波動這麼大,而且不停起伏,不像是高興,或者愉快的情緒。”
趙雲道:“是的。根據平時的數據分析,這個應該是遇到了恐懼的事情。”
歐陽慕琛看着牀上那個小小的孩子,到底是什麼事另他如此恐懼呢,連昏睡了也在潛意識下重複。
是上一次被綁架?還是那一次遭襲擊?還是在想象着皮軍野和阮輕語的死亡?孩子,真對不起,小小年紀就讓你經歷這些事情,都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沒有保護好你和你的媽媽。歐陽慕琛想到這裡,愧疚得幾欲落淚。
他走到牀邊,摸摸阮風墨的臉,然後睡到牀上,把阮風墨抱在懷裡。希望他能夠感受到爸爸的存在,可以遠離那些痛苦的事情。
趙雲和謝堯在討論治療方案,看到歐陽慕琛似乎情緒不太好,他們直接出了外間討論。
“既然孩子有反應,那還是比較好的現象的。不必太悲觀。”
“關鍵是,這些不好的事情在潛意識裡折磨着阮風墨,更加不利於他的病情。如果不能喚起他想過來的慾望,這些事情會一直折磨着他。”
“不如每天給他放點輕鬆舒緩的音樂聽聽,希望能夠舒緩一下他的情緒。”
“這個倒是可以一試。看看他對音樂的反應。”
“每天給他做的按摩只能是維持他身體的靈活性,讓血液更好得流通。有沒有辦法,通過按摩來喚醒他呢?”
“這個是中醫師的範疇。我無能爲力。你這個說法倒是也還不錯,如果找到好的中醫師,倒是可以讓中醫師試試。”
“中醫,你認識有好的中醫師嗎?”
“沒有。中醫院裡面倒是有一些,不如讓他們業內的人去打聽會比較好。”
“對!業內人士對這個會知道得比較清楚,等我讓我的朋友去打聽一下。國內有沒有有名的專家。”
“我也讓我的朋友打聽一下。”
謝堯和趙雲希望能夠找到一箇中醫專家,通過推拿或者鍼灸的方式,可以令阮風墨早點醒過來。往往他們西醫束手無策的時候,就只能寄希望於中醫了。中醫近年來被黑得很嚴重,讓V國人對於自己的文化都產生了懷疑。其實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真正的中醫是十分強大,甚至是令人敬畏的。
只是真正的中醫,學藝精湛的中醫師已經少之又少,這個文化的斷裂,讓人十分心痛。
他們的朋友聽了阮風墨的情況,都覺得如果想要通過鍼灸喚醒一個人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真不是一般的中醫師可以做到的。
“我幫你打聽一下吧!國內的好中醫還是不少的,能人也有不少,遲點給你消息。”謝堯的朋友答應幫忙打聽。
“兄弟,謝了啊!”
“這有什麼好謝的。”
“總之多謝。這個孩子是我一個朋友的孩子,不單單是我的病人。”
“哦,原來如此。放心吧,肯定能讓他醒過來的。”
“嗯。那你打聽到之後,儘快地聯繫我。”
因爲怕希望越多,失望越多,他們沒有立刻把這件事告訴歐陽慕琛。希望他能夠打起精神來面對。
趙雲從外面回來道:“我的朋友說專家級別的,雖然認識有,但是擅長的不是鍼灸方面,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要不要讓他來看一下?”
“還是先等等。術業有專攻,確實有些人擅長看一些病,既然不擅長這方面,那還是不要冒險。先等我的朋友看看,他那邊有什麼信息再說。”
“好的。”
談完正事,謝堯看屋裡沒人,直接貓到趙雲面前,攀上他的腰道:“寶貝,現在談完正事了,是不是可以談談私事了。”
趙雲還是不能習慣寶貝這個稱號,讓他覺得十分肉麻,而且他又不是女的。道:“叫我名字。”
“就要叫寶貝,你就是我的寶貝。”
“我不是女人。”趙雲抗議道。
“你是男人女人我還不知道嗎?這跟性別無關,你就是我心尖上的寶貝。”
雖然不喜歡這樣叫,但是聽到謝堯這麼說,趙雲心裡還是甜得跟吃了蜜似的。“鬆手啦,等會慕琛要出來了。”
趙雲舔着臉道:“管他,他要是出來就出來唄!”
“影響不好。”
“不怕,讓我來親一個。”接着不由分說就親上去了。一旦得到了一個心儀已久的人,那麼是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夠的。兩人恨不得做連體嬰兒,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沒想到,就在兩人親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被打斷的兩人,謝堯覺得十分討厭,而趙雲則覺得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心情收拾好,謝堯纔出去開門。他想看看是哪個人這麼不識時務。
打開門一看,居然是金鬱。謝堯的色更加難看了。“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來看慕琛和墨墨啦!”聽歐陽慕琛他們叫多了,金鬱也順口叫了墨墨,可以拉近感情。
“對不起,他們休息了,你改天再來吧!”謝堯打算關門,可是,金鬱眼疾手快,連淑女形象都不顧了,直接推門往裡進。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
“我是來看慕琛和墨墨的,人還沒見着呢,我怎麼能走。大不了我就在這裡等他們就是了。”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慕琛和墨墨還是跟平時一樣,不需要你看。”
“謝醫生,你怎麼了?”
好奇地看看謝堯和趙雲。謝堯正在發脾氣,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真不男人。金鬱心裡想,難道是被哪個女人拒絕了,所以看到女人都討厭?
“放心吧,我不打擾你們。等慕琛出來,我看看他就走。”
“喲,大明星不用拍電影嗎?”
說到工作,金鬱的臉色也有點不好。沒想到自己一個大牌,如今在公司裡竟然被那些新人欺負。不就是用自己的身體討好了上面的人嗎?她金鬱就是看不上那些人,不願意委身,怎麼了!等她釣到大魚,看那些小婊子還怎麼囂張。
金鬱的表情瞬間變得冷硬,用那種蔑視的聲音說道:“就是再忙也要抽出時間來看慕琛和墨墨啊,工作的事,還不是看我自己想不想做。”
謝堯不清楚娛樂圈的事,道:“大明星就是大明星,這態度擺得不錯。”
“你們要是忙就先去忙吧,我在這裡休息一下,順便等慕琛出來。”
趙雲看這裡尷尬,當然巴不得走了。謝堯看趙雲要走,也跟着走了。臨關門前,對金鬱狠狠地給一兩個眼刀。這個女人,真是不識時務,想要歐陽慕琛娶她,也得她有那樣的命才行。要守得雲開,首先自己這朵花可能都要先枯萎了。
其實金鬱也知道要嫁給歐陽慕琛很難,之前的那麼多年,她都沒能達到的事情,現在要想做到也不容易。但是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想到歐陽慕琛的家產,如果做了他的太太,這什麼勞什子明星,她高興做就做,不高興做就不做,而且做也不敢有人給她氣受,到時候那些現在得罪她的人,她要一個一個還回去。
歐陽慕琛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候。想到時間快到中午了,得讓人來給墨墨準備輸液和營養。看見金鬱因爲等得太久而在沙發上睡着的身影,歐陽慕琛來到她的身邊,把旁邊的一塊小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金鬱本來就是假寐,她也知道歐陽慕琛出來了,爲了看看他怎麼做,她決定裝睡。沒想到歐陽慕琛居然爲她蓋毯子,她既感動又驕傲。
假裝迷迷糊糊地醒來,抱住被子,剛剛靠在沙發上的那一邊的肩膀衣服已經掉了一大半,一個粉白的肩膀和半個酥胸呈現在歐陽慕琛面前。
金鬱對自己的身體十分自信,假裝不經意間暴露自己的風情,希望能夠勾起歐陽慕琛的興趣。她假裝剛睡醒的樣子,問道:“慕琛,你起來啦!我剛剛等得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歐陽慕琛咳嗽一聲,移開視線,看着另一邊道:“謝堯他們去哪了?”
“不知道,我來了之後他們就出去了。可能是去趙醫生的辦公室了吧!”來多幾次,金鬱對趙醫生也熟悉了。趙醫生人還挺好的,不像謝堯對她充滿敵意。
金鬱假裝不經意發現自己衣服掉了,立刻臉紅紅地羞澀地把衣服拉回到原來的位置。
歐陽慕琛道:“我出去找一下他們。墨墨在裡面,你不要進去打擾他。”
“哦,好的。”
對於金鬱,歐陽慕琛還是相信的。歐陽慕琛走後,金鬱實在好奇。她來了這麼多次了,還沒有看見過阮風墨,連他生了什麼病都不知道。所以她趁歐陽慕琛不在,打算偷偷看一眼。可是又怕歐陽慕琛突然回來,再三糾結,最後她站在門口還是沒有勇氣打開這道門。歐陽慕琛有多麼重視這個孩子她知道,還是不要輕易挑戰他的權威了。沒想到剛回到沙發上做好,歐陽慕琛就回來了。金鬱爲自己剛纔的機智點了個贊。
如果剛剛她進去了,這會兒,恐怕已經迫不得已要離開了。“找到他們了嗎?”金鬱問。
“找到了,他們等會就過來。謝謝你來看我們,現在到吃飯時間了,你要是肚子餓的話就先去吃飯吧。”
“你們不也沒吃嗎?我不餓。”
“我們的等會有人送過來,因爲不知道你來,所有沒準備你的。”
“這樣啊!”金鬱不好意思蹭飯,沒想到歐陽慕琛家的下人這麼摳門,準備飯菜都不準備多一點。
“我沒關係,現在這裡等等。”話還沒說完,趙雲和謝堯就進來了。護士也來了,拿着吊瓶打算給阮風墨打點滴。
金鬱擔心地問:“墨墨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多天還沒好。”
“這個你別操心了,你也不是醫生,也幫不上忙。”
“雖然幫不上忙,可是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啊!”
“謝謝你。但是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每次一說到阮風墨的事情,歐陽慕琛的情緒就不好。金鬱終於知道了這是不能問的。“好吧,以後我不問了。我就在這裡默默地陪着你們,給你們力量。”
謝堯給了金鬱一個大白眼,她以爲自己是誰,還給力量,虧她說得出口。也不看看自己是誰,這裡可沒有人是她的粉絲。
“你還是走吧,我們要給墨墨看病,沒空搭理你。”謝堯的話語氣不太好,大家都聽到了。
歐陽慕琛責備地看了他一眼,謝堯理也不理他。
金鬱委屈地看着歐陽慕琛道:“慕琛,我就是來這裡陪陪你們,這樣也不行嗎?”
歐陽慕琛看她一副委屈欲泣的樣子,安慰她道:“你別理他,他人就是這樣的!”
金鬱上前拉住歐陽慕琛的手道:“我就知道慕琛不會嫌棄我的。”
歐陽慕琛心裡十分矛盾,一方面他知道他不喜歡金鬱,不應該給她希望,可是另一方面,他身上像晚晴的那一部分他又希望看到,而且自從發現她像晚晴之後,他再也不捨得讓她傷心難過。
他不着痕跡地掙開了她的手,道:“你如果不餓,那就繼續在這裡坐一下吧,我要去看墨墨了。”
他轉身走進了阮風墨的房間,護士已經幫他把點滴搭上了。每天都要打點滴,阮風墨的手已經留下了很多針孔,好幾個針孔讓他的手背看起來青黑一片。
歐陽慕琛十分心痛,把他的手另一個手捂在手心裡,如果可以,他願意代替他受這樣的苦,可是他現在毫無辦法。而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到頭。
謝堯拍拍他的肩膀道:“別灰心,墨墨很快就會好的。我們現在在想其他的辦法。”
“什麼辦法?”聽到有其他辦法,歐陽慕琛關心地擡起了頭。
“現在還不知道,等有了確切的消息再告訴你。”
“如果有辦法,就是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意。只要能夠讓墨墨醒過來。”
“暫時還沒有想到。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等待。”
“那你們快點想辦法。”
“我們會盡力的。”
不久,保姆就把午餐拿過來了。歐陽慕琛和謝堯幾個到外面的茶几上吃飯。這裡條件簡陋,只能把茶几當飯桌。看金鬱還沒走,幾人只得讓下人多找了一副碗筷過來,給金鬱用。
“不用了,你們吃吧,我一點也不餓。”金鬱剛剛說了肚子不餓,現在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很餓,要吃。
歐陽慕琛道:“不餓也一起吃點吧,飯菜不少。”
“既然慕琛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跟你們蹭飯了。”
趙雲對金鬱沒有什麼偏見,朝她笑笑。這個金鬱還是挺漂亮的,就是不懂爲什麼謝堯這麼討厭她,他覺得這個女孩沒什麼特別的啊,都很正常。
“真好意思。”謝堯諷刺了一句,專心吃飯。他可不管那麼多,人不是他叫來的,他得吃飽了再說,說什麼也不能爲了這個女人委屈自己的胃。
吃完飯,金鬱再坐一會,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她走在空空的走廊上,謝堯出現在樓梯的拐角處。
金鬱假裝沒看見他,繼續往前走。
謝堯道:“站住。”
“哦,謝醫生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金鬱拿出明星架子,就那樣站着,拿下鼻樑上的墨鏡,一副高冷的樣子。
“你不要再過來這裡了?”
“哦,爲什麼我不能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想要嫁給歐陽慕琛,達到自己的目的。”
“謝醫生,幾年前我們就認識了。我記得那時候慕琛病重,我們兩個齊心協力,你幫他看病,我照顧他的生活。那時候你對我可沒有這麼刻薄,爲什麼現在要這麼仇視我呢?”
“那時候的你可不是現在的你。那時候的你對慕琛是真誠的,可是現在,你早就變了。”
“對,我是變了。不知不覺幾年的光陰就過去了。那時候我是個年輕的小女孩,現在,已經要奔三了。但是,我對慕琛的心從來沒有變過。請你不要妄自揣度別人的心意,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我就是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別以爲你是個演員,戲子,就能把戲演好。我一樣能夠看穿你。”
“謝醫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刻薄了,演員怎麼了?你對演員有意見啊?”
“我對演員沒有意見,我只是對你有意見。”
“你……”
“我勸你,還是把你的那一套收起來把!沒有任何意義。”
“我愛慕琛,不管你說什麼,我是不會放棄的。”這個時候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支撐自己,不然說什麼別人也不會信的。
“我當然相信你愛他,不過是愛他的地位和錢而已。”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就憑你處處學着像寧晚晴勾引他。你如果愛他,怎麼可能甘願做另一個人的影子。”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我照顧了他那麼多年,陪了他那麼多年都沒有辦法得到他的愛,我只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了。”
“但是,如果你這樣得到他,他還是沒有愛上你,他愛的是寧晚晴。”
“我不管他愛的是誰,只要陪在他身邊的是我就行了。這是我跟慕琛之間的事,不關你的事,你不能來插手。”
“雖然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但是作爲他的朋友,我不能讓他被欺騙了。”
“我哪裡是欺騙他?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騙他。即使現在我是模仿寧晚晴,但是,我還是我金鬱。”
“我不跟你吵。你好自爲之。”
“我也不跟你吵,是你自己要來吵的。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作爲朋友和醫生,你都不應該越界了。”
“阻止朋友犯錯,也是朋友該盡的責任。”
兩人不歡而散。這次對話無疑對雙方都沒有達到目的。只是他們挑明瞭自己的態度,今後的過招中,還要看自己的本事和歐陽慕琛的態度了。
風行雲回去之後想來想去都覺得十分奇怪。寧晚晴出現在英國,歐陽慕琛不知道,夜流光也不知道,但是夜流光之前說過,寧晚晴生活在鎏金島,有兒子有丈夫,還有家人,那她的兒子丈夫在哪裡,他們爲什麼不在一起呢?
看現在喬治對寧晚晴的態度,肯定是看上她了,而寧晚晴對對方和埃文卻感覺像家人一樣。事情到底有點發雜,問她她也沒有仔細說。
風行雲感覺寧晚晴對她除了感激,好像並沒有想要深交她。因爲自己給她名片的時候,她只是收起來了,沒有還她名片,也沒有把她的電話告訴自己。
還是打電話給夜流光了解一下吧!
拿出手機撥通夜流光的個人電話。“嘟嘟嘟”
“喂,我忙着嗎,什麼事。”一接通,夜流光不耐煩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當然是有事了,絕對是你感興趣的事。”
“廢話少說。”
“喲,夜總裁當了總裁,語氣都不一樣了。”
“你試過我現在的樣子嗎?整個夜氏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我接受這麼久了,起色還是很小。”
“那隻能說明你的能力問題,或者是你的魄力問題。”
“你是來諷刺我的,那我就掛了。夜氏中間的勢力盤根錯節,我肯定得小心處理。不然起到的效果就是反效果了。”
“好了。那你也得有關鍵性的行動才行啊。總這麼耗着勞心勞力,別人也看不出你的成績,怎麼信服你。”
“很快就會有動作了。放心吧。到底什麼事?”
“你,去過鎏金島上看過寧晚晴是吧?”
說到寧晚晴的事情,夜流光突然就沉默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是的。”
“你是說她有兒子有老公,生活得很幸福是吧?”
想到寧晚晴在另一個男人那裡安靜美好地生活,這些都是他不曾有機會給予的,夜流光又欣慰又心碎。“是的。她在島上的時候很幸福。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在英國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