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澤哥教的,他說,我至少要掌握七門以上的語言,法語就是其中一門。”
“天啊,你澤哥真是人才,他該不會是想培養你成名門淑女吧?”
沉默。
“小卉,那你會幾國語言啊?”
“十四國。”
“小卉,你跑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快急死了。”“對不起,我在超市找不到你了,所以想回來醫院等你。”
“你可以在讓超市裡的工作人員用廣播幫你找我啊。”
“我不知道。”
“對了,你怎麼剛回來啊?我都比你先到。”
“我剛不確定這是不是我要到的地方,等我發現的時候,司機不讓我下車。”
“我的天啊,公交車不是的士,當然不可能隨你喊什麼時候下的啊,你以前沒坐過公交車嗎?”
“小卉,你怎麼不去看電視啊,一個人悶在房裡看書有什麼意思?”
“因爲它會讓我知道一些我不能去知道的事。”
“什麼是你不能去知道的事情啊?你說的我聽不懂耶。”
“小卉,你在胡說什麼?我的卡里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
“交給我就好,你不需要擔心。”
“那錢是我的,我剛纔纔在網吧是在轉賬,你知道的,我不能用我的身份辦卡取錢。”
“相信我,我不會將自己賣給任何人,你也不用擔心,這錢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也不是我向任何人借的。”
“可可,有些事我不是故意想要瞞着你,只是我還未做好去揭露的準備,所以,請你給我些時間好嗎?等我準備好了,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但是這些錢都是乾淨來的,請相信我。現在最重要的是拿錢去救強哥。”
“我發誓,這錢來得坦坦蕩蕩,絕不會帶給我任何的危險。”
原本該是奇怪的矛盾,現在卻說的通了,爲什麼她剛來的時候會覺得牀太硬睡不着,爲什麼她舉止總是那麼優雅,爲什麼她竟會懂得十四國語言,爲什麼她說她不能輕易信任別人,爲什麼她能輕易的拿出一千萬…
原來,她原本就是和她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她是一名真正的名媛淑女,千金大小姐。她真的是個豬腦子,怎麼和小卉相處了兩年,就一直沒想到呢?她還天真的以爲小卉是因爲太窮了,而被賣掉的女孩子,她真是個白癡啊!
男人見情勢對他們不利,害怕的吞吞口水,想開溜,可是莫允澤帶來的黑衣人都是什麼人,是潛伏在奧弗涅的世界頂端殺手啊,怎麼可能讓幾個地痞流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這不,他們剛剛一動,就被殺手們擋在了身前,阻去了去路。
“澤哥,我好累。”沐卉淚流不止,沙啞的呢喃着,哽咽的細小聲音幾乎聽不清楚。
她已經好疲憊了。
“好,我馬上帶你回去,我們回去。,莫允澤柔聲細哄着,攔腰將她抱起。
沐卉乖順的靠在他懷裡,輕輕的閉上眼。
“小卉!”白可可一見,急了,大喊沐卉的名字。她怎麼能就這樣走掉?她走了,這一切該怎麼辦?她走了,她該怎麼辦?再也見不了面了嗎?
沐卉這纔回到現實,含淚擡起頭,看向白可可,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看到強哥渾身的傷口,看到被刀抵着的白爸爸,之前的憤怒回到了心底,她柔柔的將臉貼在莫允澤的胸前,低聲道,只是雙眼已經冷冽了下來,“澤哥,他們搶了我的錢,兩百萬。”“哦?他們搶了你的錢!”莫允澤終於緩緩的擡起頭,大手還霸道的環在沐卉的腰上,漫不經心的掃過被他們用刀抵着的白爸爸,懶懶問道,冰晶一樣美麗炫眼的黑眸冰冷而幽森。
男人大駭,但爲了不丟面子,還是可以擺出理直氣壯的語氣,喊道,“我們可是名正言順來收錢的。”
“不是的,他胡說,他們想把小卉的兩百萬搶去,還讓我們繼續還兩百萬。”白可可氣急,潛意識的就將莫允澤當做他們的靠山了,一有了人撐腰,自然也膽大起來,聲音洪亮的喊道,怒氣沖天。
強哥趕緊將她拉到身後,這個男人雖然是小卉的哥哥,但那雙冰冷的眼睛只有落在小卉的身上纔會出現溫度,而且,他全身都張揚着一種他熟悉的黑暗氣息,他做了海盜一年多,什麼人沒見過,他可以確定,這個男人絕不只是表面上一個貴族總裁那麼簡單。
“你做什麼,強哥,難道你還想放過這羣畜生嗎?”白可可不能理解,不知道他爲什麼拉着自己,氣惱的掙扎着,不高興的怒喊。
“是嗎?原來如此啊!”莫允澤也沒見動怒,聲音輕得幾乎可以忽略了,表情也溫溫和和的,滿臉的淺笑,卻硬生生的讓那些男人們打了個寒噤,連強哥也不由得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上來。
只有白可可不知莫允澤的危險,還不滿的皺起了眉。
這個總裁是怎麼回事,聽到自己妹妹的錢被人搶了,竟然一點也不生氣,還笑得出來,他不會是那種不懂得發脾氣的爛好人吧。
“你,你想幹什麼?”剛纔還凶神惡煞的男人這會兒恐懼的連聲音都在顫抖了。
“你說呢?!”莫允澤還是笑,反問。“不要過來,你們不想這個男人出事吧?”男人慌張的退後着,瞥見白爸爸,立即跑過去,將白爸爸和刀一起搶過來,抵在白爸爸的脖子上,也有了底氣。
強哥有些急,但還是先將白可可擋在了身後,以防他們連白可可也抓了過去當人質。
莫允澤卻是懶淡的看着,一副置身事外的閒適模樣,嘴角仍噙着笑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澤哥。”沐卉揚起蒼白的臉,注視着他,無聲的請求。
莫允澤看得懂她的請求,心中五味雜陳,一直以來他都防止着她和外面的人憐惜,就是怕她被別人佔據了心思,可是,兩年不見的時間裡,她的心裡就又多了別人的位置。
“你想讓我救他””醋意在體內翻騰着,但面上不露一絲痕跡,他笑問,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