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紹庭不明白江弈城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他說話的時候好像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灰‘色’的暗影中,和剛剛針鋒相對他和餘非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那種感覺就好像……好像餘非上去了以後,他整個人都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鬱紹庭突然想到一個詞‘頹然’。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不然像江弈城這麼驕傲的人,又怎麼會和這樣一個詞扯上關係呢?難道是和餘非吵架吵疲憊了?
……
自從餘非上樓後,她就懊惱的‘揉’‘亂’自己的頭髮,雖然她說了不想和江弈城吵架,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話的?但其實她心裡很明白,讓她真正心煩意‘亂’的並不是他說的那些難聽的話,也不是她上了報紙*不歸的事,而是從那瓶抑制腫瘤的‘藥’開始!
說句臉皮厚點的話,報紙的問題時間可以慢慢解決,吵架的問題也可以‘交’給時間,但是他的病呢?
這可是……腫瘤啊!
餘非頹然的坐在*上,想起醫生讓吃這‘藥’的病人立刻進行手術的話,她突然渾身怕冷的抱緊自己,竟有了種……好似房間沒關窗戶,她整個人坐在冰天雪地裡的感覺。
腫瘤……
是會死的吧?
這件事,大家都知道嗎?
按照常規模式,這冷戰一般一持續就是好幾天,餘非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想不到江弈城這個該死的傢伙冷戰就冷戰,居然不但當天晚上沒回來,第二天竟然人已經不在國內了!
當時餘非還不知道這件事,只是今天下午本該她去江弈城公司學習,但是介於前一天和他吵了架她就罷學的不想去了!
本來她給司機打了電話想要說一下這件事,但是司機卻說江弈城說了,今天讓她務必去一趟公司,如果不去的話他這飯碗只怕就不保了!
餘非知道,江弈城肯定會料定了她這樣,所以才用別人來壓她,好像她最不願意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波’及到其他無辜的人身上去。掐她缺點真是掐的一愣一愣的!
搞的餘非只好決定,去就去!她倒是要看看他準備說什麼?和她談談他的病?還是頂不住輿`論壓力的要和她離婚?
如果是前者的話,她倒是願意和他談,但如果是後者的,談個‘毛’談!不管任何原因,她都絕對不會和他離婚!這輩子賴也賴死他!
的確。
雖然和鬱紹庭登山上報的事在報紙上引起了空前絕後的討論,甚至記者都圍聚到了她的學校想要採訪她,江家的司機不但跟那特務接頭似得特地在後‘門’接的她,江弈城則好像早就料到了這樣一般,還派了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來接的她。
說不懊惱那都是假的,餘非同時也感覺到了身爲名人的疲憊。就算是她再注意自己的言行,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同樣她也沒有靈靈狗那樣的警惕‘性’,可以敵人在幾百米外就能聞着味兒了。她只是個普通人,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好像隨時都活在無孔不入的鏡頭下,一言一行都像是被看管的犯人一樣被人關注着。想要沒有任何的‘花’邊新聞,那大概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接觸人,否則估計她接觸男人會被人說成是勾搭和姘頭,她接觸‘女’人的話,指不定會被人又說成是他們夫妻感情不和,讓她寂寞成‘性’結果導致對男人無望的轉‘性’喜歡‘女’人呢!
她真正防不勝防的,是有心人。成心想要讓你難堪的人!
但是,有再多的不適應也要適應,雖然她還年輕,但年輕卻並不是她可以拒絕自己身份所帶來的,她必須要接受和麪對的一些江太太該承擔的責任。
自從上次江弈城來學校開始,她的身份就已經是個半公開的秘密了,這件事還在學校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包括江弈城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非常基金’都讓人‘私’底下津津樂道江先生對這個年輕的江太太所重視的態度有多高。
而在這次她和鬱紹庭之間的‘殲情’見報後,明裡敢指責她的人當然一個都沒有,但是暗地裡嚼舌根子的人卻遍佈全校。儘管她沒有刻意關注,但也聽到了不少風聲,比如江弈城對她多好多好,她卻不知道珍惜,反而還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給他戴綠帽。更有甚者還說她曾經把他們學校的校草藍起帆都能勾去了魂兒,現在勾搭上鬱紹庭真是讓人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反正說來說去就是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明明就是灰姑娘的命,這一朝飛上枝頭成了鳳凰,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都。
餘非倒是沒所謂,有種他們就當着她的面指着她鼻子說。可惜就礙於‘江太太’這個身份,全校也沒個有種的敢當面得罪她的。畢竟大家心裡都很明白,不管怎麼說她也都是江太太,只要她坐這個位置一天,只要她還沒和江弈城離婚,有人敢試試得罪整個江家的滋味?
餘非覺得她和藍起帆這個人本身也沒什麼‘交’集,更因爲粘靜和謝疏影的關係,她更沒興趣和他有‘交’集。卻在上午課間的功夫,聽到他這個學生會主席在臺上義正言辭的說,如果再有什麼說三道四,在背後嚼舌根子的話繼續在學校散播蔓延的話,那麼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徹查到底,但凡是參與者通通上報給學校!
餘非心裡明白,藍起帆說的事正是報紙上的這件事,她也同樣更明白,如果不是校長的默認他也不能把話說到這般田地。而校長的意思,還不是看在江弈城的面子上?
而維護她這種事,就算是江弈城不‘交’代他,他也知道該怎麼辦。79小說小說網
不過……江弈城會親自‘交’代麼?怎麼可能,他們現在還在冷戰好吧?
說起冷戰,報紙上的事情一刊登出來,整個z市都知道了,江爸江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雖說很多事她防不勝防,也真的很想平靜過日子的不想招惹媒體,但對江爸江媽總歸還是有歉意的。
又讓他們跟着‘操’心了。
每每她有事的時候,最讓她感到窩心的永遠都是江爸和江媽的態度。餘非可以在江弈城面前隻字不提自己的委屈,但是對於這對就像她自己爸媽的人,她把和鬱紹庭去靈塔山的時候從頭到尾,毫無隱瞞的‘交’代了一遍。唯一隱瞞的就是,江弈城的病。
甚至她曾暗暗的試探過他們,很明顯,從他們的表現完全能看得出,他們真的毫不知情。
而既然不知情,這種事情餘非當然不可能主動告訴他們。
江爸江媽還是像以前那樣,不但沒有責怪她,反而有幾分愧‘色’的對象成了他們,他們知道外界說餘非怎樣怎樣高攀上江家,飛上枝頭成了鳳凰,但是他們卻很明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可過最普通而平靜的生活也不願進入江家。錦衣‘玉’食從來不是她想要的,若是說愧疚的話,那也是江家愧疚她,讓她承受了太多原本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承受的事,讓她從一個自由的,普通的‘女’孩,突然成爲了一個必須要事事小心謹慎,不但沒有太多的自由,反而身邊還佈滿了陷阱,別人都會若不步步小心,喪命在哪一招上都不知道的豪‘門’太太。
在餘非跟着保鏢一起往外走時,剛好碰見了藍起帆,他那警惕十足的模樣就像她被人綁架了一樣,直到餘非解釋,“他們都是江家的人。”時才緩和了一下面‘色’。而後他遲疑了一下,目光深深的告訴餘非,“不管在學校遇到任何事,如果有人找你麻煩的話你可以讓人隨時找我。”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餘非更不會去譏諷藍起帆多管閒事,感謝是感謝,她卻只是淡淡說,“謝謝,我自己應付的來。”
大家不用那麼小心謹慎,她真的應付的來。因爲除了心裡劃分出的需要珍惜和保護的人,其餘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在她心裡‘激’不起什麼‘波’瀾。
而且就像江爸江媽說的那樣,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讓自己的情緒鬱鬱寡歡,拿自己的身體和負面情緒過不去,從而影響了孩子的健康問題。現在沒有任何事可以讓她生氣到不顧及肚子裡的孩子,因爲她已經不是一個人。
是的,自從知道是一個母親後,對外界餘非看淡了很多事。曾經自己非常介意的事,變得好像不那麼介意了。自己非常厭惡的東西,也好像一切都無所謂了。
在餘非跟着幾個保鏢離開的時候,雖然迎面撞見幾個蹲守的記者,但是爲了防止她出現危險保鏢當即就拉開車‘門’的先把她給護送進去了。
如果不是從那些記者猛砸窗子的‘激’烈舉動,也許餘非還真的沒感覺到這次的事到底在整個z市造成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這些記者就像是不知道從那鑽出來的蒼蠅一樣,一下子就圍聚滿了她的生活。
不過想想也是,江家和鬱家是z市的兩大巨頭,而江弈城和鬱紹庭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兩家關係一向‘交’好,本來她和江弈城突然閃婚的事在整個z市已經造成了極大的風‘波’,現在又爆出她‘私’底下和鬱紹庭勾搭在一起,只怕這震‘波’不亞於8級地震!
在餘非跟着司機去了恆久大樓時,纔剛剛下車,餘非就感覺到身邊呼啦吹過一陣強風,在她還沒看清時,就已經圍上了大概十幾個記者!
還沒說話,對着她就是一陣猛拍!
接着幾隻話筒便立刻伸到了她跟前!
雖然身邊有保鏢保護,但餘非幾乎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自己的腹部前,唯恐這樣的陣仗傷害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衆記者的話題理所當然還是圍繞着報紙上的內容而說,餘非沒回應一個字,只是在不斷的說着‘讓一下’、‘謝謝讓一些’、‘不好意思’這些話的保鏢的護送下往裡走。
直到她聽到一個記者在身後喊了句,“江太太您能回答一下,出了報紙上這件事後,您會和江先生離婚嗎?這件事會對你們的婚姻產生影響嗎?”
‘離婚’兩個字讓餘非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她衝保鏢做了個示意的動作,雖然幾人的臉上寫滿了警惕和緊張,但卻是尊重了餘非的意思。
餘非神‘色’淡然從容的看向衆記者,“我只能說,我和鬱先生的關係是很好的朋友,這種關係因江先生的存在而存在,鬱先是我的朋友,但更是我先生的朋友,如果說這會影響我和江先生之間的感情甚至是婚姻。那未免就有些可笑了。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愛人。不同的概念根本沒有相提並論的意義。如果媒體連這種都分辨不出,捕風捉影的做出那種說風就是雨,不經過大腦的報道出來,我也只當看到了個笑話,作爲生活調味劑的笑笑就過了。我和江先生的感情很好,我愛他,我們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離婚。”
末了,餘非目光清冷的加了一句,“不是江家的人不做出任何迴應,只是這種事情,有什麼值得‘花’時間去迴應和澄清的嗎?”
餘非不得不承認,江弈城說的沒錯,原來她的確有這種應付的能力和口才,只是平時他太慣她,太保護她了,才讓她有了可以去逃避的機會,自以爲躲在一個刻意不被打擾的平靜生活狀態中,實則當她成爲江太太的那刻起,哪裡又有真正的平靜呢?她總要學會堅強和麪對。
這樣纔是,真正配得上江家的‘女’人。
不過你別看她當時這麼冷靜,實則她在說話的時候手都在微微的發抖,她冷是緊緊的攢住手心,纔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和不至於面對一雙雙質疑的眼睛,說話開始詞不達意甚至嚇到落荒而逃。
而她今天會主動解釋和選擇面對媒體,主要原因就是她自己闖的禍就讓她自己來擺平,總不能每次都依靠江家出面。好像江太太真的是一個只會往枝頭上飛,除了變鳳凰後每天對着鏡子孤芳自賞的捋順自己美麗的羽‘毛’啥也不會的‘花’瓶。
歐當然,她本來也不說多美,更談不上‘花’瓶了。
倒不如做一隻也許不算多美,多名貴,卻有容乃大,擺在那都能登得上臺面不落身價的瓶子。
餘非當時緊張的腦子都有些嗡嗡作響,哪裡還顧得上其它。所有的裝平淡裝大氣靠的不過都是丹田那積聚的一口氣兒,不過江洲後來卻告訴她,當時她那氣場強大,從容不迫,不容置疑的嚴肅氣勢就像是——
‘女’版的江弈城!
衆記者似乎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尤其當餘非語氣堅定的說着‘我愛他,我們不會因爲任何時離婚’的時候,他們心中的那根弦都被輕輕觸動了一下。
這個江太太,不像一般豪‘門’太太那樣一開口說話就是虛僞而敷衍的,很多人只是在大衆面前做給別人看他們是怎樣的夫妻情比金堅,還從沒有一個會面對媒體,目光深深的說着‘我愛他’。
素聞江太太低調,從來不主動在媒體面前說話,卻想不到一開口,不但說話極有分量,有主見有思路,更關鍵的是那種恬靜淡然。
生怕難得餘非主動開口說話,說完就走人了,記者們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的多采訪她一些,其中一個記者說道,“外界都說江先生是出了名的好男人,婚前不但幾乎沒有什麼緋聞,婚後更是在各種場合對江太太疼愛有加,關懷備至,雖然這次的事江先生並未出面說什麼,但是‘一週報’突然面臨事業上的全面打擊應該也是江先生的意思吧?聽內部知*士說‘一週報’的不實報道惹怒了江先生,江先生說一週之內不想再在z市看到這家媒體。誓要把這家建了二十幾多年,有着深厚根基的公司連根拔起,想必江先生的雷霆震怒也是爲了江太太吧?”
餘非突然有些晃神。江弈城讓人端了‘一週報’?就是刊登她和鬱紹庭照片的那家媒體。
是的,那家媒體*之間爲自己謀取了關注和暴利,可命運卻猶如空中樓閣一般,以江弈城的做事效率來看,只怕根本不需要一週的時間。所謂的‘一週’,也不過只是在藉機嘲‘弄’一週報這種老虎嘴邊拔‘毛’的做法,殺‘雞’給猴看的警告其他家的媒體罷了。
記者還說,這‘一週報’不只惹怒了江弈城,同樣被‘激’怒的還有鬱紹庭,如果說江弈城悶不做聲的開始着手‘撕了’一週報,那麼鬱紹庭的態度則公開化了很多。
據說他今天上午的時候曾面對媒體只表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他會讓‘一週報’承擔一下該承擔的後果!
衆人覺得,若是一個江家成心要搞一週報,只怕他們在整個z市無法立足,但如果鬱家和江家聯起手來,那麼只怕一週報在省裡都不會好過到哪去。根基再深,也最怕臭名遠招,資金斷鏈。
在餘非來到江弈城的辦公室後,秘書居然告訴她江總不在。
不在?
不在他叫她來幹什麼?不是說有事要找她談麼?把她當鳥兒遛着玩兒呢?
秘書跟餘非說,“江總臨走前讓我安排江太太你看投影儀,他給你留了一段錄像。
餘非挑眉?
還專程給她錄了像是怎樣?想要和她離婚卻又不好意思說?
在秘書安排好一切後,餘非在大屏幕上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俊臉。
江弈城的表情寡淡,是一如平時公事公辦的嚴肅。他是坐在辦公室裡錄的這個視頻,他正襟危坐的手拿着支筆的對着鏡頭說,“我有事要去美國出差一個星期,這段時間公司就‘交’給你了,公司裡我已經安排好了相關人員輔佐你的工作,我會快去快回,我要求不多,但願你不會搞的太糟,讓公司損失太大就好。當然,如果你有那個讓人刮目相看的本事,希望你能把公司打理好。”
餘非算是看出來了,這視頻分明就是錄的分分鐘充滿了輕視和瞧不起的情緒啊!尼妹的!
本來餘非還想說,他倒是拍拍屁股的走人了,走的那叫一個身姿曼妙啊!把這麼大的公司說丟下就丟下了,可真是夠輕鬆的了!
雖說這關她鳥事啊!他愛丟個不丟來着!但是給江弈城這麼說說的,餘非還頓時就不服氣起來,真的去打理公司了!
她就不信了!她這是有多不行,還能讓他瞧不起成這樣?他江弈城不是很牛麼?身爲他的‘關‘門’弟子’,她也不至於差到哪去吧?她的願望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誓要把她給拍死在沙灘上,摳都摳不出來!
以前有江弈城在的時候,餘非總是喜歡坐在他的位置上,感受感受當這恆久掌舵者的感覺,嘿!真心高大上的洋氣!氣派呀!尤其是往窗前那麼一站,立刻就有了種君臨天下,指點江山的感覺有木有!
但是……
現在江弈城走了,餘非坐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百般無聊的轉着筆,轉着轉着就覺得,尼瑪這辦公室是不是也太大了一點?雖然屋裡空調暖風開的很足,助理殷勤的泡好了茶水,可是卻還是覺得好冷清。
沒有了江弈城這個個兒高的在身邊頂着,餘非突然覺得肩膀上的責任一下子就沉了起來,好像整個恆久的任務都降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這讓餘非突然覺得,大叔坐在這每一天雖然給人感覺很氣派,嘖嘖,總裁是吧?好像主要任務就是‘總裁人’,但實則他的每一個決定和安排,都肩負着穩固恆久的責任,和必須要養得起每一個恆久的職員。
餘非覺得,難道江弈城這一走走的,不應該把工作差不多都結了是吧?只要她在這坐鎮的當個掛名總裁就好。可是他卻還真是半點都不客氣,走時只完成了當天的工作安排,剩下的則心寬的完全‘交’給了她!
餘非真是覺得,你說他這叫到底是看不起她,還是太看得起她了?
所幸經一直以來跟着江弈城各個方面都學習了不少,處理起來還算是得心應手,外加他留下的都是經驗豐富的‘精’英幹事,不但不會瞧不起她這個新手,反而還耐心的教導她和帶領她認識更深層的方面。
公司要處理的事很多,餘非幾乎是親力親爲,爲此她專‘門’跟學校休了一個星期的假。期間只回去考過一場英文四級考試。
有些需要總裁親自去做,她也會認認真真的去處理,有些只要安排下頭的人去做就行的,她也努力會騰出時間去詳細瞭解相關。
餘非覺得,既然她要深入學習公司的東西,那麼就應該面面俱到的全面去學習,而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只把總裁需要做的去做。
甚至在這短時間的處理中,餘非還在某份重要的合同上發現了一個有關鑽石原料的學名上,至關重要的一個問題!合同上所寫的是一種和他們公司原本提供的學名極其相似的原料,但是由於是大量提供,鑽石價格昂貴,對方只定了這種中等偏上的原料,而合同上卻因爲一字之差寫成了那種上等的原料,價格上比他們現在的這原料足足高了一半的價格!若是她就這樣在合同上籤了字,只怕一個疏忽會造成恆久幾千萬的損失!
而‘交’給她這份合同的時候秘書還已經校驗過一遍了卻並沒有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
這個跟了江弈城多年的秘書,平時就算面對再大的場面也不會驚慌失措,可是這次卻嚇的臉‘色’蒼白,差點就癱軟了。
原因很簡單,若是江弈城在的時候,肯定會不聽任何辯解的直接就把人給開除了,餘非卻敏銳的發現秘書這一兩天就有些怪怪的。一問才知道原來最近她正在和老公辦理離婚,而她的母親也突發心臟病的住進了醫院,她要一邊工作一邊處理家裡的事,實在分身乏術。
餘非覺得,雖然這件事的確是秘書的錯,但是離了婚,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聽說她還有個兒子,別的可以丟,工作卻不能丟。如果工作都丟了的話那不等於爲這樣一個家庭再雪上加霜麼?
餘非表情嚴肅的跟秘書說,“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非常需要休息一下。”
秘書一聽頓時臉都煞白了。她出來工作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明白這是要趕走她的意思?
“我知道你的家人現在很需要你。不過,我也需要你。”
啊?餘非的話讓秘書頓時‘露’出始料未及的表情!
“不過一邊要照顧家人,一邊還要工作肯定不行。這樣好了,我幫你爲你母親請一個看護,費用由我出,如果你和你丈夫在離婚上達不成共識,我可以幫你安排最好的律師,你兒子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也很樂意幫你解決。不過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在工作的時候心無旁騖的做好它,在江先生不在的時候希望你可以協助好我。”
餘非的話簡直讓秘書頓時就眼淚子在眼眶打轉了。她是個平時少言寡語,做事嚴謹勤快的人,所以才能在江總身邊做這麼多年,但是誰家也有個要緊事兒,在她最最無助的時候,江太太還能這麼理解她,這讓她除了咬‘脣’點點頭,表示一定會調節好自己的狀態,讓自己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中,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
江弈城已經走了第五天了。餘非站在高高的恆久大樓,她不知道自己進步是不是算快的,只是有江弈城這個優秀的老師前期指導外加她近日以來的努力,再度站在這裡的時候她有底氣了很多。
江弈城除了走時給她留下這段錄像,期間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給過她,餘非突然覺得,她好像從來沒和他冷戰過這麼久。
雖說想要給他打電話,嗯,理由就以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好了,可是每次電話快要撥出去的時候,她卻又覺得太沒面子的匆匆掛斷了。
上次吵架的事她的確有錯,但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不但對她隱瞞病情,竟然還說那種難聽的話,憑什麼要她先打電話給他,主動低頭認慫?
餘非沒打電話給江弈城,卻打了個電話給嶽海洋,他的號碼也是她不經意間從秘書那聽到的。
她曾打電話問他是不是和江弈城在一起,他回國是不是就是爲了江弈城的病?而江弈城所說的去美國出差,真的只是出差麼?
餘非知道這很不禮貌,但是當她問出口的時候,卻還是帶着些質問的。她真的不知道,作爲他的朋友,這個嶽海陽到底是不是聯合着他隱瞞了他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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