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非一愣着,抓着電話的手不由得暗暗握緊,“蕭正南你在說什麼,把話說清楚了。
她知道這段日子以來蕭正南和江弈城之間一直都是你給我一分顏色,我敬你一下的,你來我往之間好不熱鬧。但是她是瞭解江弈城的,如果非要說用陰暗卑鄙的手段,她覺得蕭正南在這個當口爆出‘私生子’這件事來,這才叫不夠光明磊落吧?而據她所知,江弈城所反擊的手段,不過只是用了一些矇蔽了羣衆眼睛,羣衆絲毫不知情的事實依據罷了!
可是,蕭正南這性質問罪的口氣說出的那個‘栽贓陷害’是什麼意思?她瞭解的大叔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而事實,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對於蕭正南,她不管他每一步的計劃到底是什麼,他都一向很沉穩淡定,和江弈城之間不分伯仲,像現在這說話的口氣中都帶了一絲明顯的氣急敗壞,她還絕對是次聽到!
蕭正南深吸了一口氣,把整件事的原委告訴了餘非,可她聽後卻怎麼都不相信江弈城會做出這種事來!
蕭正南說,華億天今午突然爆出一直都很有口碑的某款車發動機存在嚴重的問題,甚至有位顧客還因爲車子問題而受了重傷入院,現在這家人的家屬今天去華億天狠狠鬧了一通,甚至還請去媒體,讓蕭家無論如何都要給他們一個說法。
按理說這種事一般事發的時候任由家屬情緒再激動都不會鬧到這麼大,至少絕不會有人有心到把媒體都叫了來,還揚言要媒體針對這件事一定要大幅度的報道,還說了一堆非常難聽的話,甚至在蕭家表示一定會查明事實,盡最大的努力補償病人和家屬時,家屬卻情緒激動的當場拒絕了和解,還說一定要讓蕭家身敗名裂!甚至後續竟有人把棺材都帶到了華億天去,搞的內部現在是無人不知,人心惶惶。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只以爲是尋常的安全事故的問題,如果是他們的責任,他們當然會負責到底,可是後來他卻越來越覺得這分明是有有心人在一步步的暗中操盤。因爲這些家屬實在可以稱得上是太有條不紊,一看就是事先安排出來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和毫無章法的衝動,而是‘冷靜着衝動’。他也相信,若不是背後有人操控,就憑他們的頭腦還絕對想不到這些,當然,最關鍵的是,還絕沒有人敢來這麼對付華億天的!
蕭正南承認但凡是經商的人就沒有不樹敵的。不過一時間他並不知道到底是誰,可後來卻聽知情人告訴他,竟看到了江弈城私底下和傷者的弟弟碰過面,據說他還上了江弈城的車子!
蕭正南在電話那頭冷笑着說,“江先生的手段我算是見識過了。人都說,要成功靠的就是不擇手段,想不到他爲達目的還真是無極不用,連這種栽贓嫁禍都想的出來,我讓人去看了,那個傷者是真的受了很重的傷,甚至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他江弈城想要對付我沒關係,我蕭正南有什麼好怕的?隨時奉陪就是!但是,把無辜的人捲入我們之間的,這難道不是陰暗和卑鄙麼?不過錢一向都是萬能的,我也真是好奇,他到底給了那個人多少錢才讓對方不但自己願意去死,願意用生命去冒險,甚至他的家人也因爲收了錢而心甘情願的一起演戲!你說,我是該說有這樣的家人真是一種不幸呢,還是該說用錢買命買健康的人太可怕呢?”
餘非電話越攢越緊,目光也越來越沉,“你剛剛不是也說,你也不過只是聽說罷了!你有證據麼?你的知情人有給你江弈城和那個人說話時的錄音麼?有照片麼?如果沒有的話,那麼請你不要做這種沒有任何事實依據的猜測!我再說一遍,江弈城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心思縝密,但不是心機歹毒,他是很有手腕,但不是不擇手段!你相信你聽說的那些,可是我卻一個字也不信!”
餘非心裡清楚,雖然江弈城性格冷漠,但他卻並不是一個真正狠絕的角色,真實的他是溫和的,善良的,他一直都在做着各種各樣的慈善事業,媒體知道的不過只是冰山一角罷了,若不進他公司工作了一個多禮拜,她怎麼也不會知道,他居然幫助過那麼利機構,除非是受邀請參加,在場有媒體在的,或者大型的募捐活動,否則一些平日上的幫助或者建設基因項目,他只是默默的去做,從來不告訴媒體。他是一個真正做慈善的人,也是一個真正善良的人,當時她只是不瞭解他,不明白他做慈善只是甩錢給人家,卻從來不深入去了解。而他竟真的周到又費心的準備了很多東西陪着她卻‘深入羣衆’,也是後來她坐上他的位置才明白,一個優秀的領導者,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恨不能全部運作起來,甚至就連睡覺的時候大腦都還在運轉着白天的事,更不要說她還沒出去應酬呢!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有那個時間做到所有的事都那麼面面俱到呢?
可是他卻爲了她,一直都在盡善盡美的去做到她提出的要求那樣。
所以,他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這絕不可能!
蕭正南聽到餘非這反應後,他在電話那頭說,“是不相信,還是不瞭解?餘非,你以爲自己真的很瞭解江弈城麼?你真的瞭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麼?”
末了,他說,“你真那麼相信他的話,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恆久找江弈城,和他當面對峙?我要當面問問他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你敢和我一起去麼?敢聽到真相麼?呵,當然,如果你怕當着你的面他依然會選擇繼續隱瞞或者欺騙的話,那麼你可以在門口,我一個人進去,他現在肯定很恨我吧?很希望我消失吧?江弈城這個名字,餘非你可以去問一問,在z市代表了什麼?代表了,從小沒有他江弈城不敢做的事!”
餘非道,“好,去就去!不過,你爲什麼覺得他會恨你?恨你是江家的私生子?還是,恨你是那個踢爆江家醜聞的始作俑者?”
話筒那邊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後,卻並未否認。“難道這件事不是真的麼?還是說某人做錯了事不敢說出來,不敢面對別人非議的目光?既然敢做爲什麼不敢認呢?如果說錯了,那麼也許真的有個地方錯了。那就是,無情的撕掉了江起良江先生好丈夫好爸爸,成功企業家的外衣,讓他成爲了一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通過蕭正南輕描淡寫的語氣,餘非卻很清楚的能聽得出裡面壓抑着的,翻江倒海的恨意!這感情若是被釋放出來的話,只怕十個江爸也不夠給拍到沙灘底兒下去的!
這種刻骨積攢下來的恨意,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平息。
餘非深深的說了句,“蕭正南,你別忘了,你心心念念恨着的那個人,身上流着的是你想要撇都撇不清楚的讓血緣關係。仇恨是把雙刃劍,你傷害最親的人就是在傷害你自己。不是仇恨和無法放過你,而是你無法放過你自己。”
餘非不怕和江弈城當面對峙,她是真的相信他。當然,她會選擇和蕭正南一起過去並不是爲了要向江弈城興師問罪,跟過去是因爲以蕭正南這非要親自去找江弈城的做法,只怕不會落得個好結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兩個積怨已久的男人你以爲還能客氣相對?只怕早就兵戎相見,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畢竟,就算是再謙和穩妥的人,你以爲在面對一個同父異母,突然跳出來屢屢迫~害自家人的人來,他會有多客氣?
她跟去也只是爲了能夠組織這種事的發生罷了。同樣,她也不希望這兩隻跟個動物似的搏鬥,裡面有任何一個受傷。
就在蕭正南從學校接了餘非後去了江弈城公司,路上見他看了眼腕上的表,餘非也下意識的看了眼。當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冬天天黑的早,只要再過一個小時多點的功夫,天色就完全黑下來了。餘非還記得今天早晨走的時候將江弈城曾說鬱紹庭前兩天介紹一家不錯的火鍋店,便打算今天晚上下班後帶她一起去吃。
雖然她到現在都很期待着,而且蕭正南把她送過來了,要就省了他還要去學校接她繞彎子。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本來今天一直都抱着很輕鬆又期許的心態,可是現在她卻冥冥中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心頭壓着什麼,很不舒服。好像整個人都不太好。
想理想去餘非都覺得可能是因爲蕭正南要找江弈城的關係。畢竟這兩個男人見面一切都是難以預料的。雖然在出來後她看到蕭正南那一如既往平靜的臉色似乎並沒有電話裡聽起來那麼懊惱煩躁。
餘非想來想去都覺得,也許是她神經太敏感了吧。畢竟兩個都是極有分寸,又都很愛面子的男人還能像兩個小似得當場打起來?那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然,就在蕭正南的車子還沒等停靠在路邊,遠遠的,餘非竟然看到了江弈城的身影!
沒錯,那站在大樓前臺階上的人可不就是他麼?那張寒若冰霜的臉真是隔着十里外都能感覺的到夏季那種‘冰鎮’的氣氛!尼瑪偏偏這還是在冬天,任由着蕭正南車子裡空調開的暖風十足,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縮了下脖子。
那個站在高高樓梯層上的人是江弈城沒錯,但卻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而是還是還有一個個頭不高,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直都是雙手合十的像是在對江弈城說着什麼,拜着什麼,那惶恐卻又討好的奴才嘴臉真是形象十足,只是他面部表情越豐富,就映襯的江弈城俊臉上卻寒霜天降的除了冷淡以外沒有其它的表情。
也不知道男人到底說了什麼,江弈城呆了不過幾秒鐘絲毫不理會的轉身即走,男人卻緊緊的跟着他,甚至還膽大的去拽他的衣袖,不自量力的去攔他的路,依然嘴巴里在不斷的說着什麼,邊說邊搖頭,雙手合十的請求着,突然間有保全從裡面衝出來,想要男人拉開,對方見狀竟頓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情緒看上去似乎非常的激動,甚至有嚎嚎大哭,仰天長嘯的架勢。而這架勢簡直把周圍過路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越來越多的人三兩駐足指指點點的,而江弈城卻根本頭也沒回的徑直走進了大樓,背影那叫一個絕情冷漠,不爲所動。
眼見這一幕,餘非聽旁邊的蕭正南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原來‘謠言’真的不只是謠言。剛剛那個人看到了麼?除了傷者的以外,就是他去華億天鬧的最兇。當時那口棺材就是他在現場指使着人擡進來的,還說我們最好祈禱他哥沒事,否則若是他哥不在了,他就把他裝進這棺材裡放在華億天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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