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東搖搖頭,字畫後面的秘密是自己最大的弱點,這一點韓曉東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它同樣也是自己的依仗。而且,更讓韓曉東覺得放心的是:沒有人知道自己辦公室的這個秘密,包括陳默,包括段巖……
米米有些驚訝,他不止一次提醒韓曉東將這件事情解決了,因爲留着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都會殃及池魚,他有些憤怒的看着韓曉東:“我不是告訴你毀掉它嗎?你怎麼一直留着?你知道不知道若是被人發現,後果是什麼?”
“沒有人發現的。”韓曉東十幾篤定的說:“這一點我用我的腦袋來保證!”
“曉東啊,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以爲沒事就不會有事?你當初還覺得寧笑天不足爲慮呢,可是現在呢?他可是將我們推到了風口浪尖。我們若是有一丁點的失誤,我們要付出的就是命啊。聽叔叔的,你回去立刻將那個機關毀了,絕對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還有,你一定要小心陳默和段巖!”
米米好言相勸了很久,韓曉東總算是答應了下來。而且,米米月告訴了韓曉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當韓曉東明白了以後,他只有一種感覺:薑還是老的辣啊!
杜琪收拾好了一切,我拎着箱子跟杜琪離開了精神病院,對於杜琪的去處,我還是有些頭疼的。現在父母在我的家裡照顧着寧寧,杜琪肯定是不能去的。可是讓她去易佳燕的家裡,我又覺得不方便。難道要她去唐可昕那裡嗎?
“笑天,我想去醫院看看韓盛。”杜琪坐在成績而上海話,幾乎是哀求的看着我。
其實,就算是杜琪沒有這個打算,我也有這個想法。韓盛隨時熄火,我想他在這個時候也很想看見杜琪的吧。不管怎麼樣,韓曉東畢竟是他們兩人制造出來的!
“好,去市醫院。”我啓動了轎車直奔市醫院,路上,杜琪並不說話,我也沒有開口。其實,我現在完全可以理解杜琪心中的那份痛苦,承受這種折磨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但是杜琪做
到了,因爲她必須接受這個事實!
市醫院,車子停好。我解開了安全帶,側身看着一言不發的杜琪:“到了!”
杜琪忽然握着我的手,問了一個讓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她問我:笑天,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我是不是不配做韓曉東的母親?
我撓着自己的臉頰,杜琪是一個不錯的女人,只是她沒有遇見一個好男人,而且還生了一個喪盡天良的韓曉東,也許,這就是她註定的命運吧!
我握着杜琪的手:“相信我,以後沒有人可以左右你的一切,包括我。人,有那麼一段時期,他不是別人的老婆,也不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更不是別人的子女。你知道這個時候是什麼嗎?那就是……你自己!你要做你來自己,不忘初心!”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是嗎?”杜琪笑着看着我問道,我輕輕的點頭。
杜琪又笑了:“其實,我現在一點都不後悔我當年的所做。我恨我自己沒有教導好曉東。當年我爲了自己的事業而忙碌,從而陪伴他的日子很少。而韓盛也爲了自己的事業早出晚歸,在曉東最需要人陪伴的時候,我們都不在他的身邊!”
“而那個時候,曉東唯一的玩伴就是米諾。現在你知道他爲什麼跟孟凡一家人走的那麼近了麼?呵呵,其實,我知道曉東原本不壞,只是遭遇的事情讓他慢慢的改變,再加上別人的教唆,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笑天,我求你,如果有一天你們真的生死一刻,我希望你能留他一條全屍!”杜琪緊緊地握着我的手。
“他死還是我死,這件事情還不好說呢!”我理解杜琪現在的心情,可是不管如何,我都無法忍受韓曉東將一頂綠帽子扣在了我的頭上:“走吧,去看看韓盛!”
我跟杜琪下了車,進入了市醫院。來到了韓盛住院的樓層,走出電梯的那一刻,杜琪的腳步有些緩慢,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在想:我該如何讓韓盛父子回頭?
我看着杜琪的神色,心中閃過一抹心痛。韓盛父子做
的壞事,居然要讓一個女人來承受,這是多麼悲哀的事情,韓盛跟韓曉東還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麼?!
“走吧,早晚要面對,記住,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我鬆開了杜琪的手。
杜琪擡起頭的那一刻,她的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個女人:黃蕾!
以往的杜琪,看見黃蕾的時候是憎恨,可是現在看見她卻是感恩。因爲黃蕾的存在,自己可以說是脫離了苦海。但是善良的杜琪,並不希望黃蕾跟自己一樣的下場。她笑着走到了黃蕾的身前,握住了黃蕾的手:“我可以來看看他麼?”
黃蕾一愣,她本以爲杜琪會對自己大發雷霆,可是沒想到杜琪是這樣!黃蕾回過神支支吾吾的說:“可、可以,就在那邊的病房了,已經甦醒了!”
杜琪笑着走向了病房,黃蕾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笑着走過去:“黃姨,她就是來看看韓盛。你不用多想,對了,梅梅在嗎?”
我的話剛說完,黃新梅就出現在我的眼前,她一步步走過來。臉蛋微紅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媽,你去買東西吧,我跟笑天說幾句話。”
黃蕾離開了,黃新梅有些忸怩的看着我:“她怎麼來了?”
“腿在她身上,我阻止不了。韓盛沒什麼事情了吧?”我說。、
“已經甦醒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他跟我說了一件事!”黃新梅的臉色變的有那麼一丁點的凌厲:“你跟我過來!”
我跟着黃新梅的腳步走到了衛生間,她回頭看着我:“你知道恆通嗎?”
我的心因爲黃新梅的一句話而劇烈的跳動着,甚至有一種跳出胸腔的感覺!
“我知道!”我吞了一口唾沫回答道。
黃新梅探頭看向衛生間的外面,確定沒有人注意這裡之後說:“你可知道恆通的董事長是誰嗎?”
雖然我一直懷疑恆通的董事長就是米米,但是在我沒有真正的確定之前,我還是不能妄下定論。我拉着黃新梅的手:“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