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停止,地上的雪卻一層覆蓋了一層,滿地的斷屍殘垣早早已堆積如山,風聲慢慢停止,就連刀劍之聲也漸漸聽聞不到。
危機卻並未解除,因爲就在此時數道人影出現在了風清揚所在的馬車之前,而後與千一傅的相交在一起的欲君罪與邪君無常也瞬間一躍,與剛剛出現的數道身影站在了一起。
九道身影,九道全身皆全身散發了危險氣息的身影,九位全都踏入不惑之境的武者,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人是風清揚很熟悉的人,土判官龐屠。
龐屠輕輕一笑,一雙碩大而承重的手已在‘咯吱咯吱’作響,他的雙拳早已握在了一起,因爲眼前之人是他一生的恥辱。
“還真是有緣啊!短短的數日之間我們又見面了。”龐屠說道。
馬車的門簾緩緩掀起,首先映入眼冕的是一個具有絕塵之姿的女子,然後便是臉上始終帶着笑容。然後便是一位少年,一位手中的摺扇從未停止的少年,不過他卻坐在輪椅之上。
在周妍出現的瞬間,龐屠的身後的衆人皆不由短暫的失神,更有人出言說道:“苦境第一美女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風清揚微微一笑,手中的摺扇再次一搖,轉頭看了看已爲數不多的曹家之人,道:“這種有緣還是不要了,不然每次見面都要死這樣多你的手下,我於心不安啊!”話語說的很是感人,但言語之中的嘲笑卻也衆人皆懂。
龐屠一怒,拳早已作響,但令風清揚失望的是他並未沒衝過來,“死人是在所難免的,但能除掉你他們也死的光榮。”
“哦,這樣的話貌似上次我也聽了,但結果卻也很是出乎人的意料,不知這次……”言語輕輕一頓,將龐屠身後的八道身影掃視了一圈,眉峰也微微一簇,臉上也笑容也瞬間減少了些許,但風清揚卻依舊說道。
“就說你怎麼有這樣的大的底氣,原來是將壓箱底的東西找出來了啊!”
原來站在龐屠身後的是四海朝天的八大君王,眼見大勢妙,風清揚在心中沉思片刻之後,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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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而視,看着身後的鬼魅無痕月空空道:“鬼魅,你速去西府找人,我們在這便牽制住。”
“但,公子。”作爲風清揚護衛的月空空陷入不願與風清揚分開。
“對方兩位不惑入室的高手,三位不惑入堂,兩位不惑登堂,兩位初窺不惑,顯然在戰力方面遠勝與我們,所以你若去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反則可以消損在此地。”
他們一行人之中顯然周妍的修爲最低,但月空空的輕功的卻是最高,於是風清揚便做出了這樣的安排。
月空空在思之後做出了他的選擇,苦澀無奈一笑,“公子你們一定要堅持到我將救兵搬回來。”在語落是瞬間,月空空變似大鵬展翅一般一躍而起,踩着一片接着一偏的樹葉順勢而起。
在月空空的踩葉欲要離開之際,癡君妄本、恨君離瞬間一起,紛紛祭出了他們手中的兵刃,他們做了完全的準備,不必然不願讓月空空前去搬救兵。
但在兩位君王欲要攔截之際,他的眼前的多了一道人影,一個手持雙劍,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的千一傅。
癡君、恨君身軀一閃,絲毫不願與千一傅一戰,在他們二人的眼中只有月空空,但千一傅的會讓他們稱心如意嗎?
答案是顯然的。因爲在癡君與恨君閃過身影的同時,千一傅再次一動,隨之而動的還有他手中的雙劍。
白劍一旋,便已擋在了癡君妄本之前,黑劍出鞘便已出現在了恨君離殤眼前。不過雙君卻是再次一閃,千一傅卻是尾隨而來。
“冷麪修羅你真以爲你是修羅嗎?我看你這是找死。”三閃三未果,癡君妄本頓時一怒,他們二人與千一傅皆是不惑入堂的武者,但他們二人卻被千一傅再三找麻煩。
“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嗎?千一傅”最後三個字是恨君離殤咬着牙吐出來的,看到欲君罪、邪君無常、愛君蟄、惡君殘塵紛紛而起直追月空空而去,他們二人便停止了腳步,與千一傅戰了起來。
伴隨着四位君王的沖天而起,畫才子率先輕輕一笑,他手中的毛筆輕輕一點,一滴墨水便已正好落在四人的前行之路上,以至於他們四人微微一頓,但也就是這輕輕一頓,使月空空逃離了他們四人的範圍。
眼見身影漸漸消失,四人皆轉頭對着畫才子輕輕一笑,然後便化爲了四道虛影直衝而去,欲要讓畫才子爲他自己的行爲而承受怒火。
但在途中,周妍也沖天而起,擋在了愛君蟄與欲君罪之前,爲畫才子減輕了些壓力。
畫才子輕輕一笑,手中的摺扇在空中飄逸而過,便使瀉火而來的惡君殘塵在空中微微一停頓,就是這瞬息之間,畫才子腳踩五彩飄落而下的樹葉,手中的依舊是墨汁很是飽和的毛筆。很是輕,也很是柔地在空中劃過,頓時氣流微微易斷裂。
那一滴毫無氣息而言的濃墨便已落在了邪君無常的腹間,而後邪君便已再次落在了地面之上,不過卻在地面之上轟出了一個深坑。
“好計謀,不過也僅僅是如此。”在空中被畫才子阻擋片刻的恨君殘塵靜立而道,他的臉色很是平靜,完全看不到他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但他的手中卻出現了一把刀,一把刀柄很長的開山刀。
只見此把大刀外表很是平凡,但卻全身流露着恐怖的氣息。隨之惡君殘塵大喝一聲,大刀便已斬天而下,四周也頓時沉寂了下來,就連空氣也不由停止了流動。
畫才子依舊是輕輕一笑,但心中卻絲毫不敢懈怠,看着已漸漸逼近的大刀,遮天而來的殺氣已將他輪罩在了其中,一時畫才子不得不苦澀一笑。
笑容的依舊飄浮在畫才子的臉上,他卻左右手早已開動,摺扇再次在空氣飄舞而過,毛筆也也向空中輕輕一點。
墨汁一頓,漸漸而融,頓時便將遠道而來的大刀阻在了外面,而那個摺扇也出現在了惡君殘塵的身後,已使殘塵不得不轉攻爲守。
而花畫才子卻瞬間抓住機遇,握筆在空中一舞,身影縹緲,在空中滑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然後摺扇毛筆皆出現在了手中,身影也出現在了惡君殘塵的身後。
但在畫才子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個人,邪君無常。
邪君無常冷眼而視,輕輕將手中的血扇一搖,臉上則也是道不盡的嫵媚,但就是不知他是如何將這番表情巧奪天工的造化在他一個男子的臉上。
“我的好哥哥,你竟然這樣對奴家。”令人噁心的言語淡淡的而來,就連四周的空氣也爲之一變,陣陣的殺伐也頓時籠罩在了這片天空之中。
在話語落下的瞬間,血扇之中突然射出數道銀針,就連空氣之中也發出了絲絲腐蝕的氣息,然後便襲向了畫才子。
畫才子輕言一笑,一把古樸的摺扇瞬間打開,銀針便已紛紛而來,並吸在了摺扇之上。
“好手段。”看見的自己的毒計被化解,邪君無常臉色絲毫未變,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未發生變化,但他的牙齒卻發出了絲絲吮血的聲音,而後他那飄逸的身影瞬間消失,但四周瀰漫的詭異氣息卻並未消失。
因爲畫才子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正揮舞大刀而來的人。
在邪君無常消失的瞬間,惡君殘塵已無上的臂力揮舞着手中具有開天之勢刀無情而下,畫才子微微一驚,手中的摺扇微微一揚,剛欲遠遁,不料眼前卻出現了一道鬼魅的身影,他擋住了畫才子的後退之路。
“不知閣下要去哪裡啊!”聲音爲之一變,一道男子的聲音從邪君無常的口中傳出,他每一次聲音的傳出,皆給人已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而在語言落下的瞬間,邪君無常將摺扇輕輕一揮,數不盡的銀針便已遮天而來,擋住了畫才子的退路。
畫才子苦澀一一笑,手中的毛筆微微一閉,餘光輕輕掃視過四周,一把開山刀,攜帶着開山之能,不知斬斷了多少的塵埃,已來到了畫才子的身後。
已知曉無路可退,苦澀的笑容再次佔據面容,但笑容之中卻沒有絲毫的無助。
手中的筆輕輕一舉,摺扇也瞬間一收,左手食指之上頓時浮現一顆血珠,伴隨着右手用毛筆在空中宣泄一番,血珠緩緩飄空,然後瞬間一碎,便將四野包裹在了其中。
微微掃視,畫才子臉上不由露出了絲絲的笑意,手中的筆一卷,似龍蛇般在空中游走,似鬼魅般行蹤不定,但一座神山已漸漸勾勒而出,頓時金光四溢,使揮刀而來的惡君殘塵也不由微微一停。
也就是這一停,一座神山便已浮現在了空中,絲絲的笑容也漸漸出現在了畫才子的臉上。
隨之筆尖一頓,用筆墨勾勒而出的神山經慢慢凝實了幾分,然後隨着畫才子的一聲吼叫,神山便已直飛而出。
所過之處皆是神光四溢,所檔之人皆是暗消玉損,就連惡君殘塵與邪君無常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