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矇矇亮之際,風清揚便已睜開了他那睡眼朦朧的雙眼。
“怎麼睡醒了,睡的咋樣。”
風清揚剛剛做了一下伸展運動,就連伸出去的手臂也還未收回來,船長的話語便已響了起來。
“嘿嘿,還好,若是此時有一杯酒的話就更好了。”風清揚一邊淡淡而笑,一邊爲船長說道。
船長瞬間感覺風清揚有種蹬鼻子上臉的趨勢,但船長卻依舊是輕輕一笑,將懷中的酒壺遞給了風清揚,然後說道。
“剛睡醒喝酒不好。”
“嘿嘿,是嗎?那是對於一般人而言的,對於我來說,不管在啥時候喝酒都一樣,因爲我喝的不是酒,而是一段回憶。”
風清揚一邊訴說,一邊將將酒壺送到了自己的嘴中,言語之中也漸漸瀰漫着絲絲的傷感,風清揚的眼角更是出現了滴滴的淚珠,風清揚在將酒抿了一小口之後,他竟不由望向了遠方,然後很是黯然的說道。
“哎!人走了,酒的味道也缺少點東西。”
語落,風清揚便將酒遞給了船長。
“怎麼?不喝了。”船長詢問道。
“不喝了,雖然都是酒,但酒與酒卻是不同的。”風清揚的眼神依舊停留在了遠方,但他的言語卻已在船長的耳中迴盪。
“哦,是嗎?看樣子你有一段不同尋常並難以忘記的過往。”
“嘿嘿,或許是吧!但不同尋常那就註定難以忘記。”風清揚道。
“人總是向前的看的,我想那位她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樣。”船長再次說道,而在他的臉上則流露着兩個字,那便是認真,或許現在是除了開船之際他最爲認真的時刻。
“嘿嘿。”
風清揚霎時輕輕一笑,但他的心中卻是微微一驚,船長的老練與深沉此時徹底征服了風清揚,自上船以來風清揚從未主動泄露過關於自己的一點消息,但船長卻可以根據與自己的談話判斷出自己失去了摯愛。
船長或是是看到了風清揚的驚訝,於是在臉上也浮現了絲絲的笑容,然後便爲風清揚解釋了起來。
“其實只要經歷的多了,便可看穿一切,人的經歷總是無限的相似,走的人走了,但活的人卻依舊要活着。”
然後船長便起身而去,不過在臨走之際,卻將酒給風清揚給留下了,“酒就送給了你,但它卻只能讓你一醉,而不能讓你忘記痛。”
船長雖然走的很是瀟灑,但風清揚卻感覺到了,他走的時候帶走了一片的憂傷,帶走了一段故事,因爲在待下去船長也需要用酒來遺忘那段故事。
“走的人走了,活的人卻依舊要活着。”
看着船長已漸漸遠處的身影,風清揚不由重複了一番船長的話,接着他的嘴角出現了一抹輕輕的笑容,酒壺也隨之出現在了手中。
“酒雖然不能讓我忘記痛,但卻可以讓我短暫的遺失傷啊!”
風清揚隨之再次苦苦一笑,酒便在腹中咆哮。
酒滴滴灑落,風清揚卻似一個無底洞一般盡情的咆哮,但人卻依舊是毫無醉意,反而越來越清醒,風清揚不由苦澀一笑,然後輕言道:“有時候一醉也是很難的啊!”
然後風清揚便很是悠閒的躺下,嘴中則銜着酒壺,目光則始終盯着遠方。
“轟”
風清揚正在很是愜意的享受生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隨之便打斷了風清揚的享受。
“不僅醉很難,就連小憩一會也是很難的。”風清揚不由再次自嘲了一番,然後就將目光望向了遠方。
只見人來人往,早已亂成了一片,更有無數手持長槍的守衛向前而涌。
不用想,風清揚都知道有大事將要發生。
或許是爲了驗證風清揚的猜測,在混亂的人羣之中傳來了聲聲略顯着急的喊叫之聲。
“敵襲,敵襲。”
不知發生啥事的衆人,早已亂成了一團,接着從空中傳來了一聲驚鳴,只見一個五人大小的鐵怪物在空中發出了‘隆隆’的響聲。
接着鐵怪物便在響聲之中落在地面之上,一個人也隨之從上面跳了下來。
“先生,船長讓我來接你。”來人走到風清揚面前,何時恭敬的說道。
“發生啥事了。”風清揚道。
“遇到了一些盜寇,等會應該就恢復了平靜,先生不必擔心。”
“奧。”
然後風清揚便跟着來人進入到了怪物之中。
雖然它在空中發出了‘隆隆’的巨響,在乘風而起的瞬間,它也只是輕微的搖擺了一番,但最終它還是在空中化爲了一道長虹。
原本風清揚感覺自己的輕功已經很快了,但此時風清揚卻感覺那是大巫見小巫,就好像一個小孩與一個大漢去比較你的力量大一番,絲毫沒有可比性。
然後,就在風清揚的驚訝之中,怪物便已緩緩地落下,迎來的便使船長那粗獷的聲音。
“沒想到了來了幾個刁小之輩。”船長指着四周那一行已被他們制服了四五個大漢,然後說道。
“嘿嘿,看樣子這矛盾不管在哪裡都會出現啊!”風清揚輕笑而道。
“嘿嘿,好像是這樣的,但這幾個人不外乎是幾個小蝦米,真正的大魚還未上鉤呢?看樣子我們要耐得住心來釣啊!”船長道。
“船長不好了,西頭遇到了敵人猛烈的進攻,守衛們快抵不住了。”
就在船長的聲音剛剛落下之際,一道風清揚很是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只見說話之人乃副船長。
“這幫畜生,竟然給老夫玩聲東擊西的套路,來兄弟們抄傢伙,跟我過去支援。”
船長大聲一吼,瞬間便調動了無數的人熱情,但就在此時,在船長身邊的副船長卻是詭異一笑,一把匕首也隨之出現在了副船長的手中,在船長毫無防備之際,匕首便已刺入到了船長的胸膛之上。
“你、你、你。”
船長一臉的憤怒,眼中也直接冒着火焰,就連嘴脣也氣的微微發抖了起來,好一會兒他纔在嘴中吐出了一個字,然後身軀不由微微後退,步伐也霎時不穩,直接欲要倒在地上。
“爲什麼?”然後船長用自己僅存在的點力氣,吐出了三個字。
“我想上位。”副船長很是輕描淡寫而道,就好像這件事原本就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
“那你便勾結外人。”
“他們可以給我想要的。”副船長再次而道,然後子啊臉上出現了絲絲的冷漠,目光也停留子啊遠方,然後便再次傳出話語,“黑袍出來吧!接下來的事就靠你們的。”
“哈哈哈,好說,好說,若不是船長此番我們必不會這般順利。”
黑袍帶領着一行人緩緩而來,他的臉上早已滿是笑容,那笑容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憐憫,而他那一聲船長更使副船長飄飄然起來。
“哈哈哈,以後我還要多多仰仗黑袍兄啊!”
“沒想到你竟然勾結惡魔軍團。”副船長滿臉的失驚,再次吼出了一聲。
惡魔軍團乃盤踞在這條河之上的一夥盜寇,他們專幹燒殺辱掠之事,上至老弱病殘,下至鰥寡孤獨皆不能在他們的手底下存活。
他們的行事準則就一個字,那便是殺。
那他們更是太皇鈡不共戴天的敵人,但此時副船長卻勾結自己的敵人,殘害同胞。
“我給你說過我,他們能給我想要的。”面對船長的怒火,副船長只是一笑,然後道。
“呵呵,給你想要的,你感覺狼會把自己的獵物給別人嗎?”船長顯然要比副船長看問題透徹,雖然船長不知道副船長與惡魔軍團之間做了咋樣的約定,但船長卻知道這個約定對於惡魔來說那只是一團的廢紙,他們是不會按約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