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見一頭怪獸從海上來到陸地(快刀斬)。他向聖徒挑戰,若他贏了,則要奪取各部、民族、國民之權威。獸的數字在此告訴你們,有心者應解讀之。這數字是666.……《約翰啓示錄》
我認命的提起暑假作業,看也不看得將它們扔進了自己的空間,雖然下一次空間能不能順利打開還是個問題,不過我現在不想看到它們!拿出海洋給我準備的紙條,我看到了很多可以用到的語句。突然,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更何況我還不是什麼智者。我根本不知道約瑟夫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啊!!!
打電話?如果那個梵蒂岡特工真像海洋所說的那麼厲害,那約瑟夫的手機可能被監聽了。那麼直接去大宅?那些下人未必能讓我進屋。我的眼睛一轉,就去約瑟夫的醫院吧!翻找着小紙條,找了寫着“請帶我去史蒂芬孫先生居住的醫院去”的那張,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我原本以爲他居住的醫院應該是個**,所以需要換很多車輛纔會有知道下落的,沒想到第一位司機就帶着一臉和善的微笑送我到了RoyalLondonHospital(皇家倫敦醫院)的大門口。看來看望約瑟夫的人很多咯!司機臉上別有意味的笑容讓我有些不適,或者是說,來看約瑟夫的中國女孩子很多?果然是母愛充沛的民族啊!不過倫敦的司機很奇怪啊,這位司機開車也不看前方,一直都盯着我不停的笑,好可怕,我對倫敦的交通事故爆發率表示深刻同情。
我走進了醫院的大門,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着我,眼神迷離,一個個好像都魂遊太虛去了。那位姐姐,你的點滴瓶子要掉了啊;大哥哥閉好嘴巴再睡覺,不要大白天的流口水;老爺爺,您都這麼大歲數了就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一會兒吧,站在路中間發呆不腰疼嗎?我原本希望問路的,但是看到周圍人的反應就明白這不是個好主意。和海洋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被圍觀的感覺,可能是當時我的眼中只有海洋,沒有其他的甲乙丙丁吧?心裡有些無奈的想:可能是由於沒有污染的原因,異世界的美女比較多一些哦
沒需要問路,運氣不錯的我(?)找到了由好幾個荷槍實彈的保鏢保護的特級病房的門口,看來是這裡沒錯了。除了他,還有哪個大人物受傷了嗎?網頁上沒有報道。那麼一定是約瑟夫。我微笑一下轉到了女洗手間,拿出眼藥水和洋蔥照顧了一下我的眼睛,嗯,眼淚頓時撲簌簌落了下來,由於洋蔥的關係連鼻涕都要流下來了,照着小鏡子看了看,果然很真實啊!
完全滿意!我拿出小手帕輕輕擦着眼淚,然後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那個特級病房的門口。果不其然,那幾個外表兇悍的保鏢立即拿槍止住我,說了一大串英文。聽不懂,我的頭沒有擡起來,模模糊糊的說道:“快給我讓開,我聽不懂英文。我今天一定要去看那個負心漢,我的女兒啊,我可憐的瑪麗安娜……”
其中一個人會說漢語,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姐,您不要激動,您真的誤會了。”
我擡起頭,梨花帶雨的說道:“我的女兒死了,這難道還是誤會?最讓我難以接受的是,爲什麼我是最後一個得知女兒死訊的人?難道對他來說,我只是一個爲他生下孩子的陌生人,什麼意義也沒有嗎?”我那麼多的韓劇可不是白看的,幾句話頓時將大漢駁得啞口無言。
那幾個保鏢愣愣的看着我的臉,一話不說,連槍都放下了。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同意咯我繞過石化的保鏢推開門進入了房間。
可是剛剛進門,我就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是約瑟夫?我心中暗笑,決定好好捉弄他一下。我抽泣着一把將他抱緊,很滿意的感覺到他的身體一陣僵硬。哈哈,想不到這個禍水男人還會害羞?不過他的身材有這麼好嗎?渾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塊,我明明記得他抱着我睡覺的時候,很舒服的呢。
“555555你這個負心人,我把女兒交給你,你竟然把她弄死了,還不出一個月啊,你這個爸爸是怎麼當的?難道女兒就那麼難養嗎?”
他保持沉默,似乎有一絲絲涼氣在我身體周圍盤旋,難道冷氣開得太大了?(傳說中的殺氣就這樣變成了廉價的冷氣)
看來分量不足,再接再厲!“我懷胎十月,含辛茹苦十年,才把瑪麗安娜養成一個白白淨淨聰明乖巧的女孩子,你竟然就這樣讓她死去了,你怎麼對得起我?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瑪麗安娜吵着要吃糖,我不給她吃,結果她一怒之下離家出走去找你,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過你也應該負責吧?我養了十年都活的好好的女兒,一到你手裡就變成了屍體,一定是你得罪了別人,他們纔拿我女兒開刀的……”
還沒有反應,難道約瑟夫不是傷到肩胛骨,而是被割傷了聲帶,不然怎麼會一言不發?我的聲音沒有變,他應該能聽出來的。我維持緊抱着他的姿勢不變,從他的懷裡擡起頭來,打量起周圍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緊抱着的這個人是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魁梧巨人,線條剛硬的臉,刀削一樣的鼻樑,雕刻般的五官,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施瓦辛格!不過他比施瓦辛格年輕,臉上沒有歲月留下來的刻痕,頭髮是黑色短髮,眼睛卻是溫暖的琥珀色的。我,認錯人了!
“撲哧。”一聲輕微的笑聲喚醒了被殘酷的現實石化了的我。我轉頭看向聲音發源地,一個鉑金色頭髮的優雅男士坐在椅子上興味盎然的看着這一切。目光觸及那熟悉的髮色,我的心頓時柔軟下來,原本戒備的眼神也溫暖起來。
他敏感的感覺到我的變化,微笑着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站起身來給我到了一杯香味四溢的熱咖啡:“美麗的中國小姐,您坐,不要被他嚇壞了,他不是壞人哦。”
我心虛的看了看那個被我的眼淚浸溼衣服的冰山版施瓦辛格,他瞄了我一眼,渾身立即充滿了生人勿近的氣息,似乎還夾雜着熟悉的殺氣,我輕咬下脣,這樣帶着血腥味的殺氣就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擁有的,我猜一猜,這個人至少是個千人斬。在異世界,也許這不算什麼,死在我手上的人早就超過這個數字了,但是這裡是法制社會,是地球啊,這個人到底是從哪個陰暗狗洞裡爬出來的?
我暗自調用身體中的力量,燃起了透明的鬥氣,準備好了一個黑暗護盾,一個闇火刃。就在我全力提防那個不斷冒冷氣的人體空調的時候,溫文爾雅的聲音從側面響起:“請問小姐貴姓啊?”
我想也不想就脫口說出:“林(無限之血腥進化)。”剛說出口我就反應過來,懊惱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那個書生氣息很濃的客人繼續微笑着:“那麼小姐芳名啊?”
“林黛玉!”我翻了翻白眼,怒氣衝衝的回答。一個外國男人應該對情意綿綿的《紅樓夢》不感興趣吧?
想不到他再一次推了推眼鏡,眯着眼睛笑道:“心較比干多一竅,病若西子勝三分。好一個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啊,你的父母一定是知道你長大後會出落得如此傾國傾城,纔敢於爲您取這個名字的,真是貼切啊。”
我再次翻了翻白眼,他的這些奉承一點都引不起我心**鳴,特別是一個外國人在我面前拽文,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以忍,我也不能忍。就算你的頭髮像我可愛的小彼德,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會讓我聯想到暑假作業的事情。(可憐,完全是遷怒)
我剛想拂袖離去,就聽到他繼續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林妹妹是來找約瑟夫的吧?他的傷很重,在樓上的重傷病房。他是我一起長大的好友,我認識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卻從來沒有見到您這樣一位秀外慧中、溫柔貌美的女子呢?”
我的眉頭一皺,不僅僅是因爲這個男人的發言,還有在房間內的幾個保鏢聽到這句話都不露聲色的用身體擋住了門窗,封住我一切可以離去的通路。施瓦辛格大人身上的寒氣已經不再是空調,而是冰櫃了。那小風,一個勁兒吹啊
“是嗎?我這個爲約瑟夫生下孩子的女性也不知道他有你這個好朋友呢。”我把話軟綿綿的推回去,和一個正統(似乎這個形容詞的準確性待考)中國人玩太極嗎?你還差的遠!
“呵呵”淡藍色鏡片下的金色瞳孔閃爍着光輝,他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瑪麗安娜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就這樣死去實在是太可惜了,怪不得您會這麼憤怒,十年都音訊全無的您也忍不住在這個時刻跳出來指責他的失職(乞活天下)。”
暗示我這個人來歷不明嗎?我在心底冷笑,但願這些人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現在認爲我應該和約瑟夫好好談一談比較好呢,畢竟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
聽到我狠狠地強調這私事這兩個字,那個人還是帶着淡淡的笑容:“我的名字是迪卡爾。華爾福,英格蘭WFS數碼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是約瑟夫的表弟,也是他的學弟兼死黨。這位是F組織長老會一位執行長老的兒子,代號沙漠之狼,你可以叫他狼。”他在介紹他們二人身份的時候緊緊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什麼端倪,我不懂,這兩個身份有什麼特別嗎?F是什麼東西?
我扯出一個豔麗燦爛的微笑:“見到你們很高興,迪卡爾,小沙。”
聽到我這樣稱呼那位冰山男,所有人的嘴角都**了一下,想笑又不敢笑,而那個小沙眼睛一瞪,凜冽的殺氣直撲我而來。挑釁嗎?我冷哼一聲不退反進,一個手刀劈了過去。他眼中精光一閃,澎湃的戰意洶涌而出。呃?原來是個戰鬥狂嗎?我的身體微微一抖,心中浮現起漫畫中的一個小丑形象,不知道怎麼的就提不起勁來了,繞過他只劈下來的拳頭輕輕在他的額頭上一點,揉身而退,身上也發出刻骨的寒氣走了出去:“嗯,謝謝你們的介紹,我去找我那個不負責任的老公去了,你們保重。”
而迪卡爾悶聲偷笑,所有保鏢都愣在那裡,而冰山男保持着齜牙咧嘴怒目圓瞪的攻擊姿勢成了一個雕像,頭上插着一個晃悠悠的小丑,小丑的手上拿着一行字:“半小時恢復正常。”而小丑又是香甜的奶油蛋糕製成的,在那樣的硬漢頭上插着顯得格外的好笑。
我離開了房間,心中也暗暗偷笑:小丑很可愛,看來我創造魔法的力量沒有退步哦,而且他很幸運,空間禁錮沒有抽得太過分(爲什麼不是完全沒抽,而只是不過分?嗯,被禁錮的人體力損耗極大,所以實際上我本來只是想讓他定住五分鐘的,倒黴的人,默哀三分鐘)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