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一邊使用着雪影無蹤,一邊吸收着路過的雪之力,也就是冰之力。
其實這雪、冰、霧、氣、水,這些都是屬於水靈根的一部分。只要有水靈根的人,都可以把這些形態的水自由轉換,只是現在的人太侷限化了。總是丁是丁卯是卯的,沒有一點想象力和靈活運用的能力。
其實呢,很多的傳承都是在剛開始的時候是百花齊放,因爲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他們沒有領路人,所以他們就總會爲了某一個目的發揮自己無窮的想象力,來完成它。
可是到了後來,當這些人老去,或者不在了之後,他們的後來人總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循着他們的足跡,學習、前進,好像如果不照着他們這樣做,就是錯的一樣,就不會成功一樣。
如果他們有天分那當然可以沿着前人的足跡成功,可是這世上還是有那麼多沒有天分的人啊,那這些人怎麼辦呢?創新?不創新?
然後呢,事物就從這裡發展出了兩派。一派呢,就是他們不服輸,想要在前人的基礎上得到創新,走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而另外一派呢,就是一直堅信老祖宗的就是對的,我沒有成功是因爲我沒有好好仔細,學習老祖宗留下的方法,我要在重新學習,把老祖宗曾經做過的,經歷過的在重新經歷過一遍,這樣我就一定會成功。
第一種呢,有成功的,又失敗的;第二種呢,也有成功的,也有失敗。於是,這兩種派系,一個被另一派系稱之爲另類,異想天開;而另一派系的呢,就稱那些人爲老頑固,不知變通,狹隘、自私。
你說這些人錯了嗎?對了嗎?
其實在月靈看來,他們都忽略了事物的本質,只一味的在追求成功,而忽略了事物的本質。也就是說,你看到了一團水、一團雪、一團霧,當你看到它的時候,你會說,哦這是水、這是雪、這是霧,而忽視了它們的相同處,忽略了他們的本質都是由水演變而成的。
沒有追本求源的心,那你就無法理解它的真諦,真正的認識它,更不可能讓它爲你所用。而這些所謂的法術、仙術,不就是借自然之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嗎?
不同的法術就是讓你能夠更輕鬆的,來利用自然之力,而不是爲了法術而法術。
所以月靈明白了這些法術的作用之後,學的更輕鬆了,她也會根據不同的情況,來改變一下已有的法術。
就說這雪影無蹤,原本是冰月宮裡的一個入門法術,可是月靈在加入了自己所學的輕身決後,竟然讓它的威力巨升,這不月靈一面用雪影無蹤來吸收雪之力,加速自己前進的步伐,同時還用輕身決來降低自己本身的重量,遠遠的看去就像是一團雪花在雪山上,快速掠過一樣,但是,又是那種無聲的、無感的飛掠,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幽靈。
淨魔看着月靈無聲飄過的身影,嘖嘖稱奇:
“哎呦,下山也可以這麼玩啊,就這速度、就這山,那不是一會兒就下去了,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練習的,這法術再練習,不就是跑得快些,能有什麼用?”
凝在一旁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以跑過,不被人封印啊。”
淨魔一噎,氣呼呼的追着月靈飄了下去。
凝還是漫不經心的慢慢走着,可是在他的身後不僅沒有腳印,更是沒用幾步就趕上了月靈的步伐,無論月靈走的如何快,他都是保持着與月靈一步之遠的距離,搞的月靈鬱悶不已。
好不容易到了山腳下,月靈氣呼呼的看着他,不言不語。
凝摸摸她的小腦袋,問道:
“怎麼了,累了?”
這哄小孩的架勢,一下子就戳破了月靈的氣性,月靈眼中的火苗噗的一聲就滅了。
回身無力的說道:
“沒事。”
淨魔看着月靈這看人下菜碟的勢力勁兒,嘲諷的癟了癟嘴,無聲的吹了聲口哨。
月靈站在山腳下,辨別了一些方向,就朝着東面走去。
淨魔吊兒郎當的跟在她身後,凝無所謂的漫步跟上。
忽然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在月靈還沒有找到方向的時候,就有一團巨大的雪影衝着月靈而來。
月靈靈敏的向左一閃,躲開了這不明的撞擊,而遠處正有數十個身影追着這雪影飛奔而來。
“畜生,還敢跑?”
一個清麗的女生在經過月靈身邊的時候,看了月靈一眼,就追着那雪影去了。
倒是跟着那女子的一個男子,看到月靈三人,停下身影,看着他們三人,打着招呼:
“三位道友,可是從雪末山上下來的?”
凝瞧着不遠處的戰鬥,根本沒有回他的慾望。
淨魔倒是從上到下的把他看了一遍,可是最後,一擡首,無視了。
倒是月靈秉持着世家女子的教養,微微笑道:
“這位公子安好。”
呃,白衣公子被月靈透亮的聲音一震,頷首道:
“姑娘安好,在下是雪家的雪清揚,排行十六,姑娘可以叫我十六公子,剛剛過去的那位小姐是末家的四小姐,末未,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啊?”
“你叫我月姑娘就行。”
“哦,原來是月姑娘啊,我們在”
“你們在說什麼?”
剛剛那位飛過去的女子,直接出聲打斷了雪清揚的話,開口問道。
月靈回身看向這位末未小姐,她此時已經拉着自己的戰利品,剛剛的那團雪影回來了。這時候月靈纔看清那團雪影竟然是一頭,雪白的獅子,不夠此刻的雪獅已經沒有了剛剛衝擊自己的一往無前,倒是生出了一份無可奈何的蒼老之感。
而且,這雪獅在走到月靈身邊的時候,竟然還埋怨的看了月靈一眼,好像在抱怨月靈剛剛爲什麼要躲一樣。
月靈無語,這,現在這妖獸都這麼人性化嗎?
一直牽着這雪獅的末未小姐,看到雪獅的動作,毫不客氣的在它頭上打了一下,怒道:
“還想像人求救,我真是白養你了,你個吃裡爬外的傢伙,再敢給我跑,我就把你丟雪池裡,看你還猖不猖狂。”
雪獅嗚嗚的叫了兩聲,怕怕的低下了它的大腦袋,四肢不安的扒着地上鬆軟的雪花。
那末未小姐,冷冷哼了一聲,看着月靈問道: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雪末山?”
一副審查人口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