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這一晚都沒親小暢那半邊臉,如果不是她身體虛弱他真會把她拖到洗手間去給她洗上一千遍。
“你怎麼能隨便什麼人都讓碰你?”傅總不高興的說。
“靈馨表姐是女人。”小暢只好爬起來看着躺在牀上的男人提醒道。
“女人?我就沒見過那麼噁心的女人,竟然連女人也不放過。”
小暢……
“喂,傅總你這醋吃的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她不就是抱了我一下親了我的臉一下嗎?我跟小雪經常這樣親親我我的啊,怎麼?難道因爲她親了我你就不親了?”
“我——親不下去。”
傅總煩躁的說,雙手放在腦袋後面冷着臉對着趴在自己胸膛的小妻子。
“你親不下去我親的下去。”
小暢說着就爬到他身上兩隻手硬是抱着他的臉就去親他,把他的整張臉上親的都是口水又拿自己的臉在他脣上蹭。
女人總是有本事逼的男人發瘋不是麼?
當傅總實在受不了女人在他身上磨蹭,終是雙手握着她柔若無骨的細腰把她反撲,終於她震驚的躺在那裡,望着他那發狂發野的眼神,然後突然邪惡的一笑又擡手勾着他的脖子。
“小妖精,你就認準我不敢吃你故意勾引我是不是?”逼的他咬牙切齒的對她說那話,尖銳的牙齒在她柔軟的脣瓣上撕咬。
“疼!”小暢緊皺着眉心,杏眸緊閉,疼的悶哼。
那輕巧的咬着漸漸地變成了親吻,當那親吻一大口一大口卻是很溫吞,並不粗野,霸道中又不失愛憐柔情。
她終是可以好好地喘息,順便迴應他美妙的親吻。
直到晚飯後,夜深人靜。
女人享受着老公的服務,感受着獨屬於他的溫柔跟體貼。
大夫說她要是太累可以每天晚上睡覺前泡泡腳,他便去買了個泡腳盆,今晚初用。
一個好深的腳盆,足足到她膝蓋,溫熱的清水從他的掌心到她的小腿,小暢清敏的杏眸專注的盯着他手上的動作,然後緩緩地掀起好看的眼簾,男人性感的樣子立即呈現在她眼裡。
從來都否認不了這個男人的美。
曾經在她心裡,他就是個長的好看,自負,傲慢,專橫霸道,在用錢講道理的高深男人。
但是自從他們婚後,他一再的讓她大開眼界。
現在再想起那時候,兩個陌生的人住在一起,被彼此驚豔到的那些個,點點滴滴……
杏眸不自禁的晶瑩,他擡眸的時候便看到她眼眸帶淚的樣子。
“想什麼呢?被你老公給洗腳感動了?”傅總說着還笑了聲,然後起身坐在她身邊將她擁住。
“美的你,我現在是母愛氾濫你不知道呀?”小暢低低的說着,習慣的靠在他的肩頭。
曾經靠在他肩頭陌生的,以及新鮮的,緊張的感覺,此時卻彷彿天經地義。
“母愛氾濫?”他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側目看她:“你對你老公母愛氾濫?”
他笑的越發的高深難受了,然後勾着她的肩膀緩緩地躺在她的牀上,她的腳還在盆子裡,但是卻妨礙不了他們恩愛的樣子。
當他性感的手溫柔的在她肌膚,當他漆黑的鷹眸深深地望進她的眼裡。
那種獨屬於霸氣王者纔有的深黑眼瞳,她的心跳緊繃着,甚至每一滴血液都緊繃着,感受着他有意的溫柔動作,她甚至屏住呼吸不敢亂動。
性感的薄脣輕輕地在她的脣上親吻着,一下又一下。
小暢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亂了,嗓子也不自禁的開始發癢:我現在是孕婦哦。
“一句話就要讓我十個月都自己解決?嗯?”
他輕咬着她的耳沿,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那獨屬於他的霸道,狂野的氣息,小暢不自禁的嗓子乾渴起來。
“那你想怎樣?以你的硬度,要是今晚試一次,說不定我們的小孩就——”
她低啞的嗓音被他性感的脣瓣霸道堵住,那句話沒能說出來,她卻是心甘情願的勾着他的脖子。
“我不試,你可以試試。”
他低沉的嗓音對她說着,一雙黑眸習慣性的在這時候開始對她放電。
小暢羞的滿臉通紅:纔不要,好惡心。
“噁心麼?你可以挑戰一下你以往的速度。”
“什麼?”
“就在你泡完腳之前怎樣?”
“什麼……”
“乖,寶貝,別再問什麼。”
小暢。
之後傅總自己脫褲子,小暢在旁邊,雙手撐着牀上好不容易坐起來,看着老公大人的不知廉恥簡直是恨的咬牙又忍不住笑。
“色,情狂!”小暢轉身爬到牀頭拿了個枕頭朝着他腦袋砸去。
“乖,我都憋瘋了。”
“前天晚上我沒嗎?”小暢立即嘟着嘴怒視着他。
“都說是挑戰下速度。”
“你再欺負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吐你一身?”小暢立即款張的表演手法,裝作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鼓着腮幫子對眼前的男人。
那個那會兒還讓她感動的快哭的男人……
分分鐘讓她變成另一個人的男人。
生撲,對,傅總對老婆大人的辦法就是生撲。
不過他剛要親她就捂住了嘴,然後一隻手推他剛過來的寬厚胸膛。
傅總立即不敢動了,她腳從腳盆裡拿起來,還帶出一些水花。
不過她都顧不得了,光着腳就朝着洗手間跑去。
傅總坐在旁邊看着她又離開的背影雙手不自禁的擡起,卻是已經握成拳頭。
滿臉的遺憾。
這個小傢伙,還是個豆芽就開始折磨他,簡直就是他的剋星。
之後她漱完口出來,看着傅總躺在牀上挺屍的樣子條件反射的雙手掐着腰站在他腿中間開始笑的得意。
她笑的身子有點顫,雖然沒有笑的很大聲,但是她在努力忍耐。
粉色的裙子下美妙的身材讓男人看了就忍不住噴血,感受着她在顫抖,他立即坐了起來。
正好臉對着她胸口一下,那一下他立即擡眼,然後從上往下看到她的身材的時候,傅總擡手扶額:天啊,我快被折磨死了。
小暢繼續笑,卻是帥氣的側身坐在他的大長腿上。
“別搞得自己真的跟個色,情狂一樣好嗎?”小暢忍着笑說道。
“你老公只是個身體條件比較好的正常男人,而且他老婆又這麼……”
他一隻手摟着她的腰上上下浮動,另一隻手在她胸前輕巧的比劃着。
“這麼什麼?”
“惹我發狂。”
她嫵媚的眼神,讓他看一眼便鼻子裡發熱。
“快點把洗腳盆端走,然後陪我睡覺。”
“是,遵命夫人。”
他說着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雖然不願意就這樣結束,但是也沒別的辦法了,小暢一滾到牀上他就端着洗腳盆去放下。
小暢便趴在牀上一雙小腿向上翹着,然後雙手託着自己的下巴朝着洗手間的方向看着。
他從裡面出來,只穿着背心短褲,但是帥的讓她受不了的開始把手指伸直,一根手指頭一根手指頭的去捂住自己的臉,眼。
他走上前,一雙灼灼的眸子緊盯着她。
小暢轉身,躺在牀上依舊捂着臉,傅總坐過去,有些昏暗卻溫暖的落地燈下,透過玻幕裡看到牀上曲着膝蓋平躺着的女人身邊側着的那個男人,深情款款的眼神盯着那個女人的樣子……
“我現在總算知道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了。”傅總低聲說,骨感的手指在她舒服的布料上輕輕地遊走着。
“我還以爲你早就知道。”小暢躺在枕頭上,看着那個帥氣逼人的男人低聲道,臉上無法掩飾的暖意。
Wшw⊕ тt kán⊕ C〇 傅總笑,然後又緩緩地湊上前去,小暢又開始笑的發抖。
“你再上來我又要吐了。”小暢煞風景的說。
傅總直接翻個身躺在她身邊,卻不到兩秒就又轉身,就側躺在她身邊,酷酷的動作在她眼前。
並不是有意識的,有些動作,有些表情,都只是早已經刻在那個人的骨子裡。
之後那些溫柔又永生難忘的事情……
(大家自己腦補吧。)
早上。
六點多鐘,外面在下着淅瀝瀝的小雨,主臥的大牀上女人已經靜悄悄的起牀。昨天靈馨表姐的事情她並沒有忘記,而且想到那位表姐的形象,她倒是真的覺得跟她媽媽挺像的,當然,只是臉蛋有些相像,那誇張的性情則是完全不一樣的。
小暢身上還穿着昨晚的粉色睡衣,然後從櫥子裡拿了條薄披肩便是披着出了主臥。
之後在一樓的窗口習慣性的一隻手抱着手臂,另一隻手拿着手機在耳邊逛蕩着給劉秘書打了電話。
“證書是高級會計,具體工作經歷我沒問,你自己找她談吧,儘量在我們酒店給她安排一份合適的工作。”
小暢把靈馨表姐的手機號發給了劉秘書,劉秘書便立即找靈馨表姐問清楚,靈馨表姐提議當面談,劉秘書便叫她去了酒店。
靈馨一到酒店的時候便深吸一口氣,然後雙手握着拳頭在胸口給自己做了個加油奮進的手勢,然後整理衣衫頗爲嚴肅的朝着裡面走去。
一頭簡單的黑色長髮披在肩上,再加上不苟言笑的形象,跟昨晚上小暢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
瀟哥幾乎是在她進去門口的一分鐘內趕到,一身黑色的西裝瀟灑的朝裡走去,面對門口同仁的打招呼他也只是溫和着一張臉點點頭。
靈馨便是聽到那一聲傅特助好然後才停下步子回過頭,那玉樹臨風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便是在那時候,深深地刻在了她的眼裡,以及心底。
傅瀟幾乎是擰着眉看她,因爲雖然不是沒被人盯着看過,但是,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
怎麼像是要把他活吞了?
靈馨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太過誇張便立即笑着點點頭,然後看着他從身邊經過便擡了手朝他揮手。
傅瀟以爲是來酒店推銷的便只是看她一眼,步子根本沒停,之後大步朝着高層電梯那裡走去。
電梯裡兩個人都不說話,只是靈馨表姐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心跳也有些快。
傅瀟卻是站在她旁邊從容的很,她身高跟小暢差不多,但是她肩膀比較寬,今天擦的是火紅的口紅,象徵着自信。
眼瞅着電梯一層層的往上走他還沒下去,靈馨已經猜測他在酒店的高層,然後想了想鼓足勇氣微微側身。
“你好,我叫陳靈馨。”
她先太高了自己的手對他,預示着她想跟他結交。
傅瀟這才轉頭又看她一眼,看着她脣角淺勾卻保持嚴肅的樣子然後眉心微皺,又眯着眼看了眼她的手,只是卻只是點了點頭。
“你好。”他淡淡的一聲算作迴應。
靈馨失望的看着他,然後緩緩地放下自己的手臂。
“我是來應聘的,我學的是會計專業,說不定以後你的工資都是從我這兒過手哦。”她說完後才又古怪的笑了笑。
傅瀟……
他若是沒記錯,他們酒店似乎也不缺一個會計,而且也沒有向外招人。
但是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說,他不自禁的多看她一眼,之後只是又問了一聲:抱歉我剛剛沒聽清楚你說你叫什麼?
他盯着她的臉又問了一遍,滿眼的疑慮。
他在倒數第二層下去,靈馨卻依舊沒有下,傅瀟就已經覺得不對勁。
回辦公室的路上就掏出了手機,進去的時候那邊接通。
“有個叫做陳靈馨的今天來應聘,你認識的人?”
“哦,我媽說是她孃家的遠房親戚,我還得管她叫表姐呢,當然,你也可以這麼稱呼。”
傅瀟……
小暢在說着的時候傅總已經端出來早飯,小暢一邊跟他說話一邊吃傅總的飯,傅總就坐在旁邊聽着也不說話。
工作的事情他向來不會計較,雖然心裡不得勁。
他覺得他這個醋,可能要吃一輩子的,所以還是留着慢慢吃。
反正一下子也吃不完,不急。
“那我知道了,不過因爲之前不熟悉所以我並沒有跟她打招呼,看來我好像錯過了什麼。”傅瀟摸了摸自己的鼻樑,在窗口站着看着窗外還在下的雨。
“那有什麼關係,她的工作跟你也不牽扯。”
“誰說不牽扯,以後我的工資還要從她那裡經過呢不是?”
他說着苦笑起來,小暢也忍不住笑起來。
“我們管工資的財會現在還不會換,你就安心吧。”小暢說着。
不過不久的將來,誰又能想到靈馨表姐真的會做到那個位置。
“在吃早飯?”
“嗯,正吃着呢。”
“那過後再聊。”傅瀟說着掛斷電話,卻是無奈的扶額。
竟然是小暢的親戚,他想到剛剛電梯里人家主動打招呼卻得不到迴應,竟然有些抱歉了。
小暢放下手機後發現傅總正在看她,便是笑了一聲:怎麼了?
“聊的很開心嘛。”
“剛剛表姐去酒店找劉秘書遇到傅瀟,傅瀟說起那件事。”
“然後就這麼開心?”
小暢……
眼看着傅總那冷漠的眸光裡全是不爽,預測着自己說什麼都是錯她立即低頭吃飯不敢在做表情或多說話。
吃完飯他便一直在打電話,小暢在沙發裡看新聞,聽到他終於不再聊工作之後她擡了頭,他從窗口朝她走來。
“你們最近在忙建大橋?”
“城郊的山下,等建起來第一個帶你去看。”他說。
小暢不自禁的挑挑眉,竟然有些興奮。
“那麼說,那個地方你們豈不是要建一條公路?”
“一個月前已經開工了。”傅總忍笑,眉心微擰。
這陣子她被孕事折磨的難受,真的是除了酒店的事情好久沒關心別的了。
小暢聽着不自禁的乾笑了兩聲,緩緩地點着頭。
竟然有些歉意,不過對他的工作,她本來也過問的少。
這也不過就是一個話題而已。
反正倆人都在家沒出門。
“如果你喜歡在窗口,我們可以把我們的沙發也移到那邊去了。”
“緊貼着窗口麼?”
她淘氣的笑着問,他竟說:隨你高興怎樣都可以。
好吧,她必須承認,最近傅總真的是把她寵上天了。
小暢再見到靈馨的時候她已經換了衣服樣子,簡單的黑色西褲,棕色長袖蝙蝠衫,黑色小皮鞋,長髮在腦後隨意的扎着,一張臉也乾乾淨淨的顯了出來,整個人好似都跟那晚見到的不一樣。
不再誇張的對她大笑,反而低調穩重了許多,而且時刻都很謹慎的樣子,不論是表情還是動作。
小暢不自禁的笑了聲,有些尷尬的。
靈馨表姐也笑了聲,懷裡的賬本被一雙手緊緊地抱着,也是有些尷尬的。
但是她一笑起來還是稍顯誇張,雖然她已經努力隱忍。
小暢覺得這是個很憨厚的女孩子。
“工作還適應嗎?”小暢問了聲。
“還行,不過我還需要再接再厲。”靈馨表姐爽氣的說。
“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需要的人去問,雖然現在的工作地位比不上一些人高,但是隻要你肯努力一定會做到更好。”
“嗯,我現在最大的心願,是有一天可以管傅特助的工資。”
小暢……
“那個啊,其實除了做會計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可以。”
靈馨表姐眼睛瞪了瞪。
“老婆。”
靈馨……
小暢卻笑的很可愛:開玩笑啦!
靈馨表姐才又傻笑起來,卻笑了兩聲又嚴肅的說: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他。
小暢想,靈馨表姐的性子大概是因爲家裡有三個當軍官的哥哥,因爲家裡的氣氛比較嚴肅,才搞的她好像不怎麼會跟人親近,但是卻又有着家裡人特有的憨厚性格。
之後靈馨離開了她的辦公室,她又開始工作,卻是翻着材料的時候翻到一份請帖。
竟然是安逸發給她的。
輝煌的週年慶。
細長的手指拿着那張請帖翻過來複過去幾遍,眼神卻越發的敏銳。
之後劉秘書進去她便問了句請帖什麼時候寄過來,因爲昨天前天她都沒來上班。
“是昨天上午,安總親自送過來,不過知道您在家養胎我就沒打電話通知。”
小暢點點頭,然後又看着那張請帖出神。
“要去嗎?”
劉秘書之後又問了一聲。
“你去打聽一下他們這次週年慶的外界人員名單。”小暢只低聲說了那一句。
劉秘書雖然有點回不過神卻是立即點頭。
之後她出去,小暢便也把請帖扔到一旁,然後拿起另外的文件繼續看。
下午看到人員名單的時候小暢眉宇間便是有些不快,卻是也沒說別的。
劉秘書說:良氏跟上官家可是咱們璀璨的死對頭,還有劉夢的父親,劉夢不是您的朋友嗎?
小暢擡了擡眼,看着劉秘書一臉的疑惑跟不爽卻是淺笑了一聲:你先出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其實酒店週年慶完全也不必請別人,完全可以是酒店內部的活動。
但是……
她看了輝煌的活動,又看了近期璀璨的活動,然後兩家的宣傳手段等等她全都查了一遍。
上官家會給輝煌帶來怎樣的資源?
她一直不願意跟傅赫說上官丹丹還在城裡,因爲她覺得自己那麼說了好像是在逼着他再把上官丹丹趕走。
但是現在看來……
她倒是不擔心劉夢那邊,但是良家跟上官家這兩大勢力……
雖然他們全都不是豐城的大佬,但是說出名號,只要是生意場上的人,又有誰人不知?
不過他們這麼猖狂的去參加輝煌的週年慶,那麼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確定跟傅家還有璀璨爲敵。
那天中午小雪來吃飯,小暢還叫了靈馨,因爲表姐嘛,她的表姐自然是小雪的表姐。
小雪一見了靈馨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果真跟你媽媽好像的,比你都像。
小暢竟然忍不住笑了聲,都隔了好幾輩了好不好啊。
不過小雪也不是第一個那麼感覺的,她纔是第一個。
“你好,我叫陳靈馨。”表姐還是客套的先伸手示好。
“你好,我叫戚雪。”小雪卻不似是傅特助那麼高冷,立即伸手跟她握了下,倆女人默契一笑。
“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現在得回去工作了,還有一大堆東西等着我算呢,小暢,不,戚總,那個我就先走了啊。”
小暢……
戚雪……
靈馨幾乎是坐了不到五分鐘就回到工作崗位了,她對待工作太認真,認真到對自己顯得有些殘忍。
小暢聽說她從工作以來,每天晚上都在加班,中午吃飯時間都不超過十五分鐘。
“這也太認真了吧?又不是去談幾千萬的合同。”小雪不自禁的嘟囔了一聲。
“你要是也有她那麼認真就好了。”小暢只淺笑着說了一聲。
小雪心裡的陰影面積無限放大中。
“你是不是我姐呀?”
“我們小時候就驗過了,一樣的血型。”
小雪一頭栽在桌子上表示心服口服。
“不過你跟李雲要孩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現在還沒到時間啊,等到月底就知道了。”小雪立即說道。
“不過被逼着懷孕的感覺……你不知道那幾天我婆婆跟我媽媽聯手逼我生孩子的時候我的心情,我差點就瘋了,本來我都自願了,被他們一搞,搞的我好像是不自願的,哎。”
小雪說着連連搖頭,小暢便擡手摸了下她的腦袋,滿眼慈愛的看着小雪。
小雪一擡眼看到小暢看她的眼神立即渾身毛骨悚然:拜託,雖然我說你是老姐,但是你只比我大倆月而已。
小暢立即笑開,小雪無奈的撇撇嘴吃飯。
“你現在吐的還厲害嗎?”
“比前陣子好多了。”
“那我們抽空一起去找湘南玩玩?”
小暢眉眼一動,然後緩緩地笑出來。
倒是真的該去看看了,不過就是不知道王大少見到她們會不會不高興。
不過……
誰管他高不高興?
姐妹倆說去就去,下午一起買了東西然後去找湘南。
王韓在家,看到她們倆去的時候立即皺起眉:你們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未過門的媳婦,怎麼啦?不讓進?”小雪立即伶牙俐齒瞪着他。
王韓皺着眉看着小雪手上的果籃,然後吧唧了一下嘴巴:就帶個果籃來?
小雪立即不高興了:喂,王大少你別過分啊。
王韓點點頭,然後讓出一條道。
小暢自始至終不說話,這種場面她一向不需要說話。
她懶的搭理。
只是小暢跟小雪剛一走進去就覺得背後有道冷冷的光瞅着自己,然後立即轉了轉頭。
果然,王大少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瞪着她,小暢對小雪說:你先進去。
王大少那才又走上前,然後看着小暢瞅他便扯了扯嗓子:聽說那天你替我說了不少好話,那個……謝了。
王韓不擅長說這類話,不過說出來的時候卻很真實。
小暢便是冷冷的盯着他一眼然後也彆扭的看向別處:那個……反正以後別再不痛快就怨我就行了。
王韓幹笑了兩聲:快進去吧,別讓她以爲我們倆在密謀什麼。
小暢……
之後小暢進了主臥卻看不到裡面的人,倒是門一關在門後看到倆。
嚇的她哭笑不得:你們倆搞什麼?
“你們倆不會又在密謀什麼吧?”湘南立即瞪着她問,戚雪也用那種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我跟他密謀?你不知道我們倆水火不容?”
“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暗地裡讓傅總告訴他我懷孕的事情的。”
小暢……
被抓住小尾巴之後竟然真說不出話了。
小雪忍着笑,努力裝作一本正經:你也是,人家兩口的事情你幹嘛管那麼多?
小暢……
湘南……
“你給我閉嘴,我們是來幹嘛的?我明明是來看望孕婦的,怎麼成了被數落的那一方?”小暢不理解的問道,自己也覺得怎麼好像不太對。
小雪笑,湘南也笑,三個女人摟着彼此的肩膀去了旁邊的沙發裡。
小雪說:爲什麼我聞到沙發裡有男人睡過的味道。
“噗,你是猜的吧?”湘南立即說道。
小雪嘿嘿的笑着,小暢便是獨個坐在沙發裡。
“你們倆找個由頭讓我出去玩玩唄。”
“他不讓你出門?”
“公司打電話他都不准我出去,還跟所有人說,誰讓我出去誰就得負責,要是我跟孩子出什麼事就賴在人家身上,現在根本沒人敢找我。”
姐妹倆……
“王大少很厲害嘛,還有那心機。”
“他有的還多着呢,只是你們還沒見識。”湘南立即說道。
小暢卻想起那時候王韓因爲傅赫娶了她而一再的看她不順眼,當衆羞辱她說她不配之類的話的時候。
不過,竟然也這樣過了這麼久。
而後,雖然還看不順眼,但是卻好似已經接受那個事實。
傅赫說王韓在追湘南的時候她其實也嚇一大跳。
不過她倒是有想過王韓會打持久戰,但是堅持到婚姻她沒想到。
王韓雖然性子拗,衝動蠻橫,但是卻是個很堅定的人,所以她覺得他會追湘南,直到追到手爲止,或許是在多少年以後終於沒力氣追了以後自己調頭。
但是她沒想到,有一天王韓跟湘南到了談婚論嫁,甚至湘南懷了他的孩子。
湘南說起那次去醫院流產的事情:我當時真是好生氣,對他那不信任的性子,可是到了手術室的時候,在聽着大夫拿着那些器械消毒的聲音的時候,我竟然感覺渾身由外到內的冰冷起來。
“我突然想到你媽媽跟我們說過的那些話,我突然想到他那麼喜歡孩子,而我……那不健康的家庭始終是遺憾,或許,會有希望,我跟他,有個孩子,有個家,如果他不追過去,那麼我去過醫院那件事他這輩子或許都不會知道,直到有一天我們年紀的大了,這件事不再那麼嚴肅,我或許會親自告訴他。”
小雪跟小暢聽着卻是不說話,之後小雪嘆了一聲。
“爲什麼我們如花似玉的年紀,卻要被生孩子這件事情困擾折磨?”
她一說完攤開手,湘南跟小暢條件反射的去看她的手。
之後房間裡又安靜下去。
王韓自己在客廳的沙發裡坐着,甚至連偷聽的力氣都沒有。
他倒是想過去偷聽,不止一次的瞅着那扇門,但是卻坐在那裡動也動不了,除了抽菸。
“你老婆在我這兒呢,晚上過來搓一頓?”王韓給傅赫打電話。
傅赫那時候還在郊區,聽着那話差點要問她在那裡幹嘛,卻突然想到湘南。
以後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層關係,他們是兄弟,他們的女人都是朋友。
傅赫看了眼遠處:好。
收起手機後繼續看圖紙,跟設計師一邊聊一邊往前走。
然後王韓又給李雲打電話:晚上過來接你老婆,順便吃個飯。
李雲……
然後他放下手機想了想又給劉言打電話,之後又打給溫律師。
不過溫律師卻拒絕了,在家陪老婆。
“你去就是了,我跟兒子在家過二人世界就行。”孟琳懷裡抱着筆記本正在碼字,聽着他說不去聚會她還有點過意不去。
“二人世界?你說錯對象了吧?”溫律師捏着手機走過去,坐下的時候順便把手機擱置在茶几上,坐在老婆身邊的同時把手也放在老婆的背後。
孟琳淺笑着看着他,他也看着孟琳:我哪兒都不去,就在家陪你。
孟琳尷尬的扯了扯嗓子然後低頭繼續碼字,他便坐在旁邊看着。
孟琳碼了幾個字之後突然覺得不舒服,然後擡頭看着他:你去哄兒子去。
“他睡了。”
“那你也別在我跟前,我都寫不出來了。”
“爲什麼?”
“那個……,反正你別再我跟前。”
“原因。”溫律師很嚴肅的看着自己的老婆等待原因。
“好尷尬呀。”孟琳說着便擡起閒着的手去推他的胸膛。
他笑,然後抱住她:尷尬什麼?我們什麼樣的內容沒做過?
“討厭。”孟琳羞澀的別開臉,他卻雙手從她背後抱住她:你碼字,我陪你。
在他很小的時候,似乎就有那種很強的,家庭安穩的概念。
他常常回憶起曾經,現在立刻故鄉在這裡,他也不是不想家,但是,每當回頭看着她,後來是她跟兒子,他就有那種感覺,這就是他的家。
當姐弟們都已經各自生活,當父母都已經離開,好似,只有這兩個人,纔是他最長久的陪伴。
而孟琳,是給他這個安穩的家的女人。
曾經……
他就那麼靜靜地摟着她看着她碼字,她有時候寫不下去,他竟然還會伸手,修長的手指替她敲打着鍵盤,幾個露骨的字眼立即顯現眼前。
羞的她雙手把臉埋住。
他卻寫的很認真,還跟她探討。
逼的孟琳只好說:你真的好討厭,你還是去跟你的朋友們聚餐去吧。
“專心點。”他卻只對她說一聲,逼得她跟他探討,直到小林林醒過來叫喚。
下午小暢去開門的時候看到傅總跟李雲一起到不自禁的嚇一跳:你們怎麼來了?
“有人請客。”李雲說了聲,然後就先溜了進去。
小暢擡眼看着傅總,傅總便笑了聲,捧着她的額頭就親了一下:嘗一下他們家大廚的手藝。
小暢就沒說話,勾着他的手臂往裡走。
心裡卻想,也正好讓他休息一下。
卻是吃飯的時候李雲又說起當初他們去傅赫公寓吃飯那檔子事,小暢發現他們說起那事來簡直樂此不彼。
“不過說到我不會煮飯這件事,我想問問一直說個不停的王大少,哪一樣又是你炒的呢?”
王韓……
“他會煮飯?哈哈哈,你可別笑死我了。”湘南捂着肚子笑起來。
王韓臉全黑。
傅總看着老婆大人終於贏回一局也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拿着紅酒輕抿了一點。
“反正家裡有廚師,不會煮就不會嘛,咱們不說這事了啊。”李雲舉着酒杯要換話題。
小雪便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這傢伙聰明着呢,數落完王韓就是他了,所以他就換話題。
“以後能不能別再提那件事?若不然改天你們去我們家,我下廚去給你們煮一桌,只要你們願意享用。”小暢說。
“噗,還是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讓你老公煮吧還是。”劉言憋了半天,終於說話。
鍾洋不說話,只是坐在他旁邊細嚼慢嚥着王韓家大廚的手藝。
湘南小聲跟鍾洋說話:你們在吵架?
鍾洋沒說話,只是怪異的笑了一聲。
劉言聽到什麼,卻也不說話,只是彆扭的臉色不太好。
他脣角的傷還在,但是那晚之後……
她都沒再回家了。
還是今天王韓打電話叫他,他纔有藉口給她打電話約她。
見了面她也不說話,問她去哪兒了她也不說,然後一進家裡他們之間的事情就被擱置了。
其實鍾洋早就在城裡給自己買了一套小房子,她不想離開他那兒就得去住酒店。
她只想一個人到了家之後靜靜地沒人打擾。
然後餓了哪怕是吃泡麪,她也不想再去找任何人解決這最簡單的問題。
但是她實在是拗不過,拗不過他身爲一個男人的力氣。
要是他在把她扛到房間裡把她上了,還不戴套,她該怎麼辦?
男人總是那麼自私。
她開始在一家設計公司上班,設計珠寶。
也是之後她們四個女人在沙發裡聊天的時候大家才知道。
之前卻是沒人知道她會設計的。
男人們還在餐桌上,劉言簡直要喝傻了,卻是不停。
也沒人攔着,反正他老婆在。
“你跟劉言分居了?爲何?”
“我打不過他。”
小暢眼眸擡了擡,湘南也好奇的盯着她,只有小雪笑了一聲。
“我怎麼一下子記起暢暢跟傅總剛結婚的時候,那時候她便也是這樣的話。”小雪說着笑的更嚴重。
湘南跟鍾洋好奇的看着小暢,小暢卻只是哼笑了一聲。
多少年前的老黃曆竟然還被某人拿出來說,而且……
小暢擡眼看着小雪笑的那麼開心的樣子,竟然對這個寶貝妹妹一點辦法也沒有。
到了十一點要各回各家,一羣人站在餐廳裡看着還趴在桌上睡着的男人,鍾洋只說了一句:誰灌醉的誰把他弄回去,我不管。
說完就要走,卻是被王韓攔住:沒人灌醉他,是他自己在灌自己。
“那更好了,讓他自己回去。”鍾洋冷冷的盯着王韓,非常生氣有人攔着她。
“那不行,他現在這樣車也開不了。”
“那怎麼樣?我能弄得動他?”鍾洋裝作自己受不了他重量的樣子對王韓問,然後看向大家。
小暢她們自然不說話,倒是李雲說了一聲:我們負責把他弄上車。
“我們不是開一輛車來的。”鍾洋立即說。
“沒關係,我們把他弄你車上,之後他的車子等他醒了酒自己來開。”
鍾洋……
求救般的看着小暢他們,只是大家卻都尷尬的扯了扯嗓子裝作管不了這事。
“死豬,盡是給我惹麻煩。”氣的鐘洋轉頭看着劉言低罵了一聲。
小暢分明看到她的眼裡含着淚,但是劉言明顯是喝醉了。
彷彿男女之間的感情在某個岔路口的時候,確實是最心酸最爲難最難以喘息的時候,是真的叫人想起來就酸澀難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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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情人節快樂!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