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故意安排的。”靳南成沒有否認。他也知道自己根本無法瞞住女人,那還不如如實坦白,更有希望獲得女人的原諒。
“原來明軒已經猜對了,這只是一條假消息,可我偏偏還是選擇相信。”蘇晴似乎感到十分後悔。
“這當然是假的啦,像我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去做自殺那種傻事呢?如果真是那樣,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可捨不得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寶貝。”男人根本不顧她已經憤怒至極,還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他當然感到非常高興。因爲他的計謀終於得逞,而且也已經如願以償地找到女人。這次他打算再也不讓女人從自己眼皮底下逃脫了。
可女人卻再也忍不住心中燃燒起來的熊熊怒火,立刻向男人大聲咆哮起來,“靳南成,你可真行,裝得太像了。在國內是這樣,到了國外,還是這樣。爲什麼你要騙我這麼多次?”
男人見她真的生氣了,方纔變得收斂一點,認真地向她解釋,“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欺騙你的,但除此之外,我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上次報社記者如實報道我來美國找你的消息,你卻還不願現身,那我也只好出此下策,騙你一回。”
“一回?你僅僅是騙我這一回嗎?要不要我仔細跟你算清楚?”她打算豁出去了,也就無所畏懼,大膽地朝男人發脾氣。
女人的表現讓男人非常吃驚。因爲一直以來,蘇晴在他面前都是表現得十分柔弱的樣子,別說罵他了,連大聲跟他說話都不敢。他永遠都處於強勢和霸道的地位。
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女人不再軟弱,而是變得無比強悍,使他不得不刮目相看。原來女人還有如此強勢的一面。
可他向來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男人,沒人能夠違揹他的意志。他要辦成的事,想得到的女人,都一定要成功,不達目的不罷休。
曾幾何時,哪有女人敢在他面前發火呢?包括蘇晴在內,之前也從來不敢給他臉色看。
所以他看到女人發火,心裡一爭,也想大發脾氣,甚至還想動手給對方一個耳光,好讓對方清醒一下。好在他並沒有完全失支理智,還保持着最後一絲冷靜,才忍住沒有發飆。
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這裡不是國內,而是異國他鄉。他此行的目的就要把女人帶回國內去,如果現在就跟女人鬧翻了,他就更加難以說服女人,只能一個人回國。
面對發怒的女人,他也只能耐着性子,笑臉相迎,真誠道歉,“對不起!這次騙你,我確實是不得已而爲之。我會盡力補償你的。”
“哼!原來堂堂靳家少爺也會說‘對不起’這三個字,我一個小女人可消受不起噢。”蘇晴冷哼着對男人冷嘲熱諷。她是真的生氣,恨死這個三番五次欺騙她感情的男人。
“好吧,如果你覺得罵出來會好受一些,那你就儘管罵,我全部接受,只想求得你的原諒。”男人在她面前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低姿態,再也沒有往日那種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情。
“想讓我原諒?你就做夢去吧。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這個大騙子。”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大聲罵着男人,心裡面只覺得好受了許多。
以前都是她有求於男人,也從來沒有朝男人發過火,即使被男人再三欺負,她也只能忍着,甚至曾經被迫做過完全違揹她意願的事情,她都沒有公開出去。
可這個可惡的男人卻變本加厲地利用她的軟弱和同情心,一次又一次地欺騙她,讓她心中積累了許多的怨氣。
本來以爲隨着男人自殺身亡,徹底的離去,這些怨氣也該完全消散了。可現在的事實卻是她再一次上當受騙。
她甚至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一個任人玩弄的玩偶,完全沒有主見,喪失了尊嚴。她真是受夠,所以現在才忍不住朝男人發泄出來。
前所未有地大發脾氣之後,她就想馬上轉身離開,不想再見到男人。從此以後,他是死是活,在異國過得怎樣,都與她無關。她也不會再懷念舊情,爲他牽腸掛肚。
然而,她只來得及轉身,卻來不及離開。因爲男人看到她要走,頓時急了,便不顧一切地伸出雙臂,緊緊地把她整副身子都抱在懷裡,明顯是絕不讓她走。
“混蛋!你快放開我啊,我不要再見到你。”她用盡全力地掙扎着,柔軟的身子在男人懷裡扭得好像一條滑溜溜的水蛇那麼優美。
不過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力氣絕對比不上男人那樣大。即使她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也根本無濟於事。只要男人不鬆手,那麼她就絕對沒有掙脫的機會。
男人不僅沒有放開她,還得寸進尺地把她抱了起來,使她整個身子突然脫離地面,頓時嚇了一大跳。
“哎呀!”她嘴裡驚叫一聲,心裡感到害怕,雙手便不由自主地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免得自己會摔下去。
如此一來,兩人就顯得十分親密,看上去就像一對非常恩愛的小夫妻那樣,根本不像是在爭吵。
趁着女人不再用力掙扎,他就抓住機會,向她解釋自己的行爲,“你別生氣了,我已經在酒店給你安排好住宿,現在我就帶你去,到酒店後我們再好好談。”
“你就是一個騙子,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我也不要去什麼酒店,你快放開我。”她大聲地向男人表示強烈的抗議和不滿。
只不過男人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要求,抱着她就往停在路邊的出租車走去,顯然是真的要把她帶走。
男人把她抱得很緊,她其實不用擔心自己會掉下去,於是她也不再像剛纔那樣摟着男人脖子,而是解放雙手,握起拳頭,朝男人的胸膛狠狠地打下去。
面對她的暴力行爲,男人並沒有阻止。反正他都已經被她打個耳光了,現在再打幾下胸膛也算不得什麼。只要她不打他的臉,那麼他就應該值得慶幸了。
畢竟,現在是他無理在先,女人根本不願意跟他走。說得嚴重一點,他就是在綁架女人。要是真的追究起他的責任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甚至要進號子裡去吃牢飯。
所以,他沒有叮止女人。如果這樣能夠讓她感到解氣,甚至跟自己走的話,那麼他心甘情願地承受女人的粉拳。
很快,靳南成就把蘇晴抱到出租車前,但是由於女人的奮力掙扎和抗拒,他怎麼也無法把女人塞進車裡。而他又不怕把女人放下來,免得女人逃跑,他又要好一陣追趕了。
一個想上車,另一個卻不幹。兩人頓時在車前僵持。無奈之下,他只好決定採用恐嚇的辦法來副女人就範。
於是,他立刻沉下臉色,換作一副非常兇惡的樣子,厲聲警告女人,“如果你再鬧,不乖乖地跟我上車,我就把你摔到地上去。到時候起碼要讓你在醫院住幾個月。”
“混蛋,你敢?”她絲毫沒有示弱。可這也只是嘴上的強硬而已,她的身子已經不由自主地變得老實起來,不再像剛纔那樣用力掙扎。
男人看到自己的恐嚇效果不錯,便暗暗得意,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最清楚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了,你覺得這世界上還有我不敢做的事情嗎?”
她看到男人臉上突然露出怪異的表情,心裡就更加害怕了。雖然她很想假裝鎮定,但是她的內心根本騙不了自己,也無法保持剛纔那一副大無畏的勇敢模樣。
她和這個男人可是做過好幾年的夫妻,當然知道深知對方的性子。如果把他惹惱變得不耐煩,沒準真會把她直接摔成重傷。
如果真是那樣,後果就十分嚴重了。她甚至都不敢想像自己在病牀上要一連躺好幾個月的可怕情景。現在雙方實力懸殊,她永遠無法憑一己之力鬥得過男人,只能暫且從之,方纔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想到這裡,她真的不敢再跟男人對抗了。可她心裡面依然充滿了憤怒,只能怒氣衝衝地瞪着男人,一言不發。
對於她的怒視,男人根本不在意。相反,他見她已經變得老實和安靜,就感到十分開心。知道自己的計謀的終於得逞。這個女人終究還是被他制服了。
旋即,靳南成就把懷裡的女人輕輕地放進出租車裡,然後自己也上了車,就坐在女人的身邊。
他還得意洋洋地伸手去颳了一下女人的小臉,“寶貝兒,這樣才乖嘛,真好!”
“好個屁!你別碰我,大混蛋。”她故意對男人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並且還重重地打了一下男人那隻不安份的鹹豬手。
“好吧!只要你跟我走,你罵什麼都行。我也暫時不會再碰你了。”他聳了聳肩,臉上露出獲勝之後的壞笑。
他心裡自有主張,只要到了酒店,女人還是屬於他的,他想怎麼碰都行。現在既然在路上,那麼他稍微忍耐一下,也未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