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瀚宇一臉茫然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疑問,看着薛心雨,“救你的男人我有印象?”鄭瀚宇喃喃自語着。
薛心雨感覺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已經徹底的冰冷,血液彷彿都要凝結了一般,她狠狠的咬住下脣,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顫抖的聲音緩緩的發出:“我知道,這件事我不該瞞着你,但是自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了你,當我們再次相遇時,就是你在S市出車禍了,之後你失憶,再之後也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隨着和你接觸時間的增加,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你。”
說道這,薛心雨長長的出了口氣,接着說道:“當年在Z市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及時的出現,也許我就已經被那個無恥的流氓給害了。”
薛心雨說完,轉身走過鄭瀚宇的身邊,向着衣櫃走去。
她慢慢的拿出當初自己從S市帶回來的行李箱,接着說道:“我知道,我這段過去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無法讓對方相信自己,但是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之所以這麼長的時間我才告訴你,我真的就是怕自己會失去你。但是,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鄭瀚宇一言不發的看着薛心雨的一舉一動,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薛心雨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一種冰澈肌骨的冷,讓她渾身不住的戰慄。她緊緊的咬住下脣,壓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那委屈的淚水流下來,一件件,把自己的衣服裝進了皮箱。
鄭瀚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走到薛心雨的身邊蹲下身來,一把按住薛心雨的手。
薛心雨用力的往回抽了抽,但是鄭瀚宇那大而有力的手,卻緊緊的抓着她不放。薛心雨擡起霧水迷濛的眼睛看着鄭瀚宇。
“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鄭瀚宇的雙手將薛心雨的兩隻小手完全的包裹,眼睛緊緊的盯着薛心雨問道。
薛心雨沒有動,就這樣讓鄭瀚宇抓着自己的手,許久,纔開口說道:“這件事在咱們結婚之前我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說,但是……也許是太在意你的原因吧,遲遲
的也沒敢和你說。”
“那爲什麼這時又要說?”鄭瀚宇追問着。
“因爲……因爲那個人出現了。”
“那個人?沈紅?”鄭瀚宇劍眉微動,眼中閃爍着琥珀色的光芒。
“是的,沈紅。”薛心雨掙開被鄭瀚宇握着的雙手站了起來,接着說道:“在外去金域的第一天,這個人就出現在了會所裡,但是當時我沒有遇到,只是在監控器上見到了一道身影,當我查看客人登記記錄的時候,卻沒能找到這個人,直到昭儀珠寶開業的那一天,這個人,再次的出現了。”
“開業那天?這麼說這個人我認識?”鄭瀚宇眉頭緊鎖,看着薛心雨的眼神裡滿是疑問。
鄭瀚宇疑惑的表情被薛心雨看到了,“難道鄭瀚宇不記得這個人了?”薛心雨此時反倒滿腦子疑問了。
“對,你認識,他改了名字,現在的名字叫——劉-漢-生。”薛心雨在說道劉漢生的名字的時候,一字一句,家中了語氣。
“劉漢生?是他?”鄭瀚宇的眉頭更加皺緊了幾分,“怎麼會是他?”
“是他。公司開業不久他領着一個女人來過一次,之後再未出現,直到今天,這個人又以另外的一重身份再次來到了公司。”
“另外的身份?”鄭瀚宇不解的問道。
“世貿商城的總經理。”薛心雨接着就把今天發生在公司裡的事情和鄭瀚宇說了一遍。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就爲了那兩條項鍊?”鄭瀚宇快速的思索着,眼睛凝視着薛心雨,“這個人自己也是在上官南威的公司偶然認識的,當年去Z市幫着丁銳去要賬,也沒怎麼注意到這個人的相貌啊,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就是當年的沈紅,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就爲了那點貪念不成嗎?”
鄭瀚宇呆呆的思索,薛心雨看着他的表情,卻以爲鄭瀚宇是在思考着兩人之間的事情,她更加的感到無助,傷心,是啊,這樣的過去,哪個男人願意接受自己妻子有這個的過去呢?而且,還有着自己無法懷孕的事情呢!!
“你不用爲難,明天我就離開鄭家。
”薛心雨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淡然的說道,臉上反倒沒有了那抹陰鬱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輕鬆。
“什麼?你說什麼呢,心雨?”鄭瀚宇一愣,立刻意識到自己只顧想事情,忽略了薛心雨的感受,他上前一把扳住薛心雨的肩頭說道:“心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看你的過去,更何況那件事你本身就是受害者,也非你所願,也許,上天就是這麼安排的。”
“過去了?過去了?”薛心雨呢喃着,眼中那抹欣喜呼之欲出,“你真的不在乎嗎?你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嗎?”
“傻丫頭。”鄭瀚宇伸手輕輕的颳了一下薛心雨的鼻子,眼中柔情似水,說道:“我說的話你還不信嗎?不相信你,我相信誰啊?”
薛心雨只覺得兩縷滾燙順着臉頰滑落,再也無法壓抑住自己的倔強,猛的撲在鄭瀚宇的懷中,身體不斷的顫動,委屈?亦或是喜悅的淚水,打溼了鄭瀚宇的前胸。
鄭瀚宇是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受別人的恐嚇的,他坐在辦公室裡給丁銳打電話,“你這小子,一天到晚忙什麼呢?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誒,我還沒說你呢你反倒埋怨起我來了?你這一結婚,連哥們之間的走動都少了不說,平時沒事一個電話都沒有,怎麼還倒是我的不是了?說吧,今天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了。”電話裡傳來丁銳嬉笑的聲音,“你現在忙了,沒有事情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丁銳和鄭瀚宇相交這麼多年,早已清楚鄭瀚宇的個性,此時忽然打來電話,一定是有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
“你小子,鬼精。”鄭瀚宇哈哈一笑接着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年我和你去Z市東樂門要賬的事情了?”
“記得啊,怎麼了?”丁銳不解的問道。
“那個債主好像叫沈紅吧?”鄭瀚宇接着說道:“從那次之後,你再見沒見過這個人?”
“沒有啊,怎麼了?”
“你過來一下,咱們見面說。”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鄭瀚宇直接讓丁銳過來,丁銳二話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