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耀,是昨天晚上情況太危急了,他們纔給佑林打的電話!”瑾瑄在牀上,看着駱羽耀猩紅的眼睛,人不知道解釋到。
“不會叫救護車嗎?不會打電話給醫院,找主治醫師嗎?爲什麼要打電話給這個人!”他對身邊的傭人吼着。
傭人都不敢說話,低着頭甚至不敢看他。
“駱羽耀,瑾瑄剛做完剖腹產的手術,你進屋第一時間沒有去關心她,而是在意我是不是在這裡?”年佑林騰的站了起來,他沒想到駱羽耀竟然這樣誤會他們。
“看來我在這裡只會讓你覺得礙眼,我不想影響瑾瑄休養,我先走了!瑾瑄,醫生的話要注意聽,我走了!”年佑林對着病牀上躺着的瑾瑄交代了幾句,便走了病房。
“你等等!”駱羽耀衝了出來,“什麼意思?想躲了嗎?趁着我不在家,能對瑾瑄故意獻殷勤,現在又沒單子面對了?”駱羽耀咄咄逼人的說着。
年佑林慢慢的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他曾經認爲可以託付瑾瑄的人:“駱羽耀,你不要不問青紅皁白,就隨便講話,如果你愛瑾瑄,就應該相信她!”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他想,也許他不在,他們兩個就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了吧!
可是,他想錯了,第二天瑾瑄的保姆便打來了電話,駱羽耀竟然離開了醫院,並且帶走了孩子,把瑾瑄一個人留在的醫院裡。
年佑林放下電話,一時間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了過來,穿了衣服跑到樓下,開着車子向醫院奔去。
到了醫院,瑾瑄一見到他便淚流滿面,他才確認了,這一切都是真。
“他根本不聽我的解釋,佑林。羽耀他平時不是這樣的,雖然他有些介意我們之前的友誼,可是他說他願意相信我們之間是沒什麼的!”瑾瑄哭泣着對他說道。
看着她傷心的哭訴着,年佑林務必心疼,坐在她的牀邊將她輕輕的攬在了懷裡。
柳依兒第二天上午到學校了找了她的導師,溝通了劉向前的事情之後,買了些東西,便如約去了阿正的酒吧前,等他。
她發了信息給任淽嵐和年佑林,告訴他們自己的事情還沒辦完,稍後自己開車回去。
任淽嵐很快就打回了電話,而年佑林卻一點東西都沒有。
她拿着手機,不時的翻看着,終於她知道,他不會打來電話了之後,自嘲的笑了一下。
已經12點10分了,酒吧裡的員工都陸續來上班了。可是仍然不見阿正的身影。柳依兒撥了他的電話,卻發現是關機中的,讓她覺得一切都有些不正常。
下了車,柳依兒走進了酒吧。酒吧裡的人正在做開業前的準備工作,而今天吧檯裡站着的,也是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男孩。
“請問,你們還有阿正的其他聯繫方式嗎?”她對着吧檯裡的男孩問道。
“你找我師父?他昨晚受了傷,住進了醫院!”那個男孩見她問着阿正,一臉難過的說着。
柳依兒手裡的車鑰匙,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昨天和阿正分開的時候,還都好好的,怎麼就受了傷?
“他怎麼受傷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在哪個醫院,嚴重嗎?”她連珠炮似的問着。
“就在市中心醫院,他是被人打傷的!我本來想去看他的,可是老闆說得有人在吧檯盯着,說讓明天和別人換了班再去。”這個男孩是阿正的徒弟,所以非常關心他。
中心醫院?那不就年佑林所在的那家嗎?離自己家很近的那個!被別人打傷的?柳依兒忽然猜到了阿正因爲什麼出事。
“昨夜市急救中心救護車遭遇車禍,富商太太遭遇難產危機。舊情人出手相救,終母子平安!曾經的三角戀浮出水面,富商將如何對待情敵再次出現?”酒吧裡的大屏幕,因爲還沒有開業,正播放着新聞。
柳依兒無意間看向了屏幕一眼,卻發現夜幕下的攝像機鏡頭裡,年佑林在醫院門口,從車上抱下了一個孕婦,焦急的放在擔架車上。
那個孕婦不正是瑾瑄嗎?
柳依兒的心,停止跳動了一般,昨天的他竟然在和自己激吻了之後,去找了瑾瑄?
“啊!師父就在這個醫院,他就是在這醫院附近被人發現,倒在路邊的。頭被打破了,流了很多血!”阿正的徒弟看着電視上出現了中心醫院的影像,忽然跳着腳,指着屏幕說道。
柳依兒此刻也想不了太多了,因爲她知道,阿正一定是被那個劫持他的人,尾隨後打傷的!
跑出酒吧的大門,她快速的發動了車子,向市中心醫院飛馳而去。
一路上,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腦海裡的畫面,不斷的變換着,一會兒是和年佑林的纏綿熱吻,一會兒是被劫匪挾持的一刻;一會兒是與阿正的促膝長談;一會兒是年佑林抱着瑾瑄的畫面,一會兒又是阿正躺在急救車上,渾身鮮血的恐怖場面。
她覺得自己的心和頭腦,已經無力再負擔這些。
車子很快開到了市中心醫院,慌亂的在停車場停好了車子,她便向住院處奔去。
“請問,昨天一個頭部受傷的男孩兒,被緊急送到這個醫院的!他在哪個病房?”柳依兒衝到了導醫臺跟前,問着導醫的女孩兒。
“昨晚的傷者?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因爲晚上導醫臺都不上班的,所以你說的,我不太清楚啊?”導醫臺的小女孩兒,愛莫能助的說着。
“他……”柳依兒一時語塞,她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阿正的全名。
“我就知道,他叫阿正,您能幫我查查嗎?”柳依兒慌忙之中,拉着那女孩兒的手說道。
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樣子,那女孩點了點頭:“我打電話到護士站,問問有沒有昨天來的傷者,叫什麼正的,好吧?你是他女朋友吧,這麼着急。”女孩兒一邊撥着外科護士站的電話,一邊問着柳依兒。
現在的柳依兒哪有心情肯定或者否定呢,焦急的看着女孩兒手裡的電話,耳朵豎了起來,聽着她和那邊的對話。
“對,應該是凌晨左右送來的,頭部外傷的患者。對,一個年輕的男孩。在幾間病房?哦,哦。好多,謝謝護士長,再見!”
掛了電話,她信息的對柳依兒說:“確實在這裡,1021
,十樓二十一號病房!快去吧,護士長說,他的家人一直沒有出現,現在都沒有人照顧他。”
柳依兒聽到了,忙說了聲“謝謝”便向電梯跑去。
剛跑到電梯的門口,正好電梯的門打開了,她想也沒想,就衝了進去,沒想到和裡面出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對不起,對比起!”她慌忙的道着歉。
被撞的人,沒有說話,她以爲對方還在生氣,便擡起頭,想認真的給人家再道歉一次,沒想到,擡眼看到的,竟然是年佑林!
他的手裡,拿着保溫的飯盒,一看便是要出去買午餐!
他果然在這裡!瑾瑄生孩子,她的丈夫不在這照顧,竟然是他!她的丈夫哪裡去了?因爲知道了他們之間還有舊情,憤然離去了嗎?
柳依兒的腦海裡在與年佑林對視的幾秒鐘間,飛速的旋轉着。
“你們是進,還是出?”電梯裡的其他人,和外面等着進去的人,都在一旁大聲的叫嚷着。
年佑林看着她,喉結上下動了一下,沒說什麼,便走出了電梯,而她則低着頭,不再看他。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了,也慢慢的把兩個人,分隔在了貌似不會再有交集的兩個世界裡。
柳依兒按下了10層,電梯緩慢的上升着,現在擔心阿正的情況,已經勝過了一切,因爲他畢竟是因爲自己,才被那個人打傷的。
1021室,就是這裡了!她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之間阿正的頭被紗布包裹着,正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個穿着非常時尚的男人,站在他的牀邊,和他輕聲的說着話。
柳依兒原本進屋就張開,打算說話的嘴,頓時就這樣尷尬的張着了。因爲那說話的男人,長的簡直就給希臘神話裡的美男子一樣,美的讓人窒息。
阿正和那個人,都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同時轉過頭來,阿正還因爲轉的過猛,而疼的咧了一下嘴。
“你小心點吧!不好好恢復,耽誤我的生意,我可不會饒了你!”那個男人的聲音冷冷的,卻讓人感覺不到冰冷生硬。阿正聽了他的話,摸着腦袋傻笑了一下。
“依兒,你怎麼來了!抱歉,我爽約了!”阿正還一臉歉意的跟她說道。
柳依兒連忙跑到了阿正的牀前,抓住了他的手,說道:“是不是那個人襲擊了你?昨天我們就應該報警!”
“我們已經報警了,而且那個人也已經抓到了!”阿正旁邊的英俊男人,還是面無表情,冷冷的說道。
“啊,對了!依兒,這是我酒吧的老闆,楚霖樊。老闆,這就是我昨晚,哦,我的朋友,柳依兒!”聽的出來,他想說這就是他昨晚救的女孩兒,但是又要像不想給人他居功自傲一樣,換了介紹的方式。
“恩!爲了這樣一個人,受了傷,還算值一點!”楚霖樊斜了一眼柳依兒,嘴角向上牽動了一下,說道。
看起來,這一定是一個自戀到極致的傢伙,不但對自己的外表自戀,更是對別人的外表,極度挑剔。
阿正知道他平時向來都是這樣,只好對着柳依兒尷尬的笑了笑。
柳依兒看着他,到忽然有了興趣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