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一直在大廳裡,就算嚴家的人和郎思謙沒有介紹她的身份,她和郎思謙訂婚,然後又被告傷了自己未婚夫的大哥,這麼大的新聞,在華納國想不讓別人知道她是誰都難。
很多名媛貴婦都圍着她,噓寒問暖的巴結着,郎氏集團的未來女主。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一個晚上,她都沉浸在這種滿足裡,夏清苗毀了她的一切,她就要奪夏清苗的一切。
她跟着郎思謙走進一個房間,不少人看見他們一起走開,都發出豔羨的嘖嘖聲。
“思謙,你找我有事?”她溫婉的問道。
“坐吧,我想和你談一下,宣佈我們解除婚約的事。”郎思謙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說出他一直想說的話。
顯然他的話驚到了柳婷,她的臉色蒼白着,手顫着從自己的手包裡拿出一支菸點燃了,不過只是輕輕吸了一口,把煙點燃,便把煙放到了菸灰缸中,看着那煙一點點自己燃燒,彌散出一縷青煙。
“郎總裁,這是要過河拆橋啊。才利用我買走,我家的股票,奪到了嚴家總裁的位置,這才兩天就要和我宣佈接觸婚姻?”她的聲音凌厲着。
郎思謙低聲冷笑,“過河拆橋,也是你們自己要做我的橋。那股票和你們家的錢,不都是從夏清苗爸爸的手裡騙來的。
既然你們想要做我的橋,我自然要成全你們了。現在用完了,開個價。”
柳婷的心一層層冷下去,男人犀利的話,像是戳在她的心裡,可是又讓她無法反擊。
果然是夠狠!
“你是在爲夏清苗報仇嗎?就算我們耍了點手段,不過我們也沒逼他們家賣!只能說,她爸爸太笨!做生意不都是這樣爾虞我詐,難道郎總裁沒有說過謊?”
“我做生意講得是誠信,不然也不會有我現在的郎氏集團。柳婷,別兜圈子了,說吧,你還想要多少錢?”郎思謙問道。
柳婷的臉冷着顏色,她的確是想要錢,不過當自己險種隱晦的目的被人揭穿後,就像是暴露在陽光下罪惡,讓她無地自容。
“我是很喜歡錢,但是我也愛你,思謙,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愛你的,不然我也不會花那麼多心思想要嫁給你!所以我不會同意解除婚約。”
“愛我?柳婷,你這話,你自己信嗎?”郎思謙的聲音冷得像臘月裡的風。
“我說的是實話,我可以發誓我真的愛你!嚴思弘也要娶我,但是我拒絕了他,明知道有可能被你過河拆橋,我還是選擇了你,你覺得我是爲什麼?”柳婷抽泣的說道,一副被人誤解了的可憐模樣。
她像是緊張般的拉住自己脖子上的紅繩,不知道是不是那繩子時間太久遠了,被她一拽就斷裂了,繩子上掛着的玉墜子,脫離的掉到了地毯上。
郎思謙的眸光看向掉落在地上的東西,瞬間所有的眸光凝聚成了點,像是要把這個玉墜子看透一樣,一瞬不瞬的凝在那墜子上。
男人反常的反應,讓柳婷竊喜着,想不到她真的賭對了,郎思謙和這個墜子真的有關係,不然他也不會這麼看這個
玉墜子。
她俯身要撿起來,就被男人的手當掉了她的手。
郎思謙撿起玉墜子,捏在大手裡,他的聲音暗啞異常,“這個玉墜子哪來的?”
“是一個人送給我的。”柳婷心慌亂着,她只是有墜子,可是她跟不知道這個玉墜子的事。
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這個墜子是有人送給夏清苗的。
“誰送你的?”郎思謙的眸光陡然凜冽的打在柳婷的臉上,想看透她心中最深的隱晦。
“我,我不知道。”柳婷支吾的說道,男人的眸光太可怕了,就像是野獸,讓她不受控的想要躲。
“不知道?你在撒謊!”郎思謙的手驟然掐住了女孩的纖細的脖子。
柳婷的手掰着男人的手,“我沒撒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小時候受了重傷,然後被送到醫院,等我醒來的時候,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我只知道有人給了我在這個玉墜子。”
這點她是知道的,夏清苗受傷住院,她媽還帶她去看過夏清苗。而且夏清苗到現在都先不起來她四歲以前的事。
“那你說,你在哪受傷的?”郎思謙逼問道。
“在,在一個倉庫。但是我太小了,不記得在什麼倉庫了。我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長得很瘦小,比同齡的孩子顯得小很多。”柳婷心虛的解釋着,畢竟她比夏清苗大。
郎思謙的眸光打在柳婷的臉上,想要從柳婷的臉上找到當年那個女孩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看的太久了,他竟然看到了夏清苗的臉。
他的手揉着自己發矇的頭,似乎所有的思緒都混亂了,他很想搭對一條思維,都做不到,眼前只要夏清苗的臉一直在對他晃着,對他笑着,還把他抱進她的懷裡,小手解開他的襯衣。
“苗苗!”他的字從深喉中發出。
“思謙!我來了,你不想嗎?”夏清苗說道。
“想你,我當然想你!苗苗,你是我的愛,是我的一切。”郎思謙一把將女孩抱進自己的懷裡,親吻着她,本來對夏清苗就沒反抗能力的身體,肆無忌憚的叫囂着,想要她!
他將夏清苗壓到了身下……
—
嚴思崎在別墅裡亂轉着找着郎思謙,夏清苗被公爵救走,而郎思謙也已經成功奪到總裁的位置,他想要問明白郎思謙,到底什麼時候能接夏清苗。
嚴家的別墅都鋪着地毯,寂靜的連走路聲都聽不見,他打量着四周,這個郎思謙跑哪去了?
牟然,聽見女人嬌嗔的聲音的,他的眉心壓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家走廊裡和女人私會?
他悄然接近走廊的拐角,卻聽見了自己大哥的聲音。
“叫小點聲,也不怕別人聽見!”嚴思弘斥責着被他抵在牆壁上的女人。
“誰讓你吃這麼用力,都給我弄疼了!”柳婷不滿的說道。
本來她因爲懷孕,就胸口脹痛,這麼承受得住這個男人。
嚴思崎的脣抿成了直線,沒想到自己的大哥和柳婷還有關係,真心讓他噁心了。
既然柳婷和他大哥好,爲什麼要和郎思謙訂婚?他的腦子真心想不明白這對男女要幹什麼?
他折身走開,省得噁心自己耳朵和眼睛。
嚴思弘的手扯開女人身上的晚禮服,“忍着點,不弄點吻痕什麼的,誰信你一會兒演的戲?”
柳婷拽着已經裹不住她的晚禮服,“幹嘛不真的讓郎思謙上了我?非要這麼費事的弄幻藥。”
嚴思弘的脣角狠狠一抽,大手掐住女人的下巴,“你是有多想和郎思謙上牀?等不及了是不是?”
“不是!你胡說什麼呢?我最恨的人就是他了!我只想那個藥真的管用嗎?他會不會知道自己只是幻想出來他和夏清苗在一起?”柳婷連忙解釋。
“那藥當然管用,知道我花了多少錢,買到手的嗎?郎思謙會產生幻覺,而且醒來之後,也有印象。你只會以爲,自己把你當成了夏清苗。
你剛懷孕一個月,根本不能同房,更何況吃了藥的男人,猛烈程度是正常人的幾倍,真的讓你和他上,孩子也就沒了,我們現在還要用這個孩子奪他的財產呢!”嚴思弘解釋道。
柳婷這才明白嚴思弘給她這支菸有這麼大的用處,“對了,你給我吃的幻藥的解藥,不會對孩子有傷害吧?”
不知道是不是母性被激發了,原來她很討厭嚴思弘的孩子,可是孩子在她身上長了些日子,她就在不知不覺中關係起這個孩子了。
嚴思弘一頓,他那問這些了,他買藥的時候,問的只是藥效。
“內個,沒傷害。你去房間吧,八成郎思謙的藥勁要過了。”他應付的說道,催促着女人走。
他又沒想要這個孩子,他管這個孩子健康還是不健康了?
柳婷答應着,向郎思謙的房間走去。
嚴思崎在走廊中,驀然,聽見有人叫苗苗的聲音,他順着那模糊的聲音找到一個房間,打開門便看見郎思謙趴在沙發上,抱着一個抱枕,癡癡的叫着苗苗。
他瞬間錯愕了眸子,不知道郎思謙這到底玩的是什麼。
他推門走進去,“郎思謙,你怎麼了?想苗苗想中邪了?”
他擡手拉着郎思謙,卻聽見身後女人的尖叫聲。
“嚴教授!”柳婷驚呼道,怎麼都沒想到,嚴思崎會在這裡。
嚴思弘從門外跑進來,“叫什麼?”
他的話瞬間頓住,也看見了嚴思崎。
“思崎,你聽大哥說,”嚴思弘朝着嚴思崎走了過去。
“大哥,你們……”
不等嚴思崎的話說完,嚴思弘的手陡然打在嚴思崎的後頸上,把他打暈。
“嚴教授!”柳婷一把扶着要倒下的嚴思崎,“你幹什麼打暈嚴教授?”
“幹什麼?你想讓他毀了我們的事?郎思謙的藥效就要過了,你快點準備好!我帶思崎出去!”嚴思弘背起嚴思崎跑出房間。
走廊裡轉瞬響起了人羣的奔跑聲,柳婷知道記者來了,她連忙坐在郎思謙的身邊,用溼冷的毛巾給郎思謙擦臉,讓他清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