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思謙額頂劃下數條黑線,被女孩的話弄到無語。
“我弄破你哪了?是你咬破我。”
夏清苗舉着自己的手給男人看,“你看,手心又出血了!”
她被樹幹磨破的手心,因爲打了男人一巴掌,又滲出了血。
郎思謙無奈輕合了下眼,“下次能把話說清楚嗎?我還以爲我會特意功能,意念都能破你身子。”
夏清苗羞憤地用另一隻手狠拍向男人的頭,“色狼!你敢yy我。我騸了你!”
下一瞬,她呲牙咧嘴吸着冷氣,另一隻手也滲出了血。
“騸?你罵誰畜生?”郎思謙森冷的聲音飈出。
終究暴怒的火氣被女孩吃痛的表情壓下。
擡手抓過女孩的手,拿起消毒棉給女孩清理着傷口,一道道繃帶仔細的纏在她的手上。
“真笨!行兇還把自己弄傷。”
“誰讓你想和我……”夏清苗尷尬地吞下後面的字。
“不想你,難道上你?”郎思謙的手拍在女孩的翹臀上,“起來,我送你回家。”
夏清苗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你還沒答應給嚴思崎捐骨髓!”
郎思謙的臉色一冷,“你聽不懂人話嗎?你要條件,我開了。”
夏清苗的脣抿成了直線,“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其他的,我不需要。你說爲了嚴思崎什麼都能做到?”
夏清苗從男人的腿上下來,闊步走向大門,“我做不到。”
她就是裸奔回家,也不會讓他得逞。
“好好給嚴思崎辦後事。”
男人陰冷的話在夏清苗的腦中炸開,她的腳步陡然頓住。
是自己的第一次重要,還是嚴思崎的命重要?
到底有多難,她強逼着自己轉回身,“是不是我做你的女人,你就捐骨髓給他?”
郎思謙幽深的眸光凝着對面的女孩,“是。”
夏清苗的脣角顫抖着讓她說不出來話,“好,我
答應你。”
女孩的話讓郎思謙眸色驟冷,“我現在對你沒興致了。”
他起身走向更衣室,從裡面拿出一套女裝扔給女孩,“穿上衣服,滾!”
夏清苗拉住男人的手臂,“你答應的,你不能反悔!”
郎思謙的眉頭壓到最低,“你懂不懂男人沒興致了是什麼意思?沒興致就是沒反應,有本事你就挑起我的興致。”
夏清苗氣到想打人,他竟然讓她挑起他的興致。
她狠瞪着眼前妖孽般的男人,片刻,手指顫着摸上襯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釦子。唯一的一件遮擋跌落在地上。
她的頭羞怯地低下不敢看男人的眼,手臂護住自己身上的重點。
郎思謙的脣抿成了直線,手指擡起女人的下巴,“夏清苗,你什麼時候變這麼下賤了?嚴思崎到底有什麼好?能讓你爲他做這些?滾!別怪我沒給你機會走。”
他的手指用力推開女人,從女人的身邊走過,眸底錯綜糾結着矛盾。
對她,他還是有了不該有的心軟。
夏清苗的脣被自己咬痛,嚴思崎有什麼好?
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感情,她做不到看着他死!
她轉身去追男人,一腳踩到剛纔她留下的溼腳印上。
腳下一滑,她驚叫出聲,本來想拉住男人的,卻撲向男人的身。
郎思謙聽見女人的叫聲,回身去看,卻被跌倒的女人撲上。他重心不穩的向後退,腳下的水漬一滑,仰面摔到在地上。
夏清苗的眸子睜到了最大,大腦中一片空白,徑直的跌在男人的腿間,她的臉正磕在男人的小腹。
郎思謙的字從深喉逸出,“你是想給我磕廢了?”
夏清苗只差要鑽地縫。
“我剛纔光腳出來的,地上有水。”她說得期期艾艾。
女孩溼熱的氣息噴薄在郎思謙的身上,讓他深邃了瞳。
男人五官筆挺棱角分明,一雙鳳眸中斂藏着幽冷晦暗如狼的眸光,那讓所有女人癡迷
的性感薄脣,在她看來比吃毒藥還恐怖。
用了赴死的意志,才把自己送到野獸的嘴裡,低頭吻上男人的脣。
郎思謙一個翻身抱起女孩,將她扔到了牀上。
眸光深絞着身下的女孩,“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走不走?”
夏清苗搖搖頭,“郎思謙,一場交易,你要的我給你,我要的,你也要給我!”
郎思謙欺身而上,手指掐住女孩的下巴,清冷低笑,“交易?很好。記住了,這是你自己選的路,你沒有後悔的機會。”
因爲捲進這場遊戲中的人,都沒有資格喊停。
“你廢什麼話?你到底行不行?”她像是怕自己後悔一樣催促着,只想快點做完了拉男人去醫院。
郎思謙黑沉了臉,他不行?
—
撕裂的疼席捲全身。
夏清苗懷疑自己要被男人撕碎了,她倔強的忍住所有的痛,不讓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流淚。
白色牀單上綻放的紅,那是她留給嚴思崎最寶貴的東西,卻給了別的男人。
女孩眸底的隱忍的淚,刺痛了郎思謙的神經,他的手指捏住女人的下巴,逼女人看着他,“看清楚,誰是你的男人!”
“郎思謙,你不是人!”夏清苗吃痛的喊道,只覺得他要弄死她。
她一隻手臂攀上男人的脖子,一口咬住男人的喉結。另一隻爪子狠撓着男人的背,在他的背上留下一條條血痕。
他讓她疼,她也要讓他疼!
郎思謙吃痛的壓下眉頭,“小東西,你在嘬死!”。。。。。
當太陽和煦的光打在她的身上時,她揉着自己痠疼的身子,身邊早就沒了男人的蹤影,她抓過牀頭櫃上的電話,給醫院打去電話。
然而,醫生的回話,卻讓她的心陡然沉到谷底,郎思謙並沒有去捐骨髓。
她恨得想咬死那個騙了她初夜的男人,起身洗澡,臨走不忘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郎思謙!我要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