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別纏着我?”秦莯初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的話總是影響她的情緒。
“這事兒等我關好窗戶再談。”顧朝用食指放到秦莯初脣間,盅惑地笑了笑。
就在秦莯初因爲他的笑而恍惚的時候,他已經鬆開她,轉身去關窗戶。
風來得很突然,夾着一股溼氣吹進房間,窗簾隨着風如羣魔亂舞般擺動。窗外一聲驚雷,閃電隨之劃破夜空,暴雨不期而至。風夾着雨點襲向窗前的顧朝,他的頭髮跟襯衫都被雨點打溼,費了好大的勁他才把臥室的窗戶關上。
秦莯初坐在牀邊圍着被單,看着顧朝從臥室跑向客廳,聽着他跟狂風搏鬥的聲音,眼睛越發迷離。
他就像是骨毒,一點點將她完好的骨頭侵蝕,讓她無藥可醫了。
她擺弄着指間的紅寶石戒指,腦子亂作一團。
“家裡還有沒有我的衣服?”被雨水打溼的顧朝,走到臥室門口問道。
秦莯初擡起清眸,看着顧朝溼着水的臉,迷茫地眨了下眼睛:“你的衣服?”
“我之前留在這裡的衣服,你沒給我扔掉吧?”顧朝抹了一把臉。這倒黴的雨,說來就來,來得還這麼兇猛,搞得他一身狼狽。
秦莯初指了指衣櫃右下角,沒有說話。把他趕走後,她本想把所有屬於他的東西都丟進垃圾桶,可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竊,她竟然把他的東西全收起來,放進衣櫃的角落裡。
魔障了吧?
顧朝笑着挑了一下眉,滿意地轉身。當他看到從衣櫃裡取出來的透明貯物盒裡全是自己的東西時,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襯衫……褲子……襪子……東西還真不少……刮鬍刀……領帶……內褲?木木,你連這個都幫我留着?是不是盼着我回來穿給你看?”
“無恥!”秦莯初鄙夷地睨着顧朝,“你是臉比杜若好看,還是身材比他強?”
“我不信他比我強。”顧朝將襯衫脫掉後便解開皮帶,當着秦莯初的面將溼褲踢掉,然後雙手放在內褲上,就要脫掉它。這時,一隻枕頭結結實實砸在他胸口上。他吃痛地抽了口氣,抱着枕頭,幽怨地看向秦莯初:“木木,還好它砸在這裡,要是再下面一點,你後半輩子的性福就沒了。”
“去衛生間換!我可不想長針眼。”秦莯初從盒子裡快速地拿出一堆衣褲,塞到只穿着內褲的顧朝懷裡,命令道。
“都老夫老妻了。你又沒少見。”顧朝不滿地嘟囔着。
記得剛同居的時候,她很害羞,每次他換衣服她都要閉緊眼睛。他就故意當着她的面脫個精光,向她展示自己傲人的身材。她每次都羞得雙頰緋紅。
他就喜歡這種逗弄她的樂趣。
三年後,她仍然如處子般容易害羞。
“我有未婚夫了!要看也是看他!”秦莯初氣得直想跺腳。論口才,她這隻稚兒哪裡敵得過毒舌顧朝?
“未婚夫?”顧朝吃味地抿了一下薄脣。
雖然他不想介意,可是木木手指上那枚戒指並不是假的。如果她沒接受杜若,不該收對方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