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念小心地看了一眼阮聿堯那邊,心跳不穩。
他雖是聽話的鑽了進去,但是,他的表情說明他是非常不願意的,恐怕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委屈自己鑽女人的衣櫃。
鄒念打開臥室的門,問道:“媽,怎麼了?”
她在強忍着讓自己臉不紅,氣不喘,平靜自然,不過鄒念心裡也忐忑着,如果母親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看,她就一定會嚇得腿軟,畢竟阮聿堯剛纔沒少在她身上折騰。
“念念,你這樓上沒什麼事吧?媽在樓下聽見了有動靜,動靜還不小,擔心你害怕就上來看看。”鄒母站在女兒臥室的門口說。
“沒有什麼動靜啊,是不是外面的風聲?”
鄒念裝的很自然,沒有死死地堵着門口,她怕母親敏感,再以爲她堵着門口是有目的的,屋子裡藏了什麼人呢。
“這都幾月份了,窗子你也不關上再睡覺!”鄒母一眼就看到,鄒念臥室的一扇窗子忘記關了,鄒母走進了臥室,直奔那扇窗子。
“……”
鄒念站在臥室門口無奈了,天呢,怎麼剛巧就有一扇窗子忘記關了?
她的視線盯着母親的身影,關上了窗子,鄒母四處看的嘀咕:“也不知道這別墅裡有沒有老鼠,明天媽得買一點老鼠藥。人家有錢的人住着大別墅,都有專門的人管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咱們窮人,就得親力親爲自己來。雖然咱們住的不是自己的別墅,可也不能給人家糟踐了這好地方,等咱們搬走了,人家住進來了,發現咱們什麼好東西沒給留下,留下了幾窩老鼠……”
鄒母一邊說一邊笑,在女兒的房間裡看了一圈兒,確實沒什麼老鼠的動靜,就轉身往臥室門口走了。
“媽,好好休息,這別墅能有什麼動靜,放心躺下休息吧。”鄒念安慰着母親,送下樓。
保姆阿姨今天中午已經被兒媳婦接走了,中介那邊給保姆聯繫上了下一家,待遇不錯。保姆阿姨的兒子和兒媳婦不養老,所以保姆阿姨就只能在外面賺錢養自己,賺的錢如果用剩下了,還要給兒子和兒媳婦,這個兒媳婦給婆婆找工作一向很積極。
鄒母不捨得保姆走,可是不捨得也沒有辦法,個人都有個人的生活,況且要辭退保姆的是鄒母自己,所以,鄒母就讓保姆收拾東西跟着兒媳婦走了。
今天是保姆走的第一天,下午鄒母自己在家,就把樓上她的被子和*單都搬到了樓下保姆的房間,晚上也住進了那個房間。
鄒念一開始不同意,希望母親跟她一起都在樓上住,近一點,有個照應,但母親說每天上樓下樓很累,大病初癒才幾個月的時間,腿腳和正常人的腿腳不一樣,還是在樓下住着最舒坦,因此鄒念也攔不住了。
阮聿堯今天半夜來了,鄒念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如果事先知道他要來,鄒念是不會同意他來的。
母親覺輕鄒念很清楚,現在母親就住在樓下,很容易被阮聿堯進門的聲音驚醒。母親剛纔醒了,說樓上有動靜,這估計就是被阮聿堯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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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母親回去房間,鄒念上樓。
她小心迅速地關上了臥室的房門,籲出了一口氣,手指摸着心口剛一轉身,就直接的撞進了阮聿堯堅硬的懷裡。
“嚇死我了。”鄒念擡頭說。
阮聿堯擡起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溺地用嘴脣吻着她的鼻尖,說道:“你怕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和你母親也沒有深仇大恨,如果你要嫁我,你母親應該不會反對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地步。”
“那可不一定。”鄒唸對他笑。
其實這個問題鄒念私下裡自己也有想過,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哪一天她和阮聿堯的關係,在意外下曝光在了母親的面前,應該怎麼解釋,怎麼應對?
大概只能硬着頭皮承認。
道出事實,兩個人在彼此的婚姻瀕臨死亡之時認識,也都打算離婚以後重組家庭,不管別人的眼睛怎麼看待,可是做到了無愧於心!
有了這個壯志和想法,鄒念心裡鬆了一口氣,然後沒幾秒鐘又猛的驚醒,她被自己嚇了一跳!什麼時候因爲護着自己護着他而不要臉到這個程度了?無愧於心嗎?難道從和他在一起的那天開始,不是都在違背道德心的嗎?
別人怎麼看待?怎麼看待都是兩個人皆在婚內出/軌了!不爭的一個事實!
……
阮聿堯說他先去洗澡,動靜會小一點。
鄒念知道他會留宿在這裡過夜,而且現在他下樓肯定不行,母親會發現。至於明天早上他怎麼離開?那隻能見機行事了。
十幾分鍾過去,阮聿堯洗完了澡出來,腰上圍着一條白色的浴巾。
“別收拾了,我們先睡覺吧。”男人的手,勾住女人纖細的腰肢,身體幾乎趴在了她的身體上,摟着她不放。
“別鬧,我整理完。”
鄒念蹭了他一下,讓他放開,衣櫃裡被他慌亂躲進時給弄得亂七八糟。
阮聿堯搶下她手裡柔軟的裙子,放在鼻息間輕輕聞了聞,嘆息道:“很香。”然後他便扳過了她的身子,用手掌心揉着她的背部,輕輕地把她箍在了自己堅實的懷裡。
“唔……”他口乾舌燥。
兩個人的身體靠向了衣櫃,衣櫃的門敞開着,地上和櫃子裡都是衣服,鄒念正打算整理一下再擺放進去。可是似乎不行了,他抱着她,把她的身體抵向了衣櫃。
“你要幹什麼?阮聿堯,別鬧好好的,唔……”鄒念躲他,脖頸被他弄的極癢。
可是她躲不開,兩個人的身體半掩在了衣櫃當中,她的後腦抵着衣櫃,幾乎站在了結實的實木衣櫃裡……
掛着的一件件衣服遮擋住了他和她抱在一起的身體。
“我怎麼鬧了,不是你讓我進來的麼?我發現這裡的氣氛真的很好,不帶你進來一次豈不可惜。”他戲謔地道。
鄒念靠着衣櫃,擡起頭凝視這個迷人的男子,細細的腰部被他的一雙大手輕輕掐住,她整個人柔軟的在他的掌控之中。
“輕,一點兒……”她唯一的要求。
他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獸,咬上她的嘴脣:“嗯……”
凌亂的衣櫃中,此刻只能看到鄒念合緊了的白腿,還有男人的雙腿,以及腰上那鬆垮掉下的白色浴巾……
鄒念有些神經質了,她不時地清醒過來看向臥室門口。
他說:“專心看我,別再看門口了。”
“我……我怕我媽,上來……”
“臥室的門,我鎖了。”
“鎖了……也不能爲所欲爲的,啊,大聲……”
他總是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吐字清晰。
鄒念做不到,她的心跳在加速,加上身體很受不了,喘中斷斷續續的跟他對話。
……
自從鄒母上來一次以後,鄒念就像有順風耳一樣。
鄒母在樓下去了一趟洗手間,開洗手間門的聲音被鄒念聽見,她推了阮聿堯一下,很用力,直接把他從她的身體裡推了出去。
毫無防備的阮聿堯,額頭青筋凸起,眼神冰冷,危險地望着她:“膽小鬼,安慰不了我的寶貝,我就讓你一晚休息不成。”
鄒念在求饒中被他帶領的開始快樂起來……
他忍得的身體上大汗淋漓,她也忍得咬着衣服和他的手臂,兩個人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好像一對正在受刑的人,渾身癢的不行,卻不能痛痛快快地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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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鄒念幽幽轉醒不知幾點,還沒有睜開眼睛,想起什麼突地坐了起來!
“阮聿堯!”
鄒念小聲地叫了他一聲。
可是四周的看,沒有人,難道他已經走了?
鄒念拿起*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天哪——已經十點多了!
連滾帶爬地起*,跑去洗漱。
腰痠是難忍的,鄒念皺眉,這是過度享受性,福過後的正常感覺,她已經馬上要受不了這種感覺了,倒開始盼着快點懷孕,懷孕就可以減少跟他做很多次,這個男人的身體,她漸漸真的有點吃不消。
洗漱完畢下樓,鄒念小心地看着母親的臉色。
“醒啦?吃早飯吧。這都中午了。”鄒母說。
誒?
母親不問她怎麼起的這麼晚嗎?
鄒念忐忑地坐在餐桌前,拿起筷子問:“媽,你怎麼不叫醒我?”
“你今天不是請了半天假嗎?”鄒母說。
鄒念沉默,眼睛眨了眨表示有點懵了……
“餓死我了。”鄒念低頭吃東西掩飾自己的心情,不回答問題,怕說錯什麼。吃東西時,鄒念拍了拍自己的臉,還在做夢沒有睡醒嗎?否則母親爲什麼說她請假了?她明明沒有請假。
鄒母在一旁說:“早上七點你們公司的助理就打來電話,問你要一份文件,我說去樓上叫你……”
“然後呢?”鄒念瞪大眼睛。
不是堵到阮聿堯了就行!
鄒母說:“然後你們那個助理告訴我,說讓我別打擾你,你身體不舒服請了半天假,好好休息,下午到公司再說。”
“哦,這樣啊。”鄒念鬆了一口氣。
她用力咬了一口餅,喝了一口粥,心裡猜測,這大概是阮聿堯安排的吧,讓董助理跟着演了一齣戲。
這個難得的自然醒,鄒念很感謝他!不過這麼累也是因爲他!
……
鄒念抵達阮氏集團的時候,向陽來了。
向陽紅色的衣服很多,像個花蝴蝶一樣飄進公司大廈,直接上頂層,先是去阮聿堯辦公室簡單打了一個招呼,纔到鄒念這裡來。
關上鄒念辦公室的門,向陽就說:“你遲到了啊。”
“你怎麼知道?”鄒念驚訝,難不成剛纔向陽去阮聿堯的辦公室,阮聿堯對向陽說的?不會吧,阮聿堯不是那麼多話的男人。
向陽坐在沙發上,抿嘴笑:“我怎麼不知道?你也不看我是誰!神通廣大的你閨蜜,好姐妹,不是白當的。怎麼回事兒啊?這會兒看着精神挺好的,我以爲病了在家休息半天,看來是累了,不過因爲什麼累的我就不知道了,阮聿堯知道吧?”
“說什麼呢。”
鄒念害羞了。
“誒誒,看吧你那個死德性,一臉的嬌羞。剛纔我看你們家男人就是縱慾多了的樣子,你這幅德行一定是被他喂的很飽吧?”向陽今天心情好,不客氣地調侃起了鄒念。
鄒念索性不在意起來了,點頭:“怎麼,你羨慕嗎?”
向陽冷哼:“我們家陸元也不賴啊……”
鄒念大笑起來。
兩個人互相調侃了一會兒,向陽開始說正事:“念念,你和阮聿堯不是在懷疑卓笛手裡有東西嗎,就是什麼謀害卓騰的重要證據!”
“是啊,怎麼了?”
鄒念看向陽。
向陽走到鄒唸的辦公桌前,疑惑地說:“我今天早上出門遇到了卓笛,上班開車去宏遠經過一處公寓門前,那公寓可能就是卓笛買的新公寓吧。我認得卓笛的新車,咱們在咖啡店見到過那輛車。我就靠邊停下了,我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拿了一個小盒子,關上又開的查看,最後裝進了她車的後備箱裡,裝的時候她還四處看人,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一看就有貓膩兒!”
“小盒子怎麼會裝進後備箱?”鄒念詫異。
向陽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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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鄒念去了阮聿堯的辦公室,首先感謝他早上走的不露痕跡,沒給她添麻煩。還有,感謝她幫她撒謊說請了假,讓她多睡了半天。
對於她真心的感謝,他卻顯得輕佻。
男人站起身,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玩味道:“首先,你帶給了我一種偷的感覺,偷,是很刺激的一個字,但我偷也會偷的負責,不給你惹麻煩是我應該做的。其次,你是我的人,你的身體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屬於我的,所以我有權利盡到保護這一切的責任。”
“真會說。”鄒念嗔了一句。
她扭過頭去,阮聿堯復又把她的下巴扳過來,說道:“不光會說,我也很會做。”
鄒念頓時感到腰上痠痛,想歪了嗎。
……
她把向陽說的事情對阮聿堯說了一遍,向陽把早上看到的一幕用手機錄了下來,這段視頻此刻在鄒唸的手機裡。
鄒念給阮聿堯看。
向陽不敢跟阮聿堯直接說,哪打擾得起阮聿堯這個大忙人?
認爲還是先給好姐妹看,好姐妹如果也認爲蹊蹺,那麼好姐妹兩口子再私下研究怎麼辦去!
“卓笛會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阮聿堯蹙眉,琢磨不清。
鄒念搖頭,他不知道,那她就更加不知道了。
“會是首飾什麼的嗎?”鄒念問。
阮聿堯思考了半分鐘,搖頭否定:“不會,我雖然不瞭解女人的首飾,但我認爲卓笛的首飾值不了多少錢,沒人給卓笛買過特別貴重的。在我家住的時候,卓笛向來都是把首飾到處扔,她不愛這些東西,如果說她沒錢的時候在乎這些還說的過去,關鍵是,現在卓笛有足夠的錢,不會這麼在乎一些小首飾,且是看她的神情,已經在乎到了一個謹慎的地步,把首飾藏在車裡,這也有點……”
不管怎麼想,他都搖頭覺得不對勁。
阮聿堯把手機還給了鄒念,挑眉說:“我想想辦法,卓笛是一個沒有心機的女人,從她手裡拿到一些重要的東西,這很容易。”
“小心一點。”
鄒念叮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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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b市的一處公寓裡。
卓市長喝完酒回來,洗完澡一臉笑容地對林素說:“今天有一個重要接待,見得都是省裡的大人物!所以,多喝了點,我們在酒桌上喝的都很盡興!前途,就是在酒桌子喝出來的!!”
類似慷慨激昂的演講一樣。
卓市長說着說着就一個人大笑起來,手攥着浴袍帶子!
“我,我餓了。”林素小心地說。
她今天在這個屋子裡呆了一天了,昨晚上她被他用領帶綁在了*上,她幾乎是昏睡了*。早上他沒有放開她,只是給她吃了點東西,她忍了一天,身體到處都在疼痛,滴水未進,現在急需一點吃的,她不想死。
“踐人!”卓市長揪住她的頭髮,“你的命怎麼這麼硬!是不是你一直在克着我?”
林素疼的皺起眉來,搖頭啊啊大叫:“我沒有,你先放開我,疼,啊,疼死我了!你放開我吧,我保證不跑出去,不給誰打電話……啊,別扯我頭髮了——”
……
與此同時,b市的另一處。
卓笛今晚沒有回公寓休息,車停在咖啡店外,她和兩個咖啡店的女員工出來,一起進了旁邊的小區。
被阮聿堯手下人派來的專業盜賊,盯着卓笛。
主要他是盯着卓笛的那輛車,卓笛車後備箱裡的東西是他今晚要偷的任務!
那人觀察了十幾分鍾,小區門口沒有再出來卓笛摸樣的人。他下車,關上車門,靠近了旁邊那輛女款白色的車,身上攜帶着高科技盜車用的東西,今晚的任務對他來說很輕鬆,拿走這後備箱裡的小箱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