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一個人站在洗漱間裡認真的洗漱,對着鏡子,他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洗漱完畢,阮聿堯走到衣櫥前,修長的手指劃過一排襯衫,最終拿出了一件深色的襯衫,站在鏡子前穿好衣服,他係扣子,目光看到了領口一下身上那淺淺的一片吻痕。
男人的身體上,也佈滿了*的顏色。
自從跟鄒念在一起了,他覺得生活每時每刻都很有趣,不再單調,不再乏味。
早餐沒有,他直接拿了車鑰匙出門,出了電梯到外面,阮聿堯習慣性地點上一支菸在脣邊。一個單身男人的生活就是如此,他不比其他的單身男人,因爲他不會做東西吃,不會洗衣服,甚至照顧人的事情他一件都不會做。
從小到大,家庭中的氛圍導致他習慣了被別的人照顧。
獨立以後他搬出了家,性格問題,他會認爲繼續跟父母,哥哥嫂子,外甥女,這些人一起住着,不太方便。尤其他是做地產這一行的,多處房子供他隨便住,久而久之,在外面留宿的直接把外面當成了家。
他渴望有一個女人照顧,早餐,晚餐,在一起看電視,聊天,這些他都期待過,只是期待的欲/望並沒有特別強烈,直到遇上鄒念,他開始渴望擁有一個人,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只可以是他看上了的鄒念。
阮聿堯喜歡挑/逗鄒念,無論是做/愛還是平時的生活中。
也許是她比他小很多的原因,她看似冷靜的應對總是能激起他的樂趣,鄒念說他的笑點很奇怪,是的,阮聿堯也發覺自己的笑點很奇怪,鄒念無論做什麼,他都笑得出來,其他人無論做了什麼,都不能讓他笑出來。
就像溫暖的點一樣,別人擁抱他,他未必會覺得溫暖,甚至會厭惡。
可是,鄒念站在他的對面,一個眼神,他可以覺得那很溫暖,那就是他最期待的溫暖。
她是他眼前的一束暖光,無可替代。
大男人貪戀着小女人偶爾的溫柔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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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堯駕車前往xx街道,他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把車停下。他擡手看了一眼腕錶的時間,薄脣緊抿,眉頭微微蹙起,現在是早上7點45。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輛黑色轎車經過他的車旁,緩緩停下。
“阮總,箱子在這裡。”
黑色轎車裡的男人降下了車窗,把東西遞給了阮聿堯。
阮聿堯接過,看了看。
“你可以走了。”阮聿堯放下箱子在副駕駛上,挑眉對那人說。
那人手把着方向盤,點頭:“好的,再見阮總。”
阮聿堯點頭,看着那輛車離開。
他的視線看了看副駕駛上那個密碼箱,發動引擎,車開往了集團大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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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點50,鄒唸到了公司,也抵達了自己的辦公室。
今天早上起*她就接了阮聿堯的電話,他說,昨天卓笛放在車後備箱裡的東西拿到了,是一個密碼箱,密碼箱今天上午需要找專業的人打開。
時間這麼早,鄒念估計他那邊還沒有打開密碼箱。
她決定先在辦公室做完手上的工作,熟記了一遍今天阮聿堯的所有行程,然後再去他的辦公室一探究竟。
9點40,鄒念看到董助理帶着一男人去了阮聿堯的辦公室。
鄒念猜測,看這個男人的穿着打扮,和他手上拎着的東西,百分之七十,一定是去開密碼箱子的專業人士。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10點15,鄒念看到那個拎着東西的男人被董助理帶了出來,送向了電梯門口。密碼箱開完了嗎?這麼快。
鄒念正在琢磨,辦公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鄒念接了。
男人簡單的兩個字:“過來。”
那邊的他已經掛斷了,鄒念按了一下手機的按鍵,起身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走向了阮聿堯的辦公室。
鄒念敲門。
“進。”他頭也不擡。
鄒念走了進去,他在弄他辦公桌上的手提,然後他起身,一手拿着手提,一手朝她擺了擺,示意她過去沙發那邊坐下。
“搞定了嗎?”鄒念坐在沙發上問他。
阮聿堯點頭。
他好看的手指動了動,接着,手提的屏幕上開始播放着一段驚人的畫面……
“天哪……”鄒念捂住了嘴巴,她那是看到了誰的臉!
阮聿堯立刻伸手擋住屏幕,探身過去關心地問她:“敢看嗎念念?你沒事吧。”
“可以,沒事……”鄒念點頭,搖頭,臉色有點發白地看着他。
阮聿堯的手指擡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嘴脣,真的確定她沒事,他才把手拿開,手提屏幕上的人是蘇正東的姐姐,是的,冷不防看到一個死去的人在動,會很驚恐。
現在鄒念知道畫面裡的人是蘇姐姐,有了心理防備,就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平時鄒念看到蘇姐姐,都是在墓碑或是家裡,都是燒香供着的地方靈位,真的非常嚇人。
屏幕畫面裡,是車上,駕駛室的位置,鄒念問他:“這是車裡的監/控?針孔的那種?”
他說:“應該是車裡被安裝了針孔攝像頭,但是,這是誰安裝的不得而知,一定不是林素安裝的,林素自己的車,她沒那麼傻的錄下自己都幹了什麼。”
車的確是林素的,畫面裡開車的人也是林素。
林素一個人,正在開車跟着另一輛車,林素穿了一件白色毛衣,在黑夜裡尤爲扎眼,紅色的羽絨服在副駕駛上放着。林素專心的開車,一直開到雪地那邊,林素的車和前面蘇姐姐的那輛車都已經開進了一個雪地的旅遊景區,全都是雪,很壯觀。
可是,黑夜裡她們來這邊幹什麼?
從畫面中看,大雪的景區這個時間已經沒有人在玩了,景區裡設有的應該都是遊客白天玩的項目。
阮聿堯雙腿交疊,眉心微皺地盯着手提屏幕在看,他身體靠向了鄒念那邊,一隻胳膊攬住了鄒念,怕她害怕。
原本以爲這是關於卓騰的,但沒想到是關於蘇姐姐的。
監/控的日期與時間都非常溫和,蘇正東的姐姐就是死於這一晚,如此看來,蘇正東姐姐的死和林素有着直接的關係,或者這就是林素謀殺的!
林素開車正往一個下坡去時,鄒唸的手機突然震動。
鄒念被嚇得心跳加速,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竟然是……鄭瀾。
“鄭瀾找我?”鄒念詫異地說。
阮聿堯點頭,“接吧。”
“我先出去接,你看。”鄒唸對他說,見他點頭,便轉身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鄒念有點不敢看,漆黑的地方殺人這太恐怖,站在阮聿堯的辦公室外,鄒念接了電話:“你好。”
“我在阮氏集團的一樓,找你有事。”鄭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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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阮氏集團,不是在宏遠,所以鄒念不覺得鄭瀾敢玩什麼花樣,而且她和蘇正東正在離婚,也馬上就到離婚日子了,她和蘇正東離了,如果第一個開心的是她,第二個開心的是阮聿堯,那麼第三個開心的可能就是鄭瀾。
大廈一樓,鄒念出去電梯就見到了鄭瀾。
鄒念走過去,對鄭瀾道:“有什麼事來這邊說吧,可以坐下慢慢說。”
鄭瀾跟着鄒念過去。
來來往往的還是有人經過的,不過都在幾米遠之外。
“找我有什麼事嗎?”鄒念問。
鄭瀾直白地問鄒念:“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跟阮聿堯早就在一起了,在嫁給我兒子蘇正東之前,你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這話聽在鄒念耳中,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爲什麼這樣說?”鄒念不明白。
鄭瀾冷笑,擡起頭一臉怒意地說道:“我仔細的想過,當初阮聿堯怎麼就會輕易的把案子給宏遠來做?宏遠可是阮氏集團的敵人!我們兩傢俬下關係也不融洽!就憑你色/誘?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鄒念,短短數ri你就色/誘成功了阮聿堯?那不可能!如果阮聿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了宏遠那個案子,那麼只能說明你們一定早有感情在!甚至我可以大膽的猜測,他可能有什麼把柄在你的手上,你纔敢接下當初我定的那個任務!完成任務,你就可以和我兒子離婚!”
“這是什麼跟什麼?猜測?什麼事情都可以靠猜測的嗎?我很窮,沒勢力!可是也不能誰都誹謗我,亂扣帽子!”鄒念聽得暈了,可是她深知一點,自己和阮聿堯沒有早就認識,在嫁給蘇正東之前完全不認識阮聿堯。還有,什麼她手上有阮聿堯的把柄,這更是無稽之談!
鄭瀾的面孔嚴肅到有些猙獰,瞪着鄒念:“我現在就是來看看你是怎麼狡辯的,你不狡辯,你跟我裝糊塗!有人告訴我,我們正東的姐姐就是你給害死的,你藏得好深哪,鄒念,你長得乾淨無害,可是你的心是黑的!你嫉妒我的女兒能嫁給阮聿堯,而你活着要麼放棄阮聿堯,要麼是當小三的命!或許阮聿堯還是你的幫兇,我們蘇家現在沒有證據,你們等我掌握了證據,一定不惜一切讓你們都判死刑!!”
鄒念頭疼地看着鄭瀾,搖頭:“我不認識你的女兒,嫁給蘇正東之前我都沒聽過這個人,更沒見過!我的說法就是這樣,如果有證據,請告,我一定奉陪!”
說完鄒念就轉身。
她走向了電梯那邊,站定,等電梯的時候鄒念回頭,看到鄭瀾還沒有走,正在眼睛帶刺的盯着她看,鄒念不害怕,因爲自己沒有做過虧心事,怕什麼?鄒念真想把鄭瀾帶到樓上去,
但是現在不可以,這視頻需要交給阮聿堯處理,他說夠了,纔算一切停止。
電梯來了,鄒念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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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頂層,阮聿堯的辦公室裡。
他已經看完了,起身平靜地告訴鄒念:“的確是林素殺害了蘇正東的姐姐。”
“怎麼殺害的?你簡單的說一下就行。”鄒念小心翼翼地問。
阮聿堯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對鄒念說了一遍,不敢詳細的說,怕她聽完就往心裡去,晚上再做噩夢,她一個人睡,再害怕會沒人陪在她的身邊。
他坐下,叫她也坐下。
“殺完人留下了這段錄像?林素自己知道嗎?”鄒念坐在沙發上,往他身邊湊了湊,聽的渾身有點冷。
阮聿堯順勢伸臂攬住了鄒念……
他說:“這個視頻的來源,和具體細節,可能只有卓笛知道。”
“總不能去問她吧?”鄒念說。
阮聿堯蹙眉,若有所思。
過了片刻,他問鄒念下樓去幹什麼了,鄭瀾打電話有什麼事。
鄒念把下樓見鄭瀾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鄒唸白眼一下:“鄭瀾真的是看我不順眼,什麼惡事都往我的身上安。她的意思就是,我太喜歡你了,盲目的喜歡,以至於爲了你殺了要嫁給你的女人,我愛你愛瘋了嗎?”
“是啊,愛瘋了嗎?”阮聿堯忍不住低頭問她。
鄒念現在就在他的懷裡,被他禁錮,他的眼神灼熱的好像要她必須回答。
“瘋了,可是沒到要殺人的地步。”鄒念嘀咕了一句,然後舒服地躺在了他的懷裡,他的身體很結實,鄒念每次躺在他的懷裡都感覺很舒適。
那些關於視頻的正事鄒念不過問,他處理,她很放心。
辦公室裡只有兩個人,現在他和她沒有真正的一個家,辦公室好像成爲了兩人相聚很多的地方,安靜下來,就充滿了別樣的濃情蜜意。
“看了視頻,今晚會不會做噩夢?”他問,忽然聲音很輕,嘴脣貼在她的發上。
鄒念低頭,睫毛動了動……
“不會做噩夢吧?”
“怎麼不會,萬一做了呢。”
“萬一不做呢?”鄒念跟他唱起反調。
阮聿堯的大手忽然從她的衣服下伸進去,握住了她的胸,來回摩挲:“萬一做了,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抱着誰,誰安慰你?不如今晚跟我一起住,再跟你母親說個謊。”
鄒念咳了一下,聲音有些小:“不行,我媽自己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保姆阿姨已經離開了,我好像沒有告訴你。我媽堅持不用保姆,說是浪費錢,我只好聽我媽的,怎麼勸說都不聽我的。”
阮聿堯蹙眉,抱緊了她的身體,聞着她的髮香和她頸部的體香……
他說正事:“我會約一下卓市長,把林素以前一直在跟蹤卓騰的視頻給卓市長看,這樣一來,卓市長就會把去年兒子差點死了的事情直接懷疑到林素的身上,雖然我手上沒有證據,但我相信,卓騰那次一定也是林素乾的!先把林素送上法庭,林素殺害蘇正東姐姐的這件事已經有了確實的證據,林素只能認罪!”
鄒念在他的懷裡動了動,手指攥住了他的腰帶玩兒,點頭同意:“林素這樣危險的人,留在社會上太嚇人了,動不動就威脅別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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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瀾回了宏遠,到自己的辦公室就見到了兒子蘇正東。
蘇正東一臉怒意地回頭看着母親,壓制着自己的脾氣:“媽,司機說他送你去了阮氏集團,你去那裡幹什麼?找誰?別跟我說你是去找鄒唸的麻煩!”
“對,媽就是去找鄒念!”鄭瀾坐下,氣還沒消。
蘇正東擰眉:“不會是去說我姐的那件事吧?那明顯是別人瞎扯的閒話!跟鄒念有什麼關係?嫁給我之前,鄒念是卓騰的女朋友,我不擇手段的搶了卓騰的女朋友,跟阮聿堯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個我跟你解釋過了!況且就鄒念那個小膽子,她除了性格倔強和比較獨立以外,還有什麼是厲害的,她連殺一條魚都不敢!”
“兒子,你怎麼竟幫着外人說話?”鄭瀾站了起來,站在兒子的面前,鄭瀾沒有兒子的個子高,失望地擡頭看着兒子:“告訴媽的人說的很清楚!鄒念跟卓騰談戀愛那就是一個幌子,其實鄒念背後真正的男人是阮聿堯!你和卓騰都被她玩在鼓掌之中罷了!鄒念會相中卓騰?卓騰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他是市長之子!一個要錢沒錢要房子沒房子的大學生,鄒念會看得上嗎?你現在爲了幫着鄒念這個踐人,已經不在意你姐是怎麼死的了,你姐現在就在天上看着你這個弟弟!很失望,非常失望!”
“媽,你對鄒念有成見,成見很深!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蘇正東眼睛通紅,轉身離開。
他站在電梯門口,額頭上的青筋直跳,跟自己的母親生氣似乎只能忍着,以前他對誰生氣都不忍着,自己的父母他一樣會發火,不會顧及,可是現在母親是他唯一的親人,身體也變得更不好,他只能忍下怒火。
在母親這樣詆譭鄒唸的時候,蘇正東恍悟,其實就算鄒念不跟他離婚,那未來的日子也未必好過。兒媳婦和婆婆在生活中總會有交集,那麼鄒念會一直痛苦,不會幸福。母親不是一個會爲了兒子的幸福而不去跟兒媳婦計較的長輩,相反會極力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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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一點多卓笛才起*,起*她第一件事就是來到咖啡店前。
可是她懵了……
卓笛站在那裡幾分鐘都沒有動一步,她的手指在發抖,車的後備箱打開着,後備箱裡的密碼箱呢?後備箱好好的,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她仔細檢查過了。可是密碼箱明明就在裡面,卻沒有了,*之間蒸發掉了!
這門前沒有監/控錄像,她幾乎沒有辦法看到是誰拿走了。
那密碼箱裡是什麼東西卓笛很清楚,事關重大,自從知道林素不是自己的親生媽媽,卓笛就不敢把這東西擱在家裡了,只好帶在車上,隨時檢查。從心理上,卓笛現在是恐懼林素這個人的,她怕林素再對自己下毒手!
卓笛關上後備箱門,進去問店裡的服務員:“咱們店裡的監/控攝像頭,有沒有能直接看到外面我車那邊的?”
“沒有。”服務員搖頭:“看不到外面的。”
另一個服務員過來殷勤地問:“老闆,丟了東西嗎?要不要報警?”
報警?
卓笛急忙搖頭:“不用報警,啊,不用了,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怎麼敢報警?可是找不到東西卓笛也心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