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上班?”阿新打量她:“聽說你之前掉水裡了?”見蘇無恙的目光有異,連忙伸手製止:“我沒放任何追蹤器在你身上。之前不是被我們連累麼?江景哥哥讓我留意你,所以就知道了。”
蘇無恙點了頭道:“哦,不小心掉水裡了,不過沒什麼大礙。那什麼,我還有點事,先過去一下。”
蘇無恙要走,帽子就被拎住了。她今天也穿了件連帽衛衣,阿新看着年輕瘦小,個子卻不矮,手勁也不小,他這樣拎着她,她掙脫不得。
“你這麼着急幹什麼?這麼久不見面,好歹聊聊天再走。”阿新不肯鬆手,蘇無恙覺着他不着調,更不好意思在大庭廣衆下拉拉扯扯,索性轉過身來:“我真有急事。”往那邊張望了一眼,秦方白和那個女人早不見了去向。
“我有點渴,我們去喝點東西。”阿新拉着她:“江景哥哥這兩天忙得很,我見不到人,又沒人陪我玩,都無聊死了。幸好今天出來轉轉,逮着你了。”
蘇無恙翻了個白眼,她跟他也不是很熟好麼?
阿新扯着她自酒店穿過一道通道就到購物中心裡面,找了一家休閒飲品,自作主張替她點了一杯楊桃汁,接過來往她手裡一塞,拖着人就往另一側去,路過一邊的鏡子,裝模作樣的照了照道:“咦,這麼看,我和你還有點像小情侶!”
聞言,蘇無恙被楊桃汁給嗆了一下,咳個不停。偏阿新還替她拍了拍後背:“你怎麼這麼有出息,喝個果汁都能把自己給嗆到。”
蘇無恙說不了話,一個勁的腹誹,不是你我能嗆成這樣麼?
終於緩過勁來了,她把楊桃汁往他手裡一塞:“我真的還有事……”
“唉,投籃機耶,來來來,陪我玩一會兒。”阿新根本不理會她是否真的有事,指着大玩家裡面的投籃機,恨不得一步就蹦過去。
蘇無恙有些惱了,可阿新根本不當回事兒,一手扯着她的帽子,一手買了幣,走進去又看到其他的電動遊戲,把投籃機擱在一邊,將蘇無恙按在遊戲椅上:“跟我打一盤,贏了就讓你走!”
蘇無恙直翻白眼,她怎麼沒發現阿新是個如此難纏的人呢?她不想玩遊戲,她想找秦方白,再者她還是偷溜出來約曲靖吃飯的,這被阿新扯在這裡打遊戲算怎麼回事兒啊,可她根本動不得,阿新就坐在她的旁邊,她只要動一動,他一隻手就把她拽了回來。被逼無奈,蘇無恙只能陪着他打一局,希望自己能贏從而擺脫他。
蘇無恙想得太簡單了,阿新的遊戲水平十分高超,她根本不是對手。一盤又一盤,一直到曲靖打來電話,她還沒有贏,也不讓走。
蘇無恙把亮給阿新:“我約了朋友,真的得走了。”
阿新還是不肯放人:“那讓你朋友陪我玩,只要他打贏了我,就讓你們走。”
蘇無恙哭笑不得:“阿新,你別鬧了行不行?”
阿新也不高興了:“我就想找個人陪我玩兒,怎麼就鬧了?”
這說話的功夫,曲靖找了過來,看見阿新,愣了一下:“這位是?”
“阿新!”在蘇無恙介紹之前,阿新自報家門:“你會不會打遊戲?蘇無恙真是笨死了,打一盤輸一盤,真沒勁。”
蘇無恙心道,沒勁你還找我打?她剛想讓曲靖別理他,阿新就扯了曲靖往椅子上一按:“陪我打一盤,你贏了,我們就去吃飯。”
蘇無恙又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要吃飯呀。
他們打遊戲的功夫,她拿了給秦方白打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想着他美人在抱定樂不思蜀,聽不到她的電話也很正常,她又打給了徐玲,徐玲是他的私人秘書,總該知道他的行蹤。誰知道徐玲也沒有接,蘇無恙覺得今天運氣不太好,將往包裡一扔,也就百無聊賴的托腮看他們兩人打遊戲。
許是男生在競技遊戲上都有與生俱來的天賦,曲靖上半場打得不行,到了下半場就開始了猛攻,很快就和阿新不相上下,甚至還偶爾有超過他的可能,打得難解難分耗時也就長了許多,蘇無恙餓得很,耐心快要耗盡之時,就見阿新摔了鼠標:“靠,竟然會輸!”
曲靖只溫和的笑笑,阿新已經自來熟的搭上了他的肩膀:“說好了,你贏了,我們就去吃飯。不過,要麻煩你買單,我的錢都用來買遊戲幣了。”
蘇無恙簡直想敲他,那邊曲靖道:“沒關係,一起吧。”
三人在私房菜館坐下,蘇無恙和曲靖在敘舊,阿新非常自覺的點菜,末了問道:“要來點酒麼?”
曲靖搖頭:“明天要開學術交流會,宿醉不好。”
“什麼主題?”蘇無恙問,曲靖道:“關於自閉症的。”
這邊正說着,就見阿新變了臉色,手指撫在耳邊,片刻之後快速起身:“我肚子疼,去個洗手間。”